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驚醒了大營之中的所有人,都紛紛遠遠地觀察怎麼回事,卻只見呂布已經射殺了一人,還揚着手中的絹書,對着身邊的親兵喝道:“快去給我將這信中踢倒的人全部給我抓起來,敢有逃跑的,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了,都給我愣着幹嘛,還不快給我去抓人——”
親兵們愣了愣,自然一窩蜂的去抓人了,看着絹書上密密麻麻的人名,這些親兵也是一陣頭疼,但是卻不敢遲疑,只是到底是有些問題,因爲上面有些名字,只是他們知道的就有好幾個,究竟是要轉啊一個,最後還是決定全抓起來,這一來就更顯得亂了。
從大帳裡出來的王鍇,一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見整個大營都開始亂糟糟的,心中驚異不已,還道是有敵人來犯,剛巧看到高順黑着一張臉,正不知道要去幹什麼,王鍇趕忙將高順喚住:“高將軍,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如此的亂,莫非是敵人殺過來了不成?”
高順心中本來是心事重重的,聽見王鍇招呼自己,卻是苦笑了一聲,不喲肚餓深深地嘆了口氣:“王司馬,你還是隨我趕快去勸勸將軍吧,此時將軍正在滿大營的抓姦細呢,那裡來的這麼多的奸細,這十有**是劉巖的詭計呀。”
王鍇心中一驚,趕忙於高順走在一起,一邊匆匆多個朝呂布那邊走去,一邊卻是有問了個詳細,只是越聽越心驚,這又如何是好,這樣一來豈不是要將大營亂了,本來就低落的士氣,這一折騰還能留下幾分。
再說此時聽到外面兵荒馬亂的,魏續也從大帳裡出來,本來將劉巖的事情全部做好了,心中才鬆了口氣,還慶幸着呂布並沒有懷疑他,到底還是老兄弟,此時出來卻見到滿大營的都是沸沸揚揚的,更有呂布的親兵在答應之中橫衝直撞,時不時的就要抓人,這究竟是怎麼了,魏續心中驚疑起來,眼見那幫親兵走了過來,便趕忙上千攔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手裡拿的什麼給我看看。”
那些親兵遲疑了一下,到底沒有敢不答應,只是將絹書遞了過去,哪知道魏續的手還沒有碰到那絹書,卻就如觸電一般,一下子呆愣當場,只是顫着聲問道:“這可是將軍交給你們的?讓你們抓姦細的?”
親兵們點了點頭,齊聲應是,卻讓魏續一瞬間全身冰涼冰涼的,因爲這絹書是自己給的王奎,如今從呂布手中流傳出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呂布跟蹤了自己,自己前腳走,呂布後腳就搶奪了那絹書,而且更是大力搜捕,也只有這個可能性,只是如此這樣一來,呂布就是擺明了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呆呆的站在那裡,親兵眼見魏續不說話,只是發呆,便已經各自去抓人了,只留下魏續心中胡思亂想,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便拔腿趕忙朝呂布的大帳走去,這一路上卻只是見到兵士們緊張的一副慌張的樣子,魏續心中就是發苦,劉巖的詭計果然成功了,只有他知道,那張絹書根本就是假的,因爲劉巖說過,那上面的名字都是他蒙出來的,專門挑着比較大衆的名字寫的,其實根本就沒事,這是劉巖的原話,魏續當時還想過後給呂布解釋一下,哪知道此時就已經亂了起來。
再說魏續趕到呂布的中軍大張,可惜呂布不在大帳之中,急的魏續只是拉着親兵問詢,可惜那親兵卻說呂布巡營去了,究竟在哪裡也弄不清楚,魏續無奈也只有準備滿大營的尋找呂布,必須將這個消息給呂布解釋清楚,不然的話,這大營必然會亂起來的。
只是走了沒多遠,就看見一臉憤憤的曹性,這曹性見到魏續卻是臉上閃過一絲憂慮,猛地一咬牙便迎着魏續走了過來,一把拉住魏續:“魏大哥,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咱們兄弟一場,我奉勸你還是趕快趁着將軍不曾找你,自己先去逃命吧,你背叛的事情將軍已經弄明白了,老兄弟一場,我也不願意看着你就死,聽我的——”
曹性的話讓魏續一下子變了顏色,猛地一呆,卻是趕忙分辨道:“曹兄弟,你怎麼這麼說話,我怎麼就背叛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老兄弟的事情,我——”
“你給我說也沒有用,將軍此時只是領着人按着你給那王奎的書信在滿大營的搜捕奸細,那還會饒得了你,剛纔我來的時候,已經拍親兵去拿你了,你我兄弟多年,更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才冒死來給你送信,聽兄弟一句話,快逃命去吧,晚了就什麼都完了,快走吧——”說着猛地推了一把無需,只是朝魏續抱了抱拳:“言盡於此,我就不送了,快走吧,不然等將軍找到你就走不了了。”
話音錄下,曹性也不敢多呆,便已經轉身離去,只留下魏續一個人有些發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魏續如何願意就死,特別是如此窩囊的死,若是死在敵人手裡也就罷了,偏偏呂布要拿他,這可如何是好,對於曹性的話魏續根本不懷疑,這些年跟隨呂布,早已經瞭解呂布的性格,此時大營之中的混亂,顯然是已經不再相信自己,再留下果然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心中想過很多事情,不由得咬了咬牙,就此轉身本營門而去,這一路上也不曾遇到呂布,只是眼看着就要到了大營門口,卻忽然被親兵截住,是幾名親兵望着魏續而來,只是高呼道:“魏續,你往哪裡逃,還不快納命來吧。”
這一刻魏續心中一陣凌亂,只是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裡,猛地一咬牙,卻是抽出長劍,便於親兵廝殺到了一起,好在魏續無心戀戰,只是刺傷了幾名親兵,這裡便已經衝出了大營,一路奔新軍大營而去,也只有去投奔劉巖了,只是臨走之際還不忘喊了一聲:“告訴將軍,我本無意背叛他,這都是被逼的。”
魏續出逃,而此時王鍇高順卻是找到了呂布,二人一起攔住呂布,只是拉着呂布苦口婆心的道:“將軍,不可如此,大營之中本來士氣就低落,將軍在如此一來,比較定時人心惶惶,或者就要成爲大亂,將軍三思呀——”
其實高順說得對,此時大營還真的是亂了,那些被抓的兵卒怎麼會甘心就死,因爲被喊做叛徒,便知道必死無疑,便有人不甘心,何況還有魏續作爲榜樣,一時間便有不少人奔外面逃去,如此一來,更見得凌亂,那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兵卒,之間有不少人這樣逃出大營,一時間本來有些覺得在幷州大營沒有前途,快要混不下去的兵卒,竟然也跟着朝外面逃去,如此便更亂了。
再說王鍇正苦勸着呂布:“主公,此時不能在亂了,不然大營就要出大事了,我相信魏續將軍絕不是叛徒——”
哪知道華陰未曾落下,卻忽然又親兵來報:“將軍,魏續已經殺出大營,往新軍大營那邊去了——”
“什麼?”呂布剛纔還真被王鍇高順說的動心了,但是卻沒有料到此時就忽然有這種事情發生,不由得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恨恨的道:“枉我將他魏續當兄弟,竟然不能就此背叛了我,我——我要殺了他。”
一邊的王鍇和高順一時間傻了眼嗎,再也無法規勸魏續,怎麼會這樣子的,只是壞消息卻是一條接一條的傳來,這邊呂布正要大步走去,卻又有親兵匆匆跑來,只是朝呂布單膝跪倒,驚慌失措的道:“大事不好了,將軍,有大批的兵卒逃出了大營,投降了新軍,已經跑了不少了,此時還有不少人在逃走——”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柄大錘重重的砸在了呂布心間,不由得身子一抖,只是咬着牙聲音有些發顫:“走,快去看看——”
隨即於王鍇和高順一起朝大營門口跑去,遠遠地就看到有親兵在阻攔那些逃兵,只是卻有的已經廝殺起來,地上有幾十具屍體,還有人在廝殺,而曹性成廉就在人羣中吉利的阻攔逃兵,可惜越是這樣就越是讓這些兵卒更是瘋狂,竟連曹性成廉也開始攻擊,遠處還有不知多少兵卒好像看熱鬧一樣圍着,卻不肯上前阻攔。
呂布趕到,自然有逃兵驚呼,一時間更是拼命想要逃出去,廝殺更見得慘烈,這邊呂布怒火攻心,抽出長劍便已經殺了過去,嘴中還喊着:“給我殺了他們,你們還都愣着幹嘛,給我殺——”
這番話是對那些看熱鬧的兵卒喊得,只是那些兵卒確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但不曾衝上來,反而往後退去,卻還是有人望着呂布高呼道:“將軍,都是幷州人,大家都是一起出來的弟兄,他們願意尋一條生路就放他們走吧——”
已經砍殺了幾名兵卒的呂布,猛地聽到這話,先是一呆,門店個望向那些兵卒,心中一陣翻動,再也聽不清後面說的什麼,只感覺氣血上涌,喉頭一甜,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便再也堅持不住,身子便已經朝後倒去,有人高呼着將軍,可惜考慮不卻已經慢慢地的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