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此時外面涌進來幾十名護衛,眼見那此刻刺中了天子,一個個肝膽欲裂,便拼命地朝着此刻圍了過來,還有人直接用弩弓射擊,可憐這此刻總感覺不對,死活不肯撤退,只想完成任務,卻猶自朝天子劉協殺去,可惜就是這一耽擱,幾名護衛已經搶到了劉協身邊,將此刻擋住,隨即衆護衛圍了上來,一起圍殺這此刻,這此刻掙扎了幾下,便已經被護衛們給斬殺於此。
此時欒喜也衝了進來,一臉的驚容,哭着喊着朝劉協撲去:“陛下——陛下,您可千萬不要死呀,我的陛下呀——”
可惜還不等靠近就被護衛擋住,欒喜退了兩步,不小心將他端上來的那碗羹給撞翻了,撒了一地,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眼光在中護衛身上轉來轉去,嘴裡卻還是不停的呼喊着,最終將目光落在一名護衛身上。
再說刺客被殺之後,衆護衛圍着劉協,這一望去,卻並沒有發現身上有血跡,正不知所措,卻聽天子劉協不由得呻吟了兩聲,捂着肋間坐了起來,一臉陰沉的朝那此刻望去,這此刻他認識,已經伴在他身邊好幾年了,也算是老護衛了,是他那是還是陳留王的時候就跟着他的,卻不知道爲什麼竟忽然會刺殺他,最讓劉協想不通的是,這此刻就在一年前,在長安退出來的時候,還冒死替他當過一箭,若不然,劉協早就死了,卻不想此時竟然會刺殺他,到底怎麼回事?
看着刺客倒在血泊裡,身上被弩箭射了十幾箭,又被十幾只長槍刺得權勢血洞,有刺客劉協能夠理解,但是怎麼會是他,這個人救過他兩次,小時候自己掉進水裡,是他不顧寒冷將自己救了上來,還替自己擋了箭,自己一直認爲他是自己最忠誠的護衛,前些天,劉協還給了他三萬錢回家省親,怎麼會——
想到剛纔刺客一臉的猙獰,劉協心中就是一哆嗦,自己最信任的護衛都對自己下手了,又還有誰能夠相信,眼光從護衛們的身上一一掃過,臉色卻是越來越沉,正準備吩咐下去,卻忽然又有一名護衛臉色一變,猛地勾動了弩箭的機關,一支利箭直射向劉協的腦袋,此刻劉協躲得開嗎,幸好護衛們都警覺着,就在威脅時刻,一名護衛猛地一步擋在了劉協跟前,那支利箭只是射中了護衛的大腿,只是饒是如此,也不過距離劉協只有一尺多的距離,即便是劉協的膽子足夠大,也是不有的嚇出了一身冷汗。
眼見一衆護衛朝那刺客撲去,劉協眼光一轉,臉色一變,猛地高呼道:“留下活口——”
衆護衛不敢不從命,可惜這此刻也有自覺,知道如此行事,落在天子守中還不如死了的好,卻是猛地抽出長劍,只是不是撲向劉協,而是一件刺進自己的胸膛,長劍一轉,胸口便開了一個大洞,眼見着就活不成了。
劉協明白,這些刺客絕對是有組織的,而且是很嚴密的組織,而這個組織不聲不響的就能在自己身邊發展這些刺客,顯然並不是那麼簡單,應該是一個相當龐大的組織,一想到這就不由得心中有些發悶,再看向周圍的護衛,卻感覺沒有一個人能夠相信,深吸口氣,劉協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去吧,把這兩人也擡出去,將李順好好安葬,畢竟他曾經救過我——”
說着又是一陣沉默,不過隨即眼光凌厲起來:“從現在開始,你們三人一組,相互間互相監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太如寢宮半步,任何人敢單獨行動,格殺勿論。”
看着護衛們退了下去,劉協心中沉甸甸的,自己以爲銅牆鐵壁的皇宮也不在安全了,身邊還有誰可以相信,沉吟了一下,只是忽然想起什麼,朝着外面高聲道:“去請太傅來一趟,要去三十個人,相互之間監視着,不能離得太傅太近,告訴太傅朕遇到刺客了,讓太傅也小心一些。”
話音落下,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龍牀上,雖然劉協看上去好像很堅強,但是其實心中也很害怕,畢竟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只是心智比起一般人堅強罷了,如果這些護衛都信不過的話,那自己以後怎麼生活,今天被護衛暗殺,那麼明天呢,太監宮女甚至宮裡的護衛雜役,昂或是在朝堂上那些官員大臣,會不會有人下毒,那自己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的,怎麼會這樣的?
躺在牀上,總感覺心中很孤單,怎麼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呢,護衛要是離得遠了,萬一有事情自己是不是來不及救援,若是離得近了,反而又會擔心這些護衛對自己動手,這可怎麼辦?一時間心中惶惶,也許太傅能給自己一個主意吧。
此時,欒喜在外面看着匆匆而動的護衛,幾百護衛趕過來圍在寢宮周圍,欒喜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看來再找機會不好找了,幸好自己沒有親自動手,但是爲什麼明明看到那護衛刺了劉協一劍,偏偏劉協竟然安然無恙,到底劉協身上還有什麼秘密,這一刻欒喜才知道自己並不瞭解劉協,或者劉協也一隻在防備着什麼。
苦笑着回到自己的住處,進屋的時候,裡面有兩名雜役,見到欒喜趕忙見禮,只是都是臉色陰沉,都有些犯愁,其中的一個雜役小心地看了一眼欒喜:“百戶,這次的任務失敗了,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欒喜輕輕坐下,神色間陰晴不定,死了兩個刺客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卻引起引起了天子的警覺,這纔是最可怕的,想到這就不由得心煩意燥,哼了一聲:“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李順蘇全都死了,卻沒有能刺殺天子,卻打草驚蛇了,可惜那碗毒羹天子沒有吃下去,我眼見情況不對,將它打翻了,以後在想找機會卻是難了——”
說到這就不由得呆了呆,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你們說天子怎麼會不死呢,我明明看見李順刺中了天子,可是天子竟然一點傷痕夜沒有,早知道的話,李順絕對會去刺天子的頭部,那樣的話,如今就已經得手了,可惜呀——”
“那要不咱們先等等,在慢慢地尋找機會——”另一名雜役並沒有多想,反正上頭也沒有催促多長時間完成任務。
不過他卻錯估了欒喜的狂熱,猛地回頭望向雜役,欒喜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此刻的欒喜已經有些走火入魔,從知道劉巖失蹤的消息,欒喜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個曾經讓自己得意新生的人,也許自己永遠見不到了,有一刻欒喜真想自了到底下去追隨劉巖,但是後來,卻將所有的心念都化作報仇的理念,從接到消息開始,欒喜就已經策劃了連環此刻行動,如果不是着一些意外,此時此刻都已經刺殺成功了。
吐了口氣,欒喜並沒有發火,此時這些手下心思惶惶,李順他們的刺殺,必然會引起宮中一輪排查,那麼就有可能會暴露身份,欒喜不怕,大不了就去追隨劉巖,但是卻不得不爲這些手下着想,不過也許想這些太早,欒喜煩惱的揮了揮手:“沒什麼好擔心的,理順他們雖然失敗了,但是死前沒有暴露什麼,不會查到你們身上來的,這樣吧,傳令下去,讓所有的弟兄暫時隱匿下來,不要暴露自己,具體的行動下一次聽指揮。”
話音落下,欒喜揉了揉眉頭,如今洛陽城中一百多號人都在自己的手下,自己卻真的需要好好地考慮一下,心念一轉,卻是想了想:“對了,把消息傳出去,告訴守密的人,一定要處理好那些被控制的人家人的情況,李順蘇全雖然沒有成功,但是畢竟盡了力,讓他們按照標準對二人家人進行撫卹,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要讓這些被控制的人明白,不管成功失敗只要盡力的,就會得到應有的獎賞,不會讓他們白死的。”
“諾——”兩名雜役一抱拳,眼見欒喜揮了揮手,便退了下去,只留下欒喜一個人在屋裡胡思亂想,天子到底爲什麼沒有被刺死,他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天子劉協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此刻,身上包紮起來的李儒,匆匆的趕到了天子寢宮,也不用別人通報,就徑自進了寢宮,只是隨便一個人都看得出,李儒相當的疲憊,身上還受了傷嗎,李儒又是發生了什麼?
聽到聲音,劉協就知道李儒來了,不由得吁了口氣,一邊轉頭一邊道:“太傅,你可算是來了,朕剛纔遇到了刺客,幾乎再也見不到太傅了——”
看到李儒的模樣,劉協一呆,有些不知所錯的望着李儒,只是失聲道:“太傅,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
李儒倒也不客氣,只是朝劉協施了一禮,就在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胸口還隱隱的有血跡滲出,看上去神色都是沒有多麼痛苦,但是卻有說不出的疲憊,見天子動問,李儒苦笑了一聲:“於陛下一般,也是遇到了刺客,幸好臣小心,只是破了點皮並無大礙,不過陛下怕是還不知道,就是今天,整個雒陽發生了不下二十起刺殺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