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泰山軍第一大將的臉,已統統被不可思議的震驚所襲佔。
那極度驚異的表情,好似眼前的情況,已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讓他不願相信眼前殘酷的事實,他不相信古往今來,竟有一位帝王,能把武道練到半步武聖的境地。
這個人,竟然就站在他的眼前!
剎那之間,林沖的心頭,無法掠過一絲懼意。
生平頭一次,林沖對眼前這個大魏之皇,產生了畏懼之意。
有那麼一瞬間,林沖甚至還產生了一絲錯覺,彷彿眼前跟前自己交手之人,並非是人,而是神一般的存在。
藐視着神色驚駭的林沖,陶商戰刀一指,冷冷道:“林沖,你武道不弱,倒是員將才,何必再爲宋江那根攪屎棍賣命吧,歸降朕吧,朕必會讓你成就一番偉業,榮華富貴,名垂青史。”
攪屎棍!
陶商竟然把林沖眼前,那義氣無雙的公明,辱爲攪屎棍!
“你辱我可以,辱我公明哥哥就是不行,就算你是半步武聖,我林沖也跟你拼了!”
暴怒之極的林沖,一聲憤怒的咆哮,猛夾馬腹,手縱大槍,再度挾着熊熊的怒焰,再起平生之力,向着陶商撞來。
“不聽話是吧,那朕就打到你聽話!”陶商冷哼一聲,雙腿一動,縱馬而出。
金色的流光再度破風而出,奇快的速度,瞬息間一人一騎,便如鐵塔一般,橫在了林沖向前。
龍嘯聲中,陶商猿臂舞動,手中戰刀化成一道彎月,挾着天崩地裂的力道,橫蕩而出。
刀鋒斬出,如同一道黑色的磁鐵,把附近的空氣瘋狂的吸聚而於,聚成一道巨大的渦刃,將林沖全身裹於其中,叫他無從可避。
暴擊,武力值99!
這一刀斬出,威力雖不及方纔,武力值也要勝於林沖,令林沖精神大震,卻眼見避無可避,只能暗暗咬牙,手中大槍盡起全力擋擊而出。
吭!
火星飛濺而起,又是一聲金屬撞擊,獵獵激鳴,震動四野。
這一擊之下,威力已遜於方纔,由於只比林沖高了1點,反彈之力作用之下,陶商身形也跟着微微一震。
饒是這一擊的武力值,僅僅比陶商自身的武力值高出1點而已,但由於林沖適才亂戰,體力已損耗不少,再加上方纔那一擊造成內臟輕微受損,實際戰鬥力已低於了98點。
攻擊力下降,防禦力自然也跟着下降,這一招接下,林沖只覺激射的氣流刮面如刀,四面八方的壓向,如同數不清的刀刃,瘋狂的掃颳着他的身體,連呼吸都極爲吃力。
不過,林沖這一次卻壓制住了激盪氣血,內臟並未再受創傷。
“怎麼回事,這廝的武道怎麼突然間又變弱了?”
就在林沖狐疑之時,陶商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聲龍嘯,手中戰刀狂掃而出,如天地大磨盤般,再轟而出。
先手已失,林沖來不及琢磨陶商武道變化,急是高舉大槍,全力迎擊。
吭!
飛濺的星火,蓋過了殘陽之光,又一聲震天的轟鳴聲,刺破人耳膜。
這一記重刀斬下,林沖只覺天河崩決般的力量,瘋狂洶涌的轟擊而下,瞬間震到他氣血翻滾如潮,五內欲裂,幾乎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那狂壓之下,林沖雙臂肌肉咔咔作響,竟似要繃斷一般,無法招架之下,雙臂硬生生的被壓彎了下去,陶商戰刀的刀鋒,直接就斬中了他的頭盔。
“咣鐺”一聲,頭盔落地,林沖瞬間是披頭散髮,狼狽之極。
又是一記半步武聖,滿百武力值的暴擊!
這一刀擊出後,連陶商也是大爲驚喜,不由感慨起這暴擊天賦的飄忽不定。
上次他戰對武松時,可以一連十招都沒有爆發出一次暴擊,現在跟林沖交手,卻刀刀暴擊,還有兩次都暴出了100的武力值。
陶商這邊驚喜時,林沖卻再度爲陶商的武道強大所震撼。
他終於意識到,陶商的武道壓根就已達到半步武聖,之所以忽強忽弱,根本就是在戲耍他而已。
就象是貓戲老鼠,捉了又放,放了又捉,根本不是貓殺不了老鼠,而是貓要享受戲耍老鼠,玩到老鼠身心崩潰之後再吃掉的樂趣,那樣才更有成就感。
被陶商戲耍也就罷了,還被擊到頭盔跌落,披頭散髮的地步,林沖何曾受到過這等莫大的羞辱。
無盡的羞辱之下,林沖如困獸被激怒,陡然間一聲怒吼,雙臂用盡全力奮然托起,將陶商壓下的戰刀扛開。
然後,他就跟發了瘋似的野槍一般,槍鋒化做漫空流影,向陶商鋪天蓋地的攻來。
林沖是徹底的發瘋了,一招一式都是拼命的架勢,不惜在同歸於盡。
“你以爲光靠不要命,就能跟朕一戰麼,笑話!”
陶商卻一聲冷笑,戰刀舞動,正大雄渾的招式,浩浩蕩蕩而出,正面迎擊林沖同歸於盡式的狂攻。
兩員當世絕頂武者,亂戰在了一團。
只見刃風四面亂掃,將地面斬出數不清的溝壕,衝擊波所掀起的漫空狂塵,將方圓六丈範圍內都波及,任何進範圍的士卒,無論敵我皆被絞碎。
四周的兩軍士卒們,只怕被刃氣誤傷,做了倒黴鬼,紛紛四下退開,不敢接近半點。
林沖雖然瘋狂,招招都同歸於盡,但他的基礎武力值,到底也只是與陶商相當而已,同爲98點。
陶商光憑着本有武力值,就足抵擋林沖,再加上時不時爆出的一招暴擊,不出數招就壓制住了林沖的瘋狂,佔據了上風。
十招過後,林沖已被全面壓制下去,在陶商半步武聖的暴擊下,更被震到內臟受創,虎口開裂的地步。
他的瘋狂氣焰漸漸熄滅下去,信心越發受挫,幾招間便已力不從心,破綻頻出。
看起來,林沖敗局已定。
“林將軍,我來助你殺陶賊!”斜刺裡方向,突然間響起一聲厲嘯,一員敵將拍馬舞槍疾殺而來。
陶商鷹目一掃,系統精靈跟着一掃描,殺來的敵將,正是花榮。
他手中戰刀剛剛一刀擊出,花榮從斜向疾射而至,手中大槍挾起腥風血雨,直撲陶商側肩。
“又來一個麼……”陶商劍眉一凝,戰刀盪開林沖,反手狂掃而出。
鐺!
震天的金屬嗡鳴聲中,陶商身形巍然不動,花榮那疾刺而來的大槍,卻給瞬間震擊開來,震到他氣血爲之一蕩,虎口發麻。
花榮的武力值,連90也沒有上,只能算是當世一流而已,又豈是陶商對手。
“花榮你來的正好,我們合力殺了這奸賊!”在
原本陷入不利局面的林沖,卻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陡然間又燃起了希望,暴喝聲中,手中大槍再舞而出。
感知到身後刃風襲來,陶商剛剛震退花榮的戰刀,不得不立刻收回,反手一刀盪出,挾着浩浩蕩蕩的巨力,轟擊而上。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又是可怖的衝擊波,四面八方的襲捲開來,掀起漫空的飛沙走石。
這一招,並沒有觸發暴擊,只是98武力值的一擊,並不足以震退林沖。
而這時,花榮已急提一口氣,壓制住翻滾的氣血,舞槍再殺而來。
陶商只得狂舞戰刀,迎擊那二人聯手的進攻,很快三人就走馬燈似一般,狂戰在了一團。
林沖和花榮二人,一個是當世絕頂,一個是一流實力,二人聯手,陶商本不是對手。
只是陶商身負有“暴擊”天賦,每每在被壓制之時,就爆出那麼一記重擊,輕鬆又將局勢扳了回來。
如果陶商對戰是的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只需觸發幾式暴擊,就足以拿下對手,但眼下對付他二人的聯手,即使是半步武聖的暴擊,也勉強可以被他二人平攤平分擔下去。
何況,陶商的暴擊天賦又不是持續續性的,只是偶爾爆出一擊而已,這就給了他們喘息之機,而不至於被連續的暴擊打垮。
“該死,這麼久都沒有爆出初級武聖的重擊,今天這個暴擊天賦,還真是不聽話呢……”陶商出招之時,心中暗罵。
就在這僵持不下時,亂軍之中,又見一員泰山軍武將,殺破亂軍,拖着大刀直撲而來。
“陶賊,今天諸葛誕非宰了你,報你羞辱我之仇!”
是諸葛誕。
他奔騰如風,帶着一臉未愈的傷痕,帶着一腔極度羞辱憤恨,如一隻殺紅了眼的野獸,舞刀向着陶商瘋狂殺來。
今日,他是爲了復仇而來。
當初身爲使者前往魏營“詐降”之時,卻因狂妄被陶商一頓耳光狂扇,扇到邊他爹媽都認不出來的地步,堂堂諸葛一族的傑出名士,這等曠世奇恥大辱,諸葛誕豈能忘記。
眼下在這突圍的路上,撞上了陶商,諸葛誕當然是怒從心起,巴巴的想要復仇。
如果只是他一人,他自知武道低微,自然是不敢陶商一戰,但看到林沖和花榮圍殺陶商時,諸葛誕便看到了復仇的希望,再無忌憚的就狂殺而來。
他以爲,就算是陶商武道再強,也絕難同時抵擋得住他三人的聯手齊攻,非敗不可。
挾裹着熊熊的復仇怒火,諸葛誕如風殺至,手中大刀狂舉而起,朝着陶商的後背就轟斬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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