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公孫續纔對郗超說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郗超面色不變,向公孫續行了一禮之後便是從公孫續的書房之中離去了。那明鏡傳來的情報他自是知曉,也知道那裡面的情報是怎樣的令人震驚。雖說他們早就對這樣的情形有過考慮,但是當這事情真的發生之後公孫續仍舊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一下。
現在郗超就希望公孫續能夠儘快對這長安城內的變故做出反應,因爲如果按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的話對於公孫續以及整個幽州來說那是很不利的存在。
而這樣的情況雖說郗超也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但是郗超嗎明白這幽州的主人是公孫續,這樣的事情必須是由公孫續做出決定而不是他郗超來做出決定。
不過當郗超走出公孫續的書房的時候卻是發現公孫續府上的一名管家快步走到公孫續的書房之前,恭敬的對裡面的公孫續叫道:“將軍。”
不知道是不是受公孫瓚的影響,即使是在家中,公孫續也是喜歡讓家裡面的丫鬟僕人稱呼自己爲將軍。
聽到門外那管家的聲音,公孫續方纔從這消息之中回過神來,對那管家道:“冷叔,什麼事?”
這名管家名叫公孫冷,是跟隨公孫瓚多年的老人,對公孫續也是忠心耿耿,所以公孫續對他也是十分熟悉,而且在公孫瓚戰死之後公孫續仍舊是讓公孫冷擔任將軍府的管家。原先這公孫冷的名字不是公孫冷,而是另一個名字,原先是公孫瓚的部下,後來因爲在戰場之上受了重傷,雖說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卻無法再上戰場。之後便是到公孫瓚家中做了一名管家,公孫瓚還給他改了現在的名字,至於公孫冷原本的名字倒是沒有人知道了。
而根據公孫續對公孫冷的瞭解,這公孫冷那是極守規矩的人,而且因爲公孫續經常在書房之中和麾下的文臣武將商議事務,所以公孫續府中的人很少會來到這書房之外,更不要說公孫冷這個公孫家的老人了。
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公孫冷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到書房的。
公孫冷在門外說道:“將軍,夫人突然暈倒了,老夫人讓我來叫將軍回去。”
“什麼?”公孫續驀然一驚,猛然站起失聲道:“無垢暈倒了?怎麼回事?”
公孫冷口中的夫人便是公孫續今年剛娶的妻子長孫無垢,而老夫人則是公孫續的母親、公孫瓚的妻子侯氏。此刻聽到公孫冷說這長孫無垢突然暈倒了,公孫續自然是心中大急。
公孫續說話間已經是衝出了書房,來到了公孫冷麪前,那速度讓公孫冷都是有些驚訝,看來這將軍的武藝又有進步了,這樣下去說不定將軍還會達到當初老將軍的實力。
不過雖說心中在想着這些,但是公孫冷卻是恭敬的對公孫續說道:“將軍,夫人今天是在院子了走動之時突然暈倒的。”
公孫續急切道:“那還等什麼?前面帶路。”
公孫續和長孫無垢結婚已經是有了數月時間,彼此之間感情那是極好,如今聽說長孫無垢突然就暈倒了,心中那自是十分焦急。
公孫冷見公孫續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當即連忙領着公孫續前往這將軍府的後院而去,不過這公孫冷畢竟是年紀有些大了,而公孫續又是心急不已,因此在半路上公孫續便是超過了公孫冷,徑直走向了後院,將公孫冷給落在了身後。
當公孫續走到這驍騎將軍府後院的時候卻是發現在長孫無垢的房間之中那已經是聚集了不少人,其中一名急的是四處亂跳的丫鬟正是長孫無垢的陪嫁丫鬟錦兒。
不過公孫續卻是沒有管那錦兒,雖說這陪嫁丫鬟其實就是那通房丫頭,早晚是要被公孫續給收了的,即使公孫續不願意,但是既然公孫續重生到了這個時代就要遵守一些這個時代的潛規則。
公孫續走到一名中年婦人之前,恭敬道:“母親!”
侯氏看了公孫續一眼,道:“承業,你來了。”
公孫續卻心急道:“母親,那無垢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
此時公孫續已經是看到了那長孫無垢的樣子,整個人躺在牀榻之上,鳳眼微閉,似乎要睜開都有些困難,整個人都是十分虛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產生一股憐惜的感覺。
侯氏嘆了一口氣對公孫續道:“我也是剛剛到,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還是讓錦兒說吧!”
聞言公孫續便是將目光轉向了那一旁有些哭哭啼啼的錦兒,錦兒見公孫續將目光看向了她,便是悄悄抹開眼角的淚水,向公孫續行了一禮,道:“將軍。”
公孫續卻是有些急不可耐,道:“無垢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暈倒了?”
錦兒道:“將軍,我也不知道。今天婦人突然說是要到這院子之中走動一下,可是纔沒走了多久夫人就是暈倒了,把錦兒都是嚇了一跳。”
公孫續又問道:“可曾去請大夫了?”
錦兒道:“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是快要到了。”
這時那屋外突然是有一人大聲道:“大夫來了!”
公孫續心中一喜,連忙是走了出去,一出這房間公孫續便是發現一名公孫家的下人領着一個穿着一身道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看到那道袍男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公孫續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懷疑,雖說這道袍男子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一看便是精通養生之術的人,但是要說這樣的人是一名大夫,公孫續心中卻是有些不信。
雖說這個時代的道人論起醫術來也是絲毫不差,但是公孫續還是有着懷疑。
想到這些公孫續便是攔住這下人,問道:“你是在哪找到的這名大夫?”
那下人似乎是有些被公孫續嚇到了,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也不怪公孫續如此作爲,現在公孫續掌握幽州之地,妥妥的一方諸侯,但是也是仇家無數,難保這名道袍男子不是其他公孫續的仇家派來的。
雖說現在的時代諸侯的人品都是不錯的,這種暗殺家人的手段基本是不會用的,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公孫續還是想要將這道袍男子的來歷搞清楚。薊縣之內的醫生公孫續雖說沒有見過,但是也是有過了解的,卻是沒有一人能與公孫續面前的這名道袍男子對得上號。
面對公孫續的阻攔那道袍男子卻是微微一笑,不以爲意,這卻是讓公孫續更增加了對這道袍男子的懷疑。
不過這時公孫冷也是趕到了公孫續身旁,一看這情形心中一思考便是清楚這發生了什麼事請,當即走到公孫續面前對公孫續說道:“將軍,這名葛先生乃是最近才進入薊縣,但是一身醫術卻是連薊縣原先的第一名醫都是自愧不如。”
聽聞了公孫冷的話公孫續又是看了那道袍男子一眼見那道袍男子眼中純淨,渾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便是向道袍男子告了一禮之後便是將這道袍男子請進了房中。
而道袍男子對於公孫續之前的無禮卻是不以爲意,在看到長孫無垢的症狀之後便是在公孫續等人面前就給長孫無垢把起脈來。
而爲了不妨礙這道袍男子對長孫無垢的病狀進行診斷,公孫續還將大部分人都遣出去,只留下錦兒以及侯氏等數人留在在房中。
道袍男子給長孫無垢把了一會兒脈之後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來面帶笑意的對公孫續幾人道:“恭喜將軍,公孫夫人這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