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美女驅馬持矛,由後門衝出找人麻煩的時候,他早魚目混珠地溜走了。
回到府中,關羽還不曾休息,一個人在喝悶酒。
諸葛亮大爲吃驚,陪他喝了兩杯,問道:“二哥是不是有何煩惱?”
關羽仰天長嘆道:“見到紅拂,我就想起她妹子,來長安前她有了身孕,你說我應否憂慮呢?”
諸葛亮大爲激動地恭喜,深感過意不去地道:“是我不好,使你不能留在二嫂身旁,望着孩子的誕生。”
關羽笑道:“兩兄弟還說這些話來做什麼,即使是回不了洛陽,我也不會皺半分眉頭,然而人的精神狀態總有高低起伏,短時間之內此處又是悶局一個,百無聊賴下,自然會異想天開了,你當我真可天天都心無旁鶩依伏羲之法坐上他幾個時辰嗎?”
諸葛亮感到這鐵漢自有了胡姬,的確增加了人情味了不少,高興地道:“眼下就有一件事請二哥出手。”
關羽奇道:“何事?”
諸葛亮淺笑着道:“扮我!”
關羽失聲道:“什麼?”隨後就醒悟道:“要我扮諸葛亮還是管輅呢?”
諸葛亮舒坦地道:“管輅由我自己擔當好了,一旦二哥用暴雨梨花鏢去傷幾個董卓的人,再佈下逃向幽州的痕跡,就算實現了,一定會使所有人都爲此疑神疑鬼。”
關羽點頭道:“你可讓劉封這大個子來扮我,那就更滴水不漏了,然而怎麼會不是逃返洛陽,而是溜入幽州呢?”
諸葛亮道:“這時方是我的品性,哪會未成功就回頭走。”
關羽按耐不住大笑道:“誰能比你更瞭解自己?就那麼辦,給我十來天時間,定可辦妥,在山林野地中,誰也掌控不了我的。”
二人再研究了一會,已是四更時分,諸葛亮回房休息,到了門外,想起夏侯氏姐妹,按耐不住打着呵欠過去探望她們。
她們倆個並頭甜睡,包內幽香四溢,假如不是剛在月英身上竭盡了全力,定會登牀偷香,眼下卻只能夠悵望輕嘆。
就在此的時候,大雨傾盤灑下。
諸葛亮忙爲她們倆個關上窗戶,隔鄰紅拂處也傳來關窗的聲響。
諸葛亮按捺不住對這淘氣公主的愛意,到了紅拂房外,先輕叩兩下。全無迴應。
諸葛亮心裡面暗暗發笑,推門而進,隨手關上房門,還下了門閂。
秀帳低低下,紅拂正在裝睡。
諸葛亮大感新奇,慢條斯理地脫衣和解下裝備,一直到身上只有一條短褲,就掀帳登牀。
果如所料,寒氣迫來,紅拂一身貼體勁裝,跳了起來,小刀抵着他的胸膛,怒道:“想對我施暴嗎?”
諸葛亮伸手捻着小刀的鋒尖,移往另一方向,淺笑着道:“施暴嗎?今天不行,快天亮了,也許明天晚上吧!眼下只想抱住夫人好好睡一小覺。”
紅拂眼睜睜望着對手將小刀由自己手上抽出來,放到一旁,接着這男子更探手過來,將自己抱得靠貼在他近乎全裸的懷中,竟徹底興不起抵抗的心。
諸葛亮抱住她睡在檀上,牽被蓋過身子,吻着她的香背笑道:“你休息也穿着勁裝嗎?”
紅拂鼓着氣道:“我方纔偷偷跟了你出去,你卻走得如此快,偏找些最難爬的屋檐和高牆,累得我跟失了。假如你認可給我那套攀牆越壁的家當,紅拂就任你抱住睡到天明,然而卻不可壞我貞節。”
諸葛亮心裡面一熱,再吻了她的紅脣,笑道:“不管你認可與否,這一覺是陪定了我睡了。”
紅拂微微地撒嬌道:“你再說一次看看!”
諸葛亮嘆道:“好了!算我繳械投誠吧,你要什麼餓哦都答應,來!親個嘴兒再休息,要否我給你脫下衣服。好睡得舒服點?”
紅拂慌亂地道:“你敢!我每晚都是這身穿着的。跑起來方便點嘛!”
諸葛亮微感詫異,想起她這七年來每天都活在逃亡的形勢裡,憐香惜玉之心大起,輕聲道:“來!聽話地在我懷中睡一覺吧,那是此人世間最安全寫意的地方。”
紅拂真的伸了個懶腰,合上美目,將粉面埋入他肩項裡,沒多久發出輕微都勻的呼吸聲。
睡意涌襲,沒多久諸葛亮也神志模糊,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諸葛亮驚醒過來。
天還不曾亮,懷裡紅拂淚流一臉,不住叫着爹孃,諸葛亮悽然爲她吻掉淚珠,一會兒後這美女鎮定下來,原來只是夢囈。
諸葛亮確實是太睏倦了,很快又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聽到夏侯氏姐妹向紅拂問安的聲音,才清楚懷內人兒早起牀了。
聽得紅拂輕輕道:“就讓那白馬長史公孫瓚等個夠吧!我家大爺昨天晚上很夜才睡,無論如何亦須多躺一會的了。”
夏侯氏姐妹那敢駁她,聽話地應是。
諸葛亮跳起牀來,天已大白,往門口走去道:“我睡夠了。”
三對妙目飄來,見到他半裸的虎軀,三張粉面同一時間紅了起來。
夏侯氏姐妹不知見過多少男子的身體,然而偏是諸葛亮使她們三魂不見了七魄,理由出去取梳洗的皿具,急急忙忙地溜了。
諸葛亮一把抱住紅拂那條可愛的小蠻腰,笑道:“陪我到劉家軍營去嗎?”
紅拂搖頭道:“不!今天我有點事。”
諸葛亮愁雲密佈道:“你想到那裡去?眼下你是我的夫人了,若現出底細,大家都要死在一塊兒。”
紅拂杏目圓睜,氣道:“只有你才懂虛與委蛇嗎?昨天我是特意先溜出城外,纔再進城找你,由城門親身將我送來,打正管輅夫人的旗號。昨天晚上你溜了到大梟雄府飲酒快活的時候,我和關羽早研究好一切,包保不會給人盤問幾句就壞了你的好事。”
諸葛亮給她逼使應對不及,吻了她粉面道:“你還未說今天要到那裡去呀?”紅拂粉面微紅道:“如玉今天來陪我去找人造裙褂,要不然怎配得起你這大紅人。”
諸葛亮一呆的時候,這妮子搶先溜開,到了走廊處還裝腔作態道:“莫一見到我就抱抱,我是天生出來給你討便宜的嗎?”
諸葛亮沒好氣道:“那今天晚上要否我來哄你休息?”
紅拂俏皮地道:“待我稍後想想看!”笑着去了。
看到她充溢着歡樂的樣兒,諸葛亮心裡面欣慰,同一時間也暗暗心驚。
夏侯氏姐妹捧着銅盤,回來伺候他盥洗更衣。
諸葛亮接着方纔的想着,想着袁紹對他的評語。
他的確是太心軟了,絕不適合生活在這冷血無情的時代。就是那是由於心軟,因此這些伊人一個接一個投奔在他的護翼下,甚至對貂蟬他也恨意全消,再不介懷她曾出賣過他。
固然說在三國時期,有點權勢的人都是妻妾姬婢成羣,可是他終是來自未來二十一世紀的人,思想有異,開始時當然是樂此不疲,然而當身旁的美女越來越多的時候,又不想厚此薄彼,就漸感到疲於奔命。
若不計連帶夏侯氏姐妹在內的侍女羣,在洛陽就有劉楚翹,慕容香和柳無依。此處卻是月英,顏如玉和紅拂,固然及不上明代風流才子唐寅八妻之衆,然而對他來說已愜意得有些兒吃不消。心裡面暗自自省,再不可亂種情緣,免致以後晚晚疲於奔命。
李楚原曾勸喻他酒色傷身,自己不時都將這好朋友的忠告忘了。
異想天開間,紅拂的聲音在外進的內室處響起道:“你是誰?”
劉封的聲音道:“夫人!這是幽州白馬長史公孫瓚,侯爺要來看大爺醒來了沒有。”
白馬長史公孫瓚那陰柔的聲音道:“原來是剛抵長安的管夫人。”
諸葛亮怕紅拂現出馬腳,在夏侯氏姐妹的處每人摸了一把後,急急忙忙地出房迎去。
紅拂事出突然的擺出一副嫺雅溫婉的樣兒,天衣無縫的應對着這直闖到禁地來的白馬長史公孫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