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大軍被秦峰下藥,一半人吃了巴豆拉肚子失去了戰鬥力。另一半人吃了春藥,又被秦峰用出蠱惑人心的殺手鐗:美女春宮圖,令這些服藥的烏丸人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當陷陣鐵騎殺過去的時候,依然不知道自己的族人被下藥的蹋頓振臂高呼道:“迎戰!”
然而身後沒有一人響應,這令他的心沉入谷底,他焦急回頭望去,就見族人眼中全是慾望,視線隨着秦軍奔馳而來,馬前掛着的春宮圖美女上亂轉。
“可惡!迎戰!你們想死不成!”蹋頓怒火中燒,心說都什麼時候,還在看女人,若是真的也就罷了,一張圖而已。
可人們的需求都是看當時狀態的,此刻,秦軍掛在馬前的春宮圖就是烏丸人的一切。
部落中的頭領,因爲沒來得及吃酒,所以並沒有服下藥。在他們的鞭策下,烏丸人勉強迎戰。但注意力多分散在秦軍馬頭前的美女圖上。
兩軍搏殺,生死只在一瞬間,豈容去看美人圖。
所以,秦峰的陷陣軍團,很輕鬆的就切入到渙散的烏丸戰陣當中。手中鋒利的三尖兩刃刀,彷彿死亡的鐮刀,收割着頂着帳篷,大部分心念都在美女圖上的烏丸人的生命。
烏丸人毫無戰心,一觸即潰,被秦峰殺的大敗。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塌頓徹底絕望了,他無法相信自己傾盡全力集結起來的十萬大軍,就這樣簡單的失敗了。“爲什麼,爲什麼在這樣的時候一半族人拉肚子,而另一半族人全部被漢人的春宮圖迷惑了心神。難道,難道老天也要滅吾不成!”
這時的秦峰見烏丸人四散撤退,他並不着急追殺,而是命令許褚帶領一支虎衛去捉拿塌頓。
許褚坐下汗血寶馬,乃是黃巾之亂時。秦峰從曹操那裡敲來的。許褚有寶馬相助,就在亂軍中如入無人之境,馬速奇快,望塌頓而去。他的身後,一百虎衛作爲突擊小隊追隨。
亂軍中,烏丸、難樓並幾十名頭領與塌頓擁在一起。
“大王,撤退吧。我軍並沒有傷亡多少。收攏住人馬還有機會再戰!”烏延提醒道。
然而此刻,塌頓沉浸在突然失敗的痛苦的當中,根本沒有聽到烏延的話。
就是這麼一耽誤,許褚帶領虎衛衝到。
“休得猖狂!”難樓雖然上了年紀,但勇氣不減當年,就此手持大刀。迎戰許褚。
“老傢伙,你給吾下來吧!”許褚讓過來刀,單臂入白刃,就抓住了難樓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拽就將其拖下了戰馬。
“哇!”難樓大叫一聲墜馬,旁邊立刻衝上來一名虎衛,又是一抓。“哇哇!”難樓再次大叫中。就此被虎衛橫放在身前的馬背上,手刀砍向其脖子,當時就將難樓打昏了過去。
“保護大王撤退,快!”烏延大叫一聲,手中斬馬刀高舉,一刀就向許褚頭上劈去。
許褚對此不屑一鼓,十圍的大肚子一鼓氣,虎翼鳴鴻刀撩開來刀。就用刀柄直擊過去,“下去!”
“啊!”烏延慘叫一聲,心說吾要死了,就此墜地。疼痛中發現原來只是刀柄,還沒來得及清醒。就有一名虎衛疾馳過去,手臂一伸抓在馬上,打昏過去。
幾十名頭領肝膽俱裂。一鬨而散。虎衛分頭追趕,個個抓在了馬前。
許褚親手抓住了依舊在朦朧狀態的塌頓。
秦峰見到後,就傳令全軍大喊:“投降免死!塌頓已經投降!”
烏丸人兵無戰心,又見所有的頭領都被抓住。就此下馬投降。就在此時,眼睛也忍不住又在美人圖上亂瞄。有些運氣好的,就地撿起墜地的美人圖,藏在了懷裡,準備將來收藏起來以爲大用。
陷陣軍團只損失了一百騎士不到,就地斬殺了三千烏丸人,其餘四萬餘人投降。
秦峰立刻就令許褚帶着塌頓前去烏丸大營。
此刻的烏丸大營,也就是之前的秦軍大營,遍地都是排泄物,五萬吃了巴豆的烏丸人幾乎拉的虛脫。秦軍根本不用塌頓這些頭領做人質威脅,就全部投降了。
……
秦峰重新另立一處大帳,此刻也已經天黑。
就見許褚帶着虎衛,將塌頓等幾十人捆綁押進了大帳當中。
塌頓跪在最前頭,心中就在想,第七次了,吾怎麼辦?他就此低頭不語。其餘等人個個羞愧,心說這仗敗得,真是蹊蹺。
秦峰本說諷刺一番,再問塌頓如何兌現第六次被擒時的諾言。但就在這時,一旁的田豐急忙示意。秦峰這纔想起軍師曾經說過的話,與其當面質問,不如反其道而行。
於是他就站了起來,琢磨了一下後世學來的演技,就顯出一副尊重的模樣,絲毫沒有一點勝利者的高姿態。走下堂輕輕點頭,柔聲說道:“一天時間了,諸位頭領亦是勞累。仲康,給諸位頭領鬆綁,再送上些酒食。”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大帳。
許褚得軍師指點,急忙給塌頓等人解開束縛。
塌頓等人驚魂未定中面面相窺,不解秦峰是什麼意思。就在原地站着,看着虎衛搬進來桌椅板凳,之後就是酒與食物。
田豐就在旁邊看着這一切準備妥當,行禮道:“諸位,此乃吾主珍藏多年的上等美酒,這些肉食亦是漢地難得的大廚所做,與諸位平日所用不同,你們慢慢享用,在下告辭了。”
於是,當田豐走出去的時候。許褚一揮手,虎衛立刻離開,中軍大帳就剩下塌頓等人。
衆位頭領望着塌頓,塌頓面色則是陰晴不定。
已經是第七次了!一位頭領心裡嘀咕,實在忍不住腹中的飢餓,就道:“諸位,咱們吃吧,吃飽了纔有氣力。”都被俘了,他也顧不得太多,就此首先坐下大吃了起來。
好吃!吧唧吧唧,這位頭領只吃了幾口就開始叭咂着嘴巴。之後全力開動起來。
連同塌頓在內,衆人一日滴水未進,就此忍耐不住,不約而同得坐下,大吃了起來。
“漢人的酒就是不錯!”
“是啊,這燉肉亦是不凡,嘖嘖。在族中從未吃到過。”
吃飯難免說說話,就見塌頓臉色陰沉,說話的頭領們急忙住嘴不言。
小半個時辰後,塌頓等人吃飽喝足,此刻腦子騰了出來,不免猜測秦峰是何用意。
這時候田豐走了進來。呵呵一笑,道:“諸位頭領,可曾吃好?”
塌頓等人草原人豪爽,如今戰敗,還有豐盛的晚宴,他們亦是要麪皮的,雖然不言。但都拱手一禮相謝。
田豐微笑着還禮,就對塌頓說道:“既然大王已經用好……。我家主公說了,相見難免面羞,就不與大王相見了。特令在下放大王回去,大王可就此重新整頓兵馬,再來決一勝負,這就領諸位頭領回去吧。”
塌頓幾乎無法相信,秦峰這就又放自己走了。還給自己吃飽喝足讓自己再來決戰。難道要第八次,第九次嗎?我塌頓成什麼人了,反覆無常的小人呼?他就此想起秦峰前六次釋放,從未爲難過自己,而自己則是無情無義,只知領兵來戰。此刻想想,端的是反覆無常的小人行徑。
他因此垂淚。道:“七擒七縱,自古未嘗有之。吾雖然是化外之人,亦是知道禮義的,吾豈能如此無羞恥乎?”
烏延早就感激秦峰屢次釋放大恩。只是忠心耿耿所以一直跟着塌頓,就此說道:“大王,想前朝之時,何人會如此對待吾等化外之民。今有大將軍仁義,古來不曾有,不可再動刀槍了啊。”
塌頓聞言,就此脫去上身的衣服,取出帳中一柄軍杖,一折兩斷,差在背後用衣服裹緊。拜倒在地,道:“就請田豐軍師,帶吾去見大將軍!”
烏延等人見狀,亦是有樣學樣,皆用軍棍兩折後當作荊條,負在背上請罪。
田豐壓下心頭的喜悅,嚴肅的點了點頭,這就帶他們而去。
塌頓就此帶着諸位頭領,跟在田豐背後,跪行入秦峰帳中,肉袒謝罪道:“大將軍天威,烏丸世代順服不復反矣!”
秦峰本來在大帳中提心吊膽的,心說這次要是再不投降,瑪德,爺就此一刀給他剁了算了。對於秦峰來說,玉田已經距離易京百多裡了,若是在於塌頓糾纏,就輪到自己完蛋了,已經到了不殺不行的地步。
他見塌頓進來請罪,大喜過望,就說下去攙扶,然而又站定,道:“塌頓,汝今服乎?”
就見塌頓從背後拔出兩段的軍棍,道:“子子孫孫皆感覆載生成之恩,安得不服!就請大將軍用此棍杖責塌頓,以爲前六次之懲戒!”
秦峰見他拿出棍子嚇了一跳,聞言哈哈一笑,就急忙下去將他攙扶了起來,請塌頓上帳就座,另設宴席慶賀。
席間秦峰就對難樓等頭領說道:“塌頓與吾今後就是兄弟,當永爲烏丸王,汝等可有異議!”
其餘頭領還好一些,難樓嚇了一跳,他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急忙道:“大將軍所言極是,吾等皆無異議。”
宴後,難樓等人感恩離去,秦峰就叫送去藥物治療烏丸人服藥的後遺症,烏丸人聞之從此與大將軍結好,皆欣然跳躍。
後人有詩讚曰:金盔白馬駐玉田,七擒妙策制蠻王。至今北地傳威德,爲選高原立廟堂。
“塌頓,去見見你姐姐吧,她一直在擔心你。”秦峰說道。
塌頓沒想到大將軍如此信任自己,仍然讓自己當烏丸王,心中感恩一拜再拜這才離去,在另一處大帳見到黛娜,拜道:“姐姐安好。”
許多年了,塌頓長大成爲烏丸王后就再未曾稱呼姐姐。黛娜百感交集,就道:“此乃天意,姐姐跟着大將軍也因此隨了心願。王弟,好好跟着大將軍,來日草原稱王,蔭萌子孫。”
塌頓稱謝,唏噓不已,由衷的說道:“姐姐心願就是嫁給德才兼備的賢者,如今跟着大將軍,亦是咱們家、咱們烏丸人的福分……。”
自此,烏丸人歸順秦峰,就如同後世南蠻歸順蜀漢一般無二,從此之後秦峰的北部邊境從未有過戰亂,不枉他費盡心機七擒塌頓。
秦峰用和合散加春圖,大破十萬烏丸大軍,此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開歷史之先河,後世無法複製!
就在塌頓出帳後,田豐進言道:“如今烏丸人已經投順,屬下有一計,管叫袁本初三軍盡滅在易京!”
秦峰大喜過望,急忙說道:“軍師,計將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