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東軍的領兵大將之中,不少人都有一種默契,如果說霸王鐵騎是長公子孫策的嫡系部隊,那麼車下虎士就是權公子孫權的嫡系部隊。
車下虎士是一支步卒,以當初吳縣血戰存活下來的兵爲主,後來從江東軍之中篩選一批精銳,合成的一部,如今約莫兩千八百多人,對外宣稱三千虎士。
江東有言,三千鐵騎破天下,三千虎士守江東。
一個進攻無敵,一個防守第一。
霸王鐵騎的軍營在城外,而車下虎士的軍營就在城內,距離錦衣衛衙門也不遠。
“老雷,車下虎士這些兵最近都訓練的如何?”
車下軍營的大帳之中,孫權眯着眼,看着明顯精氣神都比以前要提升不少的雷定,問道。
徐盛經常讓他給徵辟來用,所以對於車下虎士的訓練,大半是落在雷定的頭上。
雷定雖然文化不高,但是好學,最近就一邊在訓練兵,一直邊在學習,還看起的兵書,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跟着權公子,不怕沒有機會,就怕沒有本事。
孫權對他一直都很看好。
“公子,某家雷定完全按照公子的列出的軍規和訓練大綱,訓練出來的兵,自然沒話說,絕對是強兵中的精兵,就是最近兄弟們精神頭有些不太好,閒得慌,大家都在想,老是窩在吳縣,我們什麼時候纔有戰打!”
雷定笑了笑,伸手摸摸自己臉上的那道疤痕,道。他從一介囚犯到如今車下虎士的二號人物,僅次於徐盛之下,他很滿意。
不過他並沒有滿足,他自己很清楚,一個將軍,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立功的,便抱怨的道:“公子,你也知道,在江東軍之中,車下虎士耗費的糧草幾乎能和霸王鐵騎齊名,可是霸王鐵騎久經戰場,戰功赫赫,而我們車下虎士除了當初吳縣一戰之外,並沒有任何那拿的出手的戰績,兄弟們都不好意思走出營門了,走出去,遇上同僚,都不好意。”
如今的江東軍,車下虎士和霸王鐵騎都是有特別番號的軍隊,而且走的都是精兵路線,待遇也是全軍最好的兩支部隊。
自然也就有人把這兩支軍隊拿出來比較,一比起來,霸王鐵騎征戰無數,屢戰屢勝,而車下虎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上戰場了,自然有會被鄙視。
這個孫權倒是理解。
“哈哈哈,你們想要上戰場打仗,那還不容易嗎!”
孫權沉吟的片刻,他知道車下虎士如今也算訓練出來,也是時候上戰場了,頓時笑了笑,道:“老雷,凡是要踏實地,你不要羨慕別人,你現在只要乖乖的你把兵訓練好,上戰場不是兒戲,我希望你們到時候的表現是最好的,讓整個江東都明白,霸王鐵騎是最好的騎兵,你們就要能守的步卒,能做到嗎?”
“公子放心,車下虎士個個都是爺們,上到戰場,即使是刀山火海也不會有一絲的皺眉。”雷定目光之中一抹灼熱,堅定的道。
“很好,不過你要知道,僅僅是有勇氣是不足的,還要有足夠的體能,戰鬥力,這就是你現在的責任,他們多一分本事,在戰場上就多一份活命的機會。”
孫權點頭,告誡的道。
“雷定明白,雷定保證,一定把他們訓練的最好。”雷定點頭,朗聲的道。
“很好,就怕你沒有這個決心,去吧!”
“諾!”
雷定點頭,走的出去,這時候,剛好兩個鼻青臉腫的像個豬頭,明顯是剛剛互毆過的青年,走進來,雷定被嚇了一大跳,定眼一看,才發覺一個是徐盛,一個是孫權剛剛帶進來的青年。
“嘿嘿,你們兩個的戰況看來很激烈啊!”
孫權一看,也被嚇了一跳,猛然的站起來,道:“又不是生死敵人,幹嘛下手這麼重,都打成這樣了,很傷吧,沒有一兩月,是好不了了!”
把潘璋帶進車下虎士的軍營之後,潘璋和徐盛明顯是對剛纔的一戰,意猶未盡,於是乎很快就拉開的戰幕,兩人在校場上打了整整一個時辰。
“公子,這些不過皮外傷而已,三天可復原。”徐盛淡淡的道,這一戰讓他淋漓盡致,境界上沒有進步的,但是戰鬥的經驗更加的老練的幾份。
“你兩個,誰贏了?”雷定的目光閃亮,徐盛的武藝在他之上,潘璋能和徐盛打一個不相上下,必然武藝也一定在他之上。
“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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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的一眼,目光對視,火星撞地球,戰意不減,異口同聲的道。
“皮外傷?那算了,也不用養了,雷定,徐盛,你們兩個先出去,訓練你們的兵去。”孫權既然知道他們的傷不重,也不驚慌了,揮揮手,道。
“諾!”
兩人點頭,拱手,才走的出去,徐盛走出去的時候,給了孫權一個隱晦的眼神,意思就是,這人,我打掉了他的傲氣,你能動手的。
“明白!”
孫權接受到了他的眼神,微微一笑,他不得不承認,徐盛跟了自己這麼長時間,對自己還挺了解的,自己還沒有露出意圖,他就明白的自己的想法。
“潘璋,坐!”孫權伸手一請,道。
“哈哈,那某家就不客氣了。”潘璋性情豪爽,倒是沒有什麼拘束,大咧咧了的坐的下來。
“老潘,據某家所知,汝來江東已經一個多月了,現在也沒有地方去,不如加入我們江東如何?”孫權知道對付這些性格直率的人,遮遮掩掩反而讓他們看不起,乾脆直接的道。
“汝是錦衣兒的大都督,汝招攬某,是想要某加入錦衣衛嗎,某家說過了,某是絕對不想加入錦衣衛。”潘璋沉默半響,還是搖搖頭,道。
“放心,孫權說話算話,絕對不會讓你加入錦衣衛,不過……”孫權眯眼,有些奇怪的問道:“潘文珪,某想知道,爲什麼汝這麼討厭錦衣衛啊?”
“哼,若非錦衣衛,某也不會落入如此田地。”
潘璋的確沒有什麼去路,也想要加入江東,不過絕對不會加入錦衣衛,他聽到孫權不是讓自己加入錦衣衛,才鬆了一口氣,詳細的到來。
他天性放蕩,喜歡喝酒,不過家中貧窮,所以他喜歡賒賬酤酒,他本來在東郡欠下不少的債務,在家裡呆不下去了,就想要來江東投靠一個長輩。
他這個長輩本來是將軍府的一個官吏,陽羨長,不過就在他還沒有到來的時候,讓錦衣衛查處了,罪名是勾結當地豪強,欺上瞞下,強徵稅賦,禍害陽羨百姓。
潘璋雖有一身武藝,但是本來就是出身寒門,貿貿然來到江東,連依靠都沒有了,自然就沒有出路,所以一直在吳縣的客棧鬱悶度日。
在客棧的時候,人來人往,消息靈通,不少人說起錦衣衛,都是貶義詞,而且大部分人對錦衣衛的態度都是敢怒不敢言,這讓潘璋對錦衣衛的印象更差的。
今日剛好錦衣衛抓人,他在現場,而且又喝了點酒,脾氣衝,就跳了出來,大打出手,對錦衣衛發泄不滿。
“原來如此。”
孫權目光一動,冷聲的道:“潘璋,某家能說的,只有一點,錦衣衛不是無法無天的,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向將軍府彙報,沒有有證據,不會亂來,做過的,就一定會被揪出來。”
“某對錦衣衛不瞭解,都是道聽途說,也不是說錦衣衛如何,但是某心中就是不想進入錦衣衛。”潘璋朗聲的道。
“行!”
孫權點頭,他明白的潘璋的心對錦衣衛已經有了抗拒,是一種先入爲主的抗住,絕對不願意進入錦衣衛,當然,他也不會讓潘璋這種大咧咧的人進入錦衣衛,便道:“汝一身好武藝,乃是沙場猛將,不如加入車下虎士如何?”
“公子說的就是徐文向的部曲?”潘璋目光一動,問道。
“沒錯。”
孫權點頭,道:“汝武藝了得,但是沒有軍功,在江東軍是不能領兵的,你加入車下虎士,在文向麾下任職,以後打仗了,積累的軍功,本公子第一個提拔你,某相信你潘璋未來能獨擋一面,能成爲江東大將。”
東吳十二虎臣,每一個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主將。
“行!”
潘璋信心大受鼓勵,目光堅定,猛然點頭,拱手,大聲的道:“公子放心,璋不會辜負公子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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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的解決了潘璋的事情,讓自己的嫡系部曲多了一員猛將,孫權很高興,不過沒有在車下虎士的軍營久留,他很快就返回的錦衣衛衙門,畢竟這一個行動還有事情要處理,最重要的是抓捕的黃祖的那一批刺客。
“大都督,這些人骨頭沒有這麼硬,不到三個時辰,就全招了,我們問出的一個情況。”
旁晚,錦衣衛衙門的大堂上,韓濤匆匆走進來,面色有些難看,冷聲的道:“這羣人正是活膩了,他們不僅僅是要高忘的命,他們的任務還是要公子的一隻胳膊。”
“要某一隻胳膊?”
孫權聞言,擡頭,目光之中一抹陰冷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容,道:“看來是江夏那邊,黃射的刺殺已經得手的,纔會讓黃祖這麼暴跳如雷,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還真的不會收斂,居然還想要我的一隻胳膊,找死!”
“大都督,這些人怎麼辦?”韓濤問道。
“高忘。”孫權沉默了一下,突然叫道。
“到!”
高忘知道,黃祖居然派人來刺殺他,那麼江夏絕對不能回了,那麼如今他只有孫權一個人依靠了,只有錦衣衛才能保全他,所以他的一些小心思,頓時不見了,對錦衣衛變的忠心無比。
“這批刺客有些功底,汝有把握能收服他們嗎?”孫權凝視着高忘,問道:“讓他們爲錦衣衛所用嗎!”
“這些人原來大部分都是遊俠,其他人沒問題,某應該有些把握說服,但是這個洛錕有些難。”
高忘沉吟的片刻,想了想,才輕聲的道:“這是一個硬骨頭。”
“骨頭硬,就敲碎,黃祖真是狼子野心,培養出這麼一批刺客來,這一批刺客很危險,如果不能說服,不能讓他們爲錦衣衛所用,那麼只有一個後果。”
孫權面色冷漠,伸手,做的一個割喉的動作,淡淡然的道。
“屬下明白了。”高忘目光一看,心中一寒,恭敬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