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南這裡,自然是一年都少雪,不過沒有下雪的天氣,可是總有下雨的時候,而且到了冬天,這裡的雨竟像是要比平常的時候更多一些似得。16kbook 首發更新
儘管周瑜
準備好了,而且在他的調度下,爲了適應這裡的氣候以及地理形勢,他讓太史慈領着他那五千的高山營的兵士,在湘水沿岸的地方,都活動了好長時間,不過在他們回營之後不久,居然遇到了今年的第一場冬雨。
這冬雨,可不是什麼當春乃發生的滋潤之雨,那帶着冬天的涼意滲入到空氣中,自是讓許多人都感覺到膩煩。
這樣的天氣下當然相對於此時北方那種大雪紛飛之後的情況好上許多,畢竟行軍打仗,受到的影響要小於那雪地的。
不過此時的周瑜卻是不敢隨意的動用大軍,畢竟因爲水土不服等原因,要是引起什麼瘟疫的話,對於
在荊南有過經歷的江東大軍來說,卻是會生出什麼樣的打擊,自是無法想像的。
說來也奇怪,就像是和這裡犯戒使得,作爲最開始的江東之主的孫堅,本來還曾經擔當過長沙太守的職位,未曾想,在當年響應了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之後,孫氏一門幾乎就再也沒有回到過長沙附近的機會了,就是之前的孫權做的努力,也因爲一場瘟疫給壞了事,而給了劉備難得的掌控荊州全局的機會。
而向江東人攻打交州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生過什麼水土不服而引起的瘟疫,這樣一來,自是也讓許多人爲他們的遭遇感嘆不已。
江東軍馬此時
全都集結在茶陵,而對於荊州在南部四郡的佈置,這個時候也
弄得很清楚了,且不說長沙這裡,單單說及其他幾個州郡。
像桂陽這裡的趙範,本就是從劉表那個時候當上太守的,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劉備也沒有替換過他,並不是他的纔能有多麼的了不起,而是因爲他夠聽話,而零陵的鞏志卻是因爲他夠有眼力見,能夠在當年的劉備用兵零陵的時候,置他們的太守金旋於不顧,愣是在他出城臨戰的時候,將城門給封閉了,將金旋的後路斷絕,不得不做了劉備手下的俘虜。
而今這些地方上的守備戰力,自然大部分全都操在益州兵的手上,雖然這些益州兵出身外地,不過這些人可也到如今在荊南生活了五年以上,許多人也都在這裡安了家,這樣的情況下,自是讓這些人在和周瑜他們作戰的時候,也有了保家衛國的決心的,不會因爲外地人的身份,而少了那份爲之效死的決心。
在這方面,卻是不用做太多的思量了,接下來自然要讓周瑜考慮的就是如何的安排將軍和兵士們去奪取各個城池的事情。
此次隨着他來到這裡的江東的將軍們自是不少,而且每個人的能力卻也全在周瑜的掌控之內,對於他們周瑜姿勢能夠做到量才而用,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都督,加上他是和孫策一起共同打下來了如今江東根基之地的,自然對於這些年齡的江東的將領們很是熟悉。
江東時至今日,全部的正規兵馬不下萬之數,這個數目卻是將那些江東的世家大族的扈從和家丁們都算在內,畢竟這些家族他們的家丁有時候還要比孫權的兵士們更爲精銳的。這六十萬的數目中,還有當年從山越人中選連出來的精幹人士。等等,如今的種種組成,倒是可以看得出此次的孫權卻是動用了全部能夠用到的
,來爭取這一次的戰事的
。
眼見的主公如此的支持,又是將這樣一副進行國戰的重擔交給了他,周瑜,在感念孫氏對於自己重視的同時,又如何不能竭盡全忠以報。
對於荊州南部對於他們大軍集結後的變化,也有探馬不時的打聽回報,趁着這個時候的雨勢,倒是給了他再對於戰略以及其他事情做出些調整的機會。
此次的戰略,周瑜卻也是選定了要先攻伐除長沙以外的幾處州郡,這只是因爲,若是攻打長沙的話,或許便會形成一個長期對峙的局面的,畢竟要攻打長沙這樣的堅城,在城內的兵精糧足,城池堅固,以及又無法完全將其圍困的情況下,那面對的局面當然就是長期的對峙了。
而其他的州郡卻是不會有這樣的顧慮的,畢竟不管是桂陽,還是零陵這兩處州郡因爲本身所處的地理環境,卻是城池不廣,儘管這些年荊州方面自是大力的發展荊南,或者最初的時候,荊州的劉備也是
將這裡當作自己的戰略縱身來發展的,不過因爲荊州勢力發展的太快,而且荊州地盤上的擴展也是太過迅速,使得這裡終究沒有得到更多的看護,倒是長沙那裡的強大依然,而這幾處州郡,倒是也在儘可能的按照荊州的政策,發展着,卻是像趙範,鞏志,雖然有些才能,也不過是守成而已。
故而等到周瑜的大軍一道的情況下,或許不會有什麼望風影降的情況,
大軍攻打的話,卻是要比長沙那裡便利的多。
即便是桂陽那裡南面的不遠處蒼梧便有陸伯言的大軍,不過周瑜卻是相信到時候,有魯肅的照顧,不會讓陸伯言有太多的時間來看顧荊北的。
當然要想讓大軍能夠到達零陵和桂陽,在周瑜的面前,還有一個屏障在,那便是駐紮在衡陽的張任所部。
對於這位張姓將軍,周瑜作爲江東的大都督,作爲曾經有過竟長江之極,佔有江南岸,使得江東能夠以此天塹爲屏障,和北方的曹操劃江而治這種想法的他,當然也對於益州是有着野望的,而對於益州的將領們,自然也是有過了解的。
而今在荊南的地面上,和他交手,倒是讓周瑜有些不勝唏噓,世事無常,謀事在人,
成事卻是在天。
相比較於荊州劉備的一聲坎坷,而到了荊州的新野之後,命運好像這纔要將原本屬於劉備的好運氣還給他,愣是讓這個落魄之極的人,在短短的十數年的功夫裡,擁有了比他們江東歷三世而成的功業,還要大,還要輝煌的成就。
或許這便是人生的起起落落,而相對應劉備的得意,在得了荊州之後,他們江東這裡和劉備相比,就像是陷入了一個看不清的泥沼之中,一旦西向便是徒勞無功。
而今的他,就是要想這樣的怪異作戰,而今的周瑜自是要領着這江東傾國之力來向這樣的局面宣戰,而今的周瑜卻也要做那個將劉備的這種運氣搶奪下來的人,不管是爲了和當年孫策結拜的義氣,還是爲了他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和理想,又或者是爲了江東的將來,他周瑜,終究是來了。
冬雨過,晴日出。
大軍進發,直抵衡陽城,至於一路上的那些個城池,或許是在眼下這種情勢下,爲了保存荊州方面的戰力,大部分的都明智的選擇了投降,當然那些城池中的錢糧賦稅,卻是不會剩下交給江東軍的,而城中的守軍,或是北上長沙,或是向後方撤退,都
退避三舍,只求在衡陽城下交鋒。
周瑜自然不會將全部的接近三十萬的兵馬都帶到衡陽城下,儘管他也覺得城中的張任不是一般的角色,衡陽城或許也是他此次攻伐的一個難點,不過周瑜還是覺得與其將兵馬全部屯集到衡陽城下,不妨趁此機會,分兵去奪取零陵和桂陽,而這兩路兵馬周瑜卻是令韓當和蔣欽兩個人各領五萬人馬去取城池。他自己卻是要在衡陽城下,掌控全局。
衡陽城自是在湘水之上,從此當然可以輕鬆的趕到,桂陽和零陵,這樣的便利卻是雙向的,荊州軍可以憑藉着彼此的聯繫,互相的支援,而若是在周瑜將衡陽城拿下的時候,這樣的便利也是和他們一樣共享的。
城外的江東大營,自是營盤整齊,各處旗幟飄揚,,據馬鹿柴安置的周蜜無比,而角樓箭橋也是各佔方位,向這樣的安營紮寨的事情,這些跟着周瑜多年的江東將領,卻都是在周瑜的言傳身教之下,做的很是完備了。
面對着這樣的營盤,站在衡陽城頭上的張任,自是發出了一聲,“不愧是江東名將”
而在他身邊的人,卻也說道,“呵呵,不管他是不是江東的名將,既然來侵犯俺哥哥的地盤,卻是管不得那麼多了”
聽着聲音,自然便能知道這是誰人了,那天張飛在襄陽城中主動請纓到荊南要領着無當飛軍以戰江東的新軍,還要將江東軍好好的教訓一頓,知道自己這位兄弟的脾氣秉性的劉備自是顧慮重重,不過在見到鄧瀚願與之同去,加上諸葛亮又在旁邊說了幾句話,最後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
至於諸葛亮最後在劉備的邊上說了什麼話,讓當時的劉備都有些發愣,好在劉備也是知道他這位兄弟自己的本事,與江東的諸將相比,自是無人能敵,而且讓他在襄陽城中也是憋屈了多少年了,也實在是有些對不住這位性好領兵廝殺的兄弟,最後還是答應了的張飛的請求。
劉備自認爲對不住張飛,卻是因爲這位將軍實在是太好喝酒了,在徐州的時候,便爲之又過了教訓,而今的鄧瀚卻是又給荊州的釀酒業增添了許多的絕世佳釀,讓張飛卻是好酒成癡之後,又是酒瘋之時更多,這樣一來劉備當然會更加的嚴禁張飛飲酒,以防生出不測。
當然對於這些事情,此時在衡陽城上的張飛自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平生的兩大愛好,一個便是喝酒,一個便是隻有在戰場上的那種斬將奪旗的快感了。
當時的他在得到了劉備的允諾之後,自是不管和家人的告別,拿上丈八蛇矛,騎着自己的烏騅馬便是一個勁兒的馳騁,若非鄧瀚此時的坐騎也是絕世的盧馬的話,還不一定能夠追得上他。
兩個人自是一路的不做停留,便到了長沙,而到了長沙從馬良那裡得到消息,他們又是連忙的趕到了衡陽城。
他們兩個人自是暢快了,可是張飛的那些護衛他的幽燕騎士,以及要跟着鄧瀚一起的鄧艾這個時候卻還都在路上狂追着他們的背影。
當他們到了衡陽城,還不及休息,便聽到了江東大軍
趕到的聲音。
以張任的謹慎,自然不會在這個檔口給周瑜他們有什麼偷襲的機會,故而城外的江東軍,卻也是在離城十里的地方有條不紊的安營紮寨。
而和張任見了面的張飛和鄧瀚兩個人自是也一起出現在了城頭上,觀望着城外江東軍的營盤。
其實這個時候的營盤自是講求一些個什麼五行相生相剋能能的一些個道理,不過在鄧瀚眼裡,對於這樣的佈置,當然也是爲了讓大營,防火,防水,防止夜晚的兵士宵變,加上要在營寨之內,保持宅內兵士的通行無阻等等的事宜。
不過這些事情,卻是少有人去這麼講解的。畢竟這個時候的太多人都是不知詩書的,就連許多的將軍也是不怎麼認字的,要不然怎麼孫權會在發現呂蒙有所變化之後,竟是成就了一個成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不管是城外的江東大軍的營盤,還是之前在張任的操持下,營造的衡陽城的守備體系,在這個時候都是很完美的,並沒有給以對方什麼偷襲的機會的。
如此一來,使得事情很是簡單了,那就只剩下在戰場上做一雌雄,這一條路了。
此時的衡陽城中的兵馬切實也不是很多,也就是跟着張任而來的五萬兵馬,當然相對於城外的周瑜所部的兵馬自是相差甚多,不過衡陽城卻又不是什麼大城,如此數量的兵馬
足夠將城池穩守,又有城內的糧草頗豐,足夠將士們長期堅持所用,故而在張任的率領下,在看到城外的江東軍的大營近乎連綿數十里的情況下,城內的並兵士們,也沒有什麼不安的表現。
周瑜在這裡和衡陽城內的張任大軍對峙,據他所瞭解的張任自是性情穩重的,益州猛將,故而這個時候的他也是穩重行事,面對着緊靠着湘水的衡陽城,想要將衡陽城完全圍困自是不太可能的,故而周瑜卻也沒有做這方面的打算,不過他卻是將麾下的營寨在將主寨紮好之後,又在衡陽城的南門和北門處,各立一寨,分兵以困,畢竟張任非常人,面對周瑜這種做法,自是領兵衝擊着兩處營寨,對於周瑜大軍所在的江東軍的主營寨,他們可以讓敵人輕鬆的立營,可是不代表着這兩處地方,還能任他們輕鬆的安營的。張任領着手下的將士們,主動出擊,加上本身的武藝也不是小瞧的,自是在江東方面立營分兵的時候,好好的給江東軍造成了一些個麻煩。
面對着這樣的對手的時候,周瑜自是極爲小心。周瑜用兵,自是甚妙的。不過有時候面對着這種以力爲主的戰法的時候,卻是被一力降十會,實在有些無奈。
城內的張飛雖然在地位上要比張任爲高,不過這個時候的張飛卻也知道,在這裡,對於衡陽城的瞭解,他自是不如張任,與其因爲不熟悉城防之事,擅權胡爲,還不如讓張任繼續單人主將。而他莫不如繼續的低調行事,反正城頭上掛着的將其都是張字的,他也沒有什麼不爽的。一旁的鄧瀚,這個時候倒是有些無所事事,畢竟這個時候對於江東軍的消息和情報在襄陽那裡,自由人接受,再說關於零陵和桂林那邊的情報,也有人向他們這裡傳送,不管是用兵和作戰,一時間倒是讓他有些無所事事了。當然,再是這樣,鄧瀚也不會就這麼做的,畢竟這個時候卻是戰爭時期,他作爲一個文官出身的人,當然要在這個時候不斷的去周圍的城牆,兵營等地方去鼓舞軍心,增強士氣,又或者是去後方關係一下糧草配給等等事情,或者再去民居處,聯繫一些軍民感情,好在守城之戰的時候,讓城中的老百姓能夠儘可鞥的幫着搬運些戰事物資,當然這些事情,對於這些受到荊州新政恩惠的老百姓而言,自是不需要多說的。不過有時候,你說出來,和你不說也以爲老百姓知道,兩者之間卻是還有資額差異的。
守城之戰,自是要在最開始的時候,向敵人展示一下自己一方的勢力,也好同時提升己方的軍心士氣,儘管張任自認統兵有方,兵士們在他的掌控下,也一定能夠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和戰力,不過在江東軍趕到衡陽城外的第二天,張任卻也讓兵士們於城外列陣,自是要和江東軍,見上一陣。
臨陣而戰,張任自是當先而立,而張飛和鄧瀚卻是沒有站在陣前,只是躲在城牆上看着張任的發威,畢竟以張飛的體形和特徵,他實在是太好認了,名氣擺在那裡,只要他將手中的長矛一擺,開口出聲,不用說,便會給太多人認出來的。至於鄧瀚,卻又是因爲他在江東有着太多的朋友,這樣一來,也是不好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儘管兩個人出現,自是不會給對面的江東兵以打擊,不過有時候,總還是需要保持一點神秘感的。
或許到了關鍵的時候,兩個人一出場的話,還會有些特殊的效果產生的,尤其是像面對着由周瑜這樣的智者領兵的時候,人太過聰明的話,在有些時候自是免不了胡思亂想的。而到了關鍵場合的關鍵時刻,那一瞬間的猶疑,也定然會產生很大的影響的,雖然這個時候還不可能猜到,將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張任自是一個人單人獨騎,挺立在大軍之前,而對面的周瑜見到了張任的主動出擊,自然也是不好鎖頭不出,不過作爲守軍一方,這種早先一步的出戰,自是給了荊州軍一部心理上的一種優勢。
“江東的大都督,總是這麼有暇,幾次三番的到我荊州來犯界,雖然我主自是天下仁慈之人,不過卻不是什麼面善可欺之輩,如今周都督這次又來,莫非是前兩次的教訓卻還沒有受夠”
“呵呵,張將軍,卻是話說的有些謬誤,爾張將軍本事益州將軍,不知爲何竟然要來這荊州把守城池,而你家故主劉璋,劉季玉尚在漢中,張將軍不去故主那裡效力,何苦在這裡攔道於前”
“人言周瑜聰慧,更有曲有誤周郎顧的美譽,而今雖然是在下第一次和周瑜相見,卻是覺得,有道是,見面不如聞名啊,沒
堂堂的江東大都督說話,如此的不着邊際,更且不同忠義,不明世事,真是讓在下好生失望啦”
“我故主劉璋,卻是在漢中,在下本也是益州的將軍,然而不管是在益州,漢中,又或者是在荊州,一樣的都是爲了大漢天下,想荊州屬地,前屬劉表之時,你江東便是多次狡詐以欺,竊得江夏之後,居然是自把自爲,便稱其爲而江東孫氏所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江東孫氏的老祖孫堅當年還是討董十八路諸侯之忠義之名楊天下,可是最後落得葬身硯山的下場,如是着何。不過是以一節臣子,卻妄生天下之念,而今江東僥倖得有三世之逞,卻還有不知足,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呵呵,沒
張將軍,居然言辭還有如此犀利之處,倒是讓我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覺啊不過而今我大軍到此,不知道將軍的言辭,可能說服的幾人”
“在下的言辭是否犀利,且不說他,不過是秉持着心中一口忠義之氣罷了。或是對牛彈琴之舉,然而在下想做,便做了。能不能說服什麼人,又有何妨,自有公道人心在,而今江東固有百萬大軍來此,在下手中有長槍,身後有數萬忠義之將士,如此以對又有何懼在?”
對面的周瑜自是颯然的笑了笑,對於和張任在做口舌之爭卻是也說不出太多的道理出來的,畢竟江東自是要爭霸天下,孫權自是要當皇帝,而對於這些疆土,那當然是佔有的越多越好的,就像此次江東出兵荊南,畢竟他們不是不想打江夏,不是不想攻擊荊州的江陵還有其他地方,有時候不管是和那裡相處,勢力的實力還是最爲基本的。要是眼下的江東卻是有和曹操一方一樣擁兵百萬衆,想來孫權也不會那麼急迫,也不會在和曹操的盟約之中只能屈居於下,佔有的地方卻也只能先從荊南這裡奪取。
眼見的周瑜神態自若,張任也不再多說什麼,只長槍一舉,“江東可有人物,敢來與我手中長槍一會”
一時間自是威風凜然,縱騎上前,雖然只是單人獨騎,面對着列陣而出的江東將士,卻也只是瀟灑的很呢
“要是早知道,也該讓俺做這件事的嗨,可惜了”張飛卻是搖頭說道。
“三將軍,你要是出去的話,其實不用向張任之前說那麼多話的,只要你於陣前,大喝三聲,‘誰該與我燕人張翼德,決一死戰’,三聲過後,眼前的這幾十萬江東兵,當然會望風而逃,不費我們一絲一毫的氣力,就能將這次的江東軍全部給嚇跑了”鄧瀚卻是說道。
“子浩,看來是在誇我呢吧,不過若是將這些人都嚇跑了,那俺可就有點虧了啊”張飛這般說道。
“怎麼,吃虧了呢?”
“你想啊,你和俺兩個人,可是快馬加鞭的跑了這麼遠的路趕到了衡陽城,而到了這裡沒有打上一場,就將江東的軍馬給嚇走了,這像話麼,對得起按這一路上的辛苦麼,要知道,俺可是忍了一路,一點酒都沒有喝,這中間的損氏,可是太大了,要是不從他們身上找補點什麼
,那當然是俺虧大發了”
“這又是什麼話,你三將軍將江東的兵馬都給嚇退了的話,等回到襄陽城,那主公還不得大大的賞你,好酒任你暢快的喝,且不說別的,這慶功酒,就一定會讓你喝個痛快的”
“子浩,你小子,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俺這好不容易忍下來的酒蟲可就要被你勾起來了,不過有你小子在,要是
到了那個時候,你就給俺找酒來治病啊”
“無賴啊原來大名鼎鼎的三將軍,有時候還會耍賴皮的啊”鄧瀚自是打趣着,反正眼前城下的張任卻是正要和江東那邊的將軍們鬥陣的,從跟着周瑜出現在這裡的幾位江東的將軍中,除了太史慈,以及那有時候會發瘋的周泰,其他人還真不是問題。
“子浩,你說俺要是
將眼前的江東兵馬給退了,到時候俺大哥會給些什麼賞賜啊?”張飛居然會這麼問,自是讓鄧瀚有些想不到,看着張飛也在打量着下面戰場上的鬥陣形勢,鄧瀚倒是瞧了幾眼張飛之後,才答道,“翼德,你和主公本就是異性兄弟,彼此之間自是一體的,還說要什麼賞賜,你這麼說,豈不是有傷和主公之間的兄弟之情啊”
“子浩,你小子,可不能亂說,俺這不也是爲了我家那小子們考慮麼,這人總得有點遠慮啊,俺這一輩子好酒,到了今天,雖然說有大哥照顧着,也算是可以的,不過要是有什麼不測之後,俺家裡的那口子,還有俺那傻小子,可該怎麼過,俺還要給他攢點家底,好娶媳婦啊”
聽到張飛居然說到了這些,鄧瀚卻是有些差異,伸出手,便去摸了摸張飛的額頭,“翼德,你沒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現在的主公是漢寧王,雖然將來的事情還不能說定,不過照着如今的行事,那將來主公自然是人主之稱,你還有關軍侯,當然都是國之柱石,上將軍之位的人物,說什麼這些話,豈不是發昏了”
“嘻嘻,其實俺這些話,也不是發昏了,只不過從你小子這裡聽到這麼說,還是表明,在你心中,俺老張這裡,還是有些地位的,而且憑着俺和你的交情,兩家裡也算是門當戶對的友善之家了”
“那又怎麼樣呢?”鄧瀚問道。
“是這樣,眼瞅着俺家那個傻小子,這不就該到了說親的年齡了,本來也不是什麼事情,不過俺那老婆卻是說,便看了一圈,就像和你家做個秦晉之好呵呵,雖然這些事情,你知道的,俺也不怎麼在乎的,可是好歹是俺家裡的不容易的說了這麼一次,而且還是關係俺張家的後代,所有俺老張也就在今天和你說了這些話”
“呵呵,我說麼,你個老小子今天是怎麼了”鄧瀚卻是聽懂了張飛的意思,不過正是因爲聽懂了,才讓鄧瀚更是有些疑惑,之前在襄陽的時候,劉備對於鄧瀚自是極爲看重,還要讓鄧瀚當劉禪的老師。而今到了衡陽城這裡,居然又讓鄧瀚聽到了張飛這麼一說,卻是讓鄧瀚更加疑惑了,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太過的表現的,爲何這老哥倆,就在這裡看上了自己呢。
“這些個事情,我確實不怎麼管的,要是你家的小張苞能夠讓我家的樂兒喜歡上了,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呀不要指着我幫忙可是像我們現在在衡陽城頭上,看着城下的張任在那裡辛辛苦苦的打生打死,而我們兩個在這裡就說這些事情,是不是太不把人家江東的人當回事兒呢?”
“切,你好別說,子浩,俺老張還真沒有覺得他們江東人有什麼本事,不過是一羣東倒西歪的牆頭草,以前的時候,是俺們荊州勢力不強,也懶得和他們鬥,可是到了如今了,又讓俺老張趕上了,且就讓你好好看看,俺老張如何收拾這幫子江東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