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豐的歡宴,鄧瀚卻是沒有趕上。此時的他卻是還在長安城中。
長安城中,此時當然除了他之外還有徐庶,以及楊修,等一干人等,雖然當下大戰當前,鄧瀚和徐庶葉子是要到前線去的,不過長安城以及雍州諸多地面上的政事的運作卻是停不得的,這些在徐庶去往新豐之後,卻也要楊阜來支撐着了。
這幾年中,楊阜在長安以及雍州當然也已經是威望漸高,和他當初入仕之時相比,雖然精明依舊,不過那份處事的圓通,卻不是當初能夠比較的,加之如今的雍州的一切,展的過程,楊阜自是處身其間的,故而這個時候讓他來統籌雍州上下的政事,也算是得其人也。
當然,在如今這個局面下,楊阜也能夠猜估到,一旦這一場大戰之後,荊州之勢已然不可阻擋了,到了那般情形下,像徐庶這些荊州的老人,當然也會水漲船高,而他這個當下的雍州代掌大權之人,也自然是會有名至實歸的回報的。
楊阜當然不會反對徐庶的託付,卻也是將徐庶所做的一些個交代,也是記在心上,不管怎麼說,眼下他們這些人所有處在戰線後方的人,當其衝的一個任務,便是要保障大軍後援的暢通,只要做到了這點,卻是不需要去考慮能夠獲封什麼樣的獎賞,畢竟按照如今荊州施行的軍功賞爵的制度,卻都是有着相應的規定的,只要做到了一定的規則,符合一定的條件,卻是都有例可循的。
在徐庶和楊阜兩個人辦理交接的時候,鄧瀚卻也不是無所事事的。
從各地而來的情報,自然都有條陳送到鄧瀚的面前,當然此時的他還沒有抵達新豐大營,可是那些情報在彙總之後,向劉備那裡遞交的時候,卻也有他這個中司馬府的主管的一份的。
對於這些情報,種種情況都顯示,如今不管是在有着兄弟爭權之虞的許都,又或者是在民心紛的江東,這些各方勢力的頭頭腦腦們卻都在關注着渭水之南的這場規模空前的戰事的。
而對於中司馬府所監控的荊州內部的那些人物中,此時在大戰未開之前,卻是都在不斷的忙碌着,鄧瀚這個時候也沒有讓中司馬府的人員們去驚動這些人,畢竟有時候想要釣大魚,卻是需要放長線的。
當然在長安城中,鄧瀚也是見到了如今的楊修的。
兩個人的交情當然也是從鄧瀚當年第一次入許都的時候,便已經有了,而那個時候的楊修,卻是當着曹操這個大漢丞相府上的主簿,在那個時候鄧瀚初入許都,倒也從楊修這裡結識了不少的人物,而在這過程中,對於楊修的聰明,鄧瀚卻是深知無疑,當然這卻不是那些歷史上略顯空洞的文字的。
不過如今再次相會在長安城中,雖然鄧瀚並沒有覺此時楊修內心的動盪,不過看着楊修原本就是一副白臉,風流士子一般氣度的人物,如今看上去卻是顯得臉白的有些過了,固然這些年來,楊修在長安城中的事務很是繁忙,當然也是辛苦的很,不過鄧瀚卻是知道,如楊修這樣的才能,卻也不會讓他行銷憔悴的。
如此一來,卻是因爲他如今身負的那些個任務了。
不過鄧瀚卻也不會點破於他,有時候,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時候,卻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人心似海,楊修內心中真正的意圖如何,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當然對於今後的前程,以及當今天下的變動,像楊修自然也會有他自己的判斷的。
再加上如今的楊修,在他的父親楊彪當年從曹魏那邊遣送過來雍州之後,卻在曹魏那邊並沒有什麼可以羈絆的了,要是在鄧瀚的身上,做出選擇的話,他自然是做一個識時務之人,不過這個時候的人,卻是忠義之名下,大義爲先的。
鄧瀚卻是既沒有鼓動楊修的意圖,卻也不會去引導楊修心向何方。
楊修卻也是要留在長安城的,儘管楊阜此人既爲永州人,也對於雍州的諸多政事從來都是參與其中的,不過單靠他一個人的話,卻也在這個時候有些顯得謹慎不足,當然在鄧瀚而言,他卻是還希望看看楊修終究會如何選擇,自然楊修卻也是和楊阜兩個人一同留守在雍州。
當鄧瀚和徐庶兩個人,帶着新一批的糧草,從長安趕到新豐大營的時候,此時兩軍對壘之間,依然是戰火連天起,殺氣騰然。
劉備卻是沒有將自己的中軍大帳,安置在新豐縣城之中,而是在野外來了中軍大營。在劉備的中軍大帳之中,除了帳內處處懸掛的有關於雍州附近各處的局勢圖,還有在大帳最中央,擺佈着一個碩大的沙盤,標繪着眼下荊州軍和曹操兩軍對壘的各方兵力的分佈。
雖然對於曹魏那邊並沒有十分精確的標示,可是在中司馬府的努力下,對於曹軍的情報,也是達成了一個相當的地步了。
像對於此時處於鄭縣城外的曹操的中軍大營,其兵力的把握,荊州的情報人員,可以將之精確到千人數目上下的差距。
雖然在這個時候千人的差距,已經不算了,可是要知道,此時兩軍的兵力加起來,卻是已經有不下於兩百萬的規模了,如此一來,這千人的差距,卻有算的什麼。
進入中軍帳,將他們運來的這些糧草和糧草官辦了交接,參見了劉備之後,一行人卻是都圍到了那沙盤之前。
“元直,和子浩自是初來乍到,雖然沿路之上時時有情報傳遞,可是這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信息不段得變更,卻還要讓士元來給他們兩個人好好的說上一說,一同看看如今我軍應該如何應對,儘快的將曹bsp;劉備卻是顯得很是精神奕奕,儘管如今的漢寧王,劉備再過個兩三年便要到了花甲之齡了,不過如今畢竟身處高位之後,這些年中也是一帆風順,心中當然不必當年的落魄,故而此時的他,雖然鬢角之間略顯花白之外,竟然不見一絲老態。而今要和他平生以來最強橫的對手對決於此,卻也是神情之間,那種天下英雄的虎步雄姿,已然顯現。
此時在中軍帳中的,卻是除了劉備和龐統之外,還有關羽,張飛,趙雲,魏延等人,當然其餘的將校,卻也是人才濟濟一堂,大家卻是在劉備的吩咐下,靜看龐統的分析。
作爲荊州的軍略謀主,雖然龐統的長相實在是有些對不起人,可是在大帳之內的人,已然都習慣了,當然看在龐統的才華之上,卻是讓在場的不少人都是完全的忽略了其人的那副長相了。
“此間的局勢,卻是如沙盤中標示的那般,在我軍以新豐爲中心而向南北兩面散開的軍勢的對面自是曹操以鄭縣爲中心的百萬大軍。如今兩軍的佈置自是針鋒相對,而對於彼此空間的壓制,已然開始,故而此時在沙盤上可以看到,代表着我軍和曹軍的黑色和白色旗幟,可以說得上是犬牙交錯,我軍以白色旗幟代表,而曹軍卻是黑色的!”
“現在已經從池陽的守將吳懿將軍那邊傳來消息,曹軍的張頜所部,爲了擴展其軍勢的活動空間,配合曹軍的主力對我軍在新豐一線的戰線形成一個半包圍的壓制的態勢,已經開始從馮翎郡開始西向,意圖攻打我軍再渭水以北的高陵,池陽,涇陽等諸多城池,不過在這些地方,我方自有黃忠將軍,和吳懿將軍兩位協同作戰,雖然曹軍方面張頜所部加上曹彰的幽州騎兵,兵鋒神銳,不過相信有城池爲助力,加上堅壁清野的策略,再有田豫將軍,也在其間遊動,可以確保渭水之北的曹軍,不會輕易的度過渭水助戰的!”
“至於當面得曹軍,我軍如今已經和他們有過多次的對戰了,不過這些時日裡的損失卻是少數,故而,現在兩方可以說的上都是在試探着對方的實力和戰力!”
“而今,我軍自是將曹軍的大部擋在了這個地方,雖然兩方之間有渭南這一片戰場,不過相比較曹操那邊,因爲我們提前在新豐這裡佈置了大營,卻是並沒有給曹軍留下太多的空間的,要知道在鄭縣兩旁卻是山林地勢爲多,曹軍的百萬大軍,在這個地勢之下,卻是不能夠存身於其間太多,故而,除卻了張頜和曹彰那邊的二十餘萬的曹軍是和我軍直接接觸了之外,曹軍中的徐晃軍團,如今也只能在潼關左近駐紮,如此以來,和我軍當面對接的曹軍,卻是有限的,我軍自是可以比較輕易的調動軍力從容的接戰,而曹軍因爲地勢不利,身周所處的山勢影響,雖然有兵有將,可是並不能夠輕易的輪換而戰,這倒是眼下對於我軍來說一個可以利用的地方!”
聽着龐統在沙盤前的侃侃而談,鄧瀚卻是在思考着眼下生在渭水之北的戰事。
此時的黃忠還有吳懿將軍自然是爲雍州把守着渭水之北的諸多城池,現在的黃忠倒也不需要像之前那般以jī蛋碰石頭的架勢,領着兩萬麾下的精銳,去硬抗夏侯淵十萬的騎兵了。
有了吳懿統領而來的十幾萬大軍,雖然這些兵士多是預備役再次徵召而來的,可是其兵力守城也是足夠了,再加上還有以田豫等人率領的騎兵,在諸多城池之間尋機而動,這般一佈置,不管是張頜,還有曹彰大軍攻城也好,或是野戰也罷,總是不能夠舒服的。
加上在渭水之北已經是堅壁清野了,卻是可以說,對於這些曹軍的後勤上的壓力可想而知,不過鄧瀚卻是知道,近些時候,這些曹軍的糧草卻是不需要擔心的,畢竟鄧瀚還沒有讓人去卡住他們的糧道來源。故而這個時候的曹彰和張頜,雖然是要面對着荊州人佈置好了的陣勢,他們卻也是可以強行的去攻城略地的。
不過面對着以黃忠,吳懿,還有法正他們的組合,加上有城池爲助,或許曹軍可以強行的去攻城,可是每一次的攻城之戰定然是會很慘烈的。
“我軍所處的新豐,和曹軍所處的鄭縣相比,卻是以此地爲高的,又因爲此時的時節正是夏時,故而這一點倒是可以讓我們好生的利用一番的!”
恍惚間,卻是聽到龐統說到了這裡,鄧瀚自是能夠明白龐統之意。
渭水卻是就在他們大營的旁邊流過,而劉備軍也是處在曹軍的上游處,如此以來,天然的地理優勢還是在荊州這一邊,且不說那些大義之上的所謂邪不勝正,畢竟如今天子遜位,無人能夠順理成章的接任,故而不管是曹操,還是劉備,又或者是江東的孫權,還是遼東的袁尚,他們在所謂的大義之上,卻也都不分先後,當然劉備也就只是佔有了一個劉氏宗親的姓氏上的優勢罷了。
不過如今天下多年割據稱雄,各自一方的霸主,已經讓自己下轄的百姓但聞諸侯,而不聞天子之名,卻是在這個情況下,只能是羣雄逐鹿,實力爲尊了。
不過對於劉備一方來說,卻是已經佔據了最爲有利的地勢了,卻是前秦,便是如此,坐擁了雍州之形勝,囊括了漢中,蜀中之財富,又佔有了荊州之富庶,卻是已成大勢。
不管如何說,曹操或者孫權都得從東向西而攻,以天下的地勢而言,他們卻都是需要向着西面仰攻,這樣的局面自然使得他們在向劉備進攻的時候,不知道要費多少的力氣了。
眼下龐統所言及的便是他們不得不顧慮到得一個問題。
水火無情,如今的時節卻也是可以讓荊州人好生利用起着滔滔的渭水的時機。
“當然,眼下,論及更多的破敵之策,卻是還言之過早,不過一旦有些許的可能,卻是要我軍上下一心,齊心協力的將曹軍在雍州一舉而破之,不然天予弗取,必受其害啊!”
鄧瀚自是沒有完全專心於龐統的講解,不過在鄧瀚身邊的徐庶卻是老老實實的對與龐統言及的那些個方略在做着分析,並時不時的提些問題,此時在這裡的幾個水鏡先生的門下,徐庶卻是穩重之人,龐統卻是好奇險,故而有了他們兩個的結合,當然能夠給此次的戰略方針完善許多的。
當然對與鄧瀚,兩個師兄,卻也知道,這子,有時候就是這麼不着調,不過畢竟鄧瀚掌管着中司馬府,要知道,中司馬府中,不僅有通達天下的情報系統,而在這個系統中,還有這不少的可以隨時徵集或者調動的實行一些個特殊任務的機動人員,故而雖然此時看着鄧瀚的神情,龐統和徐庶兩個人也知道他是神思不屬,也沒有點破於他,畢竟之前已經有過經驗,鄧瀚每次遇到這個樣子的時候,或然便有些奇思妙想出來的。
在衆軍將散去,此時劉備的大帳之中,卻也只剩下了劉備,龐統,徐庶,鄧瀚,還有關羽,張飛,趙雲,魏延,等一干此次荊州方面在新豐的核心人員。
看着在座的諸人,都對於方纔龐統所言的大略各有心得,畢竟和之前全軍的將領彙集不同,這些人自是知道方纔龐統的講解,卻是很籠統的,至於一些個細節上的問題,他們卻都是有過交流了。
當然這個時候卻是輪到鄧瀚爲這些人說一說他對於戰場之外的因素的統籌了,畢竟這些人中也只有他掌管的中司馬府能夠做到他所設想的那些事情。
鄧瀚所言及的,當然便是對於許都城中的佈局,以及他之前通過中司馬府的人員對於許都城中的滲透和勾結。
當然鄧瀚每一次的行動,或多或少自然都會向劉備報備的,儘管說有些時候,可以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例外,再加上劉備對於鄧瀚也是相當的信任,可是畢竟如今劉備身份有別,有些事情,卻是必須要注意的。
“主公,如今許都城中的一切,我缺都沒有讓他們行動,卻是要讓曹軍習慣瞭如今的後援糧餉的便捷之後,在戰事處於一個關節之時,再讓那邊有所行動,如此一來,卻是才能夠讓我軍獲得最大的便宜啊!”
“子浩每次做事,卻都是想着要讓咱們獲利最大,十足一個jian商的嘴臉,可是這子怎麼還長得這麼風流倜儻,貌似我可是一副老實人的心腸,卻配了這麼一副樣貌,卻是叫人好不悲哀啊!”龐統卻是言道。
“就像子浩所言,畢竟我軍的任務還是很重的,儘管我荊州,益州諸多州郡,卻都是財富淤積之地,可是有些時候,我們也要多多的考慮一下損失和傷亡的,天下大事,即便是我軍此次將曹操破敵於此,可是曹操下轄還有那許多州郡,江東還有遼東,卻都還等着我們去平天下呢!雖然孤自是不想承認,可是歲月催人老,想想一下,我和雲長還有三弟,義結金蘭,決心輔助大漢,重新復興,可是到如今,這已經過去將近三十年了,雖然我們一直在努力,可是時至今日,我們三個連我們的故鄉可還都沒有回去過,雖然說天下何處不是我大漢之土,不過這心中卻都還有些遺憾的,歲月催人老,時不我待啊!”
“主公卻是無需如此,以我軍今日之盛,想來卻是很快就能夠重新恢復我巍巍大漢之雄風,重新讓四方來賀的!”徐庶卻是勸解劉備道。
“我等自會竭盡全力輔佐主公,已成霸業!”帳中的諸人此時自然都是起身向劉備保證道。
劉備自是相信這些在座的將軍謀臣,畢竟到了如今,卻也是考了這些手下,纔有了他如今漢寧王的身份和地位,而他還要靠着這些人再去爲他勇往直前,一統天下,鯨吞**的!
在新豐的劉備自然是在和羣臣一起商議着如何對付當面的曹魏軍陣,而在高陵城中,此時正鎮守這裡的吳懿卻是正面臨着一場危局。
作爲從益州歸附道劉備麾下的將軍,雖然是因爲之前他和劉璋之間的親近關係,才讓劉備留任的,不過畢竟吳懿卻不是一般的庸才,他卻也是有着不俗的能力的,故而到了如今劉備還是讓他領着從洮陽那裡整訓了半年之久的益州的預備役兵士來雍州相助,爲劉備大軍鎮守左翼。
吳懿和黃忠在渭水之北自然是見過了,並且兩個人加上法正,卻是對於他們在渭水之北的防禦戰略已經有過商議的。
不過此時守在高陵的吳懿之所以面臨着城池將要爲張頜所部攻破的危險境地,卻是因爲吳懿畢竟是益州人,而他自是從來都沒有來過雍州的,而到了高陵之後,卻是因爲水土不服給病倒了,誠然,這樣的事情,確屬不幸,而在這個時候吳懿卻也只能硬撐着了畢竟以他在這些預備役兵士的心中的威望,若沒有了他的坐鎮,卻是這高領城中的數萬守軍,很可能就會一朝得散。
不過拖着疲弱之軀而硬撐着指揮着兵馬守禦城池的吳懿,卻又在這個時候怎麼能夠判斷得了城下的張頜的如潮的攻勢,有如何能夠讓手下的將士們做到不動如山的守禦呢?
“將軍,這些守軍好像是出了什麼問題,你看似乎他們的箭雨雖然密集,可是多少有些無力啊!”此時城下曹軍中,督陣於後方的張頜身邊的一個偏將卻是說道。
對於城頭上的情勢,雖然張頜等人因爲離城甚遠,而看不清楚,不過城頭山旗幟的變化,已經攻城的那些個將士們攻擊的進度卻是能夠讓人察覺到一些什麼。
對於荊州兵馬的戰力,張頜如今自然是不會瞧的,畢竟江東人馬的遭遇,還有先前夏侯淵等人的結果,都是一個個明顯的例證,有了這些事情的生,使得如今的張頜等曹軍中的統兵將領,可都很是心在意的,畢竟人人都想着如何獲勝,卻是不會想着在戰場上當一個敗軍之將的。
儘管對於夏侯淵這種曹氏宗親中的將領,很是有些瞧不起像張頜他們這類的後來歸附於曹g人,夏侯淵雖然有些傲然,可是其人終究是很有能力的,故而也因爲張頜曾經在夏侯淵的帳下待過,故而對於夏侯淵的被俘,卻是讓他心荊州兵士的戰力的。
故而此時雖然有偏將言及高陵城中的略顯的有些奇怪的表現,卻也沒有讓張頜有所行動。
“諸軍聽令,荊州軍,固然此時於高陵城中有些奇怪的表現,可是要知道荊州人素來jian詐,故而此時他們的表現,未嘗不是要引導我軍的陷阱,個人確需心在意!”張頜,卻是曾被曹操許爲韓信一般的人物,不過作爲史上有名的軍神,淮陰侯這個樣的人物,能夠出了那麼一個便足以讓後人敬仰了,張頜卻是有才,可是要是想和韓信相提並論,自然是還有些相當的距離的。
張頜的謹慎,固然讓他在這個時候減少了手下將士的傷亡。當然儘管此時高陵城中的吳懿自是因爲水土不服,不能夠表現出他本來的能力,不過他的堅持,卻也給了將士們很多的鼓舞,故而看到自家將軍都如此模樣了,還來到城頭上坐鎮,卻也很快的讓原本因爲曹軍攻勢的兇猛,以及吳懿身體的不適而變得有些不穩的軍心,很快的得到了穩固。
待到將張頜所部西進渭北的曹魏的第一波的攻勢打下去之後,吳懿卻是爲之鬆了一口氣。
他自是之前和黃忠等人在池陽做了商議,畢竟當時黃忠的部下,不過兩三萬人,而他的手下卻是十數萬的兵馬,面對着可能西來的張頜,還有曹彰所部的進逼,吳懿卻也想要先行試探一下曹軍的勢若何,故而在池陽的時候,他卻是自告奮勇的搶到了高陵城的守禦的任務。本來這樣的守城之戰,卻也應該平常得很。
可是一者吳懿畢竟是不熟悉當地的情勢,卻也對於這裡的氣候有些不適應,故而在剛到了高陵城不過兩天的功夫,卻也已經是有些病患纏身,不過當時的他,倒也未曾注意,臨出的時候,黃忠和他已經有過商議,爲了以策萬全,自然有吳懿還有黃忠兩人分別把守池陽和高陵,像兩個門板一樣將曹軍西進的路線給遮掩住,而從吳懿東來的那些預備役的兵馬中將騎兵全部單獨分割出來,卻是要交給田豫,還有王雙一干人等,去做相機而動的攻守之策。
一者田豫卻是幾個人中騎兵統率能力最爲強橫的,而這些年中,田豫和曹彰兩個人卻是交手多次,也是彼此相熟了,對於曹軍的作戰方式,等等問題,卻也只有田豫是衆人中掌握的最多的。二者有了田豫的統率,卻也可以隨機而動,不讓騎兵單獨的困於年某一個城池之中,但要充分的揮這些騎兵的機動xìng,才能夠給曹魏的將士們最大的壓制,而儘可能的保證渭水以北諸多城池的安全。
吳懿自是親身的坐在高陵城的城頭,對於自己的遭遇,此時的他倒也沒有怨天尤人,儘管之前病勢纏綿,卻也因爲張頜所部卻也是兵來迅猛,兩下里倒是讓他的內憂外患給湊到了一塊了。
不過好歹挺過了似乎是最爲艱難的第一步。
畢竟隨來的兵士,也算是經歷了一場很是驚心動魄的戰事,曹軍的攻勢,在這些除此出戰的預備役的兵士手忙腳,心慌意之下,卻也是堅持了下來。有了這一次的經歷,卻是能夠讓他們在接下來的戰事中逐步的揮出自己的戰力的。
吳懿此時鎮守的高陵城,在之前的時候,卻也已經有過曹彰時不時的sao擾的,畢竟那個時候單靠這黃忠手中的兵力,實在不足以將渭水北岸的諸多城池全部籠罩在己方的掩護之下的,這也就是有了吳懿的數萬兵馬的來到,才讓他們能夠更多的保護起雍州的城池。
對於剛一來到,就遇上了這樣的變故,對於吳懿來說,在沒有因此而將自己的身家和城池全都給送了,這個意義上卻也算是他吳懿的幸運了。當然這其中卻也是有張頜“配合”的緣故的,不過顯然,此時城頭上下的兩位領兵的將軍都沒有意識到這點。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厚福!
在鄧瀚將華佗和張機兩個當代得神醫籠絡到上庸的時候,匯合了諸多荊州,益州諸多地方的名醫的杏林之地,卻是儼然是一個爲荊州上下出產合格醫師的生產基地。當然有了這些醫師的充入軍隊,自然讓荊州的兵士們在戰場上保留xìng命的機會不知道增加了多少。
而這一次爲了這場和曹魏的戰事,那些從各方調集的兵力,自然不乏因爲環境等問題而引起的無端傷亡,故而卻是在大軍調動的過程中,各處的人馬已經是配備了不少從上庸學有所成的醫師的。
此時的吳懿,確然是幸運的,在他堅持守城的過程中,那些個醫師卻也在爲他做着治療。
除此之外,在張合所領的曹軍來攻打高陵城的時候,先前抽調出來的那些個荊州方面預報員中的騎兵,卻是已經在田豫的統帥下,稍作了一番對於雍州環境的適應之後,便來到了高陵城的左近,對着張頜的部隊虎視眈眈。
不過這個時候的田豫,卻是沒有輕舉妄動,畢竟作爲先前和張頜同處一地的曹彰,當然不可能讓張頜單獨領軍去攻打城池,說曹彰是爲了籠絡張頜也好,說曹彰卻是想要和張頜爭功於此也罷,曹彰卻是領着他的幽州騎兵盤踞在張頜大軍的身後爲之監察着周遭的情況。
兩軍的斥候,自然很快的就現了彼此的蹤跡。
從各自斥候的口中得知,對面領軍之人的名姓之後。田豫和曹彰當然都不會有什麼意外之感,畢竟之前的田豫不過領着數千的雍州騎兵,還在北地,上郡,馮翎一帶時不時的sao擾一下曹軍那些落單的騎兵隊,只因爲田豫卻是在雍州的時間要比曹彰更長,更有他熟知曹軍騎兵中的許多管理條例的因果,讓田豫和曹彰之前的對決中,田豫總是能夠欺負到曹彰的幽州騎兵,而曹彰對於田豫的神出鬼沒,卻又像蒼蠅一樣環繞着他的部隊,時刻不停很是反感的。
不過而今,田豫卻是領着他原本的八千餘的雍州騎兵,合併了原先王雙在塞外之時統合的一些扮作馬賊的涼州騎兵,再有如今從吳懿領來的那些個預備役的騎兵,這些人加起來卻也足有近七萬餘兵馬。至於如今在吳懿身邊的兵力卻也但有五萬兵力守禦着高陵城。當然隨着吳懿來到雍州的除了這些跟着田豫和吳懿自己的兵馬之外,還有一些卻是歸在了黃忠的身邊協同作戰,畢竟黃忠自己的本部人馬不過兩萬多了,相對於如今渭水以北曹軍的數十萬兵馬,卻也是需要做些加強的。
而此時的田豫卻是擁兵近七萬,這樣的規模,當然不可能再像之前的那八千人馬,能夠做到神出鬼沒,而如今的七萬人馬不管如何隱匿行藏在如今的形勢下,卻是不可能完全的做到的。
故而在有了統率大兵作戰機會的同時,卻也讓田豫不能夠再像之前那樣自由自在了。
不過到了如今這樣的情況下,兩軍已然開始交戰,再躲躲藏藏的,卻也顯得沒有什麼氣勢,要知道如今的劉備卻是已經準備開始統兵一爭天下了,作爲劉備的手下,卻如何能夠再像之前那樣行爲呢!
故而此時的田豫卻是不再退縮或者隱蔽了,卻是要在高陵城下,和他往昔之時的故主真正的見一回功底的。
要知道,田豫在幽州的時候,卻是要比趙雲還出名爲早的,對於幽州人的風土,對於塞外人的騎兵習俗,這些事情,田豫這個幽州人卻是要比趙雲這個冀州人更爲熟悉的,加之他本身對於騎兵之道的精熟,卻是讓他要比趙雲更早的出仕於公孫瓚處的。
雖然如今在劉備的手下,趙雲卻是獨立成軍,掌控着白馬義從,這支已然威震天下的騎兵部隊,可是作爲趙雲的前輩,田豫卻也是希望自己能夠獲得這樣的獨立領一支騎兵的機會的。
畢竟作爲任何一個武將,又有誰會甘願落於人後呢,爭強好勝本就是男兒本色,而今多年的希望終究在這麼一個時候讓田豫實現了,而他要面對的更是曹軍中站立驚人的幽州騎兵,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讓此事的田豫很是jī動的。
“王雙,我們兩個倒是要好好的和曹彰,這個曹操的黃鬚兒好生的都上一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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