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小兵傳奇
其實沒有援軍,海虎部大營的確是遭到了襲擊,只是這些襲擊的人還是這些民軍至於這些民軍的來歷,卻是魏寵的一番心計,早在董白到來之前,爲了能夠守住朔方城,魏寵就在城中發起了徵兵,徵招城中的輕裝組織起一隻守城的大軍,只是總共也不過一千多人,但是這些人不夠守城的,所以魏寵就兵行險招,索性有八十名老兵領着六百民軍,分別進駐五個小要塞,這就是那些小要塞之中的守軍,當時雖然烏翰用火攻之計,當真的是燒死了幾個,卻不曾進去查探,只因爲大火一下子不會熄滅,自然也不會有人把進去查探,而隨着海虎部便發動了攻城之戰,便再也沒有人理睬那些小要塞,只以爲必定是已經毀了,卻不知道當時就在他們丟火油的時候,這些民軍卻早已經鑽進了提前挖好的地洞裡,將這邊的洞口封閉,又將另一側的洞口打開透氣,便一直躲在裡面不敢動彈,一直等到天色黑了下來,海虎部攻城累了,只待吃過飯,自然有兵卒進行監視,但是所有的目光只是望向朔方城這邊,因爲明知道朔方城不會有援軍,周圍幾十裡都已經偵查過了,就算是現在,探馬也還是在不斷地查探。
就在敵人最鬆懈的時候,這些埋伏的民軍從地洞裡爬了出來,反正也都是一身黑衣,自然不引起注意,隨着敵人開始休息,便悄悄地趁夜朝敵營摸去,海虎部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竟然會有敵人從背後摸過來,而且在幾裡外四面八方都有探馬監視的情況下,竟然會有這麼一軍突然出現,就殺進了大營,一時間自然是慌亂的很,也不知道有多少敵人殺了進來,只是大營四處火氣,不斷地傳來慘叫聲,大營便亂了,兵卒慌亂中找不到自己的將領,而將領也尋不到自己的兵卒,只是各自爲戰,廝殺的異常慘烈。
而此時朔方城忽然打開,一隊女軍便殺了出來,隨後魏寵而已率人殺了過來,在看到這一情形,海虎部更是亂成一團,但是兵營之中敵人不斷地出現,卻沒有時間顧忌已經殺過來的馬軍和魏寵的民軍。
終於札特知道如果再不做些措施的話,那麼海虎部今夜就完了,咬了咬牙,猛地大喝一聲,一刀將一個民軍劈成兩半,高呼道:“所有人都向我靠攏,都他媽的別亂,朝我靠過來——”
札特這一嗓子喊得很是時候,只因爲札特的威望,許多人聽到札特的大喊,加上札特的近衛也在喊,於是無數的海虎部士兵放棄了於敵人的糾纏,開始逐漸朝札特身邊靠攏,一旦什麼也不管了,不在糾纏敵人,反而一點點的開始將敵人剝離在外,這就是札特的用心,當然這還是虧了烏翰的提醒,不然札特也想不到這一些。
只是事情也沒有那麼順利,無論如何說要放棄和敵人糾纏,也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你不想和他糾纏,可不是代表他不和你糾纏,那些民軍也知道一旦敵人圍成一團的話,那麼他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也只能不顧生死的拖住海虎部的腳步,雙方糾纏着廝殺着,說不出的慘烈,終於拖到了烏娜率領着女軍殺了進來,有了女軍的到來,戰事也就更加膠着,也只有不到一千多人退到了札特身邊,而其他人責備徹底分隔開,而隨着魏寵也率人殺了過來,戰事更加凌亂,喊殺聲震天,雖然民軍的戰鬥力不強,於海虎部的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但是一來是偷襲,而來畢竟是民軍的人數佔了優,在心理上壓倒了海虎部的人,一時間也難分勝負。
隨着戰場拉開,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在對岸的黃澤也注意到了這一切,知道魏寵這邊發動了攻擊,也只是一轉念,便率領一千民軍從北岸開始渡河,而這一切更是對海虎部形成了壓力,即便是札特和烏翰也不能控制局面,整個亂了。
喊殺聲驚動了被壓在車裡的董白,董白也沉不住氣了,猛地一咬牙,抽出了短劍,強行鑽出了馬車,將短劍一指:“都還在等什麼,只要還能拿得動武器的,就隨我一起殺出去,讓這些該死的鮮卑狗看看我們朔方人的血性,誰要是怕死就別跟着來,留在家裡當你的縮頭烏龜,殺呀——”
儘管被阿魅兒和庫敏強行阻攔,但是董白還是掙扎着,被董白這樣一鼓動,朔方城中被魏寵留下來的老弱婦孺也呆不住了,將軍夫人都能這樣不顧生死,他們這些平頭百姓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一時間又是羣情激昂,竟然不用人率領,便打開城門,三千多人就這樣拿着菜刀鋤頭木棍都衝了出去,喊殺聲更是厲害,先不說戰鬥力多強,但是隻是他們的其實,就把正在亂戰的海虎部就弄得更是心驚不已。
最終,董白也沒有真正的衝出來,百姓們已衝出去,董白就不在掙扎,只是無力的坐回了馬車,呆了片刻,這才招呼衆女隨她去城頭上,這一刻爲了激勵士氣,董白執意要親自擂鼓,果然,等那三千多民軍殺進了敵營,朔方城頭上的鼓聲也響了起來,所有人都能見到董白在親自擂鼓助威,一瞬間彷彿有了主心骨,民軍們一個個不怕死的糾纏着海虎部的人,這氣勢就是此消彼長,民軍氣勢大盛,而海虎部首尾不能相連反而更是慌神。
“大王,不好了,軍糧都被燒了——”望着沖天而起的大火,烏翰臉色大變,到了如今,雖然札特身邊爲了一千多兵卒,但是卻也是泥足深陷,甚至都搶不到馬匹,那些戰馬也不知道被誰給放了出來,幾千匹戰馬就在大營中亂闖,讓本來就打亂的大營,此時變得更加的亂,所有人都攪在一起。
聽烏翰的叫喊,札特臉色大變,望着沖天的大火卻知道已經救之不及,一時間就要發狂,但是卻被烏翰和庫塔爾死死地拉住,烏翰一臉焦慮的勸告札特:“大王,事已至此,已經無力迴天了,與其都在這裡戰死,不如趁着還有實力突圍,朔方已經不是能吞得下的了,咱們先退走再說吧。”
“是呀,父親,撤吧,意氣用事只能讓所有人都葬送在這裡,想想咱們的族人,如果咱們都死在這裡的話,那麼族人就會成爲別人的奴隸,撤吧——”庫塔爾也是一臉的悲慼,事情已經不成了,這樣廝殺下去,縱然能把敵人全殺死,但是海虎部也將徹底毀滅,沒有了武力,根本保不住自己的族人。
札特心中掙扎着,最終是嘆了口氣,咬了咬牙,從嘴裡擠出兩個字:“撤吧——”
隨着札特的令下,這一千多人隨着札特開始朝背面突圍,雖然有黃澤的一千人已經渡河而來,此時正衝過來,但是卻不會放在這些久戰之師的嚴重,渡河北去是唯一的希望,除了碩放這裡,其餘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渡江。
一路上朝外廝殺,也順便收攏殘軍,慢慢地開始脫離戰場,偏偏此時忽然烏娜率軍殺到,雖然衝不起來,但是馬軍對上步卒,天生就佔了優勢,長槍朝前衝殺,烏娜更是一馬當先,不斷地刺殺者海虎部的兵卒,一路朝札特而來,有心將札特斬殺與此地。
終於大軍殺了過來,烏娜嬌喝一聲,用盡了力氣將手中的長矛朝札特刺去,接着戰馬的衝力,氣勢縱橫,可惜札特畢竟是草原第一勇士,枝江手中的短刀猛地揮出,於烏娜的長矛撞在一起,長矛折斷,烏娜也被震得吐了口血,而札特顯然也不好受,嘴角溢出血跡,卻與烏娜一錯而過,如果不是旁邊的女軍拼死戶主烏娜,只怕烏娜就要站死在此地,但是被馬軍一衝,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海虎部兵卒,又被衝散了不少,甚至烏翰都不知下落,只有庫塔爾護着札特衝了出去。
等從亂營中殺出來,札特身邊也只剩下一千人左右,好在眼見着有不少的小股兵卒隨着殺了出來,但是札特不敢多留,只能往北而去,身邊慢慢地有圍攏了一些兵卒,差不多也只有一千五百人而已,卻又和黃澤的人撞在一起,好在有札特開路,這些人到時沒有太多的糾纏,撞開黃澤所部,終於衝到了黃河岸邊,隨即在岸邊開始結營。
回望大營,卻依舊在在廝殺不斷,陸陸續續的有小姑的海虎部兵卒廝殺出來,朝岸邊的大隊靠攏,背水將民軍完全阻擋住,卻一邊安排人過河,只是札特卻是執意不肯率先過河,只是朝庫塔爾沉聲道:“庫塔爾你令人先行渡河,我在這裡在接應一下咱們的兒郎,總能有些衝出來的,我最後走。”
此時庫塔爾也不敢多勸,知道父親的倔強,也值得道了聲保重,然後便開始渡河,這一場信心十足的大戰,就這樣無奈的落了幕,隨後果然有一些兵卒又衝了出來,札特到底是收攏了些人,但是看着漸漸地已經沒有人在衝出來,札特也知道已經不成了,也只有咬着牙眼中含着淚,開始渡河北去,雖然黃澤領着殘軍一陣拋射,卻並沒有傷到多少人,札特到底是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