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很多事情劉巖都想不到,意外的事情有很多,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劉巖這邊纔將張遼召來,又把甘寧召回來,準備商量一下下一步準備怎麼辦,一是去攻打漢陽郡,趁韓遂被困在高平,只要在此時去攻陷漢陽郡,那絕對是最佳時機,韓遂不在是沒有人能夠協調各方各面的人物的,二來商量一下如何應對馬超大軍。
怎麼料到甘寧還沒有到,劉巖正與張遼在說話的時候,卻忽然有人一掀帳簾就走了進來,而近衛卻沒有來回報,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近衛覺得無需通寶,百分百信得過人,就像是典韋,當然進來的不是典韋,不然劉巖也不會驚奇,再說典韋向來是人還偉大,那副大嗓門就到了,只是等劉巖於張遼一起回頭望過去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徐庶竟然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劉巖於張遼一呆,徐庶不是留在臨涇鎮守嗎,怎麼會自行跑來了朝那,微微一愣神,二人還是本能的站起來迎了過去,劉巖更是一拳輕輕地錘在徐庶身上:“元直怎麼自己跑來了,還是空着收來的,也不知道帶點酒菜來看望我們——”
張遼也嘿嘿的笑,正要開口,卻忽然發現又有一個人隨着徐庶走了進來,這個人劉巖和張遼卻是見都未見過,本來想說話的張遼登時打住了,劉巖也頓住了正說的話,這人又是誰?徐庶領他進來有事要做什麼?
二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徐庶,又不由自主的去上下打量那人,此人生的極醜,身材說得上是矮小,背還微微有點駝,頭髮很濃密在後面潦草的挽了一個咎,耳朵不小,卻偏偏有些招風耳,又不全像是,一雙小眼到時精光亂冒,只可惜一個大紅鼻頭佔據了少半張臉,加上一個團臉,唯獨口型還是比較正常的,但是無論如何,此人還有些邋遢,劉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不免心裡有些厭煩,如果不是隨徐庶一起來的,劉巖早就帶出來了。
此人進來倒也不見外,只是朝劉巖微微一躬身,便已經站在一旁,臉上只是淡淡的,卻不肯說話,眼中也是打量着劉巖,卻一點也不侷促。
徐庶卻沒有主意這麼多事情,臉上還有些興奮,拉着那人的衣袖朝劉巖呵呵笑道:“主公,你看看這是誰?”
劉巖只想翻白眼,心中暗自編排徐庶,隨便拉一個人來,就問自己這是誰,你當我是神仙呀,什麼都知道,這天下大了去了,劉巖不認識的人也多了去了,徐庶平時也不是辦事這麼沒有譜的人呀,怎麼今日——
望着徐庶那張笑臉,隱隱的興奮,劉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個邋遢的人難道是當今世上的一位名人不成,心中轉念,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對漢末的記憶,心中轉過很多人名,卻都不能與此人對上,最少看得出此人絕不善武,那麼一定是文士,文士有名望的就更多了,讓劉巖一時間都有些迷茫,不過這麼醜的相比不多,想到這卻忽然一呆,這麼醜的,漢末三國曆史上那些名士比較醜的無外乎龐統龐士元,難道這個五短身材,又抽的讓人很意外的人就是龐統不成?
一時間劉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呆呆的望着那人,撓了撓頭,臉上神色變幻,終於還是猶豫了一下,這才遲疑道:“莫非她就是號稱鳳雛的龐統龐士元?”
“哈哈哈——”徐庶一陣朗笑,興奮地看着劉巖,有扭頭對那人笑道:“士元,如何,我就說主公一定能猜得出來是你吧,這下子你可沒話說了吧,是不是留在幷州,爲主公出謀劃策,你我兄弟也好常常相聚——”
果然是龐統,劉巖登時雙眼開始冒出狼光,猛地身子朝前竄去,倒是將徐庶和龐統嚇了一跳,只見劉巖上前一把抱住了龐統,興奮地將龐統抱了起來,嘴裡哈哈的大笑道:“果然是士元來了,實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卻不知劉巖的一番作爲,卻讓意向安穩的龐統紅了一張臉,實在消受不了劉巖的這種熱情,臉上一副古怪的表情,卻是猶豫着開了口:“那個——將軍,還請您把我放下來,那個我——”
一旁徐庶也是笑吟吟的,可憐劉巖根本就沒聽到龐統的聲音,只是自顧自的高興了,還虧得徐庶看得出龐統的尷尬,當日再相見,劉巖可不是也是這樣興奮,輕輕地搖了搖頭,這種熱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得了的,趕忙伸手拉住劉巖的胳膊:“主公,夠了,夠了,還是先把士元放下來吧。”
劉巖一呆,才曉得不好意思,咧着一張大嘴呵呵的笑着將龐統放了下來,趕忙拉着龐統坐下,便招呼近衛上茶,到時殷勤無比,讓龐統都有些不好意思。
“士元來了很好,所話說臥龍鳳雛,得其一便可安天下,如今士元到來,伺候幷州無憂矣——”劉巖一時間激動地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拉着龐統不肯鬆開,生怕龐統就此跑了一樣。
這話一落下,徐庶到時驚奇的看着劉巖,不由得插嘴道:“主公,我怎的沒聽過這句話,到是主公那裡聽來的?”
徐庶的話讓劉巖一下子愣住了,果然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看來這句話只怕是演義之中加上去的,果然是演義誤人,尷尬着撓了撓頭,只是乾笑道:“沒有人說這話嗎,呵呵,我也忘了從哪裡聽來的了。”
不管怎麼說,龐統算是看出來了,劉巖對於他的到來,卻是真的很高興,而且對他很重視,這無疑讓龐統心中很欣慰,只是笑了笑:“早知道將軍能夠認得出來我,我就不和元直打那個賭了,還以爲將軍不過是見了一面,那天還那麼黑,還以爲將軍記不得我了,呵呵——”
劉巖一愣,恍惚間想起了那一晚的酒醉,當時的確適合龐統見過一面,不過後來喝多了,以至於龐統在自己的心裡變得模糊,加上很長時間沒有龐統的消息,後來只以爲龐統不會來了,卻沒有想到時到今日,龐統才又出現,心中念頭連轉,看來龐統在江東過得並不自在呀,當初就是因爲龐統再後來投了江東,劉巖才死了這條心的,不過着一些劉巖自然不會提起,話頭一轉,劉巖卻不願意再糾纏這些東西,而是沉吟了一番:“士元,元直,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有些想不通的事情要和兩位商量一下呢——”
徐庶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只是和龐統一起看着劉巖,靜待劉巖說話,便聽劉巖接着道:“現在有三個問題,其一是我準備攻陷漢陽郡,反正現在韓遂已經被困在高平了,其二,韓遂寫信懇求馬騰出兵,馬騰已經派出長子馬超同五千大軍兵進北地郡,其三,就是準備對大草原用兵。”
話音落下,劉巖只是望着龐統和徐庶,希望他們能給自己一個建議,只是二人的表情截然不同,龐統只是淡淡的望着劉巖,卻沒有開口,也沒有做思考之狀,倒是徐庶皺着眉頭開始想主意,親疏之間由此可見,不過想了一會,徐庶說出來的話卻讓劉巖好一陣鬱悶:“主公,不能再打下去了,無論是幷州本土,還是安定北地二郡,如今已經鄭記不起來糧草了,前幾日陳軍師已經發來快報,揚言如果在打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導致幷州出現災荒,所以,讓我將信轉達給主公。”
說罷,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交給劉巖,劉巖打開了一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信是陳宮寫的,言道幷州徵糧工作已經到了極限,想想也是,從年初開始,幷州就沒有斷過征戰,已經連續打了半年的仗了,糧草器械消耗的很快,特別是糧草,幷州並不是產量的地方,糧草多依賴於從外面購進來的,這還是幸虧劉巖的將造監不斷地出新東西,加上各種戰利品,這纔有了今日的成功,但是萬事都有個度,如今幷州已經糧草無多,就算是用物件去換,也要到了麥收之際。
看完書信,劉巖不由得苦笑着嘆了口氣,將書信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心中有些煩惱,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呀,實在是太可惜了,此時並進漢陽郡,必然能夠拿下漢陽郡的,如果糧草充足的話,自己滿是可以乘勝均比金城郡,甚至龍友軍,說不定在投降之前,就能拿下金城郡呢,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可惜——可惜——
徐庶也是隻有苦笑,時到今日,劉巖歸來不但立刻解除了幷州的危機,牛輔死去,韓遂打敗,剩下來的海虎部不過是不值得注意,想必此刻惶恐不安的是海虎部吧,而東面上艾更是無足輕重,最少有魏延在是破不開的,如果此時劉巖能率兩萬大軍並進漢陽金城隴右三郡,趁着韓遂不在,拿下這三郡,勢必是事半功倍,便可以一舉平定涼州南部,掌握涼州大半部分。
這邊劉巖于徐庶只是悶不做聲的苦惱,龐統卻沒有說話,渾然沒有思考的樣子,知道劉巖無意間眼光轉過龐統,這才記得還有龐統在側,不由得心中一動,只是輕聲道:“不知道士元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