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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今的曹操飛揚跋扈,但是他在對待天子這方面,在最初的時候那也是相當的尊敬,當然也僅僅是尊敬而已。
自當年迎奉天子於亂軍之中,繼而接應到許縣,也就是如今的許都,曹操也不顧當時他自己財政的睏乏,愣是在這座本來並沒有多少名氣的縣治所在,爲天子廣立宮室,亦應天子的身份,更爲了讓隨在天子身邊的朝中大臣能夠安心,也在城中爲這些人妥善的安置了他們的處所。
當然還不僅僅如此,對於天子的供奉,卻也是無所短缺處,使得天子自從被董卓廢立之後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尊敬。
可是事易時移,如今的天子也已經不再是個懵懂少年,他所需求的也不再是人們對於這個天子名位的尊重,可是曹操的飛揚跋扈卻在這裡,他對於權勢的掌控,竟也不下於董卓,不過他的作爲要比董卓高明瞭不止百倍,而且曹操卻也更有比董卓強大的自信和掌控力。
不過這些對於如今漸長成的天子而言,曹操也是和董卓一般都是大漢之國賊,當然除了當年曹操在進攻徐州的時候,在徐州各處肆意的斬殺士紳黎民,讓他在徐州百姓心中看做惡魔一般的存在,但是隨着這麼些年的時間流逝,天下間更多的是將曹操的所作所爲也看作是爭雄的必需,當然彼此間稱賊,更多也是爲了名義上所需的。
可是如今眼下這長安城中冒起的火勢,雖然不大,卻也讓曾經經歷過當年洛陽故事的關羽在片刻間對於曹操的那份欣賞和敬重消散在無邊的空寂中。
長安城乃是前漢的國都,作爲漢室之源頭,雖然自光武帝建都洛陽之後,又是垂兩百年,可是普天之下的老百姓仍舊將長安也看作是和洛陽並立的兩都,也有因此而成就的描繪長安和洛陽景色,人文的兩都賦,二京賦,名文千古。
當然前漢沒落,後漢未建之間,自是天下紛紛,王莽亂賊加上各地羣雄的反覆征戰將關中富饒之地也打了個稀爛,這才使得光武帝劉秀不得不建都洛陽。
而今漢末雖然也有西涼軍董卓擁立了天子於此,可是西涼軍的殘暴也讓長安城更加的破敗,經歷了鍾繇多年治理之後,稍稍恢復了些故都風貌的長安,如今卻又遭到了眼前的這一把火。
雖然曹操治下的諸多州郡,都是人口戶數不缺,可是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嫌人口多,在他大軍撤離長安的時候,也是將長安城中的老百姓儘可能的給一併拉走,對於長安城中,一切可以拿走的東西,也都隨軍帶走了,當然治軍嚴厲的曹操當然不會以兵刀逼迫這些百姓遷移,畢竟由鍾繇出面,還是能夠將城中的百姓感召不少的。
關羽自是領兵近十萬衆,兵臨長安城下,可是即便長安城再不堪,也不是着區區十萬之衆能夠圍困的了的。
對於曹操的拉扯城中數十萬百姓全體離城,隨着他的大軍一併的東撤之舉,關羽此時以步卒爲主的大軍竟然只能望之興嘆,然而這還不是結束,城中在曹操率軍走後,卻是又有大火燃起,不問可知,自是曹軍的作爲,雖然不能將長安城全盤的破壞,可是多年在長安城中囤積的一些糧餉之屬,以及無法帶走的財務,曹操也不會輕易的交給關羽,好讓荊州方面得之增益。
雖然在鍾繇等人的安撫下,隨軍而走的諸多百姓並沒有遭受太多的傷害,可是故土難離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對於荊州軍的形象,他們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害怕的,可是奈何,這就是亂世,亂世人命如草薺,雖然曹操善待百姓也有,可是徐州的屠殺也是這位幹出來的。
對於曹操如此的行爲,關羽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不過隨之而來的各處的斥候回報還是讓他忍不住,興兵追擊。
原來同一時刻,並不單單是曹操領兵從長安城北行過渭水,迴歸關東,而是連帶着涇陽、池陽,北地,安定,高陵等等此時荊州軍還沒有進駐的諸多城池的曹軍都同時的選擇了東行,當然這些地方的曹軍卻是沒有和隨着曹操一同行進的曹軍那般軍紀嚴明,而這些地方的百姓的遭遇自然比不得長安百姓的好待遇。
作爲這些雍涼之地出身的許多兵士,或多或少都知道當年董卓是如何將洛陽的百姓遷徙到長安的,此時這些地方的兵士卻也不遑多讓的選擇了近乎相同的方式將他們鎮守的各城池的百姓強行的向幷州的方向遷移。
對於那些不願遷移的,曹軍倒是沒有當即予以殺死,不過是爲了行軍方便將所有百姓的口糧都統一的做了軍糧,不願遷移者,當然便不會有糧食果腹。而待這些守軍離城之後,自是無一例外的將身後的城池一把火焚之。
一時間這些地方到處都是火光應天,即便是夜間這些地方的天空都是紅彤彤的一片,甚至火光過後,各處的天空中的雲氣都給燒散了不少,使得本來快進入的雨季,硬是少有雨水的降下。
雖然曹操或許也不願這般,不過爲了戰事,爲了爭霸天下的需要,他還是這般做了。曹軍東行,他們的身邊同樣的跟隨了不下於百萬計的百姓。
而在他們過後的雍州各地,竟然一時間渺無人煙,即便是雞犬聲,也是甚少得聞,儘管有不少從草原上竄入的不少野狼進入,這些野狼最後也多是一副餓殍的模樣。
當然經過了這一番舉措,雍州各地卻都化作了荒地,儘管劉備的荊州勢力能夠得到這些地盤,可是沒有人口依附的地盤,對於荊州不得不說全然變作了荊州自重新崛起以來之後最大的負擔。
關羽的大軍儘管開始了追擊曹軍的步伐,可是畢竟此時的曹軍在匯合了從各地迤邐而來的兵將之後,卻是又增加了不下於兩萬人,本來就是騎兵衆多的曹軍,加上這些匯聚而來的兵士,在戰力上當然絕對的要超過關羽追擊而來的六萬步卒,至於其他的四萬兵士,已經在馬超,魏延,馬岱,龐德等人的率領下,分別去各處救火,已經搶救可能還能留存下來的人口和物資,至於徐庶也是接過了從子午谷緊急趕來的霍峻的援手,將長安城掌握在手上,儘管此時的長安城,方圓數十里的地方很多都成了白地,而且也多是一片的荒涼,人聲渺渺,可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長安城終究還是大漢的故都之一。
“漢氏初都,在渭之涘,秦裡其朔,實爲咸陽。左有崤函重險、桃林之塞,綴以二華,巨靈贔屓,高掌遠跖,以流河曲,厥跡猶存。右有隴坻之隘,隔閡華戎,岐樑汧雍,陳寶鳴雞在焉。於前終南太一,隆崛崔萃,隱轔鬱律,連岡乎嶓冢,抱杜含戶,欱灃吐鎬,爰有藍田珍玉,是之自出。於後則高陵平原,據渭踞涇,澶漫靡迤,作鎮於近。其遠則九嵕甘泉,涸陰冱寒,日北至而含凍,此焉清暑。爾乃廣衍沃野,厥田上上,實爲地之奧區神皋。昔者,大帝說秦穆公而覲之,饗以鈞天廣樂。帝有醉焉,乃爲金策,錫用此土,而翦諸鶉首。是時也,併爲強國者有六,然而四海同宅西秦,豈不詭哉!”
站立在長安城的東門城樓處,徐庶舉目四望,看着南面隱約的秦嶺山脈,望着近在眼前的樂遊原,不僅有些神思當年那灞橋之上的風雲變幻。
“既定且寧,焉知傾陁?大駕幸乎平樂,張甲乙而襲翠被。攢珍寶之玩好,紛瑰麗以侈靡。臨迥望之廣場,程角抵之妙戲。烏獲扛鼎,都盧尋撞。衝狹燕濯,胸突銛鋒。跳丸劍之揮霍,走索上而相逢。華嶽峨峨,岡巒參差。神木靈草,朱實離離.總會仙倡,戲豹舞羆。白虎鼓瑟,蒼龍吹篪。女娥坐而長歌,聲清暢而蜲蛇.洪涯立而指麾,被毛羽之襳襹。度曲未終,雲起雪飛。初若飄飄,後遂霏霏。復陸重閣,轉石成雷。礔礪激而增響,磅蓋象乎天威。巨獸百尋,是爲曼延。神山崔巍,欻從背見。熊虎升而挐攫,猿狖超而高援。怪獸陸梁,大雀踆踆。白象行孕,垂鼻磷囷。海鱗變而成龍,狀婉婉以昷昷。舍利颺颺,化爲仙車,驪駕四鹿,芝蓋九葩。蟾蜍與龜,水人弄蛇。奇幻倏忽,易貌分形。吞刀吐火,雲霧杏冥。畫地成川,流渭通涇。東海黃公,赤刀粵祝。冀厭白虎,卒不能救。挾邪作蠱,於是不售。爾乃建戲車,樹修旃。倀僮程材,上下翩翻。突倒投而跟絓,譬隕絕而復聯。百馬同轡,騁足並馳.撞末之技,態不可彌。彎弓射乎西羌,又顧發乎鮮卑。”
看着身後的空闊,再續名傳天下的兩京賦,其文燦然,可是和如今相比,徐庶也只能搖頭不止。
“於是衆變盡,心酲醉。般樂極,悵懷萃。陰戒期門,微行要屈。降尊就卑,懷璽藏紱。便旋閭閻,周觀郊遂。若神龍之變化,章后皇之爲貴。然後歷掖庭,適歡館。捐衰色,從嬿婉。促中堂之狹坐,羽觴行而無算。秘舞更奏,妙材騁技。妖蠱豔夫夏姬,美聲暢於虞氏。始徐進而嬴形,似不任乎羅綺。嚼清商而卻轉、增嬋娟以此豸。紛縱體而迅赴,若驚鶴之羣罷。振朱屣於盤樽,奮長袖之颯儷。要紹修態,麗服颺菁。眠藐流眄,一顧傾城。展季桑門,誰能不營?列爵十四,竟媚取榮。盛衰無常,唯愛所丁。衛後興於鬢髮,飛燕寵於體輕。爾乃逞志究欲,窮身極娛。鑑戒《唐詩》,他人是偷。自君作故,何禮之拘?增昭儀於婕妤,賢既公而又侯。許趙氏以無上,思致董於有虞。王閎爭坐於側,漢載安而不渝。”
相比於那時的繁華,要想再讓巍巍大漢重新矗立,他們這些漢室之忠臣自詡者,當然還要,“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不過以如今的情勢,更不能像高祖那般無爲而治,那時到現在也有四百年的時間了,食古不化,也不該爲我荊州所取,若是再無爲而治,這樣的長安,這樣的雍州,還不得再花費他個幾百年的時間,時不我與啊,就像子浩說的,我們要做,就要只爭朝夕”
想到這裡,徐庶卻又笑道,“似乎這小子總是口號喊得比我好,做的別說孔明,比士元那酒鬼更懶呢,如今我可不能放過你了”
此時的徐庶,自是召喚過身邊的近衛,讓他將雍州,長安諸地的情況,儘快的給回傳的襄陽,畢竟長安的收復,乃是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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