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曹性的一位穿越者前輩,新朝的建立者王莽就是最好的負面教材。
王莽在位期間,致力改革變法,將全國土地改爲“王田”,限制個人佔有數量,變相的實行共有化;
爲了解決由於土地兼併而產生的大量私奴婢這一社會問題,他提出反對把私奴婢同牛馬一樣去買賣﹐認爲這是“逆天心﹐悖人倫”。他下令稱“奴婢曰‘私屬’”﹐“皆不得買賣”,人性化的保護了奴婢的利益;
推行五均六,以控制和壟斷工商業,進行工商計劃經濟模式,想着增加國家稅收。
王莽的很多改革變法都是超前的,已經非常接近現代化赤色主義,如他的貨幣改革制就非常接近現代的虛幣制。
可是步子邁的太大。又是強行推行,違背了事物的發展規律。
王莽改革本是得罪統治階級世家豪強,出自對天下百姓的公心。
但推行下去就變了味,百姓不僅沒有享受到好處。還被各種改革帶來的負擔與後果,加到了他們又小又脆的肩膀上。
這使得王莽即得罪了被統治階級的平頭百姓,還得罪了統治階級的世家豪強,把所有人得罪了遍。
最後被綠林、赤眉推下了臺,被一個商人杜吳所斬。
穿越者前輩王莽前車之鑑,曹性不敢不小心。 。將來自己也是要改革的,但改革還是以循循善誘之法。
怎統治湞陽、統治一郡、統治一州、統治百萬大軍的問題,在曹性去黃邵營中之前,就已經與皇甫酈商量過了。
曹性再次重提,皇甫酈拿起書刀,展開一張空白竹簡,刻寫起來。
曹性看着他的刻寫,越看越入迷,一會兒拍手叫好,一會抓耳撓腮。
--
在徐州補充了一批物資,並在宴上又留下了一首名詩,再次震驚全場,陶謙公開的拿出自己的兒子與曹性做比較。
這下曹性來了歪心思,與陳楊、皇甫酈、王諧一合計,找到了糜竺,說服糜竺將未出任的長子糜威送到曹性軍中。。作爲隨軍遊學的遊子。
這消息傳到了陶謙耳中,陶謙起了興趣,大覺可行,硬將長子陶商塞到曹性營中,讓其跟隨曹性一段時間。
作爲回報,陶謙擠出了三萬石糧草、五十艘樓船、一千丹陽兵、三千整編黃巾的徐州兵贈與曹性。
爲免丹陽兵、徐州不聽曹性號令,陶謙把這四千士卒的家屬一起送到鬱州港。
這種事歷史上陶謙就幹過幾次,一是董卓作亂,陶謙支援太尉朱儁幾千丹陽兵,助其在洛陽抗董。
還有一次就是劉備以客軍南下,陶謙支援了他三千丹陽兵,並送上了丹陽兵的親屬。
可憐劉備不比朱儁正直,他就是一個白眼狼,前腳靠你的好處發家,後腳就在你死後,立馬就搶了你兒子的徐州。
現在陶謙剛剛坐上徐州刺史之位,地位還不是很穩,同鄉的丹陽兵是他的根基,因此只沒有像以後對朱儁、劉備時那樣,贈送的全部都是丹陽兵,反而多送了三千徐州兵。
說是遊學,但陶商身爲陶謙這個,隱隱有大軍閥之勢的長子,是不會像糜威一樣領着幾位書童、護衛就隨軍的。
陶謙安排了麾下頭號親信武將曹豹追隨,除贈與的四千兵,命曹豹另外再領一千丹陽兵,以客將的身份待在曹性軍中,護衛着陶商安全。
再由曹豹之兄,精通文墨的曹宏,照顧陶商的衣食起居與儒學經文學習。
一頭是浩浩蕩蕩的五千人排着鬆散的隊形,士卒們交頭接耳聊着此行目的。
丹陽山多地少,民風彪悍,好學武、好鬥,崇拜武學強者,兩千丹陽兵,武藝個個不凡,團滅旁邊人數多出一千的徐州兵不費吹灰之力。
持才傲物的丹陽兵,袒胸露懷,毫無顧忌的大聲說笑。
突然丹陽兵隊伍裡一陣騷亂。
“好!打的好!”
“用腳踢他!”
“用拳頭打他眼睛!”
丹陽兵圍成一個大圈大聲喝彩。圈中兩位男子沒有留手的扭打在一起,一拳一腳全是狠招,彷彿對方是自己的敵人而不是友軍。
旁邊的徐州兵議論聲變大了很多,偷偷看向丹陽兵的陣營,丹陽兵眼睛一瞪,就嚇得這些徐州兵看都不看再偷看。
曹豹對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有急着上前阻止,準備按慣例等分出勝負以後。 。再罰兩人軍餉。
海風輕輕吹過,靠海的曹軍軍營,人頭涌動。
“踏踏~一二,三四!”
一隊隊曹軍發出整齊的腳步聲,喊着響亮的口號,排着橫豎成鋼的隊列,跑步而來。
丹陽兵、徐州兵,停下了打鬥,停下了喧譁,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這隻如同天兵天將的隊伍吸了過去。
曹軍快速拉近,方向正是衝着丹陽兵、徐州兵的隊伍,震天的腳步轟鳴聲,擊的他們連連後退。
立於隊伍前頭的曹性右手一揮,胡赤兒緊接着搖晃帥旗,銅鑼連響三聲,喝止聲如同波浪蔓延,親衛營全軍幾乎同時止步。
陶商、曹豹、曹宏駭然變色。。下意識的看向對方,發現對方眼中的驚恐不比自己小,自家的丹陽兵、徐州兵嚇得不輕。
“先生!將軍!!這曹軍是如何練出來的?我們可以做到嗎?”陶商看向曹宏、曹豹,期待着對方的肯定。
曹豹兄弟兩都是搖頭,曹豹氣餒的說道:
“曹性麾下的曹軍表現出的令行禁止,某久經沙場,卻是第一次見到,哪怕剛剛平定天下的羽林軍,也不如也!”
陶商瞬間被失落充滿。
“少主,我們前去迎接吧!”曹宏提醒一句。
陶商、曹豹猛然驚醒,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向前,躬身行禮。
“草民陶商/騎都尉曹豹/櫞吏曹宏,拜見討逆校尉!”
曹性翻身下馬,面帶微笑,彷彿練就了絕世神功,雙手虛託,三人同時起身。
“聽糜威說陶公子也要隨軍遊學,性本不相信,現在所見,性愧疚也!某何德何能當的其陶公子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