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開剛剛撥馬轉身,驀然間聽到身後響起一聲驕傲的厲嘯,猛的回首,就看到一員白袍獸面的敵將,向着自己如風殺來。
“獸面?這是什麼怪物?”
石達開身形一震,瞬間嚇了一跳,還以爲是看到了鬼,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猙獰可怕長相之人。
下一秒鐘他就看清,那敵將並非是長相猙獰,而是戴了一副猙獰可怕的面具。
這面具男,必就是那個姓高的無名敵將了!
正是這個怪異的傢伙,以一萬兵馬輕鬆擊破了他們一萬五千之軍,令百戰百勝的大魏王師,蒙受了恥辱。
剎那間,石達開心底就涌起了無盡怒火。
“無名狗賊,我石達開今天就要你的命,去死吧!”暴喝聲中,石達開撥馬轉身,舞刀迎擊而上。
兩騎輾開血路,各自挾着狂風暴雨般的狂力,相對撞至。
瞬息間,兩騎相距一步,只差那麼分毫,就要轟然相撞在了一起。
高長恭的基礎武力值只有95點,本在石達開之下,這一擊的交手,石達開在正常情況下,必會穩穩的壓制住高長恭。
只是,刀槍相撞前的瞬間,異變卻突生。
當石達開的目光落到那張猙獰如獸的面具上時,就彷彿看到了真正的魔鬼一般,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陡然間就侵入了他的大腦之中,擾亂了他的精神信念。
心神動盪之下,石達開那肌肉爆漲的雙臂,原本蓄足了的力道,就像是決崩的堤壩一般,陡然間洶涌泄出。
力道大減!
出招速度大減!
瞬息間,石達開的武力值就急劇跌落,跌破了90關口,跌入了二流的境界。
“怎麼會這樣?那小子的面具好像有股邪力,我只看了一眼,武道就突然間下降了這麼多!怎麼會這樣?”
石達開不知高長恭有魔面天賦,武道莫名其妙的急劇下降,不由陷入了驚駭莫名之中。
高長恭那一道雪亮的銀槍,卻已螺旋刺出,捲起漫空血塵之霧,浩浩蕩蕩的轟壓而至。
兇險就在眼前!
石達開不及驚駭,只能一咬牙,拼起殘餘的力量,戰刀挾着只有85點的攻擊力,扇掃而出,正面硬着頭皮硬扛。
瞬息間,刀槍轟然相撞。
吭——
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天空彷彿破碎,大地彷彿沉陷。
刀槍撞擊的中心點,衝擊力急劇膨脹開來,數不清的衝擊波四面八方波震而出,掀起漫空血霧,將五丈內的兩軍士卒,統統都掀飛出去。
撞擊一瞬間,石達開便覺山崩地裂般的瘋狂力道,鋪天蓋地的灌入了他的身體之中,如無數沾水的鞭子,無情的抽擊着他的五臟六腑,劇痛到了極點,氣血翻滾衝涌,幾乎就要頂到了嗓子眼。
他更是感覺雙手劇痛無比,五指間浸出絲絲鮮血,虎口竟也被一擊震裂。
僅僅一擊,石達開便被震到內傷不輕。
“我的武道竟然削弱到了這般地步,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石達開驚痛到極點,扭曲的臉上已現慌意。
想當年的太平天國第一猛將,即使是在被陶商活捉,面臨生死威脅之時,都未曾有皺一下眉頭,沒有一絲的懼意。
而現在,他卻慌了,卻害怕了。
他是無法理解,自己原本當世絕頂的武道,在沒有受到內外創傷的情況下,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跌至了當世一流的實力,被眼前這個無名敵將,一招之間就壓迫到了受創的地步。
這離奇的變化,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讓他陷入了困惑驚慌之中。
錯馬而過的高長恭,氣息卻未有一絲波動,即刻撥馬轉身,舞槍再度狂殺而上,口中大喝道:“魏狗,人頭給我留下吧!”
銀槍如電,挾裹着腥風血雨,撕破空氣的阻隔,向着石達開當胸轟至。
身受內傷的石達開別無選擇,只能一咬牙,舉刀硬扛。
哐!
又是一聲震天的驚鳴,刺破耳破,那濺起的火星燒到石達開手背的皮膚都灼痛無比。
更要命的是,那洶涌如天河決堤般的瘋狂力道,如一記接一記的重錘,轟擊向了他的內腑。
“嗚——”石達開舌根一甜,嘴角立時浸出一絲鮮血。
第二擊的轟擊之下,石達開竟被震到吐血的地步。
石達開是又驚又痛,無奈惱火之極,誰讓他的武道急劇下降,不但相距了一個境界的武力值,還相差了整整10點!
實力相差如此之大,不被輾壓壓制纔怪!
高長恭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手中銀槍化出漫空狂風暴雨般的槍影,層層疊疊的漫空轟下,頃刻間便將石達開包裹其中。
內臟受重創的石達開,到了這個地步也別無選擇,只能緊咬着牙關,拼起了全身之力,苦苦的相擋。
五招!
八招!
十招!
十招走過,石達開便被壓迫到了手忙腳亂,破綻百出的地步。
噗噗噗!
槍鋒刺中了他的肩膀,槍鋒撕破了他的後背,槍鋒切破了他的手臂,槍鋒洞穿了他的大腿……
數招間,石達開身上接連受創,被割出了一道道的口子,被刺出了一個個的血窟窿,鮮血飛濺,整個人都被染成了一個駭人的血人。
“看來今日就是我石達開的大限之日了,只可惜我不能助陛下掃清胡虜,罷了,今日我石達開就爲你戰死在此,也算恕我當年誤入太平天國之罪吧……”
噗!
一聲骨肉撕裂的悶響聲,槍影消失,天地重歸於平靜。
血霧降下,高長恭那一柄染血的槍鋒,已無情的洞穿了石達開的心臟。
銀槍一收,石達開悶哼一聲,雙手捂着那血涌的血窟窿,在馬上晃了幾晃,一頭栽倒在了馬下。
高長恭陣斬石達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縱馬舞槍,再度狂殺向了魏軍。
眼見主將被殺,本就精神受挫的魏軍,更加鬥志崩潰,望風而撤。
關勝所部潰散,林沖所部潰散,阻擊的左陣軍全軍潰散,只能尾隨着退走的中軍,一路向着東南方向退去。
居庸關上。
沿城一線的漢軍士卒,早已陷入了歡呼之中,一個個狂吼狂叫,如興奮的野獸一般,爲這場不可思議的勝利而喝彩。
“高長……高長恭他竟然……”劉備激動到了極點,竟然興奮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驚喜萬分的目光,顫巍巍的看向諸葛亮。
他是作夢也沒想到,諸葛亮所推薦的這個居庸關鎮將,竟然有這等不可思議的能力,奇蹟般的衝破戰無不勝的魏軍鐵陣。
此時此刻,劉備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諸葛亮俊朗的臉上,卻揚起得意的笑容,搖着羽扇道:“陛下現在總該相信臣的認人之能了吧,臣早說過,今日就是我們一雪前恥之時!”
“好好好,這個高長恭,朕要重重賞他,朕一定要重重賞他,朕要封他做驃騎將軍!”劉備興奮的拍着城牆大叫。
驃騎將軍,位在大將軍之下,車騎將軍之上。
監於大將軍關羽已死,車騎將軍張飛已降,這驃騎將軍的地位,已成了漢國衆將之首,位在顏良,黃忠等老將之上。
這也難怪,這麼多年,劉備是屢戰屢敗給陶商,幾乎就沒嘗過勝利是什麼滋味。
如今,在這種退守一隅的困難時刻,高長恭竟能爲他羸得一場及時的勝利,還是一場不小的勝利,劉備焉能不激動到喪失了理智,根本無視顏良等舊將的感受,直接就把高長恭提拔爲了百將之首。
這聖旨一下,顏良黃忠等人眉頭皆是一皺,心有不滿,卻又不敢有所表露。
劉備卻哪管那許久,雙股劍一拔,嘶啞興奮的吼道:“大開城門,全軍隨朕殺出,朕要把魏狗殺個片甲不留,朕要親手殺了張飛那個賊逆,朕要親手宰了陶賊,給朕打開城門!”
號令傳下,城門大開。
劉備二話不說,不等任何人的意見,就興奮的提劍下城,翻身上馬,挾着一腔的復仇之火,殺出了居庸關。
其餘顏良,黃忠等大將們,雖然不滿於劉備把高長恭提拔到壓在了他們頭上,但眼前立功雪恥的大好機時又豈能錯過,當即也挾着一腔戰意,隨着劉備殺出城去。
城門大開,近三萬多的漢軍步騎,傾巢而出,如潮水般涌出了居庸關,會合了高長恭的得勝之師,向着敗走的魏軍窮追而去。
城頭上,諸葛亮望着滾滾而出的己軍,望着遠遁的魏軍,搖扇冷笑道:“陶商,多少年了,今日你終於敗在了我諸葛亮的神智妙算之下,不知你此時作何感響,呵呵——”
諸葛亮得意暢快的笑聲,迴盪在城頭。
劉備挾着復仇之火,率領着他所有的四萬步騎大軍,一路狂追。
陶商卻從容不迫,率軍且戰且退。
他深知高長恭“魔面”天賦的厲害,自然冷靜的斷定,今日就算強行一敗,也是必敗無疑,倒不如明智退走,以免過多的損失,就算是敗,也只是一場小敗而已。
一路奔出數裡之遙,身後的漢軍追兵漸漸被甩開了一段距離,陶商便想勒住戰馬,準備稍稍整頓兵馬。
就在此時,前方狂塵驟起,似乎萬千兵馬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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