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原本在劉備眼中應該率軍西進拿下關中的袁術此時卻消失不見,黃忠的五萬大軍和高順的陷陣營以及典韋馬超也隨之不見,只留下法正和潘鳳駐守於此準備西進。
袁術迅速的回到西涼,直接帶上賈詡、郭嘉和荀攸三個智囊轉道之下從益州前往江東。重兵護衛之下的華貴馬車飛奔在平坦無比的官道之上,馬車之內的桌邊正坐着四道身影。
“這個時候,劉備應該已經回到豫州了吧。”袁術摸起一張牌,眉頭微皺,隨手將一張紅中扔在桌上,口中隨意道。
位於袁術對面的郭嘉嘴角一笑,輕輕的從面前的牌中推到兩張紅中,將袁術扔出的紅中取了過來,擺成一排往右邊一放,打出一張三條:“若是星夜奔馳的話應該到了,估計劉備得累壞了。”
郭嘉下家的賈詡推倒面前的二四條,吃了郭嘉的三條,隨後打出不動聲色的打出一張五餅:“劉備起於微末、性格堅韌,這點苦他還是吃得了的,按照他的性格,估計等不到休整,明日他就會發兵。”
袁術看着賈詡打出的五餅,樂呵呵的推倒了面前的四六餅:“任他如何折騰,也不過是我的一個馬前卒,現在就看這枚卒子能給曹孟德造成多少的威脅了。我聽牌了,文和,不要故意讓我、給我放炮啊!”
“主公,詡並未故意相讓,不過是恰巧罷了。劉備也算是個梟雄,還是要防着一手,以免他狗急跳牆。”賈詡淡淡道。
荀攸隨手打出一張五餅,語氣淡漠道:“我們這邊是一道高聳的鐵牆,曹操那邊是一道低矮的土牆,他就是狗急跳牆也知道該跳哪座強。”
郭嘉淡淡的瞟了賈詡一眼,推倒面前的兩張五餅,選擇性無視袁術的白眼:“沒有人願意被別人算計,做的太過恐怕劉備憤怒之下會做出一些令我們意想不到的事。”
賈詡不慌不忙的打出一張七條:“等此事一過,我們就奠定了大局。倒時劉備就算再怎麼折騰也翻不了身,反而還有利於我們,奉孝你想多了。”
郭嘉輕道一聲:“碰!”,隨手打出一張五萬,口中喃喃道:“袁本初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要是劉備對我們憤懣過深,走投無路之下投奔與他,還是很麻煩的。”
賈詡摸完一張牌,輕笑一聲:“等到大勢已定,就是袁曹劉呂匯聚到一起又能如何?絕對的實力差距,不是幾個猛將謀士能夠挽救的,畢竟你我也不是傻瓜。”
將面前的牌隨手打出一張,賈詡起身到一旁準備泡壺茶。就在他剛剛將茶葉放好之時,後面突然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自摸!我胡了!”
賈詡毫不在意的緩緩將茶泡好,端到了麻將桌的一旁,嘴角輕笑道:“主公你今日的運勢真好啊!”
袁術興奮的洗着牌,樂呵呵的說道:“那是,劉玄德、呂奉先同時入彀,某今日的運氣着實不錯。對了,你們這次沒有故意讓着我吧?”
郭嘉、荀攸和賈詡紛紛搖頭。
袁術輕哼一聲道:“你們可千萬別讓着我啊!打牌一定要公平公正,我又不是輸不起的人。”
郭嘉三人嘴角一抽,心中無語道:你輸得起?也不知之前是誰,輸了太多次之後不爽之下藉故取消了自己三人三個月的假期。要知道郭嘉三人都是頂尖謀士,不說像張鬆一樣過目不忘,記幾張麻將牌的位置還是輕而易舉的,正常玩起來袁術如何能玩的過?
面對袁術這個明明輸不起卻又強撐着的主公,郭嘉三人只能陪太子讀書,動用精神力安排着不動聲色的讓袁術贏多輸少。
袁術心裡也清楚,不過他就是喜歡贏,所以一直揣着明白裝糊塗,無聊之下折騰自己三個得力謀士陪自己玩。
賈詡斟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荀攸,一杯端在自己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而另一邊,郭嘉隨手拿起腰間的葫蘆,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酒,面色微紅、眼神迷離的打了個酒嗝。袁術也端起早已準備好的椰汁,用木製的吸管輕輕的吮吸着。
“接下來這一年是多事之秋啊!”渾身散發着酒氣的郭嘉感慨道:“袁紹與公孫瓚,曹操與呂布,劉備與曹操,我們與劉備,整個天下都要打成一鍋粥了。”
“坐斷江東,據荊襄,壓交州,攻益州,戰涼州,奪關中,繞了一大圈,如今終於要回到中原了。”袁術也滿是感慨道。成爲袁術後,他走了一條完全不同於歷史上袁術的發展路線,放棄了富庶的豫州從揚州起家,現在打了一圈,終於又要打回去了。
“豫州的世家如今有些想法?劉備現在這般狀況,想必他們也快坐不住了吧!”袁術問道。
“自然,看到劉備不能成事,那羣世家中的老傢伙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了。”郭嘉不無嘲諷的說道。
荀攸聞言卻是輕嘆了口氣,他可是世家中人,對於郭嘉這般點評他也不知該說什麼。本身郭嘉說的沒錯,世家中人基本都是家族利益至上,這是無法改變的。
“劉備長安一戰的失敗以及之後曹操的動作已經令許多豫州世家對其喪失了信心,我們若是出兵,這些人絕大多數估計都會倒戈相向。”荀攸平靜的說道。
“其實若是主公多路出兵,直接拿下中原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連番大戰後,曹劉的兵力損失絕對不小,我們完全可以一戰而下。”郭嘉建議道。
袁術沉吟了片刻,低聲道:“如此也不是不可,這確是一個大好時機。不過若是我們一上來就逼得太緊,曹操定然會放棄攻佔青州而選擇再度與劉備聯合,劉備恐怕也會轉而與曹操共擊我軍,那樣就不好了。還是先拿下豫州,隨後看劉備與曹操能戰的如何,若是戰況激烈,我們就趁機直接掃平兗徐二州,若是他們二人都有所剋制,那就到時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