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乾陽宮燈火輝煌,照耀的蒼穹一團明亮,遠遠觀望,氣勢宏大。
劉辯坐在麟德殿御書房審閱陳平的飛鴿傳書,看完最後一句,在心中暗自沉吟:“這呂布獲得‘鬼神’屬性之後,武力至少增強了一個檔次。在鬼神、飛將全開的情況下,其武力將達到驚人的118,就憑關羽父子加上霍去病、樊梨花等人還真攔不住他,是時候派遣一員大將去對付呂布了!”
但派何人去戰呂布呢?這讓劉辯不得不費一番思量。
按照武力值與技能來看,李存孝可以完爆呂布,姜鬆憑藉着遇強則強的屬性,也可以正面硬剛呂布。只不過李存孝需要在北方對抗李元霸,而姜鬆已經跟着吳起去了東南亞,想要召回也是鞭長莫及。
“對了,調冉閔去啊,幾乎把冉閔忘了!”正左右爲難之際,劉辯猛地一下子就想到了冉閔。
冉閔自從去年夏天歸降之後就一直在河北章武縣城養傷,到現在遲遲沒有獲得用武之地。從薊縣突圍之後,冉閔傷的不輕,甚至被慕容恪傷了右腳腳筋。一直休養了三個多月,方纔逐漸康復,但受傷的左腳卻無法痊癒,自此留下了微瘸的殘疾。
慶幸的是,瘸的並不嚴重,只是走起路來姿勢難看了一點,對於冉閔的武藝與騎術幾乎沒有什麼影響,這讓冉閔痛恨慕容恪的同時也暗自慶幸。
沙場從來刀槍無眼,死在自己手下的亡魂何止萬千?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難免陣前亡,出來混遲早要還,自己只是傷了一隻腳而已,照樣能夠馳騁沙場,比起那些戰死的將士何其幸運!
又在章武休養了兩個多月,冉閔獲得了一個好消息,在那場血戰之中,自己也砍了慕容恪左腿一刀。同樣導致慕容恪變成了瘸子,而且比自己嚴重的多,甚至走路需要拐杖才能保持平衡。
這讓冉閔總算長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在心底發誓道:“慕容狗賊,老子遲早要砍下你的腦袋,把你挫骨揚灰!”
但讓冉閔鬱悶的是,李靖似乎不太器重自己。一直沒有委以重任。剛開始安排自己來章武縣城養傷,直到傷勢痊癒後仍然留下自己與關勝鎮守這座連接青州的要塞。在此蹉跎了半年的時光,也沒有等到沙場立功的機會。
這讓冉閔倍感壓抑,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心想李靖擁有李存孝這麼一個比肩李元霸的猛將,對於賊人出身的自己有所輕視也是人之常情,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機會的降臨。
“冉閔擁有104的基礎武力,配上武器與馬匹,可以達到106。可惜沒能殺死慕容恪,把英魂強化成戰魂。否則何懼呂布的鬼神?就算這樣,調冉閔去戰呂布,也可以正面硬扛一陣!”
一念及此,劉辯揮毫潑墨,寫了一道密旨,加封冉閔爲蕩寇將軍,命他離開河北。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荊州,前往關羽麾下助戰,正面抵抗呂布。
“用飛鴿把書信送到河北冉閔手中!”
書信修完晾乾,交給鄭和,命他送給錦衣衛“飛鴿營”,連夜送往河北。
從金陵到章武。大約一千八百里路程,經過沿途信鴿中轉站的接力,估計最遲後天凌晨就能傳到冉閔的手中。冉閔擁有自己贈送的神駒颯露紫,一天下來能奔馳七八百里,一路上走走停停,估計最遲三天左右就能抵達荊州戰場。
書信送走之後,劉辯繼續在御書房中來回踱步:“這呂布強化之後。武力值高居當世前四名,單從武力值上來看,僅次於項羽、李四傻、李存孝三人。單打獨鬥的話,冉閔、高寵都不是他的對手,還得派宇文成都去助戰!”
宇文成都的基礎武力高達103,擁有神兵鳳翅鎦金鏜,又獲得了齊國遠贈送的一字板肋癩麒麟,鬥將的時候初始武力也達到了105,另外再配上“橫勇”屬性,起手武力可以達到109,與冉閔在伯仲之間,但距離呂布118的峰值還有不小的差距。
“看來朕必須親自出馬助攻了,激發宇文成都的護主屬性之後便可以上升到117,足可正面硬撼呂布,鹿死誰手,尤爲可知!”劉辯雙眉挑動,決定再次御駕親征。
劉辯從交州返回金陵已經一個月有餘,略顯動盪的政局早已完全安定了下來,而且從江陵到襄陽不過一千二百里的路程。這次去荊州可以不用帶大軍,只帶着宇文成都、文鴦兄弟二人,以及少數騎兵,輕裝簡行,估計兩三天便可以抵達江陵。
“唉……遺憾的是,除了貂蟬、陳圓圓受到寵幸之外,其他的嬪妃就要獨守空房咯!”這一刻,劉辯心中竟然生起了一絲慚愧。
世人皆有七情六慾,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生理需求。就連聖人都說,食色性也!
劉辯出征交州已經一年有餘,包括武如意、衛梓夫、步練師等嬪妃獨守了一年空房,辛虧後宮戒備森嚴,否則劉辯真的擔心隔壁老王的存在。
在交州打了一年左右的仗,好歹滅了蒙恬、王賁,快馬加鞭回到了金陵,本來打算好好滋潤一下後宮裡的這些婆娘。沒想到陸康想太多,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當朝三公去世,劉辯也不好尋歡作樂,只能繼續讓嬪妃們的田地乾涸着,就像撒哈拉大沙漠一樣,期間倒是潘金蓮近水樓臺先得月,得到了一番甘霖的澆灌。
好歹總算熬到了陸康喪期滿月,劉辯正想大展雄風,沒想到陳平又拋出了這麼一個難題。自己不親自出馬吧,還真的沒有人能夠和呂布單打獨鬥,親自出馬吧,只能讓嬪妃們繼續獨守空房。
“不行,兩個戰場都要兼顧!”劉辯狠狠的揪下一根鬍鬚,沉吟道,“不能因私廢公,也不能因公廢私,讓朕的女人守活寡!”
“陳平的計策還沒有施行,先處罰世家,再引誘呂布入圍,至少也要三四天的時間。兩天之後,朕帶着宇文成都,兩騎出城,快馬加鞭,最快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可以抵達江陵,在出徵之前,朕先把所有嬪妃乾涸的土地澆灌一遍,盡一個丈夫的責任!”劉辯終於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心情輕鬆愉快起來。
目光忽然掃到了御案上的花名冊,這是戶部上報的各地士族名單,不僅僅包括江東,其他的青州、豫州、荊州、徐州等安定了多年的郡縣也全部做了統計,只有交州、夷州、宋州三個新定的州郡還沒有統計。
“朕倒要看看江陵有哪些士族?”
一念及此,劉辯回到御案後面坐定,翻開厚厚的花名冊,找到了荊州江陵郡,一頁頁的翻閱起來,最後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上面。
“江陵傅氏,族長傅嚴,其子傅士忠、傅士厚、傅士仁、傅士義……”劉辯目光如炬,“這傅士仁是不是勾結糜芳,在關羽背後捅刀子的哪個叛徒?”
再繼續看下去,還有戶部對傅氏一族平素行爲的點評:刻薄寡恩,魚肉百姓,族人時常仗勢欺人,甚至有欺男霸女之事。仗着家族勢大,上下打點,屢教不改,建議責令江陵太守嚴加約束懲戒。
“就拿這傅士仁開刀了,管他是不是出賣關羽的叛徒!這樣的土豪劣紳,必須予以嚴懲!”
打定主意,劉辯再次筆走龍蛇,給陳平寫了一封書信,命他拿傅氏開刀,狠狠的殺他一批。或許那傅士仁天生就是個叛徒,幹起通敵叛國的事情來輕車熟路,由不得呂布不相信。
“交給飛鴿營,送往荊州陳評手中!”劉辯把書信交給鄭和,叮囑道。
“奴婢遵旨!”鄭和躬身領命,並善解人意的道,“公務已經處理完畢,陛下早點去休息吧!”
看到信鴿騰空飛起,劉辯總算長舒了一口氣,立即趕往衛梓夫的漪瀾殿,推醒了熟睡中的衛淑妃,又是一場**。
雨住雲收,衛梓夫依偎在劉辯懷裡,柔聲道:“陛下,馮美人被打入冷宮已經一年半多了,她在裡面面壁思過,早已痛改前非。而且馮美人的兩個孩兒由宮女照顧,好幾天才能見到母親,甚是可憐,請陛下寬恕了馮美人的罪責吧?”
“唉……好吧,人哪有不犯錯的,天亮之後派人去一趟冷宮,放出馮美人,讓他回寢宮居住吧!”想起兩個兒子,劉辯爽朗的答應了衛淑妃的請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願馮蘅從冷宮中出來,能夠痛改前非。
距離出征江陵迫在眉睫,劉辯責任重大,連夜離開衛梓夫的寢宮,趕往最近的薛靈芸寢宮。最初的愜意也變得痛苦起來,“臥槽,又想當個好皇帝,還想當個好丈夫,真不是人乾的事情啊!”
信鴿展翅翱翔,次日傍晚飛到了江陵,把書信交到了太守衙門。
太守李嚴命人解下綁在信鴿腿上的密旨,派人召喚陳平過來,共同觀看天子的密旨。卻是下令拿傅氏開刀,逼迫傅士仁勾結呂布,引誘呂布前來攻打江陵,然後再關門打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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