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劉巖對洛寒印象再不好,但是此時卻願意相信洛寒的話,因爲自己此時處於劣勢,而且憑羅漢的本領,此時要想斬殺自己也不是不可能,根本沒比他要騙自己,況且就春蘭也好,殺張慶也好,根本就不用多長時間謊言就能完全揭穿,所以劉巖最終選擇了相信洛寒,於是便答應洛寒:“那好,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救出春蘭,斬殺張慶,我給你一個暗間司的副統領,當然您必須給我賣命,我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你也知道,若果背叛我的下場,那只有你死無葬身之地。”
洛寒並沒有在意後面的話,自己此時可不就是背主棄義嗎,無論是自己怎麼說,說張瑜不是明主也罷,說張瑜爲非作歹也好,總之自己背叛了張瑜,而且還幫着張慶做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劉巖對自己有看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洛寒相信劉巖的話和許諾,正因爲劉巖並沒有一味的哄他,正是最後陰森森的語氣,洛寒反而更相信了,心中一陣激動,在留言那裡和在此地不同,因爲張瑜根本就沒有什麼權勢,洛寒你也只能作爲護衛長,只是掛了一個軍候而已,除了幾十名護衛,便什麼也不是了,此時有了劉巖的許諾,雖然不明白暗間司是什麼東西,但是相比是重要的部門,所以洛寒還是很高興,柏超劉巖一拜:“將軍請放心,洛寒雖然幫着張慶做了很多壞事,但是洛寒並非心中願意這麼做,如果張瑜不是倒行逆施,洛寒也不會這樣背棄他,只要將軍信得過洛寒,洛寒一定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劉巖點了點頭,到時相信了洛寒的話,這個洛寒看上去很驕傲,應該不會再跟自己玩什麼陰謀了吧,略一沉吟,便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便拿實際行動來給我看,不過醜話說到前頭,你不愔戰陣,所以我不可能安排你去領軍,不過我正在組建一個暗間司,專門負責針對天下的諸侯進行祭壇和暗殺,如今也稍具規模,等到了三郡之地,我便給你一個安排,暗間司副統領,自行負責一地,手下也能有百十人,但是有我直接領導。”
洛寒也沒有想過帶兵,一直以來,洛寒也頗爲自己的以後的路趕到困惑,自己不會帶兵打仗,雖然一身武藝,難道一輩子就只能做個護衛長嗎?此時聽劉巖所說,卻是門店個豁然開朗,這不正是自己一直所追求的嗎,也正可以展現自己的才華,而不是當一名保鏢,慢慢地將自己徹底埋沒,此時的洛寒,對劉巖生出一種知己的感覺,朝劉巖一抱拳:“將軍放心,洛寒願意將這條命賣給將軍,但若有一天,將軍覺得洛寒動作了對不起將軍的事情,便殺了洛寒便捷式,洛寒絕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話音落下,洛寒又是朝劉巖磕了個頭,只感覺自己只有跟着劉巖纔有機會真正的展現自己,暗間,原來是刺探情報暗殺敵人的買賣,這不最適合自己了嗎,若是自己還不能抓住這個機會,把這件事情做好,自己活下去也沒有意思了,難道真的要去做一個護衛長,一輩子給人家當保鏢,心中大喜,便猛地長身而起,朝劉巖恭恭敬敬的一抱拳,哈勒哈腰便雙腳一跺,便已經拔地而起,從牆上躍了出去,眨眼間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最後沒入張府再也看不見了。
閒話少說,卜泰已經領着人衝了過來,弓弩齊上也逼得張瑜不能靠近,拼着死傷多名弟兄,終於算是衝進了院子,也虧得劉巖看卜泰不想作家,拿着人命填了進來,這纔將大門打開,不然只是趁一趁就不知道多死幾個人,即便是這樣,卜泰的手下也是死傷慘重,三百人卻是死了六七十個,這才見到劉巖,進了門不用卜泰安排,兵士們便搶佔了圍牆,於張瑜對持起來,讓張瑜再也沒有機會能夠殺死劉巖。
卜泰狠狠地將胳膊上的箭矢拔掉,眼睛在近衛於劉巖身上巡視,只是劉巖不說話,最終也鎖定劉巖,試探的道:“您便是劉將軍吧,卑職卜泰,原是張瑜的副將,聽聞將軍與孫小姐被張瑜迫害,特來救駕的。”
劉巖鬆了口氣,臉上揚起笑容,上前將卜泰扶起,這才輕輕嘆了口氣:“多謝卜泰將軍前來相助,幸好白兒已經被徐榮將軍的部下錢衛等人護送出了藍田城,若是將軍不來的話,只怕劉巖今日便要死在這裡了。”
聽到董白不在,卜泰微微有些失望,但是隨即振作精神,朝劉巖一抱拳:“將軍放心,但若卜泰在此,就絕不會讓張瑜這叛賊傷了將軍的,將軍還請先休息一下,這裡有卜泰便足矣。”
說話間,外面卻已經沒有了動靜,卻是張瑜眼見卜泰衝了進去,知道自己但憑這幾百人已經拿不下這座藏身之處,也就不再遲疑,遂決定去召集大軍,準備就此離去,劉巖殺不了也不能留下了,或者還可以召集大軍將劉巖斬殺,自然不肯多呆,邊銀軍朝西城校場而去,有命人向各軍傳令集合大軍。
聽並是說張瑜離去了,卜泰便上牆頭觀望了一下,果然不見任總,但是爲了保險起見,卻還是派手下出去查探了一下,確定張瑜已經沒人了,這才鬆了口氣,回來朝劉巖回報:“將軍,張瑜已經暫時撤退了,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劉巖皺了皺眉,反倒是遲疑起來,張瑜雖然走了,不過劉巖卻明白張瑜絕不會就此放棄,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董白和漢陽公主和自己一路,卻還是要擊殺自己,顯然根本就沒打算讓自己活下去,估計這是要引大軍而來,徹底將自己與卜泰斬滅,換做自己只怕也要如此。
心中正遲疑,卻聽卜泰猶豫了一下,然後沉聲道:“將軍,若是依卑職之見,咱們還是趁着張瑜未曾將大軍調過來,還是從東門先撤出去,去匯合徐榮將軍再說——”
退走,劉巖苦笑了一聲,若果沒有春蘭自己卻是會這麼選擇,但是想到春蘭,卻咬了咬牙:“卜泰將軍,我的一名侍妾還在張府之中,心中頗爲牽掛,將軍可能隨我走一趟,不然劉巖難放下心來。”
卜泰一呆,咬了咬牙,心中一轉念,到不愧是血性漢子,嘿了一聲:“將軍既然看得起卜泰,卜泰怎麼會害怕,這就隨將軍殺入張府,救出將軍的侍妾,走。”
話音落下,卜泰便招呼手下的兵卒,分出幾十個人去救剛纔受傷的弟兄,領着其餘的人便一路朝張府殺去,此時的張府,除了僕役下人,根本就沒有幾個護衛了,只是將大門關上,可是卻如何擋得住卜泰的攻殺,只是片刻,大門便已經陷落,沒有這道關口,就再也抵擋不住卜泰的襲殺,轉眼間便已經衝了進去。
只是讓卜泰和劉巖沒有想到的是,等衝進內宅準備肅清殘敵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內宅卻是一地的鮮血,不少下人僕役躺在地上,再往裡走,是張慶的住處,那張慶的房間大門四開,也是滿地鮮血,就連郎中也倒在了門外,等進了房,牀上只有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躺在那裡,看衣服像是張慶的模樣。
從張慶的宅子轉出,再往裡去是張瑜的住處,他和夫人河海孫子住在一起,只是此地也是一滴鮮血,丫鬟老媽子死了一地,等衝進去,卻聽見房間裡一聲慘叫,還伴着小孩的哭聲,讓卜泰和劉巖一時間驚疑不定,或者是聽到了聲音,等劉巖於卜泰衝進房間的時候,一進門邊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飛了過來,卜泰想也不想,便隨手一劍劈開,等那東西落了地才發現,那所謂的黑乎乎的東西卻正是張瑜三歲大的孫子,此時早已經氣絕身亡,白卜泰一劍斬成兩截。
顯然那是剛纔有人在屋中殺了這孩子,劉巖卜泰不敢大意,趕忙朝屋中望去,卻正見到洛寒揹着春蘭,一直手中提着張慶的人頭,另一隻手抓着長劍,而此刻洛寒正準備月窗而出,卻發現進來的是劉巖,不由得一陣大喜,趕忙奔劉巖而來,卻肇事將卜泰嚇了一跳,正要動手,卻被劉巖阻止,便見洛寒到了跟前就要行禮,卻因爲純藍的存在不好動彈,所以也只是沉吟了一下,便朝劉巖一抱拳:“將軍,我已經就出了春蘭姑娘,也割了張慶的人頭,畢竟張家六口全部斬殺,除了張瑜之外,張家再無一個喘氣的了。”
看看地上的小孩,劉巖苦笑了一聲,洛寒實在是夠狠,這樣三歲的孩子殺起來絲毫不遲疑,只是劉岩心中雖然膩歪卻不能說什麼,說來也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再說了,張瑜要殺自己,誅滅九族也不算是大事,於是劉巖只是點了點頭:“做得好,辛苦洛軍候了。”
洛寒只道不敢,便將春蘭鬆開,見到劉巖,春蘭雙眼含淚,一下子撲入劉巖懷中,只是抽泣不停,還以爲再也見不到劉巖了,可惜劉巖並沒有過多的安慰她,只是說了幾句,便不再理睬春蘭,朝身邊的卜泰望去:“卜泰將軍,我的侍妾已經救回來了,咱們也趕快撤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