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說:“我在想怎樣可請求董將軍暫緩收拾曹操呢?”
董承笑說:“我董承哪裡是徒逞勇力的孔武有力頭腦愚蠢之人,孔明既有此奇招,我和吳子蘭就暫且靜觀其變。不過假如你殺不死郭嘉,就輪到我們採取行動收拾曹操了,總好過給他以毒計殘害。”
諸葛亮拍胸口許諾說:“給我幾天時間吧!有可能我能夠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教他死得糊里糊塗哩!”董承詫異地瞅着他,霎時間無言以對。
諸葛亮靈巧地翻過高牆,落到花滿樓的後花圃裡。
這時剛過了二更天,花滿樓主樓之後的七、八座別館,還是燭火輝煌,笙歌處處。
諸葛亮好一會才辨認出典韋方纔招呼他的那座雅院,只見還是燈光燦然,不由得叫起苦來,同一時間也心裡面覺得詭異,難道是他走後,又用了來招呼另一批貴客嗎?
好奇心大起下,他藉着夜色和花草樹木的掩蔽,悄無聲息地竄了過去,到了近處的時候,駭然伏下,心兒忐忑狂跳。
原來大門處有一批大漢在守護着,其中幾個明顯是曹操的手下。
難道是是曹操來了嗎?
留心細看去,只見別館四面都有人在巡逡警衛,嚴密到了極點。
這肯定難不倒他這懂得飛檐走壁的特種將士。
察看了形勢後,他選了別館旁的一棵大樹,敏捷攀了上去,再射出繩爪,橫度往別館人字形的一邊瓦面上,才一絲不苟沿索滑到了檐邊,探頭由近檐頂的通風口朝內望去。
一看下立馬驚慌失措,手足冰寒,差不多由屋頂掉了下來。
只見燭火輝煌的議事廳裡,站了典韋、郭嘉、花滿樓的樓主蔣幹,醉鳳仙和慕容雨煙五個人,正在研究被移開了長几下地宴會上的酒漬。
蔣幹嘆說:“郭先生確是運籌帷幄,先教我贈諸葛亮以寶物,好教他不起防着之心,又使他以爲出手的是我們的好雨煙,誰知要他命的則是我們的醉鳳仙姑娘。”
典韋說:“對郭先生的高人一等,我典韋是沒話說的了。最妙是這傢伙還以爲自己逃過大難,再不起防範之心,真的是賞心悅目。”
這時正門大開,曹操春風一臉,精神奕奕的走了進來。
在諸葛亮瞠目結舌,整個身體上上下下血液差不多冰凝之下,慕容雨煙乳燕投懷的撲入了曹操懷內去,嗲聲說:“雨煙爲曹丞相立了大功,曹丞相該怎麼賞我哩!”
曹操的手由她的纖腰落到了她的豐臀上,大力拍了兩記,邪笑說:“那就讓我今天晚上好好酬勞你吧!”
郭嘉則伸手抱住醉鳳仙說:“曹丞相莫忘了我們的好醉鳳仙,若不是靠她那條香舌,諸葛亮哪會上鉤。”
上面的諸葛亮整個身體上上下下發麻,差不多要撲下去給曹操拼命。
天啊!
自己的肚內竟有了隨時可取自己一命的五毒化骨散,三國時期又沒有要開刀的手術,他諸葛亮不就是死定了。
曹操此時抱住慕容雨煙,到了那片酒漬旁,低下頭細看了一回後,朗聲大笑說:“任你諸葛亮智比天高,亦須着了我曹操的道兒;卻還以爲反算了我們一着,到喉嚨被藥液蝕開了個口兒的時候,還不知是什麼一回事呢。”
諸葛亮聽得福至心田,燃起了盼望。
若藥囊只是黏在喉嚨處,就有取出來的可能了。
典韋說:“雨煙姑娘的演出才賞心悅目哩,就連我都差不多給她騙過了。”
曹操低下頭吻在慕容雨煙的紅脣上,弄得她呀呀呀呀,我見猶憐。
典韋伸手按在蔣幹的肩頭上,笑說:“這件事情實現後,蔣樓主當的這個官,定會不同一般哩!”
蔣幹高興地稱謝後,又有點憂慮地說:“那東西會不會無意間給他吐出來呢?”
倚着郭嘉的醉鳳仙嬌笑說:“樓主稍安勿躁好了,那東西不知黏得多麼緊,若不是給他的舌頭捲了過去,妾身還不知怎辦纔好呢。”
郭嘉接過話頭說:“這東西最不好就是會黏在杯底,要不然我的心肝就不用犧牲她的香舌,給這傢伙大討好處了。”
典韋笑說:“只是佔了點小便宜吧!大便宜肯定還是留郭先生了。”
霎時間男的浪笑,女的不依嬌嗲。
諸葛亮心急如焚,巴不得立馬走了,想辦法將那五毒化骨散弄掉。
這一着奇招確是高明,那時候舌頭交纏,三魂不見了七魄,何曾料到竟是死亡之吻。
自己也確是大意,以爲對手不清楚自己識穿了慕容雨煙是他們的人,還一陣造作,真要讓人笑穿了肚皮。
曹操笑說:“一刻值千金,郭先生該到鳳仙的香閨,好好答謝美人了。”
轉向蔣幹說:“蔣樓主這一次做得很好,我曹操必不會忘記你。”
仰天大笑,擁着慕容雨煙去了。
諸葛亮曉得再不會聽到什麼秘密,悄悄走了。
諸葛亮慘呼一聲。
關羽由他張開的大口裡,將彎曲了的銅條抽了出來,尾端的小圓片上黏着一粒烏黑色的藥丸,只有蒼蠅般大小。
旁邊的孫乾、張飛、馬忠、廖化等人齊稍稍放鬆下來,抹掉額上的冷汗。
諸葛亮嚥着被刮損了的咽喉,無言以對。
關羽將五毒化骨散移到眼前,大家都俯近研看。
張飛恨之入骨說:“有何辦法將這五毒化骨散送進郭嘉的喉嚨裡去呢?”
諸葛亮清了清喉嚨,沙啞着聲音說:“這五毒化骨散假如是混在酒裡,就會黏在杯底,可是在毒死在藥湯裡,卻沒有這種形勢。”
孫乾大爲激動地說:“那即是說,一旦我們獲得那條藥方,當可找到其中某種藥物,能夠中和它的黏性,到進入喉內纔會黏着,這樣看起來,要毒殺郭嘉再非難事了。這藥方必然會留下紀錄來的。”
關羽一震下望往諸葛亮,二人同一時間想起了徐庶,隨即又搖頭。
若徐庶可十分容易向郭嘉下毒,早將他毒死了。
馬忠失望說:“即使是找到那可中和這五毒化骨散黏性的辦法也沒有用,難道是捧碗藥湯去哄他喝下去嗎?”
諸葛亮說:“這事大可隨機應變,五毒化骨散由我隨身攜帶,再相機行動。夜了!我們竭盡全力睡一覺好的,要不然明天恐沒有精神去收拾郭嘉另一些陰謀詭計,二哥和冀德更需要小心謹慎。”
大家無不認可,各自回房休息。
諸葛亮回到後室的時候,不由想起了月英等衆嬌妻,神不守舍間,嗲聲嚦嚦在耳邊響起說:“大爺回來了!”
諸葛亮詫異地望去,只見九竅女鄒巧和衣躺在一角地席處待他回來,看樣子是剛給他吵醒過來的,看她釵橫鬢亂的海棠春睡後的神態,心裡面大叫不好了。
自慕容香和杏兒衆女去世後,他飽受折磨,整整一年有如活在噩夢裡,英雄氣短,偏又步步落在不利位置。使他再不願有男女間新的重責和感情上的承擔。
對蔡琰如是,對紅娘也如是。
他固然承諾孝文侯兄弟對紅娘竭盡全力地而爲,然而則是敷衍的成份居多,絕不熱心,也自然知道不一定鬥得過典韋。
不過都及不上眼前的九竅女鄒巧使他頭昏腦脹。
看她行動脾性,很顯然是自尊心極重和死板的人,敢愛敢恨。
多虧眼下和她關係尚淺,還有轉圜的餘地,乾咳一聲說:“那麼夜了,還不回去睡嗎?”
九竅女鄒巧起身作揖後,深情地爲他脫下外袍,高興地說:“早睡過了,眼下不知多麼精神,孫乾佈置了最後那間房子給我,眼下讓丫鬟伺候大爺沐浴好嗎?”話完雙頰早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