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在趙雲掛印而去的消息被信鴿送回來之後,劉巖當時就臉色大變,罕見的臉上閃過一陣紅潮,分明是被氣得不輕,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劉巖只是來回的走動,胸口起起伏伏的,半晌才嘶聲道:“爲什麼,你們告訴我爲什麼,這個趙雲趙子龍到底是爲什麼,先前你跟着劉備幹也就算了,但是爲什麼現在已經沒有路了,卻寧坑掛印而去,也不肯幫我,究竟我哪裡做的不好?爲什麼——”
張遼和典韋馬超洛寒對望一眼,卻只能相視苦笑,其實他們那裡知道爲什麼,在他們看來,劉巖重情義講義氣,在諸多諸侯之中,劉巖絕對是少有的重義之人,最少曾經替張遼擋過箭,和典韋就不用說了,就連馬超也不得不承認,沒有人會比劉巖帶他更好,至於洛寒,如今也在慢慢地轉變,除了主從關係之外,慢慢地多了另一種感情,這纔是洛寒真心死命原因,只是對於趙雲誰也猜測不透。
也難怪劉巖這樣生氣,換做誰也免不了生氣,到了如今,益州所有的文武官員將領都投降了,就連糜竺也投降了,不過糜竺沒有在做官,而是選擇了跟在劉禪身邊,但是趙雲卻沒有不投降的原因,這的確很讓人不解,不見劉巖一臉的陰沉,眼中的寒光直冒,轉了半晌,忽然冷哼了一聲:“我倒要問問趙雲究竟爲什麼?”
衆人對望一眼,趙雲都走了,天下之大想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想要問怕是沒有希望了,不過劉巖並不這麼像,還有一個機會讓趙雲自動來見,劉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傳令長安,一個月之後的今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六日,處斬童淵等一干人等。”
話音落下,張遼等人心中一驚,難怪劉巖有把握,或者趙雲不願意投降這就是原因,劉巖這是要用童淵逼趙雲現身,不過卻沒有人會爲了童淵求情,童淵也實在是該死,當初刺殺劉巖,就應該知道有今天,只是——典韋遲疑了一下,撓了撓頭:“大王,要殺童淵到是事不大,不過是不是先和張繡通個氣,那畢竟是他的師傅。”
這話倒是讓劉巖有些苦惱,不由得嘆了口氣:“還是不要說了,免得讓張繡爲難,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
益州大統一平定,除了遣派閻行趕赴武陵郡之外,馬超作爲總鎮,暫時留在益州,協助李恢改制益州,而張遼則率大軍於劉巖典韋洛寒等人,領着劉禪趕回長安,從此時,後漢國佔據了半壁江山,實力已經超過了魏吳合力,這無疑是引起了曹操和孫權的恐慌,就在劉巖趕回長安的時候,劉協下旨,孫權成爲吳王,然後三家聯合,一起對抗劉巖,本來不太平的天下,眼看着又要風起雲涌。
九月初三,張繡率大軍一萬五千,於夏侯淵在弓高發生激戰,周倉破成平,文丑蕩平了南皮諸縣,隨即合圍夏侯淵,於九月初五,將夏侯淵和位於弓高,當日城破,夏侯淵戰死,夏侯恩戰死,七千曹軍逃脫者寥寥無幾,幾乎全被斬殺。
緊接着,郭嘉於魏延於廣宗有發生激戰,魏延連攻兩日,卻不曾攻克廣宗,最終只得退守曲周,雙方死傷慘重,不過魏延步步爲營,便是郭嘉再有本事,也沒有沾的了便宜,但是就在這一天,郭嘉卻忽然病發,沒過幾天就病死了,甚至都沒有等到趕來的曹操,這讓曹操大爲傷心,這一年郭嘉年方二十七歲,留下一子郭奕,一代鬼才終究沒有抗爭過命運,年紀輕輕就死了。
但是曹操畢竟是曹操,不愧是一代梟雄,族弟戰死,軍師病故,便是這樣的打擊,也沒有讓曹操失去理智,又一日,曹操與楊修劉闢戰於廣年,新軍上萬大軍中了曹操的埋伏,劉闢戰死,楊修逃遁,之餘三千多人退守廣平,但是曹操非但沒有追擊,在報了一箭之仇之後,隨即寫了一封信給劉巖,竟然是求和。
後來人們評說曹操這一次求和卻是迫不得已,因爲就在這一年,青州兗州遭遇了歷史上罕見的大旱,而且又遭遇了蝗災,接二連三的天災,加上連年的征戰,讓青州兗州災民遍地,死了不少人,而相對的,曹軍的糧草出現了短缺,甚至在冀州的曹軍就因爲糧草不夠而發生了譁變,曹操沒有經歷於新軍再行酣戰,求和也是無奈之法。
但是這一年,豫州和江東卻是風調雨順,糧食所產頗豐,於是曹操向天子於孫權求援,不然青兗二州的百姓全都餓死了的話,魏國也就沒有能力支持下去,更何況是要和後漢國爭雄,曹操每日只是想着如何調配。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這一年的秋季,後漢國的幷州冀州涼州司隸大部分地區情況也並不好,糧食的產量也不行,遭遇了罕見的大旱,這一場大旱波及了北方大部分地區,唯一的是幽州收成不錯,但是幽州方經戰亂,想要以一州之力撐起後漢國來,那也是絕不可能的,好在後漢國先前還有些餘糧,最少這一年後漢國沒有出現意外,糧食勉強夠應付的,但是支撐一場大的戰役卻是有所欠缺。
劉巖回到長安的時候,各種不利的消息紛紛傳來,幷州冀州有幽州暫作支援並不會出問題,而司隸有荊州南陽郡作爲支撐,也沒有問題,唯獨涼州比較慘,但是卻還不至於出現餓死人的情況,只是糧食卻一直在告急。
當然也是有好消息傳來的,張繡周倉文丑這一戰,佔領了渤海郡全境,收復了河間國,威逼清河國,而清河國的百姓,很多也是支持劉巖的,所以在清河國始終存在着動盪,曹操也只有調集上萬大軍屯駐清河國,免得清河國一旦出問題的話,將會威脅到曹操的退路,可以直接威脅曹操的老巢,所以曹操還是很重視清河國的。
而另一個好消息,卻是遠征塞外的張聰送回來的,經過大半年的廝殺,張聰在塞外建立了三座城池,雖然只是土城牆但是對沒有任何攻城器械的匈奴卻是無計可施,幾次被截斷後路,匈奴和張聰着實的幹了幾場硬仗,但是面對新軍的武器,匈奴到底吃了大虧,在蕩陰山被張聰堵住,殲敵三千多,俘虜了兩千多,逃走了三千多,至此匈奴士氣大落,段時間沒有敢隨便進攻,而張聰不簡單,一面大漲一面偷襲匈奴部落,將所有的女人孩子遷往城中,派人看押,逼得那些匈奴人只能拼死保護城池,這也讓匈奴的壓力大增,而且張聰還想涼州輸送了一萬隻羊,也正是這一萬隻羊,才讓涼州勉強的度過了這個災年,當然後來,張聰不斷的勝利,築城蠶食的方向不斷地向前推進,不少的匈奴部落被偷襲,甚至到後來都不敢輕易出兵,特別是靠近張聰這邊的部落,除了堅守大寨,那個敢輕易離開,也不知道張聰那裡得到的消息,只要有部落一出兵,不用多久,張聰就摔派人趕到,人少了就打一場,抓了老弱婦孺就朝城裡退,逼得那些匈奴人成爲城池的守護者,所以張聰的兵馬不但沒有越打越少,反而越打越多,足足佔據了少半個匈奴部落。
這對於劉巖來說無疑是振奮人心的,何況還是對待外族的,只是一說到張聰,劉巖很難打起精神來,誰知道這傢伙勢力大了會不會有別的想法,但是如此的大功勢必不能沒有一個說法,劉巖所以只是給張聰加了太保,然後有加了執金吾,這都不是職位,也不是爵位,但是卻是一種殊榮,而且有很大的特殊性,太保雖然不論品行,但是卻和三公九卿算作一等,而執金吾則是一種名譽,不管怎麼說也是讓張聰很高興,張家還從來沒有出過這等光宗耀祖的事情。
而另一個好消息,就是西域都護府諸國,鑑於後漢國越來越強盛,隱隱的是有取代大漢朝的跡象,一些西域小國便有了想法,再說張聰不斷地征戰匈奴也讓西域小國想得更多,一些小國本來就飽受匈奴的欺凌,而這些小國沒有力量反抗匈奴,畢竟有些小國臉匈奴的一個部落都比不上,只能委曲求全,但是後漢國的強盛卻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所以在後車國國王的號召下,舉行了一次會晤,於是聯名上表後漢國,對後漢國稱臣,請求保護,願意每年上貢。
這消息在後漢國的朝堂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很多人請求劉巖對西域諸國進行撫慰,畢竟這代表着後漢強盛,國家強盛了,後漢國所有人都是興奮不已,至於西域小國進貢什麼反而不重要,畢竟只要過得去就好,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又不指望着進貢過日子,不過劉巖對此反應很冷淡,即便是接見那些使者的時候,也只是草草應付而已,這讓西域諸國趕到有些不安,卻是不明白他們那裡做錯了,一切都是按照對當年大漢的禮儀進行的,應該沒有問題呀?但是究竟是爲什麼,其實劉巖是另有打算,臣屬再多也比不過自己的佔領,當然這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