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伸出手來,遞向一面很難置信神色的雷銅說:“若管某隻是虛言,教我不得善終,祖先亦須爲此蒙羞。”
想起當日二人同甘共苦的時間,眼裡不由透現出誠懇的神色。
雷銅看得心裡面一震,猛地伸出手來,與他緊握在一起,羞慚地說:“管先生寬宏大度,屬下”
諸葛亮與他緊握一下,才放開了他,拍拍他肩頭,轉頭回到何瑾處,揮手去了。
雷銅依然呆立在陽光裡,不情願相信世間竟有這種不愛權勢人物,心裡面說無怪乎他叫神算了。
到了內殿,早膳剛完,劉協和何太后將白馬長史公孫瓚送往大隊人馬待着的廣場。
諸葛亮及時趕至,貂蟬、顏如玉和何太后對他美目深注,則是神色各異。
何太后多了幾分深情和情意,貂蟬她們倆個當然是充溢着別緒離情。
諸葛亮知此非密話時刻,來到劉協和白馬長史前,行了大禮後,朝白馬長史公孫瓚道別。
白馬長史公孫瓚眼裡的怨色絕不遜於她們倆個,在劉協身的李傕堆起獰笑說:“管先生若出使薊縣,必是最受侯爺歡迎的貴賓了。”
劉協很顯然不清楚白馬長史公孫瓚和諸葛亮間的曖昧關係,聞言詫異地朝諸葛亮望去。
固然明知今天晚上後再不用見到這個假皇帝,然而諸葛亮還是給他看得整個身體上上下下不自在。
騷動一陣後,白馬長史公孫瓚等登上車輿,由升作了都尉的老熟人馬超領着五百禁尉軍護行,到了城門處,會再與諸葛亮派出的一隊守衛軍碰頭,纔出發前往幽州,途中又有幽州軍配合,安全上應不是難事。袁紹等更不會橫生波折,在這種關鍵時刻去收拾白馬長史公孫瓚。
登車前白馬長史公孫瓚覷了個空告知他說:“這一趟韓當定會上鉤,當我告知他月英不情願同行後,他就馬上去了。”
諸葛亮不情願多言,和貂蟬她們倆個依依惜別,正要離去的時候,給劉協召了到書房商議,李傕則被拒於齊外。
等衛退往門外後,劉協說:“清河孝王劉慶一事果然不假,孤王將虞美人召來嚴詞打探,她最終承認了清河孝王劉慶一個月前確曾秘密來過長安,停留了幾天才走了,不用說都是聯繫一些與他過從甚密的人。”
諸葛亮不知虞美人是誰,想來應是王親國戚一類的人物。因與清河孝王劉慶關係良好,故捲入這事裡。
劉協親身印證了這件事情當然是最好,想起雷銅,順水推舟說:“皇上眼下動靜,定爲逆賊緊密注視着,有何動靜,也會引發他們警覺,在這種形勢下,雷銅將軍反變成一着奇兵,假如皇上秘密下旨,授他部份統領權力,就可與在下緊密攜手合作,一舉粉碎對手詭計。”
劉協大感詫異地說:“將軍認爲他不會壞事嗎?”
諸葛亮說:“至少我們可肯定他不是董卓的人,要不然董卓就不會教我去算計他。好讓郭象坐上他的位置,皇上莫擔憂!雷將軍是個人材,那趟失職,實是意外之外,有可能恰好是董卓將宮內秘密外泄給襄賁侯劉虞的人曉得,好令皇上革去雷將軍之職。”
劉協想想也對道理,使人召了雷銅進來,訓諭一陣後,命他和諸葛亮緊密攜手合作,若真的能夠立功,重重有賞。
雷銅至此那還不感恩不盡,仨人謹慎研究了今天晚上收拾對手的細節後,諸葛亮快馬加鞭,趕往月英寄居的劉宅去。
還不曾來到劉宅,諸葛亮等就吃了一驚,原來宅前車馬不絕,此來彼往,來送別者的座駕排滿街道的兩邊,還有問道而來的平民百姓,將對着宅門的一截街道擠得車水馬龍。
諸葛亮出現的時候,人人爭相指着他低議說:“那就是管神算了。”
也有人高呼說:“這時方是真正的英雄好漢呢。”
諸葛亮搖頭苦笑,領着大家跳下馬來,這一趟紅拂率先發難說:“我纔不在外面等候你,說什麼都沒用的了。”
諸葛亮那鬥得過這淘氣公主,交待馬超在宅外維持秩序後,和紅拂擠了進去。
劉府的僕人早得交待在此迎他,將他引進內院,正等候出發的夏侯氏姐妹,見他來到,大爲高興過望,投進他懷中,放聲大哭。
諸葛亮手足無措地寬解二女的時候,月英不知憑着什麼仙法,竟順利溜了進來見他,抱責怪說:“真煩死我!”見到仨人旁邊站着個近衛軍,定睛細看,才認出了紅拂。
夏侯氏姐妹尷尬地走了諸葛亮的懷抱,然而兩對兩眼早哭腫了。
紅拂表現出她溫婉的一面,拉着夏侯氏姐妹到一旁加以勸解撫慰!
諸葛亮笑說:“你怎麼逃脫來的?”
月英沒好氣說:“讓水鏡先生去收拾他們好了,我纔沒有那個精神。”
接着小聲說:“韓遂方纔告知我,周瑜領着五百多名兵丁,要送我到幽州去,他們刻下正在城外等候我,怎麼收拾纔好呢?”
諸葛亮假笑說:“莫擔憂!他僅是借送你爲名,搶先離開長安,好與今天晚上城內出現的事分清界線,事後才返來查看結果。”接着迅說出了韓當一事。
此時親信來催,出發的時間到了。
月英先使人帶夏侯氏姐妹秘密登上車輿,始由諸葛亮、馬超等領着數百名守衛軍前後護駕,開往東邊城門去了。
午前時份,車馬隊穿門出城,向西面西涼而去。守衛軍的兵員數目則增加至千人之衆。
諸葛亮交待了怎樣收拾周瑜後,和紅拂躲上了夏侯氏姐妹的車輿,隨隊出發。
才走了半里許路,守候在西邊城門的周瑜率着五百多名兵丁,旋風般趕了上來。
月英交待隊伍停下,等周瑜驅馬來到車旁的時候,不高興說:“國舅爺追來有什麼貴幹?”
周瑜跳下馬來,到了車窗旁說:“這一條路上常有毛賊出沒,周瑜安心不下,想親送小姐一程,咦!小姐不是要返幽州嗎?方向有點不對呢?”
後一架車輿內的諸葛亮偷看過去,見到周瑜一臉憤憤的神色,很顯然是認爲月英在騙他。
月英甜美的聲音深情地在車內響起說:“國舅爺誤解了,月英先要送水鏡先生到西涼,纔再由那裡取道回幽州,國舅爺請回去吧!月英懂得照顧自己的了。”
周瑜假笑說:“月英小姐此去,終點站果真是薊縣嗎?”
月英聲音轉寒,冷喝說:“月英的事,那到你來管。來人呀!”
劉封高應一聲,拍馬而至。
月英平靜地說:“假如有人敢跟來,給月英凌遲處死。”
周瑜大驚失色說:“小姐!”
劉封一聲領命,打出手勢,讓隊伍接着啓程,自己則領着一隊人馬,攔着周瑜和他的兵丁。
周瑜飛身上馬,勃然大怒說:“即使是你們皇上見到本人,亦須恭恭敬敬,哪個人膽敢攔我。”
劉封那將他放在心上,假笑說:“國舅爺管試試,若再跟來,休怪屬下手上武器無情。”
周瑜氣得俊臉陣紅陣白,只是見對手神色堅決,兵員數目又比自己多上一倍,動起手來何來把握。月英等逐漸去遠,劉封一聲呼嘯,護後的數百名騎兵隨他往隊伍追去,剩下週瑜和親信們對着馬蹄踢起的煙塵,愣在現場。
剎時間,周瑜曉得自己將從今往後都失去了這絕代佳人。
半個時辰後,往涼州的大街偏離了草原,進入了林木區處,諸葛亮抱住夏侯氏姐妹說:“路途上聽話地聽水鏡先生的話,很快你們就可回到洛陽,那時我們又能夠在一起生活了。”
她們倆個含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