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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是絕對不允許馬騰逃掉的,所以即使龐德突然殺出,把馬騰救出來,他也後面咬得很緊。
他讓騎兵先行追擊,死死的吊着涼軍,而他親自率領魏軍殘兵的主力,在收拾瞭解縣的戰場之後,一刻也不停,迅速追了上來。
“徐晃將軍有消息了嗎?”
騎在馬背上,行軍之中的郭嘉,面容有些鐵青的問道:“爲什麼龐德的大軍會出現在他的前面?”
明明是徐晃的兵馬是背靠着他,擋住前面的龐德,然而徐晃的兵馬沒有看到,龐德的兵馬居然能出現在的解縣。
他心中不得不驚異。
難不成是徐晃全軍覆沒了嗎?
這也不可能!
龐德的兵馬雖然要在徐晃之上,甚至三倍于徐晃,要說他能擊敗徐晃,郭嘉都相信,但是在要是他能在數日之內把徐晃打的全軍覆沒,郭嘉第一個不相信。
“軍師,消息剛剛出來,徐晃將軍和龐德的兵馬還在解縣通往安邑的官道上激戰,而龐德的主力依舊被徐晃將軍擋在前面,根本是不可能南下!”
一個斥候將士低聲的會稟報道。
“還在交戰?那出現在解縣的兵馬是怎麼一回事?行軍圖何在!”
郭嘉聞言,渾身一顫,頓時大喝了一聲。
“在!”
左右親兵迅速高高的豎起大火把,然後把一卷行軍圖拉長,把河東地形的詳細鋪在郭嘉面前。
“好一個龐德,他居然兵走險招啊!”
郭嘉在火把光芒的折射之下,目光凝視着的行軍圖,伸出手指,順着地圖的路線,不斷的滑動,理清楚了一條條線路。
安邑想要南下,不僅僅一條管道。
“涼軍的主力明明還在北面,也就是龐德殺過來的不足三千騎兵而已!”
郭嘉心中很快就明白了。喃喃的道:“官道這裡,他聲東擊西,瞞過了徐晃,率領三千輕騎兵。走的是蘭山棧道,蘭山棧道的路本來就兇險,他還是星夜援助,這些騎兵的騎術果真不同凡響,兵行險招之下。倒是讓他救下了馬騰的一命!”
龐德這一招走了險,因爲蘭山棧道雖然就在解縣背側,但是想要繞過,特別是騎兵,一個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然而他卻成功了,成功的瞞過了徐晃的眼睛,成功的帶着三千兵馬,越過了兇險的蘭山棧道,也讓他成功的破壞了郭嘉的局勢。
“現在他們雖然逃出來解縣,但是手中兵馬不多。想要渡河,只有兩個方向,要麼南,要麼西?”
郭嘉開始分析馬騰的下一步:“若是龐德,他必然走西,此人警覺,從蒲津關大營沒有出兵就能想到很多事情,然而馬騰這時候已經被嚇壞了,他絕對走南!”
馬騰是一個驚弓之鳥,如今他的手中沒有兵馬。必然會心中惶惶,所以一旦他脫險之後,必然第一步是返回蒲津關的大營。
在馬騰的心中,蒲津關大營兵馬還是他馬騰的兵馬。只要他出現,就能掌控這一支兵馬。
“全力南下!”
郭嘉果決的下了軍令。
“諾!”上萬魏軍的幾方大將迅速的領兵南下。
……
一夜狂奔,龐德馬騰的數千殘兵一口氣將軍跑出了上百里之外,就在黎明將現的時候,方停下來,駐紮在的一條小河流旁邊。
疲憊不堪的將士迅速下馬休整。
“大王。後面的兵馬一時三刻追不上來,你想休息一下,喝口水!”龐德用竹筒,親自把一筒的清水遞給馬騰。
“謝謝!”
馬騰如今毫無形象,髮髻散落,披頭散髮的,渾身是血跡,彷彿從血池裡面爬出來似的,接過竹筒之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令明,這一次是孤大意了,沒想到魏軍居然狼子野心,孤能逃得一命,全仰仗着你來的及時!”
馬騰緩過一口氣之後,擡頭看了龐德一眼,有一絲感激。
不過他很快就被自己的安危所憂愁,問道:“不過令明,你如今麾下怎麼只有這幾千兵馬?”
“大王,是德救駕來遲!”
龐德躬身,道:“德接到大王命令,星夜南下,然而途中受到徐晃上萬大軍擋住某的救援之路,某隻能劍走偏鋒,以主力兵馬纏住徐晃,親自領着三千將士,繞過他的阻攔,走小路救駕!”
“辛苦你了!”
馬騰雖然有些失望,但是這恐怕已經是龐德能做的最好的地步。
“大王,河東不能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開吧!”
龐統想了一想,勸說的道:“後面的魏軍一直在追擊,我們的馬匹已經疲累不堪,乾糧所剩無幾,必須要速速渡河,方能擺脫魏軍追殺!”
“我們從哪裡渡河?”馬騰問道。
“頜陽!”
龐德斬釘截鐵的道:“這裡只要一天多的路程便能抵達,渡河之後,還有我駐守在西側的一些兵馬,可以保護大王返回長安!”
“這裡距離蒲津關比較近,最多一天的路程,吾等爲何不從蒲津關渡河?”
馬騰微微有些皺眉。
“大王,蒲津關如今尚未出兵救援,難道不該懷疑嗎?”龐德問道:“韋端恐怕已經追隨司馬懿反叛涼國了!”
“不可能!”馬騰搖搖頭,有些固執的道:“韋端就算心生異心,四方領軍將軍也是孤的心腹,不可能隨着他反叛,他根本控制不了蒲津關的兩萬兵馬!”
“大王,即使蒲津關的兵馬沒有問題,從這裡到蒲津關一馬平川,一天的路程足夠魏軍追上來,我們根本抵擋不了!”
龐德心中根本不相信韋端,司馬懿都背叛了,韋端肯定就叛了,至於其他的將領,不忠的就已經投靠了,忠心的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
韋端的忠心龐德懷疑,但是韋端的能力,龐德並不懷疑,這段時間,他相信韋端已經掌控的蒲津關大營。
這時候去蒲津關,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他也不好反駁馬騰的自信,只能換一個說服,道:“這路對我們不利!”
“這倒是一個問題!”
馬騰聞言,陰沉着臉,腦海領過一動,目光頓時凝視了一眼龐德。
“大王爲什麼一定要走蒲津關?”龐德問道。
“令明,魏軍既然出兵,必然是雷霆之勢,他們想要殺孤,就是不想孤返回長安,整頓兵馬,然而此地離長安尚有些距離,孤想要返回長安,緊靠汝數千兵馬,是不足了,唯有重新掌控蒲津關大營,方能安然的返回長安!”
馬騰決然的道。
“大王,微臣願意率兵拼命擁護大王渡河而過!”龐德沉吟半響,拱手的道:“但是大王,我們絕對不能走蒲津關!”
“令明!”
馬騰雙眸一瞪,冷聲低喝。
“大王,此路不通!”龐德固執的道。
“既然如此,我們走西路吧!”
馬騰不再言語,只是目光之中閃爍着一絲絲龐德看不見的複雜光芒:“西行也好,有令明相助,孤定當能脫險而出!”
“末將當保護大王,即使是粉身碎骨,也死而後已!”
龐德鬆了一口氣。
“將軍,魏軍騎兵殺出來了!”一個斥候匆匆而來,翻身下馬,對着龐德稟報的道。
“距離多遠?”龐德雙眸一瞪,問道。
“已經三裡之外!”斥候道:“他們來的很快,已經不斷的在接近我們,最多一刻鐘的時間便可追上來!”
“有多少兵馬?”
“皆然是騎兵,初步探查,不下於三千之數!”
“該死!”
龐德面色微微有些色變,有些果決的站起來,咬着牙,冷冷的道:“大王,他們騎兵追的太近了,在這樣下去,我們支持不了多久,末將領兵,上去殺他一陣,退他兵馬,汝領百親衛,先行西去,我們在頜陽渡口匯合!”
“好!”
馬騰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連忙點頭。
“兒郎們,上馬,殺!”
龐德翻身上馬,手握大刀,領兵直衝了上去。
“大王,我們走吧!”如今馬弘和馬鐵皆然陣亡,馬騰身邊的親衛是馬弘留下的愛將,馬季,他把戰馬牽上來,低聲的道。
“走!”馬騰上馬,看着身邊的上百親衛兵,道:“向南走!”
“大王,你不和龐將軍說向西的嗎?”馬季聞言,面色一愣,裡那麼道:“龐大將軍說在頜陽渡口回合!”
“若是我們一起走,恐怕我們誰也走不了,後面還有數萬的魏軍,一旦追上來,全軍都是死!”
馬騰斜睨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然的說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直接策馬飛奔向着南面的方向而去。
馬季聞言,面色很難看,心中荒涼涼的,有一絲狐死兔悲的感覺,但是卻說不出什麼來,只能流連看了一眼龐德率兵衝鋒的背影,然後追上了馬騰的腳步。
龐德忠義無雙,面對重重阻礙,千里救援,最後卻稀裡糊塗的成了馬騰這個涼王誘敵的誘餌,實在可悲。
然而,這確實馬騰如今唯一能脫身的法子,向南還是向西,都難以逃開魏軍的追擊,唯一能做的就是有人犧牲。
馬騰要南下,那麼就要有人去引開後面的追兵,他最後同意了龐德西去,其實就等於放棄的龐德。
龐德就是一個他脫身的一個最好的靶子,他西行,必然成爲一個誘餌,誘引着魏軍西追。
在生死麪前,馬騰這個高高在上的涼王,選擇了把龐德當成棋局了一枚誘敵的棋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