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些寶貝就算是拿一件也夠咱們一輩子衣食無憂的,”一名兵卒低聲周罵了一句,眼睛已經被寶光遮住,心中有種不可歇止的慾念冒上來,不斷地在告訴他,拿一件就跑吧,管他什麼天子,管他什麼軍紀,只要抓不到,自己一輩子就發達了,心念轉動間,便已經身不由己的朝寶貝小心翼翼的摸去,只是此時才發現,和他有一樣主意的卻都在動彈,沒有落下一個。
只是此時誰也顧不得旁人,眼睛只是盯着那些珍寶,一個個眼睛發着狼光,心中早已經忘記了可能的危險,任何地方也不會隨便冒出來珍寶,至於有什麼陰謀已經顧不得了,只要能活着拿着珍寶離開就一切都值了。
越來越近,眼見着就要到了珍寶邊上,此時這些人已經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珍寶上,在哦已經忘記了i置身何地,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走過來的身後,忽然一批穿着白衣白袍帶着白帽的人冒出來,手中都是弩箭,甚至到了他們身後也沒有察覺,只是當弩箭頂在身上,卻已經什麼都遲了,卻原來是近衛穿着白衣,埋伏在雪裡,樸巧這些人心神被奪,卻根本沒有發現雪裡還藏着人,等發現了也晚了,只是老老實實地被抓了起來,隨後被推進一個坑裡,坑裡早有酈布領着幾十名新軍等待着,隨即這幾個人捆起來給押走了,這裡有慢慢的平靜下來,新軍將士有藏回到雪裡。
待了好一會,城頭上的人才發現那些人並沒有動靜,根本就沒有回來,一名將領啐了一口:“媽的,一定是那幾個王八蛋拿了寶貝逃走了——”
“那也不一定,這些寶貝出現的如此突孰,一定是新軍在搞鬼,多半那幾個人不是被殺了就是被抓走了,事情不對呀。”這是比較理智的,但是理智終究戰勝不了貪慾,兩隻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那些珍寶:“不如這樣得了,咱們偷偷摸出去,相信新軍就算是有埋伏,人也不會太多,到時候咱們殺了新軍,拿了珍寶就逃跑,要是有哪些寶貝,咱們那還用來當兵呢。”
一時間引得其餘的兵卒也都紛紛點頭,誰能不心動這些珍寶,略作商量已經形成了一致的意見,於是暗中召集人手,還生怕被其他人發現,最終差不多有二百多人,也不敢出聲,悄然的摸了出去,卻沒有驚動其他的守軍。
再說這些人摸過去,慢慢的也就接近了那對珍寶,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圍的情況,但是在此時,一旦真的完全看清楚地上那一堆的寶貝,便已經都花了眼,不由得一陣驚訝,這些人那還顧得了其他人,自然有人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甚至已經有人丟棄了兵器,你推我搡的,慢慢的便有了矛盾,甚至怒目相視,如果不是怕引來埋伏,這些人只怕就要打起來了,卻已經慢慢的接近了。
眼前的珍寶實在是太誘人了,以至於讓人根本忘記了身邊的人存在,也不知道是誰一聲低呼,便撒丫子跑了過去,一水間這些兵卒蜂擁着衝了上去,就開始下手強隊哦珍寶,一時間亂了起來,只是爭了好一會,卻忽然間發現,周圍都是半跪的新軍將士,手中弩箭對準了他們,再敢亂動,只要一聲令下,他們這些人便再也沒有活路了。
到底是小命重要,天子軍並沒有敢反抗,任憑新軍將他們押了下去,隨即新軍有藏了起來,不過這一陣折騰,已經驚動了城上的天子軍,便有人趕來西城準備看着究竟,才發現西城城門這裡的守軍竟然不知所蹤,加上剛纔的聲音,估計着是出城了,不過朝城外望去,卻又被珍寶給吸引了目光。
等看清楚那絕對是不世珍寶之後,這些人便已經心動了,到底要怎麼辦?到底這一百多軍並沒有回去透支其他人,誰願意讓別人多分的,於是又是一部分人偷偷溜出去,當然其結果也不會怎麼好,見到珍寶沒有人還能保持平靜,最終也是落得一個被圍困的下場,然後就被抓了,直接被押走。
這一夜斷斷續續的來了好幾撥人,算下來將近千人,可惜分散着,而且財迷心竅,全都被抓了,就算是有幾個想要反抗的,但是卻被新軍射殺,隨即屍體就被埋在冰雪下,並不會引起騷動,等到了早上的時候,新軍才全撤了回去,大雪之中將腳印全部掩埋起來,這一夜便抓了千把人,反而是一名將士也不曾損失。
但是到了第二天開始,守軍已經能夠遠遠地看清楚那些珍寶,而第二天因爲大雪略停,所以也能夠看清楚,雖然察覺不到埋伏,但是那個不知道這是新軍的詭計,只是各種寶貝,還是讓守軍一個個眼花繚亂。
而新軍更是陰損,偏偏將財寶裝了大車,然後在運到城下,就讓守軍這麼看着,然後劉巖還命令近衛營到城下里許,自己拉着典韋酈布段煨馬岱鞠義諸將,就在雪地裡支起炭爐,然後熬了一大鍋的肉湯,片了羊肉片,就這辣茲茲的肉湯,蘸着小料,喝着小酒,那叫一個吃的自在,最可恨的還是近衛營上千人也都如此,吃的那叫一個美。
看看新軍一邊吃肉一邊喝酒,身邊還有數不清的財寶,這讓守軍心裡很不平衡,同樣的是當兵,爲啥差距就這麼大,大中午的守軍只能吃糠咽菜,連喝碗熱粥都是一種奢望,一個個懂得瑟瑟發抖,而新軍卻是穿着皮衣裡面還有棉衣,吃着羊肉喝着小酒,一個個是滿頭大汗,好不自在,談笑怒罵之間卻已經是好半天。
先別說既無內應這種待遇,就是普通的新軍將士也都是支起大鍋,煮的都是熱騰騰的米粥,加上蒸熟的地蛋,一個個就着有肉腥的菜,吃的也是美美的,相比之下,讓守軍心中如何能夠平衡。
“這*也差距太大了,吃糠咽菜還吃不飽,更別說給家裡人什麼,一樣的當兵打仗,一樣的賣命,憑什麼差距就這麼大——”有人咒罵起來,心中很不服氣,早在心中開始咒罵劉協,只是不敢說出來罷了。
此刻正是西北風,冰冷的寒風將飯菜的香味傳到了雒陽城上,讓本來就吃不飽的守軍,更覺得飢餓難耐,望着新軍在吃肉喝酒只是咽塗抹,這都多少天了,但是他們一點希望也看不見,反而是吃的越來越差,每一個人心中都沒有了希望,這人一旦失去了希望也就不會再堅持下去。
終於有人受不了了,三四百守軍偷偷打開城門,便拼命地跑了出來,徑自到了新軍這邊,只是跑去武器,有人便高聲道:“我們來投降的,我們要求也不高,只需要和你們的兵卒一個待遇就行,我們就加入新軍。”
劉巖自然哈哈大笑,好生一陣歡迎,於是便按照新軍將士的標準,給這些降兵準備了飯菜,果然讓這些人吃的是肚滿腸肥,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真是*舒坦,這些人也就滿足了,最後一人還一碗肉湯,裡面還有一點肉,也讓衆人一陣羨慕。
再說守軍發現有人逃出城,便立刻安排人封鎖了四門,免得讓兵卒紛紛逃離,那樣下去可不就徹底的完了,過了不久,這消息送進了皇宮,得知這消息的劉協不由得臉色大變,知道這樣繼續下去的結果是什麼,那就是兵卒投降,自己成爲光桿皇帝,手下將一個人也沒有,心念一轉,揮退了來送信的兵卒,這才悄悄地進了內殿。
內殿裡面住着一個人,如果劉巖看見,必然會大罵劉協不要臉,因爲此人正是李儒,試想李儒都是被宣判了死刑,等待遲滯的人,又怎麼會住在皇宮之中,這就是劉協搞的鬼,將一名長的像李儒的人關在大牢裡,卻將李儒接到皇宮,這件事別人自然不知道,一切的事情還是需要來問李儒,沒有李儒在,劉協總有許多事情拿不定主意的。、
將情況告訴了李儒,聽的李儒也是一臉的苦笑:“看來劉巖這事要引誘守城的將士投降呀,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咱們根本不可能做到劉巖那樣,能吃糠野菜的還是陛下知道節省,不然的話——”
“太傅,您就別說這些了,還是給我出個主意,我該怎麼辦,不然兵卒們遲早是要管不住的。”劉協皺着眉頭,一臉的煩躁。
李儒沉吟了一下,卻是嘆了口氣:“利之所在,足以讓人瘋狂,就如同大王爲了江山可以做出許多讓人不敢想的事情來一樣,這事人之本能,根本不能歇止,那些頭像的人,也就是心裡不平衡而已,只是一口吃的就足以引誘他們,陛下要想讓兵卒轉心意,倒是不妨現在去城牆上走一天,三天之內,與兵卒同吃同住,必然有些效果的。”
“好——’劉協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辦法,隨即辭別李儒,自己領着人去了城牆,東南西北的巡視了一遍,然後就在西城住了下來,吃的也是那些難以下嚥東西,晚上就和兵卒靠在火堆旁睡覺,並不搞特殊,一時間讓兵卒們頗爲感動,這一天再無出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