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今張繡手握左陽衛大軍,兵力不弱,若是說南下荊州也許是不足,但是想要守成南陽卻不難,呂布想要北上,除非……”郭嘉眼眸之中劃過一抹冷芒。
“除非什麼?”
曹昂聞言,看着郭嘉的神色,頓時有一絲不解,連忙的問道。
“太尉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大營裡面的衆將聞言,一雙雙目光也有些疑惑的凝視着郭嘉。
“除非張繡是有心放水!”郭嘉幽幽的說道:“只有這種情況,南陽纔會出現失守的情況!”
“不會吧?”
曹昂一聽,心中顫動,瞪大了一雙眼眸,盯着郭嘉的神色:“張繡自從在南陽投誠我父皇之後,對我大魏算是忠心耿耿,一直鎮守南陽也算盡心盡力,這個時候他豈會倒戈而行?”
“太尉大人,東吳雖然派出了對張繡的說降使者,但是張繡不是已經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而且他還把此事上報給了朝廷,足以證明他對朝廷的忠心!”
虎豹騎大都督曹純說道。
“呵呵!”
郭嘉聽了曹純的話,只是笑了笑,沒有對衆將解析,但是他心中對張繡的警惕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極點。
張繡的這個態度,就已經是搖擺不定。
一旦這一場戰役出現的變數,那麼第一個倒戈相向的,一定是張繡。
“太尉大人,你真的認爲張繡會臨陣倒戈?”
豫州刺史滿寵擡頭,目光看着郭嘉,沉聲問道。
“如果說倒戈相向,那還不至於,但是如果他有心要保存實力,沒有盡力擋住吳軍北上,我們也奈何不了他!”
郭嘉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左陽衛麾下的將領基本上都是他的西涼嫡系出身,朝廷的大將都插不進去。而他張繡在左陽衛之中的的威嚴比朝堂的威嚴還要重,除了他,無人可號令左陽衛,這已經是一個隱患!”
“那太尉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如今是是要臨戰換將?”曹昂目光微眯:“把張繡換下來嗎?”
“不!”
郭嘉卻搖搖頭,沉聲的說道:“此時此刻,大戰正烈,南陽方面我們只能讓張繡來鎮守,畢竟左陽衛的將領我們誰也掌控不了。不過我們也要給他一點壓力和枷鎖,我已經上書朝廷,讓陛下把賈詡大統領派遣於南陽,有賈詡大統領盯着張繡,我們纔不至於患得患失!”
賈詡本身是出身張繡部下,他和張繡有一份情,在加上的他的能耐,張繡就算想要出工不出力恐怕也難。
“這樣也好!”
衆將點點頭,他們這些曹魏老派大將的確對張繡這一員西涼投降而來的主將不是很放心,畢竟張繡是東吳大將趙雲的師兄。有着一層關係,終究有些擔心。
“太子殿下,其實目前我們主要的不是對吳軍攔截,而是必須要在張繡張郃他們擋住吳軍北上的這段時間,先把豫州本土給清理清楚!”
郭嘉的身軀站起來,目光變得鋒銳如劍,掃過衆將,最後落在豫州刺史滿寵的身上,他說道:“我是第一次看到豫州這麼亂,滿寵。這就是你的失職了!”
因爲東吳發動的經濟戰役,整個豫州的經濟層面已經渾然大亂,這裡的一座座城池都已經開始變成的一片亂局。
市面上沒有糧食,沒有肉食。沒有鹽巴……這些生活必需品都沒有,自然而然引起的衆怒。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麼人?
是吃不上飯的人!
當年那一場牽動大漢朝大半壁山河的黃巾起義就是因爲吃不上的人暴動而引發起來的,如今整個豫州吃不上飯的人佔據了半數以上。
在某些有心人的挑撥之下,已經開始的小規模的反魏行動。
雖然這些行動還不足以顛覆豫州的統治,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們可不敢有一絲的輕視。
爲了平息這一場動亂。曹昂和郭嘉從雒陽城率領南下的主力兵馬如今都已經成了維持各地秩序的普通縣兵。
這本來是他們的主場,結果變成了拖累他們的兵力的一個累贅。
“太尉大人,此乃屬下之錯,平復了此亂之後,屬下當親向陛下請罪!”滿寵咬咬牙,低聲的說道。
豫州,本來是好好的一個曹魏糧倉,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亂局,不僅僅一顆糧食拿不出來,還要浪費主力兵力的鎮壓。
這就是他豫州刺史滿寵的失職。
“我們要的不是請罪,是平復這一場暴亂!”郭嘉沉聲的說道:“如果我們不能在吳軍進入豫州之前平復動亂,我們在豫州將會一敗塗地!”
“五天!”
曹昂的身軀突然站起來,目光凝視着滿寵還有身邊的陳羣:“滿寵你是豫州刺史,你爲主,陳羣,是手握商人資本,你爲輔助,本宮只給你們五天的時間,你們必須要平復這一次的民亂,五天一過,本宮會抽調虎豹騎和右驍衛進入主戰場!”
“諾!”
滿寵和陳羣身軀肅然一顫,連忙俯首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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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
一大早,孫權從柔軟的龍塌上做起來,伸了一個攔腰,擡頭,睜開雙眼,迎接着今天的第一縷朝陽光芒。
燦爛的陽光映照之下,他繃緊的眉頭也不禁的舒展了不少。
“夫君,昨夜處理政務到子時才入睡,一大早不多休息一會?”蔡琰走進來,把一件藍色的龍紋錦袍爲他細細的穿上,看着他黑黑的眼眶,有些心痛的說道。
“呵呵,如今前方几乎上百萬將士在血戰,我自然睡不着,等我們東吳拿下了關東之後,我們就能鬆一口氣,到時候夫君天天陪你睡覺!”
孫權忍不住在她的俏麗嫣紅的臉龐上捏了一下。
“討厭!”
蔡琰羞澀的嬌嗔了一聲,然後柔聲的說道:“夫君,這些天我不在你身邊,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去哪裡啊?”孫權一愣。
“前幾天我和你說的事情你都忘記了,荊州女子學院開院了,蔡夫人一個人人鎮不住那些龐德公司馬微那些老儒生,我需要去鎮一鎮場面!”
蔡琰說起這個有些眉飛色舞。
這可是繼清涼山上的女子學院之後,第二所的女子學院,還是因爲前兩年的孫伊的奪冠於科舉狀元纔打開的一個局面。
“荊州?你這一去起碼大半個月,哎,我可真是是自作自受,當初就不該鼓勵你的事業!”
孫權頓時有些不爽的說道:“無論多善解人意的女人,有了她們的事業就把自己男人丟下來獨守空房!”
“討厭,誰讓你獨守空房了?”
蔡琰小臉緋紅,雙手狠狠的捏了捏孫權的手臂:“你不是還有小宓嗎?”
“哎,別說那丫頭了,那丫頭最近的幾筆生意被坑了不少錢,跑去和交州商會幹架去了,她去了交州,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你這都沒有發現?你還真是後知後覺!”
“啊?”
蔡琰聞言,頓時有些意外,她咬着貝齒,想了想,說道:“我說朝陽怎麼在母后那裡,夫君,要不我拖延一段時間再去荊州,等小宓回來,你身邊不能沒有人服侍!”
“呵呵,傻丫頭,我可沒有這麼癡纏,最近我也忙碌,你去吧,記住自己小心一點!”
孫權溫柔的親吻了她的額頭,然後囑咐的說道:“你可是我孫仲謀的妻子,當今大吳皇后,雖然我們的本土很安穩,但是曹魏在我們境內有些刺客力量,不要脫離禁衛軍的保護!”
“我知道了,夫君,你真好!”
蔡琰一雙柔然的美眸閃爍而亮,凝視着孫權的臉龐。
有時候她真的很感激上蒼,讓她遇見了孫仲謀。
這個已經登上了天下至尊之位的當世第一霸主,無論掌控多強的權勢,他卻始終能保持當年對着她的那一股柔情,這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
孫權吃過早飯之後,離開了後宮庭院,匆匆的進入御書房,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開各方呈報上來的的戰報:“小伊,今天的戰報只有這一點嗎?”
“皇兄,昨夜到今天的戰報就這些!”孫伊點頭。
“你去軍機處守着,如果有最新戰報,立刻傳上來!”孫權道。
“陛下,兵部尚書孫策和參謀部侍郎陳宮求見!”
宦官曹陽尖銳的聲音響起。
“宣!”
孫權目光一亮,聯袂而來,這是送戰報了,他立刻對着孫伊道:“小伊,你不用去軍機處了,對了,你給我起草一份聖旨,讓香香那丫頭不要待在西域了,朕限她一個月之內,必須回來的金陵!”
“諾!”孫伊點頭,吐了吐舌頭。
孫尚香擅自跑去貴霜,讓慈寧殿的太后大發雷霆,孫權都被噼裡啪啦的罵了一頓,孫權生氣也很正常。
“吾等參見陛下!”
曹陽領命之後,不消一會就帶着陳宮和孫策走進來,兩人對着孫權雙雙行禮。
“無需多禮,你們一大早來見朕,是不是有前線的戰報?”孫權目光看着兩人。
“陛下英明!”
孫策點頭。
“陛下,這是幽州剛剛利用錦衣衛的飛鴿傳書傳回來的一份戰報!”陳宮雙手拱起,送上一份戰報。
“幽州的?”
孫權聞言,神色猛然的動起來,他連忙的站起來,然後親自把戰報奪過來,有些急躁的攤開來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