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洛寒他們在哪裡呢?原來就在洛寒寵出來的時候,卻有人已經給他們留下了暗記,隨着暗記穿街過巷,最終到了一座小廟跟前,這是一座廢棄的小廟,是用來供奉龍王的廟,只是後來因爲風雨不順,所以百姓們也懶得再來祭拜龍王,所以也就慢慢地荒廢了,平日裡只有兩個乞丐在裡面住,而引領洛寒他們到此的就是一名乞丐,不過卻只是在幾十步之前引領着他們,至於洛寒爲什麼相信這乞丐,是因爲乞丐有暗間營的腰牌,所以洛寒相信,凡是暗間營正式的成員就絕不會有叛徒的。
等從後院進了小廟,其實早已經甩脫了追兵,但是此時還是不敢大意,乞丐忽然停下,卻是一動不動,只是待了片刻之後,忽然傳來幾聲鳥叫,乞丐才明顯的鬆了口氣,然後領着洛寒等人進了大殿,至始至終,乞丐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到打開一個地窖的洞口,乞丐才吁了口氣:“這是我們自己挖的,沒有人知道這裡有地窖,你們放心呆在裡面就行,裡面憂木瞳,至於吃喝我來解決,覺不會有人發現你們的。”
這乞丐很小心,作爲暗間營的一名什長,那可是正式的官職,也讓他不得不小心,就如剛纔,他並沒有立刻引領洛寒他們進地窖,便是在等其他的人查探周圍是不是安全,是不是有人追來,在確定一切都安全之後,這才讓洛寒等人下地窖,就是怕萬一進了地窖,那時候敵人在追過來,洛寒等人就連套都沒處可逃了,也幸虧這樣的小心,所以這個地窖除了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之外,就沒有人在知道,這可是乞丐他們六人,用了半年多的時間挖的,就是爲了萬一有事情的時候藏身用的,所以裡面準備的還是很齊全的,既有通風口,就在龍王的屁股底下,自然不會有人趕去查看龍王的真身,還有攻大小解的木桶,而且是單獨的一個小洞,於住的地方分隔開來,裡面鋪了石灰,所有顯得並不是很潮溼,而且因爲曹軍的佔領,提前也準備好了糧食和飲水,還有被褥等等,甚至有一盞油燈。
洛寒和黑衣死士沒有吃一,紛紛縱身跳了下去,然後乞丐再用木板將洞口遮上了,用鋪上稻草,然後破衣服破碗什麼的都有丟回原處,乞丐這才鬆了口氣,躺在了上去,一面扣着腳丫子,一面哼着不知道什麼小調,有時還會抓跳蚤。
過了不久,另一名乞丐也回來了,只是和這乞丐對望一眼,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然後躺在自己那邊,這才唉聲嘆氣的道:“這下可早了,聽說後漢國那邊打過來了,曹軍下令封城了,全城戒嚴,你說這不是要斷咱們的活路嗎?”
“哎,就是呀,他孃的,你說他們打仗管咱們啥事,咱們就是個要飯的,這一封城戒嚴,這不是讓咱們沒法出去討飯嗎,咱們可沒有隔夜糧,這麼下去——”原來的乞丐一臉的愁眉苦臉,兩人爲了今後的生計在討論着。
只是就在這時候,龍王廟的那兩扇本來就已經腐朽的大門,被轟然間踹開了,一隊二十多名曹軍衝了進來,嚇得兩名乞丐一下子就止住了話頭,驚恐的靠在一起,然後瑟瑟發抖的看着這些曹軍,而那名乞丐在遲疑了片刻之後,忽然身子哆嗦起來,嘴裡的哈喇子不斷地流着,不等曹軍開口,反而猛地跪在地上,只是搗頭如蒜:“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絕不再偷吃的了,我絕不——”
“又*發瘋癲了,晦氣——:一名曹軍看了乞丐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卻根本沒有靠近乞丐的**。
這也不怪他們,乞丐一身破衣衫,還有一處露着腚,此時一害怕,鼻涕眼淚哈喇子一起往下流,反而將那張髒臉給衝出了一道道的痕跡,加上一身不知多少年沒有洗過的破衣服,別說靠近,只是站在幾步外,一股子酸臭都是刺鼻子,聞見了幾天都吃不下飯,還有那一雙奇臭無比的腳丫子凍得都快爛了,這副模樣,有人願意接近纔怪。
於是這些曹軍,好歹的檢查了一番,卻沒有人靠近兩名乞丐,甚至不願意去踹他們一腳,他們腳下的洞口自然更不會有人發現,略作檢查,自然查不到什麼不對,除了龍王神像更加破爛之外,便再也沒有值得注意的了,最終還是都撤走了。
於是這一天,曹軍很仔細的搜查了京縣城中,甚至不肯放過任何一處地方所有的百姓家中,包括其中的菜窖地窖,凡是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搜查了,甚至包括他們自己的軍營,但是一整天出動了近兩千大軍,卻沒有找到洛寒他們的絲毫蹤跡,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這讓曹軍都感到不安,更讓曹仁在不安的同時感到憤怒。
縣衙之中,曹仁來回走動,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幾次回來的消息都是沒有蹤跡,越來越煩躁,京縣縣城總共就這麼大,但是竟然找不到洛寒那些人,曹仁可以確定,洛寒也絕對是第一次來京縣,至於那些黑衣死士雖然不至地哦啊,但是絕不會還在京縣在破地方準備藏身之處,但是就是這樣,竟然能短時間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數千人都找不到蹤跡,這其中究竟怎麼回事?
輕吁了口氣,曹仁寒着一張臉,正巧有兵卒進來回報:“將軍,還是沒有找到的,那些人就像是——”
“出去——”曹仁吼了一聲,一張臉鐵青的嚇人,嚇得那兵卒倉皇的逃了出去,曹仁真是氣壞了,但是隨即冷靜下來,又被巨大的不安包圍,先不說損失多大,有這些糧食足夠曹仁支撐半月有餘,或者還可以想其他的辦法,但是這個洛寒卻像是一跟刺,一天不能拔出來,曹仁睡覺都睡不安穩,總覺得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
終於坐不住了,城外的新軍已經沒有太多的動靜,曹仁也沒有心力去理睬城外的新軍,反正他們也沒有攻城,更不會攻城,曹仁決定親自去搜捕洛寒等人,這些禍害不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出問題。
於是曹仁領着一千軍,用了兩天的時間,幾乎是一家一家的搜了一遍,但是最終也沒有找到洛寒的蹤跡,洛寒就像是化作小鳥飛走了。
曹仁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就在第二天夜裡,搜尋無果之後,曹仁也只有無奈的放棄了,畢竟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但是曹仁還是下令到了晚上就全城戒嚴,絕不許人上街,同時派出千人做巡邏隊,全城小心戒備着,這也是當時唯一的辦法。
這天晚上,一直沒有動靜的洛寒,卻在地洞裡出來,忽然對乞丐說了一句話:“我聽見白天的時候有火炮的聲音,是不是曹仁又對咱們的弟兄們開炮了?”
乞丐臉上泛起一絲苦笑,畢竟是後漢國一系的,儘管不曾接觸過,但是心裡也不是個滋味,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些煩惱,但是洛寒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乞丐差點一個跟頭栽在地上:“我要去毀了那些火炮,只要減去了這個威脅,到時候才能給大軍創造機會。”
“不行呀,大人,萬萬使不得——”乞丐臉色大變,只是攔在洛寒身前:“大人,如今曹軍巡邏的很是嚴密,明暗哨無數,就大人如今的這點人手,不等走出去幾十部就要被發現,一旦被大軍圍困,便是死路一條,那——”
話未說完,洛寒卻是淡淡的道:“誰說我要動用其他人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人越少越容易隱蔽,越不容易被發現。”
只是不再等乞丐在說話,洛寒身形忽然動了,人已經朝外竄去,讓乞丐大驚失色,等追出大殿之後,卻發現已經沒有人了,洛寒早已經失去了蹤影,黑夜之中根本看不了太遠,這讓乞丐很是擔心,隨即返回去,告訴了地洞中的黑衣死士,只是那些黑衣死士先前卻已經知道了,對於乞丐所言,卻沒有人在意,反倒是一名黑衣死士淡淡的道:“等統領成功之後,咱們需要接應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到時候你們儘量的縱火,讓城中亂起來就行了,其餘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乞丐當時就愣住了,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在不停地咒罵這些黑衣死士都是*瘋子,比自己還要瘋,但是也不敢怠慢。畢竟洛寒的身份在這裡擺着,而且是大王親自下的命令,嘆了口氣,還是悄悄地溜出去通知手下在爆炸聲傳來之後,就立即按照原計劃縱火,好接應洛寒,唯一的希望就是洛寒最好不要死,不然不知道大王會不會怪罪他們辦事不利,那可就冤枉了。
再說此時洛寒從龍王廟出來,卻是小心得很,雙眼不斷地在四周查探,藏在一處樹蔭的角落裡,用千里眼將周圍查看了個仔細,將所有的明暗哨看清楚,同時記在心裡,這才悄悄地摸了出去,彷彿暗夜裡的幽靈,總是躲在最黑暗的深處,對於明哨躲過去,但是卻將暗哨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