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生於襄陽,此時年不過二十多歲,與諸葛亮相較爲年輕,但是一身計謀不再諸葛亮之下,爲人相傳很孤傲,而據劉巖所知,龐統生的奇醜,此時尚不得志,少時樸鈍,未有識者,唯潁川司馬徽異之。
根據諸葛亮告知的位置,龐統在襄陽附近的一個小山上結廬而居,長於徐庶之歌兩崔州平司馬徽等人湊在一起,討論天下大勢,但是除了這幾個好友之外,龐統又不與人來往,也不知道是性格孤僻,還是因爲生得醜常爲襄陽士子取笑,躲在那座叫做落鳳山的小山上自耕自作,輕易不下山。
便根據這個指引,劉巖領人一路疾馳而來,很快就到了那座落鳳山,山不大,長滿了竹子,遠遠地也看不到有人家,到了山下便不能騎馬而上,於是便只能下馬爬山,劉巖真是一刻也不願意耽誤,循着哪一條一步寬的小路,便朝山上攀去。
“將軍,那裡有一戶人家。”一名近衛興奮的朝山上指去,果然在山上有一處茅舍,不過兩間而已,看上去有些破敗。
劉巖雙眼一亮,在這山中住戶不會太多,看來就是這裡了,心中一動,揮了揮手:“上去看看,十有**這裡就是龐統的住處,只是你們都小心點,儘量別驚擾到他。”
說着話,一幫人便已經奔上了山,儘管山路崎嶇,但是在他們這些身強體壯,而且又一身本事的年輕人腳下,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也不過一會的工夫就已經跑到了茅舍門前,而那些近衛則就近隱藏起來,還剩下幾個人跟着劉巖。
深吸了口氣,劉巖平復了一下喘息,儘管年輕,但是一路跑上來,也還是累的不輕,但是站在這個門前,劉巖卻無法平復下來心情,終究是輕輕地敲響了這扇門,聽着木門‘犘犘’的響着,劉岩心中跳得反而更厲害了,龐統會不會也像諸葛亮一般,根本瞧不起自己這種從白身混上來的人?
只是劉巖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始終敲着門,但是卻不見有人迴應,皺了皺眉頭,也許沒注意,用得力氣過猛了,竟然一下子將們給推開了,劉巖呆了呆,兩間茅舍在眼底一掃而盡,根本就沒有人,龐統不在家,看到這一刻,劉巖不知道是該嘆息還是該慶幸,不在家雖然很無奈,白來了一趟還是很鬱悶的,但是見不到人也就不會有人不拒絕,第一次劉巖這樣開始患得患失的,或者是因爲在諸葛亮那裡受了挫折的原因。
記得諸葛亮說過,龐統的親人早在黃巾動亂的時候全部過世了,從十二歲開始,龐統就是一個人過得,一開始還住在村子裡,後來處處受到排擠,生氣之下就搬到了襄陽城裡,但是因爲他長得醜,加上有窮困潦倒,所以在襄陽城裡也很受排擠,索性一怒之下,才搬到這小山上,不過卻也是多半時間求學在外。
看了看屋中簡單的擺設,除了一架子的書卷之外,再無其他值錢的東西,難怪龐統也不怕有人來偷東西,因爲根本沒有值得偷得,就是那些書卷,也都是龐統自己抄來的,看得出龐統過得很清貧,最少日子並不如意。
坐在一張自制的竹椅上,劉巖沉默了一陣子,也算是休息了一下,這才取過筆墨紙硯等物件,略一沉吟,揮墨寫了一封書信,簡意就是自己是撥那個週三郡之地的劉巖,受諸葛亮的推薦,前來拜會他龐統,想要請他出山相助自己,願意以軍師相授,請龐統見信一定要來三郡之地見面。
劉巖倒是想得明白,如今自己只是一箇中郎將而以,不太可能真正授給龐統什麼職務,如今陳宮爲軍師,楊修爲副軍師,要是想要龐統來爲自己賣力的話,那就要給龐統一個滿意的位置,也只有軍師才能讓龐統滿意,當然對於陳宮的安排,確實希望陳宮能夠主持內政,畢竟陳宮對於行軍打仗並不精通,在戰術方面尤其欠缺,倒是在戰略方面還能幫着自己指引,不過如果龐統過去的話,劉巖相信自己和陳宮好好談談,陳宮不會不理解自己的,再說陳宮現在又要主持內政,又要安排軍務,確實是忙不過來,不過劉巖卻還是定出了一個總理的名號,而陳宮就是這個總理,所謂總理就是總理一切事物,只要是屬於自己帳下的,當然是主要是內政,但是也還是參贊軍務,只在他劉巖之下,無論如何,劉巖真正能信得過的還是陳宮,自己這點家業也只有交給陳宮才能放心。
將信放在桌子上,劉巖苦笑了一下,但是心中卻是很苦澀,希望龐統能夠看見信來見自己,只是爲何心中始終惴惴不安,想到諸葛亮心中就是一陣默然。
“走吧,龐統不在家,留下來等也不是辦法,咱們沒多少時間了,再去找徐庶吧,希望能夠找到他。”劉巖吐了口氣,咬了咬牙,站起來就轉身朝外面走去,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將門從新掩好,想想有折回屋子裡,將一袋子錢壓在那封信上,希望龐統不會因此而責怪自己纔好。
從山頂上下來,劉巖的情緒不高,山腳下一直等着劉巖的吳悺兒,見到劉巖這樣子就知道此行不太順利,不由得安慰道:“將軍沒見到人,那就說明還有希望,又何必這樣多想,相信龐統會感受到將軍的誠意的。”
知道吳悺兒是在安慰自己,劉巖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潛意識的卻不想在女人面前讓自己看上去很頹廢,吸了口氣,勉強振作了一下精神,嘿了一聲:“吳姑娘說的對,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想龐統應該能知道我的心意的。”
好像這麼一說就真的輕鬆了許多,劉巖斜眼看了一下吳悺兒,想也不想就笑道:“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吳姑娘一樣,那我可就省心了。”
雖然劉巖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但是聽在吳悺兒心中卻很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好像是上趕着送上門的,儘管事實就是這樣,但是吳悺兒也不想這麼說,微微有點不高興的道:“瞧你說的,好像是我非要送上你家門的,我可是爲了三郡百姓的,要不是你說了那麼多話,我又怎麼會被你蠱惑,自己就跟着你跑了。”
其實吳悺兒說着話也沒有其他意思,劉巖更沒有多想,只是呵呵笑道:“吳姑娘可不就是跟我跑了唄,只怕是把吳先生給氣的不輕,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吳先生到底生什麼氣,原來說得好好的,吳先生也會去三郡之地的,而且還會救人三郡之地的醫部官長,怎麼說變就變,弄得我都不知所措。”
吳悺兒自然不願意劉巖說自己的父親說什麼,儘管也沒有說什麼不好,但是吳悺兒聽着還是有些刺耳,輕哼了一聲:“將軍,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爹爹生氣自然有他的道理,誰讓你把他的女兒拐跑了,他不生氣纔怪。”
不過自己才說完,又忽然發現自己的話中好像不太對勁,什麼叫做拐跑了,說得好像自己和劉巖私奔了一樣,一想到這,自己就先臉紅了,偏偏不想還沒關係,想了想確實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一個女孩子不管不顧的就跟着劉巖去三郡之地,此時想來確實不妥,自己去了之後,別人會怎麼說自己。
可惜當時吳悺兒腦袋發熱,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麼多,此時又想起當時自己傻傻的還拉着劉巖的手,想想當時爹爹的模樣,總算是找到了爹爹生氣的原因,只怕是懷疑自己和劉巖有私情了,這樣一想,吳悺兒心中還真有些異樣,扭頭看了看坐在馬上,一身英氣的劉巖,吳悺兒沒來由的心裡跳了跳,如果可能的話,自己要是找丈夫,劉巖可不就是自己心裡所期望的那樣,能夠一起爲了心中的理想而奮鬥,解救天下百姓,好像自己和劉巖都在做,有時候午夜夢迴,吳悺兒就會想將來一定要找一個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丈夫,一起爲了天下百姓而努力,此時好像真有人走進了自己的世界。
此時正放馬急奔的劉巖當然不知道吳悺兒在想什麼,反正他沒有想過對吳悺兒有什麼心思,當然不是因爲吳悺兒出身普通,從內心裡來說,劉巖還是認爲自己現在依舊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已經是三郡之主,有八萬百姓,有七千多兵卒跟在自己身後,除了有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感,劉巖就沒有想過其他,對於吳悺兒也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心胸寬闊,憂心天下,正式與自己能想到一起,算得上個知己。
雖然劉岩心裡說,自己不在乎樣貌,只要能夠看得過去就好,但是劉巖在看到烏娜的時候,卻始終難以剋制自己,但是對吳悺兒卻沒有其他心思,其實說白了,就是因爲吳悺兒長的很普通,普通到丟到人堆裡就看不到了,如果是個美女的話,劉巖真的就不會動心嗎,劉巖沒有想過這些。
這一路朝徐庶住的地方趕去,劉岩心中有心思,擔心徐庶會不會不願意跟隨自己,而吳悺兒心中好像有些凌亂了,就在劉巖身後,不斷的看着劉巖,原來劉巖真的很不錯,最少海河吳悺兒志同道合,而且吳悺兒最驚訝的是,劉巖還懂得醫術,吳悺兒還打算好好的向劉巖請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