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三萬大軍在長安城外集結,劉巖立於陣前,一身流光爛銀甲,頭戴鎏金冠,座下一匹汗血寶馬,手中一杆特製的九轉子母槍,此槍重量不大,平時當一杆長槍使用,內設機關,如果轉動槍傷的機關,槍頭就會飛射出去,有一條編制而成的銅線鏈接,可以偷襲敵人,但是這個槍頭彈出去,裡面還有一個槍頭,只要摘下鏈子,還是可以當一杆長槍使用,如果從中間轉開的話,還能當做兩杆短槍使用,這也是因爲劉巖武藝不是很好,特意讓將造監做出來的。
再說劉巖身後,典韋甘寧張遼樊稠於後,各是一身戰甲,再往後便是近衛營,同樣是一身黑衣黑甲,刀槍筆挺,人人肅穆,整齊的排成一個方陣,有兩千人,其中五百人負責押運十門霹靂神火炮,爲了這一次圓睜,劉巖也是拿出了壓箱底的東西,這十門神火炮若是一起開炮,短短時間就能破開城牆,到時候大軍掩殺,有多少人能擋得住,而且還準備好了足夠多的火油。
近衛營之後便是三萬新軍,同樣是黑衣黑甲,只是比起近衛營來差了一些,但是鴉雀無聲,一個個坐的也是筆直,也算是整齊劃一,若是比起此前的西涼軍,在軍機上還是要強一些的,只是沒有西涼軍的悍勇,不過也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強軍。
一卷大旗迎風獵獵作響,上面兩個大字‘後漢’,如此強軍,在城外的曠野上而立,強悍的肅殺之氣在激盪,劉巖很滿意,只是可憐賈詡龐統兩人,也只能坐於馬上,如此遠的距離,這兩人跟上去,只怕累個夠嗆,可惜劉巖沒有感覺,回頭望望城牆上的陳宮衆人,卻只是抱了抱拳:“大家保重,等我回來。”
話音落下,一帶馬便已經朝東南而去,話說此去要從陸渾殺入南陽,卻不知城牆上還有一羣女人望着劉巖離去的方向,一個個燕郊掛着淚,就此一去,卻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眼看着大軍化作一道黑色的洪流,越來越遠去,董白猛地一咬牙:“烏娜,塔拉莎,你們兩人追上去,在巖哥哥身邊帶我們大傢伙照顧好巖哥哥,若是有什麼閃失,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
烏娜和塔拉莎雙眼一亮,劉巖臨走的時候卻是不肯讓任何人同行,衆女也沒有人敢違抗他的意思,此時董白開口,烏娜和塔拉莎對望一眼,卻還是遲疑道:“可是大王卻不讓我們跟着,萬一大王生氣了——”
“生氣了自然有我,告訴巖哥哥你們是我讓你們去的就行了,有什麼事情就讓巖哥哥朝我說。”董白瞪了烏娜一眼,這點小心思她還看不出來,烏娜她們從來不願意聽董白的,這一次劉巖很是嚴厲,烏娜她們自然不敢違逆,這纔有此一問,其實就是讓董白將責任擔起來,一番小心思瞞不過董白,可惜董白懶得跟她們計較。
烏娜塔拉莎眼中閃過一道得意,可不知道董白看透了她們,卻是點了點頭,二人朝董白抱了抱拳,這便轉身衝了下去,上了馬便已經朝劉巖追去,卻不知董白眼中的嘲諷,這兩個女人想和自己耍心眼還真是差了點,一切都是爲了巖哥哥罷了,也不和她們計較。
話說劉巖就此一路直奔陸渾而去,這陸渾在弘農郡於河南尹和荊州的交界之處,是兵進南陽的最佳位置,劉巖拼命趕路,畢竟想要搶的最大的利益,就只有趕過去,若是晚了的話,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卻不知身後烏娜和塔拉莎鬼鬼祟祟的跟着,偏偏現在不敢湊上去,只是隨着大軍後面風餐露宿,等到了陸渾,兒女纔打算跟上去,到了那時候劉巖還能再把她們趕出來嗎。
雒陽皇宮之中,剛剛趕回來的劉協直接進了宣明殿,身後跟着李儒,至於董承等人早在殿內恭候,這一次卻沒有招呼太多的人,至於爲什麼,劉協有些不能告人的事情要商量,自然不能讓太多的人蔘與。
卻說劉協一屁股坐在龍椅上,看了殿下的幾人,這才吁了口氣:“這一躺可真是累得不輕,不過也沒有白走,樑國和沛國拿在手中了,還有汝南郡的北方的縣城,還接受了沛國的萬餘精兵,也算是大有斬獲。”
“陛下英明,這都是陛下的功績——”衆人包括李儒也是高聲讚揚,不得不說,這一次劉協所謂雖似冒險,但是李儒也只能說一聲佩服,劉協算是抓準了一點,短短時間就拿下了沛國,而且關鍵是不損一兵一卒,這就是李儒也沒有敢想過。
劉協放開劉巖的事情,心情還是不錯的,不由得哈哈一陣大笑:“行了,諸位愛卿就不要來拍朕的馬屁了,還是說點正事,吳大人嗎,你監察的事情怎麼樣了?”
吳綱不敢遲疑,趕忙上前一步,朝劉協一躬身:“陛下,幷州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劉巖親領三萬大軍出征,而且是日夜兼程,估計這,再有兩天就能趕到均水邊上,這一次劉巖是真的下了力氣,到是沒有白費陛下一番心思。”
劉協哼了一聲,只是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哈:“哼,劉巖拿藥那麼真心,他不過是爲了去搶地盤而已,不過真沒有想到劉巖這一次下了如此的血本,只怕將手中的精銳調動的差不多了吧?”
“不錯,根據探子回報,劉巖起兵三萬,其中有兩千近衛營,一萬幷州新軍,這是劉巖的最嫡系軍隊,還有兩萬西涼新軍,都是幷州最精銳的軍隊。”吳綱一隻房名遣派探子偵查幷州的情形,當然也包括冀州兗州青州徐州豫州荊州的情況,只怕除了交州之外,也都要監視,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點了點頭,劉協對於劉巖的魄力還是很欽佩的,如果不是劉岩心存反意,如是願意跟着劉協的話,劉協甚至願意讓劉巖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外姓王,可惜現在想這些不實際,嘿了一聲:“看來劉巖是打定主意要拿下南陽了,野心不小呀,可惜怕是他不能隨心所欲還不一定,國舅,西涼那邊聯繫的怎麼樣了?”
“陛下,臣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你的那套黃金甲給馬騰送去了,並且將詔令交給了馬騰,馬騰是感動的一灘糊塗,我的人回來的時候,馬騰已經起兵三萬,在鶴陰附近集結,只等消息送過去,就能立刻進兵。”董承真心的恭恭敬敬的,現在對天子的威嚴越來越心驚了,這位看似還年幼的天子,越來越展露出不凡的手段和心智,即便是董承都感到敬畏,自稱有所不如。
劉協點了點頭,又望向張恆:“張愛卿,讓你給各諸侯送的消息怎麼樣了?”
張恆躬了躬身:“陛下,我親自面見的各諸侯,其中以呂布和劉備最爲動心,承諾全力按照陛下的意思去辦,至於袁紹也算是動心了,畢竟他和劉巖的糾葛最深,但是劉表沒有表示什麼,孫策那邊可能短時間內接觸不上,表示會爲陛下斬殺袁術這叛賊,只說事成之後,請陛下冊封已故的孫堅爲烏程王,至於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那曹操——”
冷冷的一笑,劉協眼中閃過一道殺機,說真的,現在就不信任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掌握的軍隊,如今就昂軍政分開,軍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凡是掌握着軍隊的一方諸侯,或者說有自己的地盤的諸侯,在劉協心中都是叛逆,這個曹操是除了劉巖之外的有一個心腹大患,並不比現在造反的袁術好到哪裡去,一個曹操一個袁紹,這是劉巖之後的目標,想到這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曹操不提也罷,下一步就要對付他了。”
見衆人完成的事情還不錯,劉協的心情也就好了一些,吁了口氣:“諸位愛卿,今天朕的心情不錯,這也勞累了這麼多天了,這樣吧,今晚上就在功利咱們君臣幾個好好地喝幾杯,欒喜,去叫御膳監給我準備酒菜,不要太浪費了,夠吃的就行,省一點就能多活幾個百姓,聽見沒有。”
“諾,陛下放心,奴婢這就去安排。”欒喜躬了躬身,臉上寫滿了恭謹,便轉身朝殿外走去,行走之時,直如阿娜多姿的少女,如果不是衆人都知道的話,但是看還真以爲是個女人,即便是知道,如工程吳綱的眼光也在欒喜的背影上打轉,這個欒喜比女人還會討人歡心。
劉協搖了搖頭,對董承吳綱之輩心中多了幾份輕視,不就是個閹人嗎,好這一口,劉協想都不敢想,不過正是用人之際,劉協卻也不會多說什麼,反而呵呵一笑:“國舅,吳大人,你們若是喜歡這欒喜,今晚上咱們行酒令,你們誰贏了,就讓欒喜給誰侍寢。”
董承吳綱對望一眼,都是老臉一紅,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更不用解釋什麼,如今朝廷之中,喜好者男風的不少,而這欒喜卻是其中的佼佼者,朝中大臣最少部下兩手之數都和這欒喜有過,這還有不少人盼着呢,這個欒喜比女人還過癮,不過被天子這一說,畢竟兩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