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袁尚,黃忠早有耳聞,雖然知道這個人乃是奸詐狡猾,性格狠辣之輩,但袁尚畢竟是能夠正面擊敗亂世巨梟曹操的巨頭人物,在黃忠的心中,袁尚雖然是敵人,但無可厚非的已經是下一代的諸侯第一人,當算是天下豪傑中的翹楚.
可眼前的這個”袁尚”此時的表現,卻是超出黃忠腦中袁尚的形象太多了,被自己認定爲天下梟雄的人物居然會給自己下跪,還高聲呼喚自己爺爺?
這個情形來的實在是有些太突然,太詫異了,饒是黃忠老成持重,也不由得心中閃出了一瞬間的心裡空隙,略微有些出神,發懵。
然後,也就是這一個發懵的神遊瞬間,司馬懿突然間有了行動!
只見司馬懿雙眸中精光一閃,猛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布袋,衝着黃忠的臉色當頭就是扔了過去。
黃忠頓時一驚,雖然一時間神遊天外,但身爲當世一流武將的反應仍在,見司馬懿當頭衝他扔來一包東西,黃忠急忙擡手,將手中的今背大刀橫向一掃,刀鋒頓時將那個布袋切了個稀碎。
司馬懿的嘴角頓時閃出了一絲冷笑。
布袋被切開之後,當中包裹的煅燒灰頓時在空氣中蔓延,然後隨着流動的空氣,一下子進入了黃忠的眼睛當中。
這黃老頭的眼睛進了煅燒灰,頓時感覺一股火辣辣的滋味順着眼睛直衝腦海,劇烈的沙疼之感惹的黃忠老頭渾身直哆嗦。
“啊啊啊!”黃忠仰天爆發出一陣痛苦與憤怒的巨吼,聲音直震九霄。
“賊子安敢使此卑劣手段!”
司馬懿可不管那些,乘着黃忠眼睛睜不開的當口,急忙翻身上馬,策馬一揮鞭子,使勁的向着官道旁邊的林中躥騰而去,卻是瞅都不瞅黃忠一眼。
“袁尚小兒。你這狗雜種,老夫記住你了,老夫這輩子都跟你沒完!”
司馬懿一邊打馬,一邊聽着身後這飽含着屈辱與憤怒的詛咒誓言,心中不由得忐忑莫名,但轉念一想,卻是隨即釋然。
對啊,老頭子詛咒怨恨的人是袁尚,他喊的是“這輩子跟袁尚沒完”,又不是跟他司馬懿沒完。他害怕個什麼勁?以後有個屁事,都讓袁尚那廝扛着便是了。
想到這裡,司馬懿不由得心懷得意,仰天哈哈大笑,然後無奈地感慨而言。
“主公,你又造孽了!”
“啊——!”昏迷中的袁尚猛然從馬背上驚醒過來,渾身不知爲何發出了一股刺骨的冷汗,彷彿被一大盆涼水當頭澆灑了一樣,渾身寒顫莫名。
“主公!”袁尚身邊的貼身灰霜營侍衛急忙奔跑了過來:“主公!您醒了?”
袁尚詫然的左右看了看。卻見身邊依舊還跟隨着一隊貼身精銳,心中稍安,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搖着頭道:“怪哉。剛纔那一瞬間,我怎麼渾身寒顫莫名,彷彿有一種背了小人的恐懼之感……真是奇怪…..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說到這裡。袁尚猛然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急忙又問道:“司馬懿呢!”
那侍衛不敢隱瞞,隨即將司馬懿用磚頭將袁尚拍昏過去之後。跟袁尚換了衣服,又命衆人保護袁尚,他自己去吸引敵人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袁尚如實的做了彙報。
“這個傢伙…….”袁尚暗歎口氣,聽了這些,心中不知爲何有些不是滋味。
那侍衛臉色頗有些難看,低沉着道:“主公,司馬先生裝扮成你,掩護我們逃出來,但對面的那個神射手實在了得,一個弄不好,司馬懿先生說不定已經………”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袁尚重重地搖了搖頭,道:“他本就是一個賤人,再加上跟我跟了這麼久,這點小來小去的問題肯定不會難道於他!”
侍衛憂心忡忡的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試着想想一個敢拿板磚把自己家主公敲暈了的人,這天下有幾路貨色能夠難得倒他,試想這個混蛋隨身都能揣着板磚防身,天曉得他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搞不出來的,說不得他連毒藥,煅燒灰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他都可能帶在身上,以防不測。”
侍衛聞言有些猶豫:“不會吧,司馬先生,他不會這麼……不要臉吧。”
“不要臉的事他還乾的少嗎?我現在不擔心他的人生安全,就怕他穿着我的帥袍和鎧甲,到處惹是生非之後,最後一轉頭扒拉事將屎盆子全都扣在我的腦瓜子之上……娘了腿的……我這背上一直有一個巨大的黑痔,哪點得給它點了,以防繼續背小人。”
侍衛:“………”
一行兵馬匆匆而行,北上奔着幷州的方向而去,袁尚知道,就目前這個情況,夏侯惇和劉備等人一定已經大舉進犯袁軍的各處駐軍,雖然各地都得到了自己的及時通知而有所準備,但畢竟準備時間太短,損失一定是有的,但就是多少的問題。
此次自己若是收攏兵馬回到了幷州,日後,對於劉備,曹植,還有那個想在背後投機倒把的孫權,究竟該採取一個什麼樣的整治手段呢?
當今天下,就實力來說,應該是自己最強,各路諸侯都不是傻子,最根本的目標一定是針對自己!自己一旦南下,但凡是稍稍的佔了便宜,就一定會逼的他們使出各種招數聯合,就好比這次劉備與曹氏的聯合,着實是令人難以預料的………
根據自己在前世時所知道的,劉備的最終目標,一定還是鎖定在西川,而孫權的最終目標,則一定還是鎖定的荊州,但目前荊州兵強馬壯,孫權有賊心沒賊膽,想法歸想法。他未必敢……..
但是孫權不敢輕舉妄動,但劉備羽翼已豐,取蜀大業對於他來說一定是勢在必行。
西川……袁尚的心中猛然一緊,或許在不久或是遙遠的將來,自己和劉備的鬥法之地,或許就是在這個地方!
“咚咚咚咚——!”一陣響亮的鼓角聲打斷了袁尚的思路,擡頭望去,卻見前方一支彪軍驟然而出,當先立有幾員大將,看起打扮。應該是荊州軍無疑。
“袁賊休走,荊州大將王威在此!”
“袁賊兒,可認識你蘇飛爺爺麼!”
“河北賊狼,今日讓你知道一下我鄧義的厲害!”
眼看數將攔路,袁尚不由得暗暗叫苦,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今日可是徹底知道這句話的滋味了,平日裡自己瞅都不會瞅一眼的跳樑小醜,如今卻是各個迸出來跟自己叫囂。偏偏目前自己身邊一員將領都沒有,實在是難以爲繼。
袁尚身邊,灰霜營的侍衛隨即圍城一團,道:“主公。怎麼辦,打不打?”
袁尚低聲道:“我的衣服已經跟司馬懿換了,他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只是管咱們叫袁賊而已……..這樣吧。權且虛與委蛇。”
說罷,只見袁尚隨即打馬上前,衝着對面的荊州三將高聲呼喚道:“各位好漢。我等不過是河北的敗軍之將,逃敗至此,還望各位荊州好漢高義,饒我等一條性命!”
王威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饒命,此番,我等此番就是奉命前來打垮爾等袁賊的,如何饒的?今日碰上我們,算是你們倒黴了,明年的今天,就是爾等忌日!”
袁尚聞言,搖頭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這些河北兵士,穿上盔甲是兵,脫了盔甲是民,久聞劉皇叔高義,愛民如子,視漢室天下所有百姓爲己民,各位都是劉皇叔帳下的猛將,若是乘着兵危亂殺無辜,豈不讓劉皇叔心寒?況且我等兵敗,已不再是袁軍爪牙了,何苦趕盡殺絕呢?”
王威沒想到一個馬卒居然這麼能白話,聞言不由得一愣,卻有一旁鄧義點頭言道:“劉皇叔一向愛民,此事卻是天下皆知,我等荊州部將,剛剛歸附皇叔,行事之風卻是不好太過不仁,看這些不過是些散兵遊勇,不妨暫且允他們投降,讓他們領路,去捉拿幾員河北大將,也好過幹殺小卒子來的要強!”
王威聞言點頭,道:“此真乃高論也!”
說罷,便見王威擡頭,高聲道:“爾等既然是誠心投降,便放下武器!”
袁尚身邊,灰霜營護衛聞言頓時一驚。
卻見袁尚高聲道:“多謝將軍饒命,快快快,還愣着幹什麼,放下武器!”
灰霜營也都是跟隨袁尚多年的貼身心腹,比較瞭解袁尚的爲人,見主公如此吩咐,也都依令是從,隨即放下武器。
王威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意衝着身後的兵將們使了個眼色,荊州兵馬隨即上去將他們圍住。
王威打馬上前,衝着袁尚招了招手,袁尚隨即翻身下馬,小跑着來到王威的跟前,王威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點頭道:“口嘴伶俐,相貌也是俊朗,不是普通小兵吧?”
袁尚點了點頭,虛僞笑道:“回兵將軍,在下乃是這一支兵馬的頭頭,官至百人將,不大不小,也算是有個頭帽。”
王威點了點頭,道:“依照本將意,本該殺爾等袁軍,但皇叔仁義,我等也不好違背其行事作風,這樣吧,你等既是袁軍,自當知道袁軍的部署,可知這附近可有袁軍將領,領我等前去,也可戴罪立功。”
卻有蘇飛在一旁道:“卻是不要找太厲害的袁軍將領,差不多的就行。”
卻是蘇飛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類似與張頜,高覽這等河北猛將,他們卻是擺弄不起。
袁尚聞言一愣,仔細的想了想中州附近的軍事部署,心中一亮,隨即道:“有,有,有!附近卻有一支兵馬,人數雖衆,但將領一般,沒什麼名氣,小人願意領各位將軍過去,戴罪立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