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啓奏皇上,永昌人去城空……。”
“什麼?”弘武皇帝秦峰眉頭一皺,“劉玄德跟着孟獲入蠻了!”
郭嘉聞言一喜,出班道:“恭喜皇上一統西川!”
“恭喜皇上滅蜀,一統西川!”文武一起拜道。
劉備跑了,西川境內再沒有一個敵人,弘武皇帝秦峰滅蜀統一西川,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賈詡甩着灰白的鬍子,“恭喜皇上,距離天下一統,只剩下一步之遙。”
典韋、許褚、徐晃等大將,一個個毫不掩飾面上的喜色。大秦如今只剩下一個敵人,就是困守長江以南的東吳。舉全國之力,消滅東吳易如反掌。真正的一統天下,只是想想就令人激盪!
然而秦峰十分平靜,“你們的意思,不追了?”
“一統天下啊皇上!”郭嘉大聲道,瘦瘦的身體在聲音中抖動。
一統天下!寶座側後幔帳中的辛憲英奮筆疾書:弘武三年,僞帝劉備南逃入蠻,弘武皇帝一統西川,大秦的敵人只剩下東吳。“一統天下,指日可待!”她如玉的面龐充滿了喜悅,“我弘武皇帝,將會成爲繼秦始皇,漢高祖之後,華夏有史以來,第三位一統天下的真正帝王!”
在所有人看來,一統天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秦峰一笑,“何爲天下?”
羣臣一愣。
賈詡奏道:“《書.大禹謨》:“奄有四海,爲天下君”。”
郭嘉道:“六國悉並於秦,天下一統。此爲帝君直接支配之地域,爲天下!”
秦峰有不同的見解,道:“天下爲普天之下,南蠻之地。難道是在天外?”
“這……。”郭嘉、賈詡對視一眼,他們已經明白了聖意。
秦峰起身道:“劉備雖然走了,但他還有三萬兵馬。勢必成爲邊境的隱患。今日若不除掉,來日犯我邊境。那時候再大軍遠征,更加消耗國力。反倒不如一鼓作氣,進入南蠻之地,剷除這個禍患。”
秦峰走出大帳,羣臣跟在身後,他遙指天空,語重心長的對左右道:“距離統一天下,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心要平,慮要遠……。”
“皇上聖明!”郭嘉等人汗顏中拜在身後,若是隻爲加快得到統一天下的名分而在邊疆留下巨大的隱患,那真是得不償失。
“傳朕旨意,大軍進入永昌。督促後方糧草,休整一番,兵進南蠻!”
當秦峰率領大軍來到永昌郡城的時候,便發現諸葛亮前期的佈置。進入永昌城唯一的入口,齊着左右的山勢有三道丈餘深的壕溝。每道壕溝後齊溝築起兩丈高的土牆,若真是攻打。填平三道壕溝,恐怕就要犧牲數萬人。
秦峰唏噓不已,“虧得劉備走了。他若是堅守此城,必定耗費我軍極多的兵力。”
賈詡笑道:“皇上洪福,那劉玄德爲皇上築起了一座西南邊防要塞。”
秦峰手指虛點賈詡,亦是呵呵一笑。
就在這時,城內出來一隊人,納頭便拜,“罪臣王伉、罪臣高定,參見皇上……。”
雍闓、朱褒、鄂煥三人跟着劉備走了,而王伉、高定如大多數蜀將一樣。選擇了投順大秦。
秦峰接受了兩人的投誠,入城諸事處理完畢後。秦峰特意召來先前的永昌太守王伉,詢問道:“朕打算進入南蠻。擒拿劉備,你久在永昌想來一定熟悉南蠻情況吧?”
對於王伉來說,弘武皇帝接納了他,這讓他感激涕零。他也要忠心做事,以報皇恩,拜道:“啓奏皇上,臣才疏學淺,不敢輕言。今這永昌城內有一名高士,姓呂,名凱,字季平,此人必能爲皇上解惑。”
秦峰最愛高士,心中一喜,便召見呂凱。
少頃,呂凱來到臨時行宮大殿。劉備來到永昌的時候就曾請過他,但他與施行暴政的劉備理念不同,並沒有出仕。然而這一次弘武皇帝相召,他欣然而來,大禮參拜。
秦峰賜他平身看座,道:“聞愛卿爲永昌高士,朕欲意平南蠻,愛卿有何高見?”
呂凱起身再拜,從口袋裡摸出一圖,呈出去道:“某忿僞帝劉備,不曾出仕與他。閒散在家時,多聞南蠻勢力愈大,思咐久後必生禍亂。所以前些年,秘密派人進入南蠻地界,查看可供屯兵交戰之地,畫成了一幅地圖,名《平蠻指掌圖》。今斗膽獻給皇上,皇上若覺有用,可爲徵蠻助力。”
“《平蠻指掌圖》!”這玩意秦峰只在後世遊戲裡面見過,大喜過望,急忙命侍衛取來觀看。便見山川地勢畫的極其詳細,顯然呂凱十分用心。喜道:“正是有呂愛卿這樣的爲國爲民之高士,吾華夏才能重新奮起。朕暫授你五品嚮導官,待得平蠻後另有重用,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願爲皇上效以死力!”呂凱急忙拜道。
於是乎,弘武皇帝在永昌城廣聚後方物資,又令軍士日夜操練習慣南蠻環境。弘武四年一月,秦峰提兵二十萬,深入南蠻邊境,也就是後世雲南邊境與緬甸邊境的地帶。一千八百年前的這裡,根本就沒有道路。秦軍就是在熱帶雨林穿行,行軍速度可想而知。
“伐木,樹木捆綁在一起並排放置在潮溼**的地面上形成道路。”
秦峰也只能砍樹開路,若是不然,後勤根本無法運輸。樹木不及青石,但怎麼也能頂一兩年。他並不打算打贏就撤,所以現在修一條簡易道路,也能爲以後修建正規的青石官道打下基礎。
於是乎,二十萬秦軍成了工兵軍團,大興土木。充分發揮我軍後世大西北軍團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一日十幾裡的速度推進着。
一轉眼到了三月,秦峰終於接近了孟獲本洞:五溪洞地界。
這一日安置下營寨,秦峰召來郭嘉、賈詡議事。
三月天,在南蠻已經十分炎熱了,秦峰只穿着單衣,依舊大汗淋漓,擦了擦汗,這才說道:“征討南蠻實屬不易,一定要一戰定乾坤,若是反覆無常,再行征討又耗國力。你二人,對於此次平蠻有何高見?”
郭嘉抖了抖手袖,拱手奏道:“臣有一言,皇上試聽之。南蠻地遠山險,早在百多年前就不服漢朝。前朝之時,也曾派出軍隊平叛。然而幾乎是今日平定,來日又反叛。今皇上遠征,必然是能夠平定的,就怕走了後,蠻兵又作亂。自古用兵之道:攻心爲上,心戰爲上。若皇上能夠如收服草原一般,收南蠻之心,才能夠長治久安。”
秦峰點頭稱善,“奉孝深知朕心,只是我們從來沒有與南蠻聯繫過。初遇孟獲,便交惡,恐難收起心。”
郭嘉也是知道事情難辦,靜思起來。
這時賈詡略有所得,奏道:“皇上,此事說難也不難。”老賈詡眼中寒光一閃,舉手成刀,斬落下去的時候,道:“殺百儆一,震住蠻心,再施恩,恩威並施……。”
秦峰聞言一笑,“那南蠻就是兔紙,朕一手大棒,一手胡蘿蔔!不聽話的兔紙給他一棒子,聽話的兔紙上好的胡蘿蔔養着。待得將來,挨棒槌的兔紙搞事,自有聽話的兔紙收拾他。”
“一手大棒,一手胡蘿蔔!”郭嘉、賈詡對視一眼,心驚中拜倒:“皇上聖明,此番大棒與蘿蔔的寓言,實乃聖人之語!”
秦峰十分尷尬,心說這言論後世都爛大街了,竟然成了聖人言語。
有紅顏女史辛憲英急忙記錄了下來:弘武四年,弘武皇帝提出《大棒與蘿蔔》的寓言,成爲了平蠻的指導方針……。
另一方面。
秦軍即將進入領地的消息,被巡林小蠻飛報給了五溪洞的孟獲。
孟獲得到消息後,吸取了前番的經驗和教訓,還需熟悉秦軍一方的劉備等人一起商議。
當劉備、諸葛亮來到孟獲洞中後,孟獲說道:“秦子進侵我領地,而四方招募之人未回。本洞主手中只有十萬兵馬,你們可有好的建議?”
劉備一聽不樂意了,心說你只有七萬,說成十萬,合着朕手裡的三萬人你到是不介意當成了自己的兵。
諸葛亮無奈跟着劉備來到了蠻地,迫切渴望能夠儘快打回中土。他來到南蠻也有數月,日夜研習南蠻資料,此刻也有所得,輕搖羽扇道:“咱們新敗,不可力敵秦軍。我觀五溪洞後有瀘水,岸邊地形險要。不如據守瀘水,秦軍多是北方人,待得五六月間耐不住酷熱,必然後退,咱們趁勢追擊,秦峰可擒拿!”
於是孟獲從其言,放棄五溪洞,來到瀘水南側安營紮寨。而劉備就在蠻兵大寨旁,獨立蜀軍營寨。
隨後的日子裡,孟獲召集各洞酋長,聚集起秦軍放回的蠻兵,又有了十餘萬人。孟獲將諸葛亮的言辭說與衆位酋長,道:“我們據守瀘水之險,船隻全部集中到南岸。沿河修築土城,壁壘,看秦子進如何渡河!”
衆酋長依照孟獲的話語行事,沿河修築土城,又在險峻高地建設崗樓,佈置弓弩炮石。孟獲佔據地利,有在自家境內糧草充足,他自以爲得計,從此高枕無憂。
另一方面,蠻兵退後,秦軍跟進。弘武皇帝秦峰一路上執行大棒與蘿蔔的政策,恩威並施,收攏各地散居蠻人,漸漸在南蠻也有了心向自己的土人幫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