“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鞠義嚴肅的望着顏良、文丑,沉聲說道:“我不是與你們置氣來了!我是來收拾呂布的!我需要呂布的兵馬分佈地點,兵力情況,如何部署的!
此外還有他的作戰特點,比如說火燒聯盟軍糧草那次,還有這次,說的越詳細越好!想報仇的話就要告訴我!詳細的,一丁點也不要漏掉!明白嗎?”
“你...”,文丑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顏良拉住了:“告訴他!無所謂的!同在主公麾下效力,不要計較太多,我們需要進行合作!這是必然的結果,不要再讓主公失望了!我都能剋制自己的脾氣,一向沉穩的你是怎麼了?”
“呦呦!看看!學學!文老二,你這脾氣可真不行,不是我說你,你應該向顏老大學習一下啊!哈哈哈!”,鞠義笑嘻嘻的說道;
文丑悶哼一聲,道:“呂布兵力兩萬餘,超不過兩萬五千,他們在我們西方五里的一個山腰上紮營,那裡是個易守難攻的絕佳地點,更爲重要的是地勢坡度很小,適宜騎兵居高臨下的衝擊!
他們時常過來騷擾我們,不定時的過來,很難預料...攻打聯盟軍大本營那次,呂布表現的非常勇武,我們兄弟二人基本上可以說敗在他一個人手中...
只是,這次他能擊敗我們有些不一樣,他先是以分兵的行事在平原上與我們展開追擊戰,誘使我們逐漸分兵。他也趁機擊潰我們近兩萬兵馬,還有他們的行事很詭異...”
文丑將他們的遭遇一一道來,鞠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呂布找了一個好軍師啊!依照他以往的作戰風格,遇到你們他只會猛打猛衝,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就算他有心思用計來擊敗你們,但這麼複雜的謀略不是他這個莽夫粗漢可以操控的,尤其是對人的心理的預測!非常之準!如果不是確切的得知李儒去了汜水關,我還以爲李儒就在他的軍中呢!”
“你打算怎麼辦?直接找到他跟他打一場試探一下?放棄吧!他手下也有一支千人左右的精銳部隊,號稱陷陣營!就我看來絲毫不輸於你手下的大戟士!這是實話!那機會就是一個戰爭機器!冰冷的令人窒息!”,文丑心有餘悸的形容陷陣營;
鞠義眼中神采大盛:“哦?真是吾道不孤也!我一直以爲。精銳的兵馬完全可以取代猛將的地位,成爲衝在最前邊的利器,切割敵人的陣型,斬將奪旗!
也可以成爲大軍防守的中堅,穩如磬石,重若泰山!哈哈哈!看來有人跟我有一樣的想法啊!真是太美妙了!太美妙了!我感覺我的血液在沸騰!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碰到他們!擊潰他們!撕碎他們!”
這不僅是一個狂人還是一個瘋子,真正的瘋狂之人!文丑默默地想到,在他心裡如果這個天下誰是第一狂人,那麼非鞠義莫屬了!就算是許攸那麼狂妄的人也是難望其脊背!
“叮叮叮叮...!”。鳴金聲乍然奏響,一名小兵衝了進來。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西涼賊人又來了!”
“哼!慌什麼?不就是西涼人嗎?他們是長了三顆腦袋還是六隻手臂?啊?瞧瞧你的樣子!沒被嚇尿褲子吧?啊?窩囊廢!真不明白文老二是怎麼管教你們的!要是老子的兵,一定拖出去揍到你明白爲止!哼!”,鞠義不屑的大罵,而後走出軍營呼哨;
“刀都磨利了嗎?弓都帶好了嗎?還有你們的寶貝兒長戟!沒有忘帶吧?爲什麼打仗?爲了什麼流血?告訴我!”,鞠義一邊向軍營外閒庭信步的負手而走,一邊大聲的咆哮;
“爲了生存!爲戰而戰!”,山呼海嘯的聲音從外邊傳來,鞠義挖挖耳朵,喝道:“都他孃的沒吃飯嗎?啊?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到?給我大點聲!”
“爲了生存!爲戰而戰!”。軍營外,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隊伍整齊肅立,除了他們漲紅的臉,暴突的青筋,好似一座座雕像,冰冷、滲人!還帶有濃濃的血腥味兒!
“很好!你們這些狗孃養的給老子聽清楚了!你們已經欠老子很多東西了!那麼!拿西涼人的腦袋抵債吧!不多!每人一百而已!直到你們能夠完成!不然...就死在這裡!”,鞠義大聲的咆哮。翻身上馬,奪過自己的長戟,向前方揮動:“跟老子來!”
聯盟軍營帳內的文丑面目漲紅:“他這是在羞辱我們!他是故意的!這個王八蛋!我非抽死他不可!啊!”
“咳咳咳...”,顏良猛然咳嗽起來。艱難的說道:“不要搭理他,讓他去搞,我們聽着就是了!論起排兵佈陣他確實是行家裡手,我們不如!呂布軍中定是有高人相助,有他才能夠完成任務!”
聯盟軍大營外三裡處,兩萬五千無聊的幷州軍開赴過來,揚起陣陣塵土,嬉笑怒罵間展現出了一種驕狂的氣質,這就是所謂的驕兵!他們勝利的次數太多了,與顏、文二人前前後後打了十幾仗,還沒吃過虧!
“咦?全軍停止前進!啊!來了個不得了的傢伙啊!不知道是袁紹手下的哪一位!”,遠處滾滾而來的聯盟軍,無論是行軍速度還是整齊劃一的步調,亦或是他們飽滿的精氣神兒,都能讓人看出他們不是什麼善茬子,李凱讚歎不已:“絕對的精兵啊!文遠!上前問問是哪一個!”
張遼策馬上前,懶洋洋的問道:“對面的孫子!你是誰家的?報個名過來!大爺手底下不殺無名之輩!”
“哼!哪裡來的一條狗?剛見面就給我亂吠!誰是呂布!給老子站出來,看住你們家的狗。別讓他給我亂叫!讓人心煩!”,鞠義冷冷的瞥了一眼張文遠,不屑的遙望幷州軍陣,觀察他的目標;
“別動!張遼會搞定的!至少他在嘴上不會吃虧的!”,李凱伸手拍了一把身側的赤兔馬,給他一個冷厲的眼神,赤兔馬筋肉痙攣不敢妄動,當然,他的話是對馬上的呂布說的;
張文遠絕對是天下第一嘴賤,罵人的功夫高超到了極點。鞠義打招呼的方式讓他很高興,不惱不怒的張文遠,笑道:“呦呦!你該不會是大白兔將軍的相好的吧?我說怎麼上來就罵我!
罵的對啊,我就是欠罵,一時嘴欠,我對不起顏大白兔,將他的事情抖落出來了,真是抱歉,本來這也是挺文雅的事情嘛!幹嘛這麼兇呢?文丑就夠兇的了。你更兇啊!難道說你纔是大白兔將軍的那個...”
“切!只會逞口舌之能的東西,滾一邊去!呂布!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三頭六臂的傢伙!當老大的不出來。做小的的出來算什麼?”,鞠義看都不看張遼一眼,直接喊呂布的名字;
“文遠!回來吧!這貨是個大傻比!聽不懂人話!還是我來問吧!”,呂布淡淡的說道,難得高傲的戰神也會使用污言穢語了:“你是哪條?恩...袁紹的哪條狗?”
李某人這些天教會呂布的東西大概就是兩個詞語的運用,一個就是大傻比,另一個就是...“你這個二筆再敢跟我亂吼亂叫,我就打死你!我是認真的!你是誰?報上名字!”
“嘖嘖!你就是呂布?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兩隻眼睛一個鼻子,跟普通人一樣。真不知道顏良、文丑怎麼敗給你的!大爺名叫鞠義!聽清楚了!到了陰曹地府可不要忘記我的姓名!哈哈哈!”,鞠義猖狂的哈哈大笑,吼叫道:“小的們!準備好了嗎?”
“撤退三裡!”,李某人在後邊叫道,呂布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李凱搖了搖頭:“回頭再跟你解釋!暫且不要開戰!”
呂布斟酌一下,點頭答應了。幷州軍調轉馬頭呼哨而去,鞠義笑的更加大聲:“一羣癟三!你們倒是別跑啊!只會逞口舌之能的東西!我呸!嚯嚯...”
如果你認爲鞠義只是一個狂妄的人,只是一個好大喜功,不知進退的人。那你就錯了!在他粗豪的表現下是一顆老奸巨猾的心!他已經看到李凱的身影了!
那個蒙着面的傢伙,在指揮着呂布!呂布似乎對其言聽計從,高傲如斯的人竟然毫不在意自己的挑釁直接撤去了!一個勇猛無敵的傢伙,一個狡詐陰險的傢伙,兩者的結合還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啊!
鞠義大笑着撤兵而回,洋洋得意的說道:“西涼那幫子宵小也沒啥了不起的!老子一出馬全都嚇尿了,連動手都沒敢!”
文丑一言不發,極力剋制自己想要海扁他一頓的強烈意願,顏良在病榻上,道:“呂布行事愈發的詭異,你這般挑釁他他都沒有動手,可能是有什麼思慮吧!”
其實,顏良想說的是,咱們兄弟就是臉皮兒薄,所以才中了激將法導致部隊損失慘重,你倒是臉皮厚的跟北地的長城似的,人家那麼挑釁你,你還一點也不生氣...
“行事詭異?沒看出來!”,鞠義眼中一抹狡黠閃過,笑嘻嘻的說道:“我倒是看到了一個有趣兒的人!蒙着臉,可以確定是一個文人,弱不經風的!嘖嘖!呂布對他可真是言聽計從啊!”
“文人?”,文丑蹙眉,閉着眼睛想起前些天他們被設計的那一天,呂布身邊出現過這個影子,然後他們就敗了,敗的不明不白,窩囊至極;
“誰知道從哪裡蹦躂出一個不敢見人的傢伙!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看看他的真面目?呵呵!我打算今天晚上先給他們一個驚喜!”,鞠義笑嘻嘻的發出邀請,顏良、文丑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遠處撤兵三裡的呂布不解的看着李某人:“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爲何不戰而逃?”
“別說得那麼難聽嘛!這要根據戰略、戰術進行適當的規避!”,李某人攤攤手。將逃跑粉飾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光彩,呂布對此深深的感覺到了無奈:“直說!別搞這些沒用的!”
“鞠義...這個人難道你沒有聽說嗎?很有名的一個傢伙,從西涼來的,在冀州牧韓馥手下任職,袁本初初露崢嶸他就前去投奔!問題是在他投奔的路上,碰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叫做潘無雙,上將潘鳳,就是你殺掉的那個!事實上你殺掉了一個大將!他擅長的是排兵佈陣,而不是單打獨鬥!可能你對他沒什麼印象,在你心裡他只是一個打醬油的!
這麼說吧...他的能力至少可以比擬胡珍、徐榮!而鞠義活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勝利而走。投奔了袁紹!你說他厲害不厲害?由其他麾下的那支兵馬你也見到了!
騎兵的剋星,大戟士!一點也不騙你,冀州境內的鮮卑、烏丸人見到他的部隊都繞着走,誰敢炸刺?全都被他收拾的哭爹喊娘!或許...高順的陷陣營可以跟他較量一下!”
“你就是要告訴我這些?”,呂布蹙眉:“難道敵人厲害,名頭夠響,我們就不敢動手了?那還打什麼仗?直接投降了不就好了?”
“存粹的屁話!小孩子賭氣才說的!”,李凱語重心長的說道:“戰爭還要繼續,不可能放棄。除非分出了勝負或生死!或許你需要冷靜一下!真的!”
“碰...”,呂布不可置信的摸着冰涼的人中。然後咆哮道:“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個混蛋!”
“喂喂喂!冷靜!冷靜!明白?”,被舉在天空中的李某人猶自不慌不亂的說道:“我現在需要你冷靜!你若不冷靜我絕對不會說出我的計策!還有...你聽了我給你講的課,我是你的老師,你這是要弒師嗎?”
每一次挑戰呂布的底線,李某人都獲得了勝利,這一次...也不例外,呂布憤怒的將他放了下來,一個鞭腿劈在身旁的碗口粗的樹上,小樹咔嚓一聲斷掉了;
“嘻嘻!冷靜多了吧?對!你就需要這樣的隱忍。方能成就大器!心胸開闊,想象着你的胸腹不是胸腹,那是能夠海納百川的地方!”,李凱笑嘻嘻的說道;
“都是屁話!我現在要問的是如何擊敗對面那個傻比!這麼狂妄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呂布盤膝坐地,鬱悶之極!可能是他的功夫都是走的外家路線,而李某人擅長的是化骨綿掌的內家功夫。每次一次交鋒中呂布都被逼出內傷;
“彆着急,現在着急的應該是他們!”,李凱淡淡的一笑:“鞠義的突然出現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啊!我真是受夠你了!快給我說!再不說我就掐死你!我這次是真的了!真的!”,呂布狂暴的按住李凱的肩膀。不停地搖晃,可憐的李某人如同風中殘葉一樣不停的搖擺着...還翻着白眼;
“三尺之外啊!混蛋!你這是要殺了我嗎?還不行我賣賣關子了?不知道這都是謀士的職業病嗎?”,李某人突兀的起腳,幹倒了天下第一的戰神,揉捏痠疼的肩膀,道:
“如果沒有預料錯誤的話袁本初的糧草應該運過來了!而且是走的水路!只有水路才能這麼快,讓他在七八天內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們現在佔據着優勢!
這句話不是說着玩兒的,因爲我們的存在本身就對他們存在着巨大的威脅,所以...你着急個屁啊!避敵鋒芒,利用他們急切的心理領着他們繞圈子,消磨他們的耐心,知道他們崩潰,這纔是王道!攻心爲上!攻心爲上!記住了!”
整個世界凌亂了,幷州狼騎眼中的那位,高高的站在神壇上,散發着神一樣的光輝的戰神呂奉先...被一個武學菜鳥揍了一拳,這還不算完,剛纔那招叫什麼...強大的戰神怎麼會做出那種動作?
呂布掛着一條鼻血,身上還有許多灰塵,一張臉拉的跟赤兔馬有的一比,想教訓一下李某人吧,又害怕打壞了,這可是一個大爺,不能打,體會了有謀士在的好處之後,他對這種感覺那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啊!
恨恨的一咬牙齒,戰神發出了威脅:“你在敢跟我動手我就打斷你的手,動腳,我就掰斷你的腿!哼!”
“啊啦啦!他生氣了!哈哈哈!”,李凱貌似很無奈的攤攤手,面對一干將領嬉笑着,衆人表情不一,宋憲是不解,估計是在想呂布爲啥沒做掉這小子;
曹性是震驚,戰神竟然受了這種窩囊氣?而且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張遼是無奈,李肅是偷笑,他比較喜歡看呂布吃癟的表情,他自己也時常氣氣這位傲嬌的戰神,至於高順嘛...你可以稱他爲天下第一沉默哥;萬年不變的殭屍臉比張羨還要棺材板;
“文遠兄!讓弟兄們吃飯,吃完了咱們順着黃河的方向走,不要停下!真正的決戰時刻可就要來臨了!都要準備好了啊!”,李凱道,轉身走去,輕飄飄的樣子很是愜意;
馬超一如既往的一有時間就是努力的磨練自己的武藝,他現在的身體還有非常大的上升空間,等年齡一到那就是一個質的飛躍,可以從一個二流的武將躍升爲頂級的武將!
他現在努力的方向是速度以及技巧!技巧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磨練的,而速度可能是天生的,後天也可以練習,試着去增強,無論這個增長幅度有多麼微小都要去努力!僅僅快上一絲的速度可以保證你先一步幹掉敵人!
見到李凱過來,馬超停下了,伸手擦擦臉頰上的汗水,皺眉道:“先生...爲何行事如此魯莽?我們現在身處敵營,難道不應該顧忌一下嗎?”
“你小子也開始關心這些事情了?很不錯的改變!”,李某人讚賞了一句,嘆曰:“不是我行事魯莽,我只是一步步的去試探呂布的底線,當他適應了我的試探之後,我們獲得的空間就會更大,自由就會更多,將來離開這裡的機會就會增加!
你看到他們現在的表現了嗎?這證明我的行事風格是對的!只有比他們更加驕傲,更加的狂放,他們纔會將我視爲——自己人!不要以爲我會在這裡呆多少時間,實際上我還在策劃另外一件事情!”
“恩?我不懂!總之...如果先生有需要可以叫我代勞!畢竟我是你的學生!”,馬超認真的說道;
李凱哈哈大笑,拍了拍馬超的後腦勺:“你小子!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多向呂奉先請教,他挺待見你的!他是最棒的武將,也是你超越的目標!只有瞭解他你才能擊敗他!安心的繼續充實、提升自己!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李某人說的東西很多馬超都不能理解,但這並不妨礙他內心中對李凱的信服,望着那個胸脯拍的震天響的身影,他堅定的繼續磨練自己的武藝,他相信自己有一天可以幫助他!
李肅漫不經心的瞄準了一個檔口來到李凱身邊,沉聲說道:“呂溫侯欠了我一個承諾!”
“恩?耀武兄?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像不欠你承諾吧?哈哈!”,李凱打着哈哈;
李肅搖了搖頭:“我對他的要求是,把他對我的承諾轉化成你對他的承諾!由我向你提出一個條件,你幫我完成它!你可以認爲這是我的請求,哀求!甚至是——乞求?”
轉賬?承諾也可以這樣嗎?李凱微微蹙眉:“但願不要太難了,什麼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我可做不到啊!”
李耀武面上一喜,拱手抱拳,問道:“我知道小先生與董卓的關係很不錯!我想知道你現在對他的評價如何?”
李某人猛然看着李肅,眉頭蹙的老高:“你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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