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連揮兩斧都沒有砍中對方,讓下面的區連看的興奮不已,張牙舞爪的揮舞着,彷彿刺破曹性盔甲的不是他的族人,而是他自己。
“踢!繼續踢城牆!”嚐到了甜頭的區連大聲呼喊。
坐下戰象在御者的駕馭下,一腳腳的踢向城牆,正上方的曹性被震得腳步虛浮。
“呲啦~”
又是一個躲閃不及,一位占人將領,一刀砍在了曹性的背上,帶起了一道長長的火花。
“哼!無恥!”
區連生氣的罵到,如果不是曹性裹了一層又一層的戰甲,如同龜殼一樣,不然曹性早因爲這一刀而喪命了。
不等他多想,不知何時曹性已經放下了開天斧,手中沒有了武器的曹性,並沒有像尋常將領一樣,自廢武功。
而是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爆發出更加驚人的氣勢,如果剛纔拿着開天斧的曹性,就如奔騰的野牛,那此時,曹性沒了開天斧,就如同開始捕獵的美洲豹。
曹性快步上前,持刀砍中其背的占人將領,只覺戰功送上門來,舉刀砍向曹性的頭顱。
相信,哪怕手中自制刀,不能砍開曹性的腦袋,但在自己用刀刃的大力敲打下,將曹性敲暈還是極有可能的。
曹性看着砍來的長刀,不退反進,雙手交叉向上,精準的架在了對方的手腕處,對方用力太猛,只覺慣性下,碰在曹性手臂上的手腕一痛,差點連刀都抓不穩了。
曹性架住了對方一擊,右腳一個高擡腿,一腳踢在了從未見過這種腿功的占人將領臉上。
占人將領被踢得皮開肉綻,連連後退,曹性手上交叉在頭頂的右手成手刀,一記手刀劈在了對方軟弱的脖子上。
嘴脣輕啓:“上架彈砍!”
占人將領脖子被砍的偏了過來,腦袋發矇,還未清醒過來,曹性又是一個高擡腿,踢中了他的太陽穴,尖銳的戰靴青銅鞋尖,深入到了其太陽穴裡面。
占人將領眼珠子猛突,一瞬間佈滿血絲,很快血絲蔓延,整個眼白都被染紅。
“嗵~”
占人將領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曹性去勢不減,雙腿左右邁進,衝向了區家三流高手。
區家那位因爲竹矛在刺中曹性時候,被奪了過去,如今也是拔出自制的長刀,看着快速接近的曹性,害怕不已。
曹性不等他多想,左手一拳連收拳蓄力都沒做,直接擊上了對方的鼻子。
沒有蓄力,力道不是很大,但貴在出其不意。
一直在防備處於蓄力已滿右拳的占人將領,鼻子被擊的鮮血直流。
鼻子的劇痛,讓他眼淚不停的往外冒,整個人都在發矇的狀態,這時,他一直等待的,曹性蓄力已滿的右拳也上來了。
左拳出其不意得手之後,右手卯足了勁,來了個右勾拳,打中了對方的下巴,直接讓對方半邊下巴都高高腫起。
下巴遭到重擊,區家三流高手更加昏迷,一口吐出了混着數顆斷牙的血液。
曹性沒有讓他繼續難受下去,右手成抓,一把抓住了他的咽喉,直挺挺的提起了對方,聞着空氣中濃郁到了極點的惡臭,看着旁邊釜中已經開始翻滾的金汁,對着眼中滿是恨意的區連,冷冷的命令道:
“倒金汁!”
“嘩啦啦~”
城頭上,三人一起擡着的大釜,被擡到了城牆邊,對着下面就倒了下去,區連受到了特殊照顧,倒下他的一釜金汁最大,用的是最大的一號釜,要四人才能擡起。
滾燙的金汁直流而下,淋在了戰象的身上,飛濺了區連等人一身。
“啊~我的臉啊~”
區連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飛濺到區連臉上的金汁,黏附在他的臉上,炙熱的溫度,持續對他的臉部進行灼傷,區連扔下了兵器,用雙手去擦拭,可摸到黏附的金汁時,臉龐更加疼痛,連手也被灼傷了。
金汁隨着擦拭,帶着已經熟了的肉一起掉下,露出裡面已經發白半熟之肉,區連整個臉變得坑坑窪窪,沒有幾塊可以看到皮膚。
“昂~”
戰象發出痛苦的哀嚎,翻滾的金汁溫度極高,而且粘附性特別強,金汁黏在了戰象身上,直接讓它皮開肉綻,雖不至於像區連一樣,皮膚連同肉一起掉落,但巨大的疼痛,讓戰象再也不聽指揮,發狂的四處奔跑。
“啊~救我~”
曹軍在城頭燒了幾十釜金汁,除了此處,其它爬雲梯攻城的占人,同樣受到了金汁的澆灌,中招者無一能忍耐者,無不發出非人的慘叫,嚇得周圍的占人軍心震動。
“戰象開始發狂了!快跑啊!”占人士卒連連呼喊。
戰象發狂,可不管敵我,粗壯如樹的大象腿,四處踐踏,龐大的身軀,橫衝直撞,成了壓倒這羣占人士卒最後的稻草,攻城的占人開始大面積潰敗逃亡,並引起了連鎖反應,讓其餘地方,不明所以的攻城占人跟着逃跑。
曹性連忙抽出了背上的弓箭,就要瞄準區連,可是其坐下的戰象發狂的跑出了數百步,遠遠的超過了弓箭最遠的射程。
“真是命大!”曹性嘀咕一句,之後站上了城垛高處,對着曹軍發出最大的嘶吼:“將士們!那高大的坐騎不是別物,而是南方常見的戰象,而且這戰象也是肉長的,面對金汁,一樣的吃痛的發狂,它就是一個大些的野獸,並不是什麼不可戰勝的神話!”
士卒們心中開始涌動,曹性繼續加力,指向城下發狂的戰象:
“大家看看那被我們金汁澆破了膽,爲了逃跑,在占人中嗜虐發狂,踐踏自己的戰象!
大家還害怕嗎?占人戰象十二頭,如今一刻鐘我可以,讓一頭戰象爲我們所用,替我們攻打占人,下次,再拿下數頭,甚至拿下所有戰象,某都不在話下!”
雖然說三皇五帝時,河南大象很多,因此河南命名爲豫州,但那已經是上古時期事,來之北方的曹軍士卒多沒見過戰象,有些連聽說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