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集結大軍,在競陵防禦趙慈,又派蔣欽領水師守衛大江、漢水,使得山越叛軍東路、南路被堵。
叛軍在南郡四處攻城,連州治、郡治大城市江陵,都被其利用協裹的炮灰,硬生生的攻了下來,整個南郡全部異手,連帶着南陽南方的鄧縣、章陵、蔡陽三縣都落入了叛軍之手。
趙慈信心爆棚,當時只做兒戲的南越武王之後,如今其主動宣揚,要不是陳郭二人阻止,他都已經直接稱王了。
這因爲這份違逆,陳應、郭石有些被趙慈冷處理。
由趙慈自己的山越部將,及一些培養出來的荊北漢人將領,分領了大半協裹的炮灰,組建新的漢人營。
只有陳郭二人的兩萬直系,及小部分炮灰還在他們手裡。
南郡在籍人口不過十餘萬,但實際人口有近八十萬,趙慈將所有百姓都協裹爲軍,軍隊人數突破了三十萬,剩下的都躲在士家豪強,比城池還堅固的塢堡中。
有了南郡,趙慈一心想着攻入南陽,佔領大漢陪都宛城,在那稱王,昭告天下。
南陽人口近三百萬,有了南陽,就有了立足天下的資本。
在這地方郡國兵連戰連敗的時候,朝廷的詔書下來了,傳詔的天使除了左豐,還新來了個不速之客,一個身爲宦官,卻壯健有武略的蹇碩。
“曉君,皇上信任於你,升你爲討逆中郎將,管理山越事務,暫領荊州郡國兵,討伐賊酋趙慈,加封食邑百戶,從無食邑的關內侯,升到了食邑百戶,再上升就是亭侯了,可謂寄以厚望。
怕你一人有失,皇上還派我,及身旁這位同是小黃門蹇碩,共同帶來了三河騎兵兩千,錢糧無數,並在南陽募得一萬新軍,前來支援!”
左豐在外人面前,沒有露出太過親密的舉動。
曹性接過的詔書、中郎將印璽、官服,看着左豐、蹇碩,及身後的大軍。
升官加邑,將軍二字不再是尊稱,而成了實職,管理山越事務,這已經和護匈奴、護烏恆校尉、中郎將,及度遼將軍雷同了。
大漢沒有護山越中郎將,也沒有如同度遼將軍一樣,**山越的官職,自己是否可以往這方面多多努力?想辦法讓朝廷新設一個這樣的官職?
這宦官領軍也被自己這個小蝴蝶,扇的提前了,也只有自己這能接納這宦官的軍隊了。
不管是皇甫嵩、朱儁還是盧植、張溫,對於宦官都是無感的,有宦官前來相助,別說歡迎,首先就會上報朝堂,不強行召回決不罷休。
蹇碩看着曹性,同樣有些擔心這點,雖然聽左豐說了無數次,朝廷派下的錢糧只有糧落實了,錢全部被張讓等人給瓜分了,一萬新全是曹性提供的資金,曹性是支持自己等人的。
這股擔心的主要原因就是,曹性雖沒加入黨人,也不是外戚,但也沒加入閹黨,是高級將領中,不多的無黨派者。
不是同黨,終究有些不放心。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左公、蹇公願意爲討伐趙慈出力,某歡迎之極!”
曹性一句話,蹇碩提着的心,才放回原位,喜好兵書、多練武藝的他,因爲身份而遲遲不能領軍,如今,卻是實現了。
讓趙慈快活一個月,也該打壓一下了,養寇可不能養的太肥,而噬主。
曹性看了看左豐、蹇碩帶來的兩千三河地區的精銳騎兵,心中頓生一計:“左公、蹇公,南方少馬,山越精通山地戰、步戰,疏於騎術,三十萬叛軍,正規騎兵沒有一隊,當初黃巾之亂時,三河騎兵的神勇,我深有領會,如今麾下騎兵武官也多是當初的三河騎兵。
既然不如由我集結荊州人馬,與趙慈主力會戰,再由二位派人統領騎兵,侵擾叛軍糧道!”
左豐、蹇碩配合的很:“你是主帥,你說了算!”
“好多謝二位!”曹性感謝一句,大發暫領荊州所有郡國兵的名頭,轉頭看向龔都:
“傳令下去,除必要的守軍,調荊州各地郡國兵於競陵集結。
傳令於南海艦隊,集結所有全艦隊海師,入大江,配合內河艦隊都督蔣欽,不可讓叛軍踏入可以行船的水域一步!
傳令青徐沿海屯兵,調崇明島六千北方胡族、沿海各地十萬屯丁前來競陵!”
一隻只令箭下發下去,曹軍一系的戰爭機器迅速運轉。
中平二年初,曹軍就發展到了百五十萬屯兵,一年來,河北、中原因爲黃巾之亂耽誤農時,產生了大量流民,曹軍在沿海、沿河地區,又招募了百萬流民,使得屯兵達到二百六十餘萬。
競陵匯聚了六萬曹軍,再來十萬屯丁,六千東北胡族,加上內河艦隊與南海艦隊的水師,左蹇麾下一萬二,以及荊州匯聚而來的郡國兵,大軍將突破二十萬。
二十萬都是青壯,雖然精銳的陸軍只有不到三萬。
相比較趙慈麾下的兩萬山越精銳,陳郭麾下兩萬百戰步卒,及各地攻城掠地,刪選出隸屬於趙慈親信將領的兩萬步卒。
精銳人數方面有些欠缺。
優勢在於官兵二十萬大軍都是青壯,叛軍三十萬大軍過半是婦孺。
還有一點就是,兩千三河騎兵,兩百虎豹騎,以及一千新組建的東北胡族騎馬步兵。
六千東北胡族青壯多是擅騎之士,在荊州也湊的出六千馬匹,但直系騎兵多在滄海沿岸,兩百虎豹義從,監督一千以馱馬、矮種馬爲坐騎的胡族騎馬步兵,剛剛好。
十萬屯兵與南海艦隊早就集結在了崇明島,曹性再次動用規模大了很多的飛鴿傳書,傳達命令。
韓季一收到命令,就帶着等待多時的大軍乘船西上大江,再北上漢水,還要早最近的江夏郡國兵一步達到。
看着十餘萬大軍下岸,蹇碩看的目瞪口呆,口中呢喃:“如果這股力量作亂,將是何局面!”
“蹇兄多慮了,當初皇甫將軍蕩平黃巾時,就有奸人進讒言,勸他利用聲望及軍權,東面稱制,可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