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劉禪和大小喬,嬌羞無限,心裡暗道,“這夫君劉禪還真敢說,傳聞劉使君仁義無雙,卻是視兄弟如手足,視女人如衣服,夫君是劉使君的兒子,幸好沒遺傳這一點,難道......”
黃月英來不及多想,劉禪的遊艇已經靠近了作坊,作坊的下人看到遊艇先是一驚,就要示警,定晴一看,發現是自家小姐黃月英,紛紛躬身行禮。
“小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老爺有什麼新的吩咐?”作坊裡迎出了一個男人,身材發福,但眉眼之間對黃月英極爲恭敬。
這人是黃家的管家,今日本是黃家家主黃承彥派他出來作坊驗收蔡候紙的,做蔡候紙得用大量的水來漂白,所以黃家的作坊才建在江河邊,方便就地取水。
劉禪將遊艇開上岸,扶着黃月英下了船,又左右牽着大小喬齊齊下了遊艇,開始檢閱黃家這個小作坊。
“黃管家,你多心了,我爹既然將這差事交給你,你又是黃家多年的管家,本小姐哪有不信任的道理。”黃家人丁單薄,黃月英在黃家的地位極高,這管家是黃承彥的心腹,黃月英對這黃管家同樣信任,“恰纔無意遊玩至此,便上來看一看,黃管家不要多心了,你知道本小姐的性子,不喜這些粗活雜務,只是既然來了,便多嘴打聽,過問一句,黃管家,蔡候紙做得怎麼樣了?”
黃月英雖爲女子,但對黃家的一切運作了如指掌,黃承彥本身也將黃月英當作兒子來培養,文韜武略,奇門遁甲,詩書禮經,黃月英都有涉獵。
黃管家油膩的臉上揚溢着笑容,剛想向黃月英邀功,用手指着滿地的蔡候紙,話到嘴邊,卻被劉禪搶了先,劉禪一聲冷笑,左擁右抱着大小喬,嫌棄地譏笑起黃家所做的紙,“月英,這就是你家做的紙呀?太差,太粗糙啦,用來擦屁屁,也許還行,用來寫字作畫,肯定不過關。”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黃管家被質疑,黃家紙被奚落,黃管家怒氣中燒所產生的惡感,獲得獎勵:紙漿的沉澱劑。黃家制作蔡候紙的方法沒錯,甚至還改良了蔡候紙的不足,只是侷限於技術,導致所製作出來的紙張厚薄不均,紙面富含殘渣,突塌不平。宿主可用在紙漿裡投入沉澱劑,讓紙紙的殘渣沉澱下來,過濾之後,就能得到質量上乘的紙張。”
黃管家真的怒了,剛纔看這少年跟在黃月英身邊,黃管家以爲這少年只是黃月英的追求者,不作理會,畢竟黃月英在荊州大族的圈子裡,那是衆星捧月,遠不是聲色犬馬的浪蕩少年能追到手的,黃管家纔沒有多作理會。
“你懂什麼?你是何人?我黃家的事情,也輪到你多嘴生事?反了你,不去打聽打聽,論造紙,整個荊揚就沒人比得上我們的一根手指。”過門也是客嘛,黃管家沒料到劉禪是惡客,頓時脣嘲嘴譏,開始反擊,“還粗糙?呵呵,可笑,我怕你買都買不起。”
黃管家當久了地頭蛇,可容不下劉禪在面前逞強作威,眼神狠厲,朝着作坊的下人打了一個眼色,瞬間就圍過來了十多個人,有大打出手之勢。
“黃管家,且慢動手,都是自家人,一點誤會而已,夫君只是嘴快,並無惡意。”黃月英趕緊擋在中間,做起和事佬,替劉禪鎮場,讓黃管家收斂一些,黃家在荊州是大族,平常橫習慣了,“夫君,造紙很難的,其中的工序就多達三十道,你可能不太瞭解,我黃家的紙張已是市面上最好的了,一紙值一金,還有價無紙呢。”
黃月英不說還好,說劉禪是黃月英的夫君,這回黃管家徹底地炸了,黃承彥麾下無子,黃月英身爲獨女,將來整個黃家都是黃月英的嫁妝,可黃月英卻說這花心少年是她夫君,明顯就是被哄騙了。
“小姐,你怎麼能喚此人作夫君呢?你可是大家閨秀啊,多少荊揚士子求見無門,不敢前來我黃家提親,你萬萬不能草草定下終生,讓這浪子鑽了空。”黃管家痛心疾首,早知道就不讓黃月英出行了,這出門一趟就帶回來個野男人,黃管家接受不了,“不行,小姐,這事我一定要稟報家主,讓家主定奪,真要被這人給騙了,到時亂棍打死,扔到海里,家主一定能爲小姐作主,將此事壓下去的。”
“就你?哈哈,區區一介家奴,黃家管家,居然也敢圖謀劃本少主?告訴你吧,本少主乃是劉豫州之子劉禪,想殺我的人很多,像曹操和孫權,可從沒人能得手,你這管家有眼無珠不說,還大言不慚,也不怕河邊風大,閃了舌頭。”劉禪本來沒想跟黃管家計較,黃管家有一句話說得對,娶了黃月英,整個黃家都是黃月英的嫁妝,然而聽到黃管家想對劉禪動手,劉禪作爲黃家女婿,能頂半個主人,就得砸打黃管家了,“月英,我真不是胡言亂掐,只要往紙漿裡投入乾淨的沙子,或者燒熟烘烤的竹炭、貝殼,作爲沉澱劑,就能吸付住紙漿裡的殘渣,再用網過濾出紙漿就行了。”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黃管家專業的製紙技法受到宿主的挑戰所產生的惡感,獲得獎勵:宣紙的製造模具。有好的紙漿,還得有均勻的模具,否則靠人工用刀分刮出紙張,肯定大小不一,厚薄不齊,宿主可將宣紙的製作模具作爲上門見面禮,獻給黃家,博取黃承彥的好感,抱得他女兒歸。”
“混賬!造紙這等大事,乃是遵循古法,半點不得馬虎和擅改。你這黃頭小子,嘴角無毛,門牙漏風,就敢學人口出狂言,想破壞我黃家的造紙流程?你這熊孩子,分明是胡鬧,你家劉使君知道嗎?要不要老夫派人通知家長?”
黃管家沒想到這風流倜儻的人竟然是劉備之子劉禪,論起身份倒是配得上黃月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