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馬騰其實早該到了,卻爲何到了此時還沒有出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其實馬騰是趕到了,此時就和龐德呆在法場三裡外的一顆大樹下,其餘的親兵早已經化裝成百姓混在人羣之中,好像法場也不是很嚴格,但是無論怎麼做,馬騰心中都下不了決心,一開始準備好投降的,但是此時心中又猶豫起來,又想着可能的話,也許劫法場,所以將兵卒混進百姓之中,但是隱隱的看到周圍的幾個小山包上,新軍早已經埋伏了人手,再看看城牆上的神火炮也對準了法場,而且劉巖的近衛營也出現了,顯然劉巖不可能沒有準備,對於劫法場有沒有信心,馬騰此刻就是在糾結着。
“將軍,可是快要午時三刻了,咱們究竟準備怎麼辦?”一旁龐德見馬騰始終猶豫不決,心中也難免有些發急,都這時候了,還定不下心思,不管是投降,還是要劫法場,這事情都應該儘快進行,不然到時候晚了就麻煩了。
馬騰沒有說話,朝龐德看了一眼,神色間有些陰沉,片刻之後才嘆了口氣:“令明,你覺得咱們要是劫法場的話,究竟有沒有把握?”
龐德神色一暗,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這話怎麼說呢,眼光在周圍掃了一圈,這才沉聲道:“將軍,德仔細看過,周圍山上都有伏兵,更有強弩籠罩方圓,長安城上還有神火炮威脅,而且新軍精銳,更有五百近衛營,那高臺上有典韋這樣的大將坐鎮,咱們如果要劫法場的話,成功的機會不足一成。”
其實龐德並不看好劫法場,但是作爲屬下,龐德不敢多言,注意還是要馬騰來拿,畢竟還牽扯到馬騰的兩個兒子,而且龐德心中更傾向於投降,其實從惡化你走龐德就傾向於投降了,這和龐德的出身有關——
龐德,字令明,東漢末年雍州南安郡狟道縣人,約在初平年間,投奔馬騰帳下,在平定羌民的征伐中屢立戰功,龐德從馬騰進擊反叛的羌、氐等外族,數有戰功,遷至校尉。此人少年時,家境貧寒,常常流離失所,食不果腹,母親便是因飢餓災荒而死,後來龐德從軍,也是爲了謀一個活路而已,不過龐德武藝了得,又有神力,而又騎一匹白馬,便被稱爲‘白馬將軍’。
正是小時候的苦難,讓龐德知道百姓疾苦,所以在見識到後漢國的百姓生活之後,心中便常常地想,如果能投奔劉巖,也能過上那樣的生活該多好,或者能生活在這時候,能生活在後漢國,那麼母親就不會餓死了,弟弟也不會因爲疾病沒有錢救治,而活活的等死,龐德忘不了那些年的苦難,心中便嚮往後漢國的生活,只是既然身爲馬騰帳下的大將,就要聽從將令,馬騰不降,龐德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張,只是已經有幾次旁敲側擊的,在鼓動馬騰投降劉巖,投降後漢國。
龐德的話讓馬騰臉色一暗,擡頭看了看天色:“快要午時三刻了,再等一等吧,等監斬官喊行刑的時候在衝過去,我真是不甘心呀。”
從這邊望過去,刑場上可以說是人山人海,眼看就要午時三刻,百姓們都開始吵吵着,等待着行刑的那一刻,而此時一些膽子小的死囚甚至已經開始嚎啕大哭,最可憐的甚至已經嚇得尿褲子了,真不知道當初做壞事的時候的膽量哪裡去了。
而此時的劉巖卻是已經迷迷糊糊地躺在大椅上,真的已經睡了過去,幸好近衛比較細心,知道拿張毯子給劉巖蓋上,不然的話,這還不凍病了,幸好今天的天氣相當的好,卻是冬天裡最好的一天,劉巖有時候會想,會不會是老天爺特意給自己一個暗示,也許今天能讓自己得償所願呢。
“午時三刻到——”不遠處的執牌官高喊了一聲。
伏文才精神一振,給自己打了打氣,自己不能現出膽怯的模樣,不然的話,就會成爲笑話了,深吸了口氣:“準備行刑——”
話音落下,忽然想起劉巖這位大王還在呢,還需要大王發令,自己纔好行刑,不然豈不是有蔑視大王的嫌疑,只是朝劉巖望過去,只是一望之下,伏文才臉色卻有些尷尬,嘴角抽了抽,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原來劉巖竟然睡着了,而且還打着呼嚕,說不出的自在,這時候都能睡着,估計這是剛纔喝的多了點吧。
雖然這麼說,但是杜文才卻好是鬱悶了,劉巖既然在這裡,自己就不能躍過去,只是此時時辰已經到了,卻不能在耽誤下去,苦笑了一聲,朝程旭嘿了一聲:“程將軍,請把大王叫醒了吧。”
程旭可不知道劉巖的心思,既然伏大人有話,程旭也就推了推劉巖:“大王,時辰到了,該行刑了。”
可惜劉巖嗯了一聲,也只是翻了個身,卻將呼嚕打的更響,其實劉巖醒了,一隻也沒有真正睡着呀,但是沒辦法,馬騰到此時還沒有出現,劉巖只希望拖一拖或許還能等待奇蹟呢,所以只是裝睡,不過是真迷糊而已。
程旭眼見劉巖不醒,再見伏文才一直望着自己,也只有咬了咬牙,使勁的推了推劉巖,反正劉巖不會因爲這事生氣的,不過力氣大了,劉巖也不好一直裝睡下去,也只有無奈的哼了一聲,伸了伸懶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時辰到了嗎?”
伏文才也很無奈,只是笑了笑:“大王,時辰到了,我這就宣佈罪狀,準備開刀問斬。”
“那行,你開始吧,不用管我。”劉巖點了點頭,只是眼睛卻在百姓好的人羣之中搜尋,只是看不到馬騰,不過心中卻是移動,是不是在給添一把火,朝程旭招了招手,低聲道:“去看看怎麼馬家人還沒有過來?”
程旭自然瞭解,便領了五十名近衛去了,這邊伏文才已經開始宣讀罪狀:“死囚張釗,爲長安富商,不思報效郭嘉,不思厚待百姓,經查張釗強搶民女,致民女自殺身亡,查有實據,隨執行死刑,殺——”
隨着一枚令批丟出,刑臺上的儈子手便是大喝一聲,大刀揮出,便又一顆人頭飛起,血灑長空,一顆人頭便滾落到人羣那邊,這張釗爲長安惡霸,作威作福欺壓良善,在劉巖執掌長安之前,便已經民憤極大,後來劉巖執掌之後,張釗收斂了一陣,可惜沒多久就固態萌發,去年秋天的時候,強搶民女,害的那女子自殺身亡,引起長安百姓的憤怒,被巡防衙門給抓了,隨即便被判了死刑。
眼見人頭滾過來,百姓們不但不害怕,反而不少人伸腳去踢那個人頭,嘴裡還咒罵着:“殺得好,這種畜生死一萬次都不多。”
這無疑是大快人心的,自從劉巖建立後漢國以來,已經殺了很多的地主惡霸,算是還了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這也是爲什麼百姓擁護後漢國的原因,而接下來的又是幾個惡霸,讓百姓們歡呼如雷。
至於接下里的幾個貪官,更讓百姓興奮,看着往日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壞蛋授首,對於百姓來說,簡直比給他們許多錢還來的快意,這些來觀看的百姓大都就是爲了來看看他們所憎恨的那些壞人被砍頭的,甚至有很多人和這些惡霸有仇,此時看到這些壞人被殺,喊聲震天而起。
這樣的話呼聲太大了,反而將伏文才的聲音淹沒了,讓符文點菜都有些不知所措,究竟該不該在宣讀下去,一時間愣在那裡,反倒是劉巖呵呵的笑了:“文才,看到了嗎,這就是爲百姓除害,百姓又怎麼會不擁護咱們後漢國。”
“是呀,”伏文才點了點頭,感受良多:“當初我一直認爲所謂得民心者的天下,其意義在於天下士子之心,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民心就是老百姓的心,老百姓就是水,後漢國就是一條船,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大漢朝廷可不就是百姓給掀翻了嗎。”
劉巖笑了笑,卻沒有接話,百姓其實要的很簡單,能吃得飽能穿得暖,有錢看病孩子能上學,自己有事情做,百姓根本就不會鬧事,可惜歷代封建君主卻只是把百姓看做魚肉,所以纔會有歷代王朝的更迭。
“好了,繼續宣讀,”話音落下,劉巖朝程旭一使眼色,程旭便會意,朝近衛們喊了一聲,自然有近衛開始吆喝起來,果然很快百姓們的歡呼聲變小了,但是還是有不少人在呼喚着大王萬歲。
伏文才也就繼續朝下宣讀,後面的十幾個江洋大盜和土匪山賊,因爲和百姓的生活裡的遠了點,這些人根本不會對窮哈哈的老百姓下手,百姓們自然也不會關注,自然也不會引起百姓的們的騷動。
終於拖到了最後的馬超馬休二人,縱然早有交代,伏文才卻也是沒有辦法了,到了此時不宣讀都不行,朝劉巖看了一眼,兩人神色都有些默然,深吸了口氣,伏文才還是高聲道:“死囚馬超馬休,兩人殺人證據確鑿,已經供認不諱,決定執行死刑,準備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