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三國的歷史中涌現了不知其數的武將,而這衆多的人物中,當之無愧三國第一的自然是飛將軍呂布,不管其爲人如何,作爲一方諸侯又如何,可是僅憑手中方天戟,胯下赤兔馬,便起於幷州,威震西涼,縱橫馳騁天下,披堅執銳,虎牢關下對着關東十八路諸侯,英姿迸發,濮陽城中殺的曹操落荒而逃,若以武功論,呂布卻是無敵於天下。
對於這一點,即便是最不屑呂布爲人的張飛卻也不得不服氣。張飛自然知道自己的本事,可是當他處於暴怒中,或者酒意正酣時,其手上的功夫卻是能發揮到極致時,卻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打敗過呂布。
張飛和關羽兩個人自一開始便是不打不相識,不過兩個人卻是從來就沒有殺意盡顯的時候,即便如此,關羽卻也在許昌時,於曹操的宴席上向衆人道出了他對張飛暗服的一點,“我家三弟,張翼德與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其言下之意自是表明他較之張飛單論武功時雖然相差無幾,卻也是略遜一線。
再說趙雲,這一世的趙雲看來卻是沒有再在長阪坡上七進七出的英雄時刻了,那長阪坡上的趙子龍雖然英勇非凡,可是在鄧瀚的心裡,卻是覺得那是一種無奈之舉,一種勢弱無助時,奮起掙命的悍勇,儘管那時的趙子龍或許依然面容平淡,內心平靜,可是孤膽英雄總是再無敵,不過也是一匹夫之力而!幸而如今有了鄧瀚,身爲穿越客的他,若是在經營到如今的局面之後,再讓趙雲經歷如長阪坡上的那樣的廝殺,他豈不該那塊豆腐撞死!
老話說,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黃許孫太兩夏侯,二張徐龐甘周魏,槍神張繡和文顏,雖勇無奈命太悲,三國二十四名將,打末鄧艾和姜維。不過是這般的排名卻是有着太多的個人情緒在內。
不言其他,關張二人便是不符,至於趙雲與其他相比究竟有多麼的厲害,至少在未到校場比試之前的諸人卻都時知道趙雲很厲害而已。
這天的天氣,卻也不錯,校場上仍有些新招募的荊州兵正在訓練着。說起這新兵的訓練,原本的劉備自是任由徐庶和諸葛亮他們安排,而這兩人要做的卻是運籌帷幄之中的事情,具體的訓練當然要按照各個將領的偏好而行了。
可是當甘寧調教士兵時,卻是照搬了雲漢貨棧中訓練護衛隊的那一套。起初,自認是練兵老手的張飛還有些瞧不上甘寧那隊人整天的教導士兵向左向右轉,以及什麼立正稍息之類的舉動,甚至張飛在和甘寧喝酒時,還開玩笑說甘寧整日裡訓練的全是一羣傻子,若是上了戰場,甘寧的人們指定會擺帶拉稀,肯定不如他花費死力教導的那些個赳赳武夫的。可是隨後在一次小規模的百人對敵時,張飛的手下,一個個都有着不錯身手的他們卻很是狼狽的被甘寧的手下紀律嚴明的給打敗了,故而從那之後,劉備麾下的士兵的整訓卻是在雲漢那邊的作訓規矩的基礎上又增添了些東西,成爲了眼下荊州軍通行的訓兵令。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還怕羣狼。而以個人的力量自然是抵不過別人團體協作的!”
按下了這般別樣的心思,鄧瀚卻是和馬雲祿兩個人立在校場邊上看着場上正連聲邀陣激斗的張飛,馬超還有趙雲,不過三人中的喝聲卻多是張飛喊出來的,少數的出自馬超之口,而趙雲卻是始終從容不迫,除了他的豪龍膽和張馬二人兵器的碰撞聲之外,趙雲卻是三緘其口的。
若論氣力,三人中自是張飛最大,何況張飛總是自稱燕人,上了他的烏雲蓋雪,人馬合一處卻總能走出如燕子般輕巧的閃避。加之張飛丈八蛇矛的長度,三人爲戲時,他卻總是蠻力一揮,掃遍了兩人。都說強扎一條線,棍掃一大片,可是唯有張飛,這種蠻不講理的力氣,才能揮灑自如的施展這樣的原本棍中的技法。
相比於張飛,馬超的功夫卻隱現着大漠千里,荒莽草原的古樸,勢來而熊熊,隱去卻安安,動靜之間自見長河落日,大漠孤煙的蒼然,馬超的坐騎卻是喚作裡飛沙,一擺馬胯邊的飛翼槍,卻是飛來的不是綵鳳雙飛翼,但見滾滾沙氣不翼而飛,漸欲迷人眼。此外,馬超卻還有一手袖裡飛錘的絕技,當人爲槍勢所迷時,突起的飛錘卻也是可以斃人於恍惚之間。
場上的三個人自然不會是真正的殊死相拼,可是張飛和馬超兩個人都是那種不甘居後的心思,卻也漸漸的打出了幾分意氣,不過在他們這種等級的身手中,收發自如當是自然事。正如武功看心性,場上的黑灰白三色卻是走馬觀花般轉着圈子,一會兒三人各自爲政,互有攻守,一會兒卻又是兩人圍攻一人,張飛和馬超兩個的性格卻是都有些富於攻擊性,而趙雲卻隨着兩人攻勢的越來越盛,變得趨於保守。
趙雲的槍是豪龍膽,馬是玉蘭白龍駒。名之爲豪龍膽卻是鄧瀚的惡趣味,上庸那邊的工匠們經他指點後,卻也能夠鍛造出不少的百鍊鋼,這首先應鄧瀚的提議便爲尚沒有好兵器的趙雲打造了這一杆豪龍膽。而馬卻是頭至尾一丈二,蹄至背八尺多,大蹄腕兒,細七寸,竹籤耳朵刀螂脖,幹棒骨,開前胸,渾身並無一絲雜毛,不過馬的左耳朵裡邊有一塊記,就象一朵玉蘭花一樣,像是犄角般。馬肚子一邊有四個旋兒,猶如護體的龍鱗,卻是趙雲隨白馬義從自塞外烏桓獵的的野馬王。
只見趙雲運槍如風,一朵朵的槍花四濺,緊緊的住了自己的四周,抵擋着一邊烏雲蓋頂般勢大力沉的丈八蛇矛,守禦着另一邊又恰似滾滾黃沙漫卷的飛翼槍,身處這當中的趙雲卻如一夜春風來的梨樹,突然間綻放出了千萬朵梨花,又像是大浪拍岸,激起的千堆雪,任憑雲聚風沙來,我卻是老樹有盤根,怡然不懼。
觀戰的馬雲祿也是知道馬超平日裡的功夫,見此場景自然也可以判斷出場上三個人的高低,不過畢竟關心則亂,卻是一雙素手緊握,但見她雙脣緊閉,壓抑着自己的聲音,恐驚了三人的鬥將。
“雲祿姑娘,莫擔心,他們卻是無妨的!”旁觀着清的鄧瀚卻是低聲開口道。
“說的輕巧,場上的須不是你!”身後卻是傳來了孫尚香那略帶嬌氣的聲音,自前些時分,馬雲祿和她一相見,兩個人卻是有些相見恨晚,一時間兩人的關係卻是都有親近過和鄧瀚之間的夫妻之情的趨勢。
“你什麼時候來的啊?”鄧瀚卻是問道。
“來了有一會兒了,你呀,有這麼好看的事情,也不叫我來看,等你回去有你好看的,要不是本姑娘聰明機敏,見鄧艾那個小猴子神情興奮的和小周子吹着牛,幾乎就要錯過這麼好看的場面了!”
“嗨!”雖然鄧瀚很想說,女人家就應該遵守三從四德,相夫教子,可是似乎這個時候還沒有女經的問世,卻是想說時,卻有不知從何說起。
“夫君啊,你看他們打的那麼精彩,你怎麼不上去露兩手啊!”孫尚香問道。
“你以爲我是什麼啊,我可是謀士來着,是文臣,打打殺殺的事情,不適合我的!”鄧瀚分辯道。
“切,那之前名揚天下的那個傢伙,把人家夏侯惇,李典率領的幾萬人燒殺一空的人發明那些個機巧東西的是誰啊!”
孫尚香見鄧瀚還沒回話,卻有接着道,“也不知道誰每天清晨起來都要舞刀弄槍一番,總是擾人清夢!”
“我可沒有舞刀弄槍,頂多是練劍而已!”鄧瀚卻有解釋道。
“是啊,總是窩在家裡練多沒意思,現在可是有現成的對手,連連也好,長長曆練麼!”
“你沒看見他們都拿的什麼,可都還騎着坐騎,我可不會刀法槍術這些長兵器的!”
“沒事兒,皇叔不也拿着雙股劍縱橫天下麼,好像你自己收藏的那把劍也不必皇叔的武器短吧,還有,你看我也把的盧給你牽來了哦!”隨着孫尚香所指的方向,鄧瀚自是看到鄧艾,周不疑以及他們身邊的的盧馬。鄧艾將馬繮一鬆,的盧卻是徑直走向了鄧瀚。人有鬥心,馬卻也有戰意。的盧卻是見過烏雲蓋雪和玉蘭白龍駒的,可是見到馬超的裡飛沙卻是不由得長嘶以揚威。
一旁的馬雲祿對場上的擔憂,早就被鄧瀚和孫尚香的鬥嘴給驅走了。而此時的場上三人卻是三槍並舉,互不相讓。
猛然間一陣歡笑頓起,張飛那大嗓門卻是當先開口道,“不想今日終於得知子龍的功夫是如此之深!”
“確實不凡,以我和翼德兩人的攻勢,子龍卻也盡守得住,果然厲害!”
“不敢,你們兩個卻總是打我,我這手上的豪龍膽卻是快要被你們給打掉了!”
“子龍,卻是不需謙虛,不論其他,若是單論這守禦之法,以我之見,你卻是不再那呂布之下!”整日裡但提呂布便呼之爲三姓家奴的張飛,此時卻是真心的佩服趙雲的功夫。
趙雲自是謙遜,“翼德莫要謬讚了,若是先前的我,定然是支撐不了二位這麼長時間的進招,能有今日的這般進境,卻還是從子浩那裡得到的啓發呢!”
“行了,子龍將軍,子龍兄,你就用不着再把我往上擡了,再擡的話,小弟卻是要無地自容了!”
鄧瀚這般說,接過話的卻是張飛,“嘿嘿,子浩啊,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卻是要當仁不讓,扭捏矯情像個什麼樣子,要是有空的話,不如也和哥哥我來玩兩手,也讓你哥哥我也受些啓發如何!”
“算了吧,你們幾個都是皮糙肉厚的,小子我可是個文弱書生,禁不起你們的蹂躪啊!”見一旁的孫尚香要說話的樣子,鄧瀚卻是道,“不過倒是可以說兩句給你們聽,這功夫卻也是暗合兵法的,常人都知道,打人不過先下手,卻也要知道,打人時,卻是要先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不恃攻,而待敵之不攻,非其不攻,而恃敵人無處可以攻!正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這先打人不一定就能打贏,這後出手,卻也不一定就會吃虧!”
鄧瀚所說的,不過是些平常的兵法上的東西,可是馬超的秉性,往日總是恃勇好殺,張飛卻也是悍勇強橫,書讀的甚少,長此這般以往,卻是限制了他們的進境,正如少林寺中那無名老和尚說的,高超的武功卻也要有高明的佛法修爲匹配,這裡,武功上的進境卻也是個人的學識修爲有關的,要不然,如今的趙子龍卻是如何便能抵住了張飛和馬超的進擊。
個人的勇武畢竟有限,縱強絕如楚霸王,還不是自刎於烏江,指揮萬人如是臂指,便是萬人敵,匹夫怎可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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