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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爲了不再被讀者罵,阿義決定把本來要悲劇的周彤周煒姐妹和錢寧,命運給改了,人間悲劇變成了皆大歡喜,倒黴的都是那些讓人生厭的反派。嗨,如今我算是知道時代變了,寫小說也不能由着自己了,讀者是上帝嘛。不過,能成全一對美滿的姻緣,也是君子之爲,阿義就不再做那個惡人了!希望這次修改能讓大家滿意!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費縣縣城,三軍校場。
校場高臺下人山人海,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看着臺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猶如一大羣馬蜂在上空飛舞。
而高臺上的木柱上,卻是捆着兩個披散着長髮,很俊美的少女。她們就是周彤周煒兩姐妹!
話說,當日她們又驚又怕地逃出新房,想趁着夜色逃出李大目的司空府,卻不想司空府裡面到還好說,外圍把守卻很是嚴密。她們兩個容顏又太過惹人注目,根本逃不出去。
加上來來回回巡邏的衛兵,兩姐妹躲躲藏藏最後被逼近了那座假山後面的罅隙洞穴裡,一躲就是兩天兩夜。
在這不見天日的洞穴裡,她們又冷又餓,可若是出了去被抓住,面對的將是比飢寒死亡更加讓人害怕的東西,她們寧可在黑暗的洞穴裡無聲無息地死去。
“先生現在探親該回來了吧……他找不到我們,該是多麼着急啊……我好怕,咱們是不是要死了……”被飢寒黑暗壓抑的精神快要崩潰的周煒總是喋喋不休地重複着這句話。
而周彤總是抱緊了她,摸摸她的頭,用凍得發抖的聲音說道:“別怕……咱們姐妹有沒有做過惡事……何況遭到的劫難也夠多了……老天爺不會再處罰我們了……先生會來救我們的……他說過,這輩子離不開我們了……我也要照顧他一輩子……給他洗衣做飯,梳頭洗腳……他孤苦了一生,好不容易有了這樣一個家,沒有了我,他又將孤零零地一個人在這世上,沒人疼沒人愛……該多可憐啊……我不能死的……我不能死……”
兩天後,她們沒死,卻是李大目死了,於毒死了,雷公也死了。
李大目沒有子嗣,只有一堆搶來的女人還金銀珠寶,他死了,他的一切當然都將被重新瓜分分配,他的宅子他的士兵也都成了別人的。
無邊的黑暗中,兩姐妹迷迷糊糊聽見外邊的騷亂。
那是女人在哭喊,士兵在打殺搶奪。
“他*孃的,這個女人是我先看到的,那就歸老子了,你算什麼東西,敢跟老子搶!”有士兵大罵道。
“你姥*姥的!管大帥都說了,李大目、於毒、雷公三人既然死了,他們府中所有的一切敞開了讓大家夥兒拿一天,可沒講先來後到!誰有能耐搶到就是誰的……啊,你敢用刀子砍我?!跟你拼了!”
“弟兄們,我被人欺負了,快來幫我啊!”
……
兩姐妹越聽越明白,知道費縣鉅變了!四個強人,還有一個皇帝,如今縮水成了只有一個管大帥了!把她們搶到府中,對她們猥*瑣相向的那個肥豬李大目也死了!如今費縣當家作主的是跟她們家先生感情甚篤的管亥!
兩姐妹想明白這一點,灰色的眼眸頓時變得奇亮,猶如黑暗中四顆閃着熒光的夜明珠。
“姐姐,咱們不用死了……嗚嗚嗚……”周煒一把摟住周彤,喜極而泣。
周彤也是流着淚,拍拍妹妹的後背,捏捏她的鼻子笑着安慰道:“等出去,姐姐就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山藥粥……然後把你洗得乾乾淨淨的,把你抱上牀安安穩穩睡一覺……等你睡醒了,什麼都還是以前的樣子……這幾天的磨難就像夢一樣,什麼也沒有了……”
兩姐妹在外邊士兵打殺搶砸結束,一切迴歸靜謐時,她們才拖着虛脫的身子溜了出來。此刻的司空府早已不復當初她們第一次來時的豪華宏偉,而到處是屍體,鮮血,還有遺棄了一地的瓷器碎片,斷裂成一縷一縷的上好絲綢,還有一具具披頭散髮一絲*不掛躺在地上的女屍……
她們運氣很好,沒有遇到再次劫掠的匪兵,順順利利地冒着黑暗,溜出了無一活人、人間地獄般的司空府。
上次兩人被騙入司空府,其中就有錢寧府上的內鬼策應,她們如今還不敢確定回去之後會怎樣,所以一路躲躲藏藏,直接拐到了管亥的太尉府邸。
管亥此刻正在發愁怎麼找到兩姐妹,把兩姐妹當成是狐媚子給點了天燈,平息衆人的疑慮,兩姐妹自動送上門來了!
管亥大喜,親自迎出門來,憐惜地對兩姐妹好一番安慰,把兩姐妹感動的稀里嘩啦,而周煒則又哭又笑一個勁兒地對管亥說:“你是個好人。都快能跟我們先生比了。”
管亥親自端來熱騰騰的粥,清淡的小菜,畢竟餓了兩三天,脾胃需要適應調理嘛。然後安排婢女服侍她們沐浴,又找來乾淨的衣物給她們換上。然後給她們安排溫暖的房間,撤退下人,讓她們不受驚擾地美美睡一覺。
一番休整下來,兩姐妹氣色好了很多,加上遇到了“好人”,兩姐妹沒有了心理負擔,馬上就恢復了當初鮮活水嫩讓人憐愛的模樣。
俗話說,豬是養肥了再殺,而兩姐妹養好了也該上路了。
於是管亥笑呵呵地帶着,如今對他毫無懷疑的兩姐妹去了校場,說是要看一出好戲,而他們家先生也在那兒。
兩姐妹自然是歡呼雀躍,她們本就是活潑好動,愛熱鬧的年紀。自從入了錢寧府上,生怕招來麻煩,所以錢寧一直不讓她們拋頭露面,她們早就悶壞了,如今什麼事兒對她們來講都是新鮮有趣的,何況多日不見的先生也在那兒呢?
可是當她們來到校場時,才發現底下早已人山人海了。
“好多人啊,好熱鬧啊……”周煒開心地叫道。
管亥呵呵一笑,道:“是啊,這場戲馬上就要開演了。”
周煒疑問道:“什麼戲呢,怎麼沒看見優伶啊?”
管亥哈哈大笑:“要優伶幹什麼,你們纔是今天這場戲的主角啊。”
“我們?我們不會演戲啊。”周煒驚得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指着自己說道。
管亥對她詭異一笑:“這場戲,只需要你們自然地配合就行了,不需要演技的。怎麼演都是一出好戲!”
然後管亥大喝一聲:“來人啊,將她們這兩個禍害蒼生的狐狸精給我綁了!”
“放開我……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壞蛋……我們家先生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啊,疼啊……”周煒大呼小叫道,而周彤則是度過了最初的驚慌之後,漸漸冷靜下來,也不做無謂的反抗,很配合地被綁在了臺柱上,成了被千萬人圍觀的展品。
“好俊俏的一雙姐妹,怪不得三個大人爲了他們打得頭破血流,還丟了性命,果然頗有姿色——”臺下有人議論道。
“那個小的好水靈啊,我真想一口把她給吞下去……嗯,大的也很不錯,文文靜靜的,卻很有味道……”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看起來清清純純的,像不諳世事的小女娃兒,卻是媚骨內藏啊……”
“聽說她們是下邳周家的女兒,禍害完了家人,又來禍害我們了……這對狐狸精留着的確是個禍害,一把火燒了,乾淨利落還省心!”
……
管亥見時候差不多了,從旁側站出來,對臺下張開雙臂一示意,臺下頓時都將目光投向了他,變得鴉雀無聲。
管亥滿意地點點頭,朗聲道:“當日*本帥向各位兄弟應允,一定要將害死你們渠帥的兇手繩之以法。經過本帥苦苦追尋,在大賢良師傳授的高明法術相助下,終於將這兩個禍國殃民的狐媚子給抓了回來!今天,本帥就將當着衆兄弟的面,把她們送入天國,讓大賢良師來教誨她們罪惡的靈魂!”
“呼!呼!呼!”臺下頓時一片歡呼讚許聲,而周煒卻是聽得迷迷糊糊,轉過小臉望着不遠處的姐姐周彤,不解地問道:“我們什麼時候殺了人了,我們沒有啊……狐媚子……狐媚子都是壞女人,我們怎麼可能是呢……他們是不是弄錯了啊……”
周彤苦笑着搖搖頭,對周煒說道:“我們是被他們當成棋子擺佈了……目的達到,我們又成了替罪羊……這次我們恐怕是真的在劫難逃了……先生,你現在在哪裡啊,小彤不想丟下你一個人去那個世界……你快回來……”
周彤閉上眼絕望地呢喃道。
“是小彤在叫我!”錢寧突然一驚,在馬上大叫道。
此時張揚吳娜已經帶着大部隊行到了離費縣縣城不過五里的地方,而波秀廖化早已帶着人先走一步,將前面的敵人的明哨暗哨,能除的立馬除掉,除不掉的,則記好位置,留給後面大部隊處理,他們務必保證大部隊到達費縣時,敵人沒有任何察覺!
張揚和吳娜對視一眼,張揚策馬上前笑道:“又在思念那個她了吧。呵呵,要想和師母以後過上神仙般的日子,就要好好地跟我們配合。你已經沒有退路了,要知道就算你臨陣反悔,管亥也是不會放過你的……師母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又對你用情至深,這樣的天作之合,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你也沒有多少年好活了,也不在乎功名利祿了,那就爲了你的那個她,爲了你們的幸福生活不擇手段地博一回吧!拿出你的勇氣來!”
吳娜嗔怪地白了張揚一眼,張揚壞笑地瞟了她圓潤的酥胸一眼,吳娜臉一紅忙轉過頭不理他了。
而錢寧則點點頭,仰天長嘆到:“這是我一輩子最後肯用性命來追求的東西了……若是求而不得,此生何趣啊!”
“別擔心,穎兒可是萬人敵!只要進了城,加上我們人馬龍精虎銳,數量又不比他們少多少,如何能不成功?到時候我和穎兒可是要去和你和師母的喜酒的,紅包可要準備的豐厚一點兒啊!哈哈哈……”張揚笑着對錢寧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錢寧也不由地露出笑容,感激地看着張揚道:“咱們一言爲定!”
“燒死她們!”
“燒死她們!”
“燒死她們!”
……
管亥看着臺下激憤的衆人,覺得可以動手了,還沒等他下令點火,就見周彤用鄭重而清幽婉轉的嗓音道:“在死之前,可否允許我在說幾句話?就當是告別這個世界最後的交代吧。”
管亥靜靜地看着她,她也用那乾淨的目光坦誠地注視着管亥,就當他們注視之時,鬨鬧的場面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齊齊地看着互相對視的兩人,一個是身邊堆滿乾柴的階下囚,一個是可以下令點火的人。
管亥最後看不過她,呵呵一笑:“說吧。你要知道如今你說什麼都沒用的,也沒人會信,還是當着大傢伙的面,懺悔一下你的罪惡吧,說不定等上了天,見了大賢良師,他老人家會減輕對你的懲罰。”
周彤淡淡一笑,彷彿聞不見身旁乾柴上刺鼻的火油,看不見冒着黑煙,炙烤着她的玉顏,只要一個火星就能將她送上黃泉路的火把,用輕柔而響亮的嗓音說道:“你難道不害怕我說一些你不想讓我說的話?”
管亥深深地凝望着她,湊近了低聲道:“你都快上上路了,一個將死之人我怕你幹什麼。”
周彤目光依舊恬靜不驚,點點頭:“你不怕就好。”
管亥緩緩地走到一旁,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也不怕耽擱了時辰,也不怕她耍出什麼幺蛾子來!
周彤輕輕地擡起頭,目光輕柔地掃過臺下黑壓壓的人羣,聲音有些發顫地高聲道:“今天,你們是來看着我們姐妹上路的……我們不怕死,因爲一個月前的今天,你們中的一羣人突然拿着刀槍闖入了我們的家,把我們全家所有人,部分那女年老少,全部殺害……而我們姐妹也將要被你們凌辱!你們該知道被人凌辱,對於一個女子意味着什麼!我們早就是該死之人了!”
臺下靜的可以聽見有人撓頭的聲音,而周彤也不由地不緊張了,聲音也響亮了些:“可是,我們被人救了,你們也該知道,就是你們的錢侍郎,錢寧!他是個好人,是個君子,對無依無靠的我麼姐妹像父親一樣疼愛,卻不求任何報答……其實,只要他願意,他想佔有我們姐妹的身子很容易,可是他從來沒有,就算是我向他表明了心跡,他也沒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事!這一點,你們摸摸胸口,你們誰能做到?”
臺下頓時譁然一片,沒想到周彤說出這麼大膽的話語,周煒也是一臉迷惑:“姐,你說什麼呢。”
周彤繼續道:“錢先生是個可憐人,自小就沒了父母,靠着鄉親們的接濟才帶着一個小兄弟活下來。後來,錢先生遇到了你們,被你們裹挾,在外漂泊流浪了這麼多年。你們被官軍追得滿天下跑,他也跟着你們滿天下跑。你們吃糠咽菜,他也跟着吃糠咽菜。你們趟冰河睡雪窩,他也跟着趟冰河睡雪窩。他可曾有過半點怨言?他從不抱怨,爲了你們能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劫難,嘔心瀝血跟官軍周旋。他本就身子骨不好,這些年下來,你們看看,他還不到四十歲,頭髮都快全白了,背也駝了嗎?他無怨無悔,跟着你們受罪,爲你們做了這麼多,可是他得到的呢?你們看看錢家的宅子,跟別的頭人的比比,你們就該知道!”
臺下鴉雀無聲,沒有人站出來反駁,算是默認了。管亥淡淡一笑:“死到臨頭了,還在爲錢寧抱不平,實在難得。”
周彤深吸一口氣,聲音開始變得低沉起來:“錢先生這麼多年可曾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管亥遇險,他願意爲管亥擋箭;管亥受了傷,他願意雪夜出去滿山採藥……管亥要降服霹靂火,他願意爲了管亥對自己的學生下手……他對管亥對你們任勞任怨仁至義盡,而你們如何對他的呢?把他支出去,讓他設圈套對付自己的學生,而設計用他的未婚妻做誘餌,構設連環計……臣對君誠摯掏心,可是君對臣又是怎麼做的呢?君臣之義就是這樣講的?!”
管亥沉着臉,低吼一聲:“夠了!點火!”
然而,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騷亂起來,傳出一個雷鳴般的聲音:“讓她說!”
管亥循聲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原來是他派人半路擊殺的闕宣回來了!
闕宣渾身裹着白紗布,一瘸一拐地在一衆侍衛的簇擁下向高臺走來,士兵們紛紛恭敬地讓道,畢竟闕宣還是天水國的皇帝,無論是剛死的李大目還是站在臺上的管亥,都是他的臣屬,她們這些當兵的,也自然都是闕宣的兵士,從心裡對闕宣這個皇帝是敬畏的,至少名義上是的。
古代凡事都講求一個大義名分,名不正則言不順。既然,管亥等人接受了闕宣的冊封,那就是天水國的臣子,對於他這個皇帝都要行臣子之禮的。
“……臣管亥叩見陛下!”管亥強忍住心頭的慌亂,忙裝腔作勢地上前向闕宣行禮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管亥叩拜,那些士兵也都單膝跪拜山呼海嘯般喝道。
“平身!”
“謝陛下!”
闕宣推開扶着他的士兵,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指着周彤大聲道:“讓她說,朕要聽!”
管亥咬牙切齒,拳頭握得啪啪直響,可還是抱拳行禮道:“喏!”
周彤無視這一切,繼續用她那動聽的嗓音說道:“錢寧是苦命人,我們姐妹是苦命人,你們所有人都是苦命人!”
“你們如今都是黃巾,可是生下來就是?你們本都有一個安穩的家,有自己的雙親父母,有兄弟姐妹,有妻子兒女,有親朋鄰居……可是如今呢……你們除了有一顆麻木的心,有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還有什麼?!你們什麼都沒有了!除了殺人,除了禍害跟你們以前一樣無辜的人,你們還做過什麼?真的是替天行道了嗎,真的是造福萬民了嗎,真的給你們帶來安穩幸福的生活了嗎,你們快樂嗎?”周彤說完,頓了頓。
臺下一個個士兵都在低頭沉思,有的年紀小些剛入夥不久的,都眼圈通紅,無聲流淚了。他們哪個想這樣拋棄親人到處流浪,過着有一天每一天的日子?不過是親人都死絕了,家也沒有了,這纔出來求活路的。幸福?快樂?早就離他們遠去了。
“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苦命人何苦爲難苦命人……我就要死了,我只活了不過十六年,但我很知足了……我沒有嫁給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富家子,成爲一個溫順的妻子,而是遇到了他,一個可親可敬,讓人心疼讓人心動的男人……他像山一樣沉默,從不曾給過我海誓山盟,但我知道他,一輩子都離不開我了……”周彤話到此處不由地淚珠滾落,臺下一個個人不由地爲之心靈一顫。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淚眼帶笑道:“可是,我卻要先他而去了,他知道了該多麼傷心啊。他孤獨了一輩子,我多想陪着他攙扶着他走完這一生,等到他彌留之際,還有個人能守候在他身邊,告訴他,你先走一步,我馬上就來陪你。你比我早來這個世界二十年,使得我們夫妻不能同生,卻可以同死啊……黃泉路一個人不好走,小彤願意跟你去……咱們來生還做夫妻……”
說完,周彤淚落如雨地將頭靠在柱子上,說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動手吧!”
管亥冷哼一聲,還未揮手,就見闕宣一骨碌爬上臺來,對着管亥怒罵到:“你這個反骨仔,我待你不薄啊,而你呢?卻讓人半路截殺我!若非我命大,現在早就拋屍荒野了!你這個——”闕宣還沒說完,管亥就突然一個箭步衝到闕宣面前,衣袖中一把尖刀悄無聲息地沒入了闕宣的胸膛,然後迅速拔出再次隱入衣袖中。
“陛下傷口崩裂了,快來人攙扶陛下前去救治!”管亥一邊扶着瞪大了眼睛的闕宣不倒下去,一邊“驚慌失措”地大喊道。
馬上就有一大羣士兵衝上來把闕宣給擡走了,管亥深吸一口氣,也不管地下多麼紛亂了,吼道:“點火!替天行道!”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見動靜,管亥扭頭一看,那個負責點火的人卻是站在那兒發愣。
管亥氣的七竅生煙,吼道:“磨蹭什麼,還不動手!”
那個人嘴角望了望周彤姐妹,又望了望管亥,望了望臺上闕宣留下的血跡,望了望神色複雜議論紛紛的臺下,嘴角抽搐了幾下,突然暴跳起來,一把將火把丟在地上用腳使勁兒地踩滅,然後一下子衝到周彤面前,一邊發狂地吼道:“老子不幹了!老子要帶她們走!”一邊飛快地解開周彤身上的繩子。
“找死!”管亥冷笑一聲,袖子一揮,那把還帶着鮮血的利刃就閃電般飛出,狠狠地刺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雙目瞪圓,扭頭望了望管亥,最後又歉意地看了周彤一眼,倒地氣絕。
“來人,點——”管亥心緒大亂,還沒等他再次怒吼,就聽遠處傳來驚喜的叫聲:“大帥,錢先生擒住了霹靂火,就在城外了!”
管亥聽完,嘴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既然你死活不肯留下來幫我了,那就對我沒用了。送你和她們兩個一起上路豈不更好!”
“開城門,迎接先生入城!”管亥大聲道。
“先生……你終於回來了……可你回來了又能怎樣……你怎麼信了這樣一個狡詐的主公啊!”周彤淚流滿面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