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情?
聽得劉基這話,再看看他那鄭重的表情,陶商心裡陡然間產生了一種預感,隱約猜到了什麼。
尉遲恭卻不以爲然道:“我說劉半仙,你又故弄玄虛做什麼,現在還有比喝酒慶祝更重要的事麼。”
陶商卻擺手示意尉遲恭莫多嘴,叫劉基繼續下去。
“根據我們細作的情報,太平賊的糧草已經嚴重不足,最多隻能支撐一個月,可以說,太平賊已經到了勝敗的關鍵時刻,他們已沒有時間再跟我們耗下去,是戰還是退,必須要在這一月之內做出決斷。”
劉基精神一激動,嘴巴也變的利索起來,不再結巴。
“而那洪秀全之所以能煽動起這麼多人追隨他叛亂,靠的就是空口許諾,給那些無知的太平賊們畫下個所謂‘天國之樂’的大畫餅,以誘使他們前赴後繼,不懼生死的狂熱戰鬥。而洪秀全一旦撤回交州,就等於把這個大畫餅親手撕碎,恐怕整個太平天國就有人心瓦解的危險,所以臣才推測,不到萬不得已,洪秀全決不會撤兵。”
聽着劉基這一番分析,陶商是深以爲然,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劉基便緊接着道:“洪秀全既然不會撤兵,那麼接下來,他就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速戰速決,奪下臨湘城,擊敗我軍,繼續向荊州腹地挺進。”
輕吸一口氣,劉基繼續道:“而眼下那張巡已充分證明了自己的守城能力,把個臨湘城守到堅如磐石,讓洪秀全是無計可施,那麼這樣的話,他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便是集中全部力量,對我大營發動一次猛攻,只有擊敗了我們的主力援軍,臨湘城希望斷絕,才能不戰而下。”
劉基還想說下去時,陶商已眼前一亮,拂手笑道:“你不用說了,朕已經明白了。”
陶商確實明白了。
他也看了出來,洪秀全爲什麼會選擇在今日擺下這天門一百零八陣,無非就是想利用鬥陣來打擊自己的軍心士氣。
陶商估摸着,洪秀全剛纔應該集結了十幾萬大軍,只等着他這邊鬥陣失敗,士氣受挫之時,就好刻下令全軍進攻,一鼓作氣強攻下己軍大營,擊破他的十萬大營。
可惜,洪秀全大概作夢也想不到,他竟然有穆桂英這等破陣奇才,破了他的天門一百零八陣,輕鬆擊碎了他的如意算盤。
所以,洪秀全才在士氣受挫的情況下,沒有發動進攻。
劉基的意民,大抵就是洪秀全應該不會善罷甘休,極有可能利用他鬥陣得勝,存有疏忽大意之時,在今晚發動夜襲。
如果劉基預測成功,那麼今天晚上,就將是決定臨湘戰役的最關鍵節點,倘若在這個時候,陶商和他的大將們喝的大醉,到時候又怎麼清醒的來指揮這場決戰。
“陛下,你明白什麼了,劉半仙說了半天,到底想說啥啊?”尉遲恭卻依舊懵懂無知的樣子。
秦瓊卻一拍他肩膀,神色鄭重道:“敬德,你還沒聽明白嗎,伯溫先生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洪賊極有可能趁着他們擺宴慶賀之時,對我大營發動全面進攻,所以這酒我們自然是喝不了了。”
秦瓊這麼一解釋,尉遲恭方纔是恍然大悟,黑臉上那嘴饞的表情,頓時煙銷雲散,跟着也凝重起來,罵道:“沒想到啊,洪秀全這狗賊這麼陰險,趕情他今天根本就是想跟我們進行決戰啊,我差點沒看出來。”
左右項羽,常遇春和馬超等衆將,神色頓時肅然起來,獵獵的殺意在眼中狂燃起來,一個個熱血漸沸。
“陛下,照劉先生所說,今晚就是我們防守反擊,大破太平賊寇的絕佳時機啊!”項羽雄目中燃燒着興奮的火焰。
常遇春也是一身殺氣狂燃,激動叫道:“太平賊寇自己送上門來正好,臣早就憋了一口氣,就等着把這班滅絕人性的賊寇,殺他個一乾二淨。”
馬超更是戰意如狂,欣然叫道:“陛下放心吧,今晚洪賊若敢來犯,臣就叫他嚐嚐我們大魏鐵騎的厲害,輾他個片甲不留!”
環掃着躍躍欲戰,熱血激盪,豪情萬丈的衆將們,陶商心中的戰意也被點燃,熊熊升騰而起。
當下他深吸一口氣,鷹目環掃衆將一眼,一身霸絕皇氣洶涌而起,拂手威然喝道:“太平天國那班滅絕人性,燒殺搶掠的邪惡叛賊,朕忍了他們已久,今天晚上,朕就與爾等並肩而戰,殺盡那班畜牲!”
……
陶商號令傳下,衆將們各憋起了熊熊戰意,便即散去安排本部兵馬,各自做戰前準備。
陶商則想起穆桂英,便前往了她的大帳。
來到帳外時,那些女兵們照例的跪伏於地,恭迎聖駕,陶商拂了拂手,下意識的就想直接入帳。
就在他要掀起簾子前一秒,忽然想起了上次誤闖桂英營帳時,撞見的那香豔一幕。
就了避免再次讓她尷尬,陶商便停下了手,清了清嗓子,大聲道:“桂英,朕方便進來嗎?”
“是陛下麼,等……等等。”內中傳來了穆桂英略顯慌張的聲音,顯然她正在清洗自己身上的髒漬,害怕陶商主這麼直接闖了進來。
陶商的腦海中,立時就浮現出了那樣的畫面,不由暗暗而笑,卻也沒有強行闖入,只侯在了外面。
片刻後,陶商才聽到帳中傳出穆桂英的聲音:“陛下可以進來了。”
“那朕就進來了啊。”陶商清咳了幾聲,擡手掀起帳簾,走了進去。
擡頭一看,穆桂英已穿好衣衫站在那裡,額上手上的血漬已然清洗掉,只是衣衫略顯凌亂,顯示她方纔穿衣時的緊張。
“怎麼,朕沒有打擾到你洗盥吧?”陶商笑着走上前來。
穆桂英臉畔微紅,遲疑了一下,嘴角掠起幾分抱怨似的笑意,“如果叫我說實話的話,陛下還正好打擾到了,我剛纔正清洗了一半,陛下就突然來了。”
“咳咳,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啊。”陶商歉然一笑。
穆桂英卻笑又道:“我還以爲陛下這次又要不請自入,硬要闖進來呢,可嚇了我一跳,還好這次陛下還算守規則。”
陶商苦着臉,無奈道:“沒辦法啊,朕是怕又撞見了不該見的景色,到時候桂英你又要怪朕了。”
一句“不該見的景色”,顯然是在暗示上一次,陶商撞見穆桂英上衣盡解,只餘一抹胸時,那玉背袒露時的風景。
“什麼景色,臣聽不懂陛下在說些什麼……”穆桂英臉色明顯不好意思,小嘴低低的嘟囔道,說着還偏過了身去,不想直面陶商。
就在她側面向自己時,陶商就看到她的衣裳後背上,不知是怎麼破開了一道口子,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粉白的後背上,沾了一灘血漬。
“桂英,你後背受傷了嗎?”陶商的表情立刻緊張心疼起來。
穆桂英一怔,下意識到回手一摸,摸到了那破損處,便不好意思搖頭道:“不是的,只是衣衫被劃開,無意間沾了點血跡而已,我剛纔正想擦來着,可是半天都摸不到,誰想到陛下就來了。”
陶商“哦”了一聲,這才鬆了口氣,忽然間,腦海裡產生了一個念頭。
遲疑了一下,陶商便道:“既然你摸不着,不如就讓朕來幫你吧。”
穆桂英先是一怔,旋即臉畔涌上一層濃濃的紅暈,表情也變的窘羞起來,低眉不好意思道:“那怎麼……怎麼行呢。”
陶商卻一本正經道:“那有什麼不可以,你爲朕上陣殺敵,立下大功,朕爲你擦擦血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
話鋒一轉,陶商的表情變的意味深長起來,笑道:“你不是一直叫朕幫仍然克服那恐男症嗎,先前朕已幫你克服了碰手,現在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再往前一步纔是。”
穆桂英本是窘羞不情願的表情,被陶商這麼一提醒,頓時身兒一震,驀然省悟。
“陛下說的也是,只是……可是……”穆桂英似乎也想,只是又有些難爲情,一時片刻扭捏難做決定。
陶商見她扭捏,便嘆道:“看來桂英你這恐男症沒有治好,倒是這潔癖好了,背上沾那麼一大塊血漬,也不覺得難受了麼。”
他不提便罷,這麼一提“潔癖”二字,穆桂英身兒頓時一陣,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就襲遍全身,連着打了幾個冷戰,臉上不由涌上了厭惡之色。
“好……好吧,那就有勞陛下了。”穆桂英終究還是檢了口,顯然那團擦不到的血漬,讓有着潔癖的她,感覺到了極度的難受,其程度已超過了在心中的羞意。
陶商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即便抄起了巾帕,站在了她的身後。
穆桂英還沒有反應過來,回頭懵懂的望了陶商一眼,不知他想怎樣。
陶商便笑道:“桂英你不脫下上裳,朕又怎麼給你擦血跡,莫非你是想讓朕幫你脫麼,那也好……”
說着,陶商便捋起了袖子,擺出一副打算親自動手的架勢來。
“不,不勞陛下動手!我自己來。”穆桂英忙是搖頭拒絕,擡起雙臂來,解開了自己的衣襟。
她紅着臉,低着頭,心兒砰砰加速跳動,傲峰劇烈起伏,素指輕輕扯動,那紫色的上裳襦衣,便被她一寸寸的褪了下來,很快就將那雪白酥嫩的香頸露了出來。
陶商手舉着巾帕,就那麼站在她後面,欣賞着她解衣的動作,看着那雪白香頸,一點一滴的映入自己眼中,不覺心神也盪漾起來。
襦衣繼續往下褪,很快,那兩邊的粉嫩精緻的玉肩,也無法阻擋的,一寸寸撞入了他的眼中。
陶商心頭跟着又是一震,強烈的悸動感,油然而生,攪動的他心頭念火驟生。
眼前這女子,可是大名鼎鼎的穆桂英啊。
這樣一個連水鏡先生的絕世陣法,都能夠擊破的奇女子,這樣一個殺人如麻,在戰場上威風凌凌的巾幗紅顏,此時此刻,卻站在自己跟前,滿懷嬌羞的輕擡玉臂,解褪衣裳。
此情此景,讓陶商看在眼裡,不禁令他心神盪漾,更有一種強烈的成就感。
“咳咳,陶商,你要冷靜一點,不要胡思亂想,你是幫人家治恐男症的,也算半個醫生了,醫生就要有醫德啊……”
就在陶商還在自我勸導之時,穆桂英已是貝齒一咬,將那已過香肩的襦衣,又褪下了三分。
剎那間,陶商倒抽了一口涼氣,目光凝固在了那一覽無餘,光潔如冰,肌膚勝雪的玉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