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少年呂蒙

“前面的水賊聽着,我們是江東水軍,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格殺無論。”就在諸葛亮疑慮之餘,對面的船上傳來了一聲喊聲。

聽到對方的喊話,諸葛亮心頭爲之一緊,若對方藉口自己是水賊,然後把他們剿滅的話,那他們就真的成了冤死鬼了。

但諸葛亮又豈是坐以待斃之人,爲了減輕對方的敵意,他遂吩咐黃光道:“命船工停船。”

雙方的船隻在五十步距離遠的地方,相互停泊了下來,諸葛亮站在船頭喊道:“將軍,某乃是荊州商人,並不是水賊,請將軍驗明正身。”

江東戰船上的領軍將領,聽到諸葛亮的喊話時,並沒有減輕對他們的懷疑,而是先派了幾名軍士,乘快船來到諸葛亮的樓船上,在查看了諸葛亮的身份路憑後,領頭的伍長詢問道:“你既是商人,爲何會有水賊的船隻?”

諸葛亮隨即把自己一行,路遇水賊和剿滅水賊的經過,跟對方講述了一遍,得知事情經過,那名伍長懷疑的道:“就憑你們還有這份戰鬥力,看來還是小瞧了你們嘛?你可知道,我們將軍領軍到此,就是獲知這一帶有水賊出沒,纔到此剿賊的,沒有想到你們到捷足先登了,既然如此,你隨我過去,相信我家將軍證實你所說的是事實後,必有重賞。”

“軍爺先請。”諸葛亮點點頭,準備跟對方前去。諸葛瑾等人在旁見狀,紛紛出口道:“孔明……”

“沒事,江東水軍向來是文明之師,你們就安心待在船上等我回來吧。”經歷過前幾天的那番生死之戰,諸葛亮的心境和膽氣,無疑有了很大的提升。

上了江東水軍的戰船,那名伍長隨即把諸葛亮的事蹟,跟領頭的將領說了一遍,得知事情經過,那名黑臉將軍,上前打量了諸葛亮一眼,道:“你叫諸葛亮?”

“正是。”諸葛亮鎮定的回道。

“你說可屬實,是否有憑證?”對方沉聲追問道。

“有,我的樓船上,還有二十多名水賊俘虜,另外還有從水賊營地中,救出來的數十名婦女人質可以作證。”諸葛亮從容的回道。

“快,帶我過去看看。”得知諸葛亮救回一幫婦女,站在黑臉將軍身側的青年小將,衝了上來,抓住諸葛亮的手就喊道。

“子明,休要着急,你姐不一定就在其中。”黑臉將軍拉住那名叫子明的小將,又對諸葛亮道:“某乃江東水軍別部司馬鄧當,若汝所言屬實,某定當稟明大都督,爲爾等請賞。”

諸葛亮平靜的道:“爲民除害,乃是舉手之勞,亮不敢求賞,只求日後在江面行船,將軍能夠照應一二,如此亮就感激不盡了。”

鄧當打手一揮,道:“你儘管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你現在帶我等我過去,我們要查看一下那羣婦女當中,可有我們要找的人。”

諸葛亮點了點頭,道:“鄧將軍,請。”

“快去把我們解救回來的女子,都請到甲板上來。”諸葛亮在靠近樓船時,揚聲朝船上的護衛喊了一句。

諸葛亮領着鄧當,剛踏上甲板,從船廊中走來的婦女當中,就有人喊道:“老爺,老爺,夫人在這裡。”

鄧當注目望去,看到人羣中的妻子時,驚喜的迎了上去,這會一旁的青年小將,卻並非上前,而是駐足看了眼諸葛亮道:“諸葛船主救我大姐之恩,呂蒙今日記下了,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回報。”

“呂蒙?”諸葛亮眼中的精芒一閃即逝,再次恢復了商人氣度的樣子,帶着一絲討好的笑容,道:“呂將軍客氣了,亮不過一介商人,哪裡敢要將軍回報,只求能夠安全的多行幾次船,賺點錢回家多娶幾房妻妾就滿足了。”

“諸葛船主放心,只要你不違揹我江東律法經商,以後你在這長江水域行船,若有人爲難你,儘管找我或我姐夫便是。”呂蒙對於諸葛亮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當下點頭笑了起來。

看着眼前年輕的呂蒙,諸葛亮不由暗叫一聲可惜,自忖道:“這呂蒙可是一代名將,沒想到這般年輕就投靠了孫策,可惜不能爲我所用了,相逢恨晚啊。”

鄧當這會領着夫人到了諸葛亮身旁,道:“諸葛船主,感謝你救下我夫人,大恩容日後報答,不過鄧當還有個要求,希望諸葛船主把船上的俘虜,以及繳獲的物資,交給在下,好讓鄧某回去交公,當然爲了回報諸葛船主,鄧當會親自護送諸葛船主出柴桑境內,還望諸葛船主見諒。”

“尼瑪的,這是過河拆橋啊。”諸葛亮聽到對方開口,竟然讓自己把繳獲的物資交出來,心頭不由暗罵一聲,但這會他也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只得強笑道:“鄧將軍有此要求,亮自當遵守,請將軍稍後,我隨後命人把繳獲的物資,裝點好後,送到將軍戰船之上。”

鄧當見諸葛亮如此識趣,臉上頓時笑開了花,伸手拍了下諸葛亮的肩膀,道:“諸葛船主果然是個明白人,日後你在江東行船經商,我鄧當保你平安。”

“多謝將軍。”諸葛亮謙恭的回了一句,目送着鄧當領着人質,離開了樓船。

隨後諸葛亮又命船工,把繳獲來的十五艘船隻貨物,分出了一半,另外又送上了十艘船隻,外加五萬錢一併送到了鄧當手中。

“哈哈,這次出征,咱們不戰而得到這般功勞,實在是天佑我也。”鄧當在收下諸葛了送來的戰利品時,高興的笑了起來。

“姐夫,咱們這麼做,也未免有些不地道,先不說那諸葛亮救了我姐不說,就憑他爲我們剿滅水賊,省卻我們多少時日和麻煩,咱們就不該這麼壓榨對方。”呂蒙畢竟年少,心性也多了一份耿直,不像鄧當老奸巨猾。

“子明,那些商人都是些奸商,表面恭敬,背地裡不知耍什麼詭計,哪像咱們一樣窮苦,只能靠一點俸祿過活,咱們不壓榨他們一點,這一家老小的開支,可不是筆小數目,再說咱們這一路護送他們去柴桑,總該收點保護費不是?”鄧當不以爲意的笑道,壓榨商船財物,這本來就是他經常乾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半點內疚感。

呂蒙見多說無益,遂道:“我去跟姐姐說會話,這次她來柴桑投奔我們,卻陷入賊窩,只怕受驚不小,好在救出及時,否則還指不定受多大的傷害。”

鄧當點了點頭,道:“是啊,那幫可惡的水賊,如此膽大包天,帶回去後,一定得全部砍了。”

鄧當隸屬柴桑的水軍兵馬,負責長江往來巡視,打擊水賊的巡哨隊伍,這次他們從柴桑趕到此處,也是聽到往來客商說,這一帶出現了一支水賊,不過他們在出發的時候,也接到吳郡老家的信,說是鄧當的夫人,帶着數名僕從,乘船正往柴桑而來,但鄧當一路下來,卻並非碰上妻子的船隻,所以他和呂蒙,纔會聽到諸葛亮說,解救出一批婦女時,就猜測妻子就在其中的緣故。

好在鄧當的妻子婢女,確實是日前剛剛被水賊擒獲的,由於呂岱他們解救及時,到也沒有受到水賊的侮辱和傷害,否則鄧當這會一定會,直接把那些水賊給斬殺的。

打發了鄧當走後,諸葛亮原本提着的心,不由微微放鬆了一些,這幾日他一直擔心,張承在發現派出追擊自己的騎兵全軍覆沒後,會派出更多人馬來追趕,若是再遇上強敵,在這茫茫江面上,只怕是難以周全了。

現今雖說失去部分財務,但諸葛亮反到不介意,畢竟這些財物,本就是意外之喜,按劉備的話來說:得何足喜,失何足憂。

再說現在損失了一些財務,但卻可以跟隨鄧當軍隊船隻同行,得到護佑,這又何嘗不是件好事呢。

這件事情還給諸葛亮他們帶來一個好處,那就是當數日之後,諸葛亮一行的船隻,在通過柴桑江東水軍的關卡時,在鄧當的引導下,避免了關卡軍士的檢查,從而讓諸葛亮等人,順利從張承的眼皮底下,從容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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