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有的東西已經清點完畢。”
“這些錢糧加起來,已經足夠我們東海國維持好幾個月了,正好填補之前準備出征時消耗的錢糧。”
沒一會兒,在庫房中來回清點的糜芳快步走了回來,喜滋滋地說道。
前些日子,東海國的財政當真是捉襟見肘,糜芳愁的頭髮都白了。
要不是這筆錢糧及時送到,糜芳回家偷錢的心都有了。
“現在錢財也已經到賬了,糧草方面子方也已經準備好了,萬事俱備,是時候了!”
“傳我命令,東海軍即刻開拔,征討黃巾軍!”
劉博宇聞言,立馬放下心中的惡趣味,神色變得無比嚴肅,沉聲說道。
“喏!”在場衆人也正色起來,齊齊迴應道。
東海國的戰爭機器,徹底啓動!
玩家們儘管萬分不捨,也只能放下大熊貓,趕回自己的崗位上。
命令傳到軍營,早已整裝待發的士兵們,立馬集結起來,接受長官的訓話。
這一套也是劉博宇和玩家們從後世學來的。
開戰之前的動員,是很有必要的。
要是士兵不知道是爲何而戰,爲什麼要去戰鬥,那他們的信念會非常弱,戰鬥意志也不會有多麼頑強。
但要是把保家衛國的概念灌輸給他們,增強他們的榮譽感。
那麼即便是一觸即潰的殘兵敗將,也可能變成一往無前的勇士。
各營之中,哮天營的士氣是最爲高昂的,因爲他們剛剛死了兩個同袍,正處於心緒難平的時候。
趙曰天一發布拔營的命令,哮天營士兵便嗷嗷叫地衝出了軍營,去完成他們身爲先鋒的使命去了。
“主公,此去不知需要多久,你可要好好保重啊。”
郭嘉幾人身爲各營的軍師,自然也要隨軍出征。
臨別時,他們一個個都漲紅了眼,和劉博宇依依惜別。
“你們纔要珍重,記得不要衝在前面,作戰的時候量力而行,監督好各營校尉,別讓他們把整支軍隊都給葬送了。”
“東海國內的事情,你們就放心吧,有國相和諸葛亮在,萬事無憂。”
劉博宇也有些動容,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諸葛玄過來了,劉博宇便把徐璆從軍師的位置上替換了出來。
東海國畢竟還需要管理,有徐璆坐鎮,東海軍外出作戰期間,纔不容易出亂子。
君臣依依惜別之後,東海軍便全都出徵了。
趙曰天搭配葉良辰,率領哮天營,直入下邳郡,緊盯張闓,伺機將其拿下。
第一強搭配糜芳,率領第一營,潛入揚州。
馬尚風搭配諸葛玄,率領烽火營,潛入豫州。
夏雪搭配郭嘉,率領驚鴻營,潛入廣陵郡。
三營負責解決當地的黃巾軍,並對張闓實現包抄。
張大牛搭配最年輕,沒什麼作戰經驗的陳應,率領猛牛營,駐紮曲陽城,作爲機動隊伍,隨時援助其他各營。
各營都有各自的作戰任務,所以出發沒多久,便分散開來了。
然而此時的張闓,卻絲毫沒有發覺,危險正在慢慢接近他。
……
“大衛老弟,來,陪我喝一杯!”微醺的張闓舉起一杯酒說道。
“大哥,你別喝了。”
“你成天這麼醉生夢死,要是哪天東海王派人來剿滅你怎麼辦?”
大衛奪下張闓的酒杯,放在一邊,苦口婆心地說道。
“就憑東海王?他要是敢來,我立馬便能滅了他!”張闓重重地拍了拍桌案,不屑道。
“那你也不能再喝酒了!”大衛沒好氣道。
“大衛老弟,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這酒我不能不喝。”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我心裡苦啊。”
“想當初,我帶着一幫老兄弟起事,本意是想和他們一起掙一份前程。”
“結果呢,我那些老兄弟,全都沒有了,就剩你我等寥寥幾人。”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在滴血,只有喝酒之後讓自己麻木了,才能好受一些。”
張闓難得露出悲痛的神色,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這一番肺腑之言,當真是能讓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說完,他又伸手,想端起那杯酒。
“誰說大哥你的老兄弟都死了,大部分其實是被東海王抓回去了,還活的好好的呢,大哥你就不要太傷心了。”
大衛眼疾手快,直接把那杯酒拿起來,一口喝掉,斷絕了張闓的念想,又出聲勸道。
“哼,姓劉的那些人,是什麼德性,你大哥我最清楚不過了。”
“要是他們是什麼好人,我們還至於反了嗎?”
“我那些老兄弟,現在肯定被那東海王百般折磨,生不如死呢。”
張闓絲毫沒有感覺到安慰,反而更加心痛了。
“刻板印象害死人啊,你但凡多瞭解一點,也說不出這種話來。”大衛聞言,忍不住腹誹道。
黃巾軍那些人,在東海國過的怎麼樣,他再清楚不過了。
大部分的黃巾軍,要麼去墾荒,要麼去工程隊,生活已經和東海國子民一般無二了。
張闓的那些老兄弟,算是頑固分子,乾的是最艱苦的採石工作。
但劉博宇也沒有虐待他們,好吃好喝管着,工資還比干其他活的人高不少呢。
可大衛知道這些,張闓不知道啊。
大衛又不好直說,只能任由張闓發揮想象力了。
“大哥,既然你的老兄弟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你更不應該如此頹廢了。”
“你要振作起來,儘快率領黃巾軍,攻入東海國,救你的老兄弟和萬民於水火之中!”
大衛重重地拍了拍張闓的肩膀說道。
“你是說我們現在就起事?”處於醉酒狀態的張闓一臉懵比,這怎麼好像跟之前計劃好的有點不一樣呢?
“對,此事宜早不宜遲,你不是也說了嘛,老兄弟正在受苦呢,你難道就不心痛嗎,不想去拯救他們嗎?”
“我們要起事,就來一把大的,號召各地的黃巾軍一起起事,聲勢能弄多大就弄多大。”
“要通過這種方式昭告天下,我們黃巾軍又回來了,大賢良師雖死,但小賢良師還活着!”
大衛也拍了拍桌案,說的唾沫橫飛,慷慨激昂。
“小賢良師?你是在說我?”張闓更加懵比了。
我一個黃巾軍小頭領,怎麼就成小賢良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