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劉巖回到了襄陽城下,破軍艦上的火勢還沒有完全熄滅,一時間讓船艙之中奇熱無比,幸虧出來不遠,在離開了荊州軍的攻擊範圍之後,劉巖就命人打開了船艙,絕大部分人到了甲板上,隨即開始抽水進行滅火,慢慢的纔將火勢控制住,即便是如此,等破軍艦回到襄陽城下,卻還沒有完全熄滅,而且船艦之中的溫度很高,在裡面的人幾乎汗流浹背,讓劉巖信心滿滿的破軍艦,第一次出陣,就落得個如此下場,實在是夠打擊人的,讓劉巖好一陣無奈。
等下了船,龐統早已經命人打開了水柵欄,與張遼閻行一起來迎接劉巖,衆人相見,自然是好一番親熱,相攜進了襄陽城,雖然大軍在城外,但是襄陽城中卻還是比較平靜的,並沒有太多的慌亂,畢竟城外的是劉表,原來的襄陽城的主人,但是不管是劉表還是新軍,卻都不會禍害像樣的百姓,明白這一點的襄陽人,即便是在大軍臨城的時候,依然是該做什麼的做什麼,並不慌亂。
待衆人在襄陽州府衙門的大堂上落座,龐統早已經安排了人準備晚飯,反正荊州軍今晚上不敢行動,便可以讓衆人一醉方休,可惜少了典韋,卻是一個太遺憾。
再說喝了幾杯,第一個忍不住的便是張遼:“大王,你今天實在是太冒險了,今後可不能這樣呀,萬一要是出點事情,那——”
“大王不會出事情的。”張遼不曾說完,就被洛寒冷冷地個截斷了。
張遼噎了一下,不滿的瞪了羅漢一眼,這個洛寒簡直就是衆人煩惡,他要不是大王的紅臣,只怕就算是不會怎麼樣他,也會有人上去暴打他一頓了,縱然洛寒武藝了得,但是在座諸位那個又比他差,不但是張遼,就連龐統也是皺眉不已,剛纔要勸解劉巖的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這不是明着找刺激嗎。
劉巖朝洛寒擠了擠眼睛,心中一陣好笑,有時候不想聽那些廢話了,洛寒就是最好的擋箭牌,只是見張遼龐統閻行一個個面色沉鬱,心中只怕不舒服,讓劉巖也有些過意不去,只是咳嗽了一聲:“諸位,你們也不用怪洛寒,他是沒有壞心思的,只是說話不中聽,得,就當沒聽見他說話——”
劉巖是替洛寒說話,哪知道洛寒卻並不領情,只是默默地吃了幾口菜,卻忽然道:“大王說的也不對,如果在座衆人那個敢背叛大王,我會殺了他全家,雞犬不留,大王不用爲我遮掩,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話的時候洛寒頭也不擡,只是這番話讓劉巖也是一陣尷尬,卻又無話好說,這種事情在座衆人沒有人懷疑他做不出來,如果說新軍之中誰最嗜殺,又是誰最冷血,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洛寒都能下的去手,的的確確就是這麼一個人。
一時間大廳裡氣氛有些怪異,張遼等人也不說話,只是悶悶的喝酒,只有洛寒像是無事人一樣,只是吃菜,卻絕不動酒,用洛寒的話說,只要是在大王身邊,就肩負着保護大王的責任,喝酒誤事,所以滴酒不沾,讓人實在是無話好說。
沉默了一陣,劉巖苦笑了一聲,索性轉變了話題:“諸位,其實我也是爲了試驗一下破軍艦的性能,一年來,只是造出了三艘破軍艦,究竟有多大爲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不試驗一下也不行,不過還算是比較理想的,呵呵呵——”
雖然說這話,衆人卻還是一陣沉默,讓劉巖也有些尷尬,幸好龐統看得出劉巖的尷尬,這才輕吁了口氣,抿了口酒:“大王,如果這種破軍艦可以大量生產的話,那必將讓後漢國的武力更上一個臺階,即便是從洛陽奔襲濮陽,也不過兩日就可以到,絕對讓敵人無從防範,每艘船能載一百五名兵士,如果有百艘這樣的船,絕對可以橫行天下,想打哪裡就打哪裡,特別是在揚州荊州巴蜀等地。”
劉巖挑了挑眼眉,卻是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可惜速度實在是太慢,這還是一千多人一年多的成果,百艘破軍艦隻能想想呀,就是三十搜破軍艦,所過之處,只要是沿河的城池,也沒有不能攻破的,可惜呀——”
話音才落下,卻忽然有近衛匆匆進來:“大王,城外有蔡瑁孤身來求見大王。”
蔡瑁?劉巖一呆,隨即就笑了,朝龐統望去只是低聲道:“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看來破軍艦還是起了大作用呢。”
心念一轉,劉巖站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身邊張遼閻行洛寒緊緊隨行,只是苦了龐統,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只是如果注意的話,暗中幾十條黑影卻是在黑夜中前行,始終在附近保護着劉巖,正是黑衣死士。
再說不過片刻,便已經到了水柵欄那裡,果然外面停着一艘小船,小船上一人身穿衣甲,看得出有些坐立不安,一副急躁的樣子,聞聽有人到來,只是朝這邊望着,火光中見到劉巖,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打開柵欄——”劉巖揮了揮手,自然有兵卒將柵欄打開,劉巖便乘着小船出了城,便見蔡瑁有些拘謹的站在船上,只是默默地朝劉巖施了一禮:“見過漢王。”
劉巖呵呵一笑,只是拱了拱手略作客氣,便朝破軍艦上而去,卻說此時隨着劉巖的小船又出來十幾艘小船,除了黑衣死士就是近衛,都是衣服緊張兮兮的樣子,熱的劉巖有些無奈:“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蔡將軍刺來,不過適合我說說話,再說有文遠彥明還有洛寒在,你們擔的哪門子心。”
只是劉巖的話並不能讓這些忠於職守的黑衣死士和近衛退回去,只要關乎到劉巖的安全,這些人是不會完全聽從劉巖的話的,最終劉巖也索性不去理睬,畢竟有這個姿態就夠了,不過是讓蔡瑁安心就是。
再說上了破軍艦,洛寒始終隔在劉巖於蔡瑁中間,也虧得蔡瑁比較有心數,並不會靠的太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自行將兵器全都交了出去,將身段放的很低,甚至不和張遼等人並列,只是落後一步。
待衆人在船艙落座,劉巖才望向蔡瑁:“蔡將軍,你也看過這破軍艦了,不知道感覺怎麼樣?”
蔡瑁呆了呆,臉上現出一絲羨慕,眼光又自在船艙之內巡視:“漢王,若是末將有這等船艦,當可縱橫天下,這絕對是水上之霸王——”
這纔是蔡瑁的心裡話,真心的想要這種船艦,雖然蔡瑁對於水陸之戰都很精通,便是軍陣之法也是強者,但是說到底還是最喜歡水戰,只有水戰才能真正發揮他的優勢,只是蔡瑁心知,莫說如今這等尷尬的形勢,就是自己頭像過去,如此機密的船艦那也輪不到自己來用,劉巖可是有的是親信的。
只是這個念頭纔在心裡放下,劉巖忽然猛孤丁的來了一句:“蔡將軍,如果我要是將破軍艦交給你,你可能給我殺出後漢國的威風來。”
蔡瑁當時就傻了,一時間呆呆的望着劉巖,竟不知真假,莫非劉巖只是和自己開玩笑不成,若是給他三艘破軍艦,蔡瑁就有把握徹底擊毀荊州水師,有着三艘船艦若是再加上自己的這一隻水師,就可以縱橫荊揚二州,便再也找不到對手,真的能給自己嗎,就不怕自己做些小動作嗎?
見蔡瑁一副傻傻的樣子,劉巖搖了搖頭,說真的還真有些捨不得呢,不過蔡瑁這等水軍人才,確實不多見,若是收歸麾下,對於大業絕對有幫助,最少對於征戰巴蜀和江東,絕對是有大作用的,所以吁了口氣,還是沉聲道:“怎麼,還信不過我不成,不但破軍艦給你,還能將神火炮,已經穿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若是覺得劃手不好使,換你自己的人也一樣,我需要蔡將軍這樣的人才,如果蔡將軍投過來,那我就能組建水軍,蔡將軍便是水軍都督——”
說到這呼了口氣,見蔡瑁還是不說話,不由得嘿了一聲:“蔡將軍,你也是明白人,跟着劉表沒有前途了,就算是你能助劉表打勝了這一仗,我幹打賭,兩年之內,劉表一樣會滅亡,但是若是你投過來的話,後漢國不會敗,而且劉表是必敗無疑,到時候經荊州歸後漢國,蔡家依舊是後漢國的望族,不過以後需要讓族人緊守後漢國的律法才行,這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至於以前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蔡瑁雖然沒說話,但是心中卻是已經翻起驚濤駭浪,正如劉巖所說,蔡瑁知道自己一旦背叛,本就是處於劣勢的劉表是必然會滅亡的,但是後漢國不一樣,就算是南陽郡的戰場失利,卻根本動搖不了後漢國的根基,就算是如今天下諸侯羣其而攻之,也未必就能將後漢國怎麼樣,那麼自己何去何從?其實蔡瑁已經有了選擇,既然來了就是有所爲而來,心念一轉,蔡瑁已經咬了咬牙,卻是猛地單膝跪倒在地上,朝劉巖一抱拳:“大王,蔡瑁願意爲大王統帶水軍,願意爲大王建立水上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