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多久,劉巖第一個緩過神來,心中想了很多事情,孩子墨盈等等,自己好像真的錯過了許多,低下頭去看看墨盈,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塞進了墨盈的衣服裡面,就住在胸前的一團肉上,不過墨盈也沒有抗拒,畢竟夫妻之間這也是很正常的,墨盈也是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麼,看看墨盈悵悵的樣子,劉巖輕嘆了口氣,另一隻手撩了撩墨盈的頭髮,卻是低聲道:“是我這當爹的不好,知道孩子出生了,也一直沒過來看看,跟我回去吧,我會好好地對你們母子的——”
墨盈從愣神中緩過來,只是聽到後面的兩句話,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燕郊微微有些溼潤,只是哼了一聲,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孩子改名你說了算,不過我不會和你回去,老祖宗的東西我還沒有做好,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聽到這話,劉巖甘岡柔和下來的臉色又是一沉,眼中閃過一道搵色,從墨盈的身上抽回手,卻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站起來走了幾步,卻又猛地轉過身來瞪着墨盈:“你們還是執迷不悟,當初就曾經告訴過你,你們根本就是理解錯了墨子的精神,我說了多少遍了,你怎麼就是不聽,總是自以爲是,總是——”
“你猜自以爲是,如果不是你對我們墨家弟子有成見,要對付我們,我會逃出來嗎,你總受再說別人的不對,那你自己想過自己的不對嗎,我們錯了,難道你就沒錯嗎——”墨盈也不幹了,猛地坐起來,臉色陰鬱起來,怒視着劉巖。
說到這劉巖倒是冷笑起來,一臉譏誚的看着墨盈:“我對付你們,你想過爲什麼嗎,墨家在我的下地址內打量安插親信,打壓我派去的官員,還自行成立了軍隊,你們想幹什麼,奪權嗎,嘴上說是在宣揚墨子精神,可是你們乾的哪一件事是墨子老祖宗想要做的,我敬佩墨子老祖宗,但是對你們我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爭權奪勢,如今好像自成一國,難道是墨子老祖宗教你們的嗎?”
墨盈也不甘示弱,只是和劉巖對視着,說道這些,墨盈可是不會退縮,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在墨盈看來,無疑是續老祖宗之後又一件偉業,自然不會和劉巖在這些事情上服軟:“老祖宗的東西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想要稱王稱霸,只想着做你的帝王夢,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要將老祖宗的東西告訴天下人,要讓天下人都信奉,老祖宗的信念——”
“那你永遠不可能成功,”劉巖譏笑了一聲,墨盈真是有些神經兮兮的,如果墨子的精神真的能爲世間人所接受的話,還用得着墨盈來解決嗎,爲什麼墨子在他臨死前並沒有傳下很多東西,就是因爲他知道他的思想只能是少部分人接受,其實墨子從開始就明白這些,《尚賢》、《尚同》、《兼愛》、《非攻》、《節用》、《節葬》、《天志》、《明鬼》、《非樂》、《非命》等思想,很多人只能選擇其一接受,莫說普通的人,就算是如今這些墨家弟子還有幾個人真正能接受這些東西,也不貴哦擇其一而行,說到這裡,劉巖只是嘿了一聲:“墨盈,那我問你,老祖宗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節用、節葬、非樂、天志、明鬼、非命這是個主張你能完全尊行嗎,你來說說,別光嘴上說得好聽。”
墨盈一呆,卻是不服,只是分辨道:“兼愛,我做了,愛護百姓,幫助百姓,尚賢我也做了,知道尊重賢人,我們墨家一向節用、節葬,更實在非樂、天志、明鬼、非命這方面都做到了——”
“都做到了,哈哈——”劉巖只是嘲弄的看着墨盈,吁了口氣:“你覺得你比墨子老祖宗還要厲害嗎,我看你只是接一個名義滿足自己的私心罷了,不過我告訴你,你論本事比不過白兒,卻還自以爲要自建一國,卻真是好笑,如果這有用的話,當年墨子老祖宗就不能自己建國嗎——”
頓了頓,劉巖在心裡想起許多事,卻是嘆了口氣:“我就說說最爲大家所熟知的是“止楚攻宋”的故事吧,這你一定知道,單憑弟子三百人,老祖宗就敢令強大的出過止步,如果老祖宗有心,盡起天下墨家弟子,在當時就算是開國那也絕不是問題,可是你知道老祖宗爲什麼卻沒有做嗎?”
墨盈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瞪着劉巖,卻是劉巖嘆息了一聲:“因爲老祖宗知道,就算是他建了國,將這種思想全部灌輸下去,但是人性百變,窮的時候可以節用,那是因爲沒有,但是隻要有了,慢慢地人性就會改變,再也無法保持節用一說,最多能做到不浪費就不錯了,正是因爲老祖宗看透了這一切,所以纔會放棄建國的這種事情,甚至在最後的時候,將自己所準備的最高的那些技術和東西,全部銷燬,不肯留下來,就是怕後世的人用這些東西造孽,可惜老祖宗錯了,東西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關鍵不是在東西,而是在人,你們到現在都沒有明白老祖宗的精神所在,還整天妄言——”
墨盈自然不肯就此認輸,卻是哼了一聲:“我們不瞭解,難道你這個不是墨家子弟的人卻更瞭解嗎,我覺得我做的沒有錯,老祖宗沒有做,正是因爲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我覺得這樣一定行。”
“你真覺得你比老祖宗還厲害嗎?”劉巖陰沉着臉,有些惱怒,墨盈真是個死腦筋:“這個世間一隻在發展,每一時每一刻都會改變,每一種思想如果生搬硬套,而不隨着時代的發展而改變的話,那只有早晚被淘汰,老祖宗的思想也一樣,大意不變,但是卻必須要隨時改變,不然永遠無法真正的讓人接受——”
見墨盈臉色一變,顯然是不服,正要與自己爭論,劉巖卻是擺了擺手:“這樣吧,我來做個例子,就比如說現在天下太平了,隨着科技的發展,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糧食吃不完的吃,反正各方各面都改進了,都發展了,那麼是不是還要節用,老祖宗的節用只是直的不浪費,提倡的是節約,而不是永遠的有好衣服不穿,非要挨凍,明明有棉靴,卻只是喘着草鞋,非要大冬天的凍得腳都爛了,那不叫節用,那叫有病,老祖宗的那時候比現在貧困,所以提倡節用,但是當天下百姓富足了,那麼是不是非要穿麻衣穿草鞋纔算是繼承了老祖宗的精神呢?”
墨盈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再說劉巖也沒有打算她他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與其在這方面下功夫,反倒不如在發展上下功夫,等百姓都富足了,吃得飽穿得暖,難道明明有了,卻還要挨凍受餓,這不現實,你到現在還在讓弟子們都穿草鞋穿麻衣,還讓新豐老總精神的人都這樣,有意義嗎,倒不如學學趙老先生他們,躲在發展上下功夫,與其拼命節省,不如拼命創造,讓百姓都能安居樂業過上還日子。”
“節用沒有錯,你不用狡辯——”墨盈還是不甘心,雖然無從反駁劉巖的話。
搖了搖頭,劉巖吁了口氣,卻又走回來,貼在墨盈身邊,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望着墨盈:“節約是沒有錯,但是單純的節約是不會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如果你只是在節約上下功夫,是永遠不會有效果的,百姓們也不會信奉,倒不如和我一起,想辦法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吃得飽穿得暖,讓百姓不會挨餓受凍,讓百姓們不用穿麻衣穿草鞋,而是都穿上綾羅綢緞,都吃上大魚大肉,永遠不用爲吃穿煩惱,這纔是真的在幫百姓。”
“不管你怎麼說,休想打消我的信念,我一定要把老祖宗的星系傳播開的,你——”墨盈卻是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認頭,還是要和劉巖爭辯。
“哈哈哈——”劉巖忽然哈哈大笑,猛地將墨盈有重新壓在牀上,嘲弄之餘,雙手不安分的在墨盈身上亂摸,不時觸及墨盈的敏感部位,一時間來了興致,只是笑道:“墨盈,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咱們就看誰說得對,我就把武都郡給你,你和墨家這些老頑固一起經營武都郡,我就在幷州經營,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你宣揚老祖宗的這些東西,那我就發展,看看到最後百姓願意跟着誰,如果有一天武都郡的百姓都跑去幷州,那麼就算是你們輸了,你們就放棄你們的想法,都給我去研究將造篇,多給我造出一些對百姓生活生產有幫助的東西來,怎麼樣?敢不敢打這個賭。”
墨盈一呆,心中轉動起來,卻沒有多大把握,不過墨盈也不肯服輸,咬了咬牙:“賭就賭,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不過既然是賭,那就有個彩頭,你便說說,輸贏到底如何?”
“我輸了的話,武都郡就讓你建國,而且永遠是你墨家的封地,不過我若是贏了的話,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們必須給我放棄你們這些不現實的想法,不要逼我動武。”劉巖雙眼射出光彩,眼神變得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