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即便是劉巖陳宮都是受了杖刑,卻依然還要呆在大堂之上,不過區別是劉巖是作者的,黃珍的那點力氣根本就傷不到劉巖,而陳宮這身子板可挨不住十棍,雖然不至於皮開肉綻,但是陳宮也是不住的哼哼,連坐着都受不了,劉巖也只好弄了一張竹榻,讓陳宮趴在上面,有些事情必須商量,卻是離不開陳宮。
“陳宮大哥,你真沒事?”劉巖苦笑着望着陳宮,希望陳宮心中不會怪罪自己不過或許劉巖多慮了,陳宮還真沒怪罪劉巖,陳宮之精明,如何不知道劉巖用心良苦,何況在陳宮看來,劉巖受刑,自己這當大哥的又怎麼能在一旁看着,一起捱打那也是應該的,何況這一次不打他也說不過去,陳宮捱了打,必然會對下面的官員造成震懾,但是陳宮能理解劉巖,卻不能原諒龐統,心中早就連粗話都罵上了,去*,姓龐的下手真黑,這件事情算是記下了,早就看姓龐的不是好東西,有道是醜人多作怪。
陳宮朝劉巖搖了搖頭,嘿了一聲:“主公,我沒什麼,還是說正事要緊。”
見陳宮望向自己眼神並沒有什麼不對,劉巖纔算是放下心來,眼光掃過衆人,唯獨建龐統一臉的不自然,其實龐統也很無奈,論理自己做的沒錯,偏生陳宮氣量小了些,竟然恨上了自己,龐統有怎麼看不出這眼神,可惜卻又無從解釋,索性只是沉默不語,耳聽劉巖沉吟了一下:“諸位,今天所說的只有零件時,還需要大家羣策羣力,其一就是競寶大會,這件事情關係到新都城的建設,所以有我親自來抓,這兩天我就準備動身去河陰,其二就是最近幷州的災民數量急劇增加,糧食到時還夠吃的,但是社會問題凸顯,比如這些人一時片刻安定不下來,便會聚集鬧事,常有偷摸劫掠者,而咱們的各郡縣的衙差不夠,雖然調動了各縣的郡兵維持秩序,但是我感覺還是不夠,何況各郡縣的官員也都是新進上來的,對各種業務還不熟悉,管理上有些混亂,我打算遣派幾名巡查,督促各地得政務,陳宮大哥,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另外我啓動了暗間營,對各地驚醒封鎖,凡是有異動者格殺勿論,如今已經開始監視各郡縣,陳宮大哥把這件事情傳下去,讓個軍的官員士紳都要知道,別說我不教而誅,亂世用重典。”
沒有人說話,對於劉巖啓動暗間營的消息,此時纔是第一時間知道,只是還沒覺得什麼,暗間營有沒有人接觸過,再說暗間營不是針對外敵所設的嗎,怎麼就和他們扯上關係了,不過卻沒有人出聲說什麼。
劉巖將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爲了對幷州控制好,能讓自己的所有的策略都實行下去,劉巖早有準備,在冀州的時候就曾經秘密的召見過張浩,而在最初安排張浩爲近衛營的副統領的時候,就曾經讓張浩主意在幷州本土各郡縣安插人手,監視幷州的所有動靜,注意收集各方官員將領,還有鄉紳的一些事情信息,而張浩對劉巖的命令到時堅決的執行了,但是畢竟暗間營可用的人手不多,對幷州本土的監視卻並沒有太多,不過最近在冀州得到劉巖的命令之後,在劉巖輝幷州之前就開始安排了不少人手,對幷州的各郡縣進行監視,當劉巖回到幷州之後,各種信息都反饋到了劉巖這裡,而劉巖一隻沒有聲張,這件事除了告訴過陳宮,其他人還都不知道,劉巖打算在自己離開之前,對幷州的官場生態進行一次震懾,因爲總是察覺幷州也有些暗流洶涌,很多郡縣的官員,還有部分將領心中有些古怪,甚至有勾連外敵者,甚至最嚴重的是,有些人甚至開始貪污**,劉巖怕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出大問題的,所以纔會有今天的這個動作。
眼見衆人安然淡定,劉岩心中泛起一絲冷笑,輕輕一招手,便有近衛將一卷卷絹書送上回來,這讓在場的官員都有些驚異,不知道劉巖究竟想幹什麼,卻聽劉巖淡淡的道:“我這裡有些東西給諸位,不知道諸位會不會感興趣。”
然後拿起一卷絹書看了看,卻是冷冷的一笑,然後淡淡的道:“張彥張大人,你把你的這一卷拿回去仔細看看,回來告訴我你究竟看完了有些什麼感想。”
說着丟給近衛,近衛便捧着絹書送到了門下掾張彥的手中,這張彥是原來五原郡的郡丞,如今升做幷州門下掾,也是一個老官吏了,此時不知劉巖搞什麼鬼,便接過之後打開來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不由得臉色大變,一時間冷汗淋漓,身子不住的顫抖,旁邊的人卻不知道這張彥是怎麼回事,哪知道不等看完這一卷,這張彥就一下子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猛地跪倒在地,便是朝劉巖磕頭不已:“將軍開恩,將軍開恩,小的也是那日喝多了酒——”
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而劉巖更像是沒有聽到過一樣,只是淡淡的又拿起一卷,然後翻看了一下,便望向文學祭酒蔡尤一臉淡笑的道:“蔡大人,你也是德高望重之輩,請你做文學祭酒,你可不要給幷州丟了臉,至今爲止你卻不曾爲幷州招攬一個人才,蔡大人你可要好好想想呀。”
隨之將一卷手絹丟給近衛,那近衛拿給蔡尤去看,蔡尤只是翻看手卷看了一點,就再也看不下去,只是嚇得臉色慘白,猛地跪倒在地,只是高呼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卑職——小人只是老糊塗了,那只是一時失言,一時失言——”
這一番動作讓所有人都很是吃驚,除了陳宮之外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即便是知道了,陳宮也是心中震驚不已,看着兩個跪倒的人,陳宮心中也是震撼不已,這些東西究竟怎麼來的,劉巖沒有說過,但是事無鉅細,很多都是應該沒有其他人在的場合,但是那些話卻流了出來,真是讓人恐懼。
你到如何,原來那張彥又一次於家中飲酒,剛好那一日被陳宮因故罰了俸祿,雖然不是傷筋動骨,但是卻也不好受,那一日喝多了酒之後,便於老婆小妾兒女之前,織田咒罵劉巖和陳宮,遠不如在五原郡的時候逍遙自在,又有一次曾與自認爲最信得過的下屬說起過,呆在劉巖這裡,還不如去上黨投了焦乾,幷州這裡根本不由得他撈錢,甚至還揚言說不如領焦乾進兵破了新軍,到時候便又是他們的好日子了,而劉巖給他的卷中,便是說起了這些事,幾乎當時怎麼個情況基本就還原了,張彥說的什麼,怎麼個動作,他的家人說的什麼,甚至他自家的錢庫在哪,什麼時候受了別人的賄賂,卻都是一一記錄在案,剛纔便是看到這些才冷汗淋淋的,又哪裡能不害怕,便是這些事情足夠劉巖將他抄家了,又怎麼能不感到恐懼,劉巖給他手卷莫非是要誅滅九族不成。
至於蔡尤卻是更有趣,當日這老傢伙和自己的小妾顛龍倒鳳之際,於牀底建所說的話確實也是記錄在案,他說了什麼,小妾有說了什麼,甚至連蔡尤的****穢語也都記得清楚,那一日蔡尤曾說自己是絕不會爲劉巖招攬人才的,因爲他瞧不起劉巖,還說不信過不了多久,劉巖就要完蛋,到時候可要燒高香了,言語間對劉巖多有不敬,不說是有反心那也差不多,此時抖落出來,也夠讓劉巖抄他的家了,蔡尤又如何能不怕。
可惜劉巖根本不理睬他們,只是又將一個手卷發下去,只要接到手卷的,幾乎無一例外都是臉色慘白,有的雖然沒有跪下,那也是自討所做的事情還不足以讓劉巖對他們如何,但是每一言每一行卻都暴露出來,只感覺像是被**裸的放在了衆人眼前,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對於衆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恐怖,如果說自己一點秘密也沒有,那麼萬一自己那天不小心犯下錯,說不定就要落得個身首異處,卻是從今天開始,幷州各色官員加上各地的鄉紳們,幾乎都是如履薄冰,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點不對勁,就被劉巖知道,就會惹下殺身之禍,況且也不敢輕易相信人,就連自己的家人都要小心着,整天提心吊膽的,還有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在睡夢中去了自己的腦袋。
卻說劉巖將一些手卷交到這些官員手中,卻沒有像在這時候處置他們,眼光掃過衆人,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員,就算是沒有跪倒的也是臉色發白,劉岩心中嘿了一聲,深吸了口氣:“你們也不用害怕,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誰收了東西的上繳府庫,我也過往不究,但是有企圖隱瞞的可就別說我翻臉不認人了,至於有心想要做什麼的,自己道府庫交足了銀錢,暫且饒把你們一回,若是再犯的話,那可是對不起了,誰敢造我的反,那我就把它誅滅九族斬盡殺絕,我想我的話大家還能聽明白吧,另外,對於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湊後要不要好好地做事自己掂量着,對這種人只要讓我揪住把柄,那我也不客氣,我就不信離了張屠戶就非要是帶毛的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