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那范增、寇準、劉封三人便是在項梁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向家,各自就座之後項燕也沒有拐彎抹角,望着那范增、寇準二人便是直接說道:“我向家請二位先生來的原因我想二位先生也應該是知道了吧。”
范增道:“向家主不必擔心,我二人今日既然會出現在這向家之中那自然是知道向家所爲何事,若是不知道我二人又怎會出現在此地?”
寇準也是說道:“沒錯,正是如此。”
“好!”項燕說道:“不過我在這裡還是想要和二位先生再說一遍,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知道二位先生都是有着大才之人,你們現在若是走出向家並且能夠保證今日之事不被外人得知那我向家自然是不會找你們的麻煩,而若是留下來那就永遠不可能回頭了。”
寇準道:“向家主不必如此,我與範兄既然在今日出現在此地那自然是做出了決定。”
不過隨後寇準便是發現那項燕向朗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寇封,而且其中那項燕眼中平靜,向朗則是一副不解之意。
之後向朗更是直接說道:“寇先生,不知這位少年是何人,居然讓寇先生將其帶到這裡。”
寇準笑道:“此乃吾侄兒,名叫寇封,自幼習武,且粗通兵法,雖說如今尚且年幼但是實力卻是不弱,如今我們若是要起事那正是用人之時,因此我便是將其帶來。”
寇準話音剛落,那向寵便是出聲道:“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屁孩能有什麼本事?”
寇封今年也不過是十四歲左右的樣子,雖說古時的孩童都是比較早熟,但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在項梁這些大人看來那還是很不靠譜的,所以對於寇準將這劉封帶了進來向朗那是很有意見的。
那寇封也是少年心性,道:“也沒有什麼本事那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向朗一笑,對身旁的向寵以目示意,卻不料那寇封看到向寵下場卻是有些好奇的問道:“聽說你們向家又一個人叫做向羽,和四百年那位天下無敵的西楚霸王同名,莫非就是你?”
向寵一笑,道:“小子,你對我們向家的事情知道的還是不少嘛,不過你覺得你一個小屁孩值得我羽大兄親自下手?”
之後向寵便是和這寇封一同走出了這大廳之中,在過程之中向寵的聲音也是傳入了寇封的耳中,讓寇封心中涌現一股不服氣。
“小子,你記住,我叫做向寵。你這種小屁孩就應該好好待在家裡,出來那可是會被打的。”
寇封也是少年心性,道:“誰打誰那還不知道呢。”
而向寵和寇封二人出去較量,項燕等人自然不會出去觀看,只是一些年輕人之間的一點較量而已,除非是有着一流級別的實力不然根本是無法引起他們的關注。
而項燕和寇準也不過是找一個由頭將向寵和寇封二人打發出去而已,畢竟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那可是造反,寇封和向寵不過是少年而已,讓他們現在參與進這些事情來那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至於那此時還留在這裡的項羽卻是沒有人質疑他的資格,項燕向寵等向家人就不用說了,對於項羽的實力他們是最清楚的,而且這項羽基本就是向家下一代的領軍人物,也就是向家未來的家主,若是日後向家能夠打下一方霸業,那這項羽就是日後的王。
而且向家敢於現在密謀起事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項羽的實力,有着項羽這樣的一名後裔,項燕自然不會想要去爲他人打工,扶持別人當老闆和自己當老闆那個能得到最大的好處自然是不用多說的。
所以出於種種原因,項羽也是留在此地議事。
此時寇準對項燕道:“向家主,不知家主準備何時起事?”
項燕目光一凝,道:“十日之內。”
寇準又是問道:“那不知人手可否已經準備妥當?”
項燕道:“這幾日我們向家四處聯絡人手,如今在這襄陽城中我們向家隨時可以拉出千人隊伍?”
寇準皺眉:“這襄陽城內劉表總共有着一萬大軍,向家主若是想要在襄陽城中舉事這隻有一千人那恐怕不夠呀?”
項梁道:“寇先生放心,雖說只有一千人,但是羽兒一人可以抵得上萬人。”
望着那身形魁梧,目生重瞳的項羽,寇準便是不再言語,既然向家這麼有信心那他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而且寇準明白自己雖說是被這向家請來,但是這向家對於自己的信任還是有限,畢竟自己對於向家而言那只是一個外人,向家肯定是有着一些底牌的但是那些底牌卻是暫時不會告訴他寇準這麼一個外人。
隨後寇準便是不再言語,倒是此時范增開口說道:“向家主,那不知向家這次是準備打什麼旗號?”
想要眉頭一皺,對范增道:“如今漢室無道,天下大亂,我們向家起事以救那天下蒼生與水火之中,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范增道:“向家主,敢問當今天下是誰人天下?”
項燕道:“還請先生指點。”
范增緩緩說道:“當今天下仍舊是大漢天下,天下雖說已經大亂,大漢根基雖說已經損毀,但是如今大漢仍舊未滅,哪怕是那孫堅得到了傳國玉璽如今也只是稱王而已,並未稱帝。雖說高祖曾經有言非劉姓不可爲王,但是那孫堅如今也不過是一個王而已,若是向家主打出這反抗大漢王朝的旗號那恐怕就會被立即打爲叛逆,到時候向家的處境可不會很好。”
項燕此時眉頭緊皺,看向了那范增,問道:“那不知範先生以爲在下應當如何是好?”
范增一笑道:“很簡單,荊州劉表心懷不軌,意圖藉着攻打孫堅的時機起兵自立爲帝,而向家主正好是在巧合之下得到了這個消息,爲了大漢王朝的江山向家主便是起兵誅殺叛賊劉表。”
此時只見那項羽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道:“這麼說又有什麼區別,叛亂就叛亂了,反正我早就是看這大漢王朝不順眼了。”
項燕此時怒視項羽,道:“羽兒不得無禮,還不向範先生道歉。”
面對項燕的喝斥,項羽卻是不以爲意,雙手抱在胸前,道:“我向羽此生只給我敬佩之人道歉,至於這種只會耍嘴皮子功夫的人我纔不會給他道歉。”
此時范增卻是不在乎一般的揮了揮手,對項燕道:“向家主不必如此,久聞向家向羽有着昔日西楚霸王之風,今日一見果然是非比尋常。”
面對范增的稱讚項羽卻是不以爲意,在項羽心中,拳頭最大,誰的實力強這天下就是誰的,而向范增這種手無縛雞之力,只會憑藉一張嘴騙吃騙喝的人項羽是最看不起的。
此時項燕對范增道:“還請範先生見諒,我這孫兒自幼被我給慣壞了,養成了他現在這個無法無天的樣子。”
范增卻是擺擺手,對項燕道:“不知向家主以爲我剛剛所說的話如何?”
項燕道:“先生此計甚好,不過在下還有好些事情需要與先生商議。”
此時那項羽是突然起身對項燕道:“祖父,那寵弟與那劉封出去也是有些時日了,我出去看看。”
說完不待項燕同意,項羽直接是向那屋外直走而去,讓那項燕、項梁、向朗等人都是臉色不怎麼好看。
這向羽的這個性子日後恐怕是要吃一個大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