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又是幾十個回合過去,依舊是難解難分的架勢,脫金龍心說:跟你費這勁?你小子看寶貝吧!
虛晃一招撥馬就跑,陸文龍冷哼一聲,一擡腿就把雙槍掛在鳥翅環得勝勾上,伸手就把寶雕弓給摘下來,抽弓搭箭對着脫金龍就是一箭,你想用暗算我,先接俺一箭。
不過陸文龍這一箭射得有點壞,他沒射人,而是射馬,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昨天伍子胥和陸文龍商量過了,脫金龍身披唐猊鎧,等閒之箭根本傷不到他,乾脆射人不如射馬,你想讓我得馬失去控制,我先讓你的馬失去控制。
陸文龍一箭正射在這匹呼雷豹的屁股上,這匹馬心說:我不想叫,這是你逼我的。
什麼是寶馬?輕易不會亂叫這只是其一,現在陸文龍一箭愣生生射人家屁股上,呼雷豹能受得了嗎?這一聲暴吼就吼出來,真宛如虎吼一般,然後猛地向前一竄,跑了!疼的亂蹦亂跳跑掉了。
再看陸文龍這匹馬,四肢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嚇癱了,這匹馬也納悶啊:這裡怎麼來老虎?
按照正常理,這匹馬忽然跪倒,陸文龍就會被摔下馬來,大將身披三重重甲,一百多斤啊,忽然戰馬跪倒,就是慣性也會讓大將摔下馬來。
但是,陸文龍卻沒有,早有準備的陸文龍身形一飄,就跳下坐騎,指着這匹馬就笑罵:“你這個笨蛋,一聲馬叫就把你嚇住了。”
這下可好,兩個打仗的,一個戰馬被射驚了,一匹被嚇得四肢癱軟動不了,這也算平手吧。
正在此時,對方陣營中一聲喝:“呔!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某家來也!”
一陣馬蹄踏地之聲狂風暴雨般襲來,一員大將旋風般衝殺而來,陸文龍閃目觀瞧,不由得暗自讚歎。
就看那人頭上戴一頂亮銀鳳翅冠,嵌明珠,鑲異寶。雉雞翎,腦後飄。狐狸尾,胸前罩,身穿寶藍花錦袍。巧匠織,能工造,大紅牡丹真妖嬈。腰間帶,劍八寶,透體明亮閃光豪。足下靴,紅跟繞,三尺寶劍檔劍袍。趾高氣揚威風抖,凜凜殺氣膽將豪。
陸文龍自問自己長得就夠英俊瀟灑,沒想到這位這小模樣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他是何人?
不過對方可不是跟他來比美的,人家是來取陸文龍性命的,手中這杆亮銀槍明晃晃冷森森,就要把陸文龍的小命取走。
美雖美,說的話卻讓陸文龍不喜,心說:就許你們用寶馬傷我,就不許我射箭?什麼道理?
小夥子劍眉一挑:“呔!看你長得人模狗樣,怎麼說話就跟噴糞一樣?就許你們用呼雷豹傷我寶馬,就不許我射箭?你以爲這裡是你家炕頭?你想怎麼滴就怎麼滴?”陸文龍年輕氣盛,說的話未免就不大好聽,小夥子也是給氣的。
“呀呀呸!你看槍!”來將火了,擰槍就刺。這不是欺負人嘛!
就聽一聲斷喝:“羞得欺人太甚!某伍子胥到也!”
聲到人到槍到,嗚的一聲,巨大的青銅搶宛如一條青龍直奔對方扎來,這要是給紮上,還不扎個碗大的窟窿!
對方來不及在再扎陸文龍急忙一晃銀槍往外一蹦青銅搶。
“鏜啷啷??????”
青銅搶是給蹦出去了,這員將就感到虎口一熱,胸口一悶,不禁大驚,銀槍一點伍子胥:“來將通名?某家槍下不是無名之輩!”
伍子胥大槍一擺:“弘農王駕前稱臣,伍子胥是也,你是何人?”
“吾乃烏程侯大將周瑜周公瑾。”
不管是周瑜還是伍子胥,兩人誰也不認識誰,一個要爲同伴出氣,一個要給兄弟撐腰,不過伍子胥卻聽出名堂,周瑜是烏程侯孫堅的手下,怎麼跑到西吳王的軍隊中?難道說他們兩方人馬已經兵合一處將打一家?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
陸文龍喝道:“管你周瑜甲魚,俺都把你打成草魚!”
原來這一陣子陸文龍的戰馬恢復正常,小夥子飛身上馬,“哥哥,這等趁人之危的小人,不足以讓哥哥出手,哥哥且在一邊替俺壓陣,待俺誅殺此輩。”
伍子胥點頭:“多加小心。”
“料也無妨。”提槍就奔周瑜殺來。
周瑜小夥子那也是心驕氣傲之輩,被陸文龍這樣一說,火了!不待陸文龍殺來,催馬擰槍就奔陸文龍扎過去:“小輩,你找死!今天不把你斬殺,某誓不罷休。”
銀槍撲棱一聲就奔陸文龍心窩扎來。
陸文龍哈哈哈大笑:“你怎麼不說不殺我誓不爲人?”左手槍一架一勾,有手槍罩着周瑜梗桑咽喉就扎過去,周瑜狠,陸文龍更狠。
啪啪啪!陸文龍擡手就三槍,那氣勢恨不得一槍把周瑜扎個透心涼,周瑜怎麼會白給?亮銀槍揮開了奔着陸文龍要害就開扎。這條槍,槍頭兒到槍饌一丈零八寸。抖一抖如龍絞尾,顫一顫如蛇吐信。明晃晃,冷森森,驚人膽,嚇人魂,吃人肉,喝人血,穿風透鐵向裡進,膽小的看了眼發狂!
兩人打了五六十個會合不分勝負,眼見陸文龍越戰越勇,周瑜不禁暗暗佩服,心說:這小子不怪乎這樣狂妄,真有兩下子,這雙槍用的真夠厲害,說不定再打下去我真不是對手,我不過是替主公來聯繫西吳王的,犯不着爲他們拼命,我得找個藉口退下去,反正我已經替西吳軍擋了一陣,已經很夠意思。
正在此時,一陣馬褂鑾鈴之聲向來,脫金龍的怒吼聲傳來:“小輩陸文龍,竟敢暗箭傷人,來來來!快與某大戰三百合。”
周瑜心說:你來的正好。
虛晃一槍跳出圈外,“且慢!陸文龍,既然有人找你報仇,你我之戰靠後,希望你有命與我一戰。”
陸文龍傲然道:“你等着吧!少爺不把你們槍槍誅絕,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