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奇蹟般,兩團血立馬和在一起,旗幟鮮明。
大家齊聲喝彩。
諸葛亮立感身輕似燕。
未來就是那麼恐怖,明知玄德必過此關,然而身在局中,總是不能自己。
諸葛亮的私帳裡,月英衆女一絲不苟的爲諸葛亮清洗傷口和換藥的時候,關羽回來了,坐下高興地說:“找到幽州牧劉裕的人了!”
諸葛亮大爲激動地說:“在何處?”
關羽似乎心境甚佳,一邊由懷中掏出地圖,邊說笑說:“竟給軍師歪打正着碰對了。”關羽指着圖上離大本營五十里許的一處山巒續說:“這山林木深茂,位於潁河上游,有七個山洞,鄉人稱之爲‘臧軍洞’,幽州牧劉裕想得周到,即使是明知他們藏在那裡,也難以可找得着他們。我們只知他們在那裡,然而卻沒法把握到他們有多少人。”
劉楚翹天真地說:“二哥果真是誇大,將整個山區包圍了,接着縱火燒林,不是可將他們迫出來嗎?”
諸葛亮最愛看劉楚翹的小女兒家嬌憨態,淺笑着說:“春霧溼重,這時候想燒林該是做白日夢,噢!”
一手抓着劉楚翹打來的小拳頭,他依然口上不讓說:“除非燒的是劉大小姐的無名火,那又自作別論。”
月英按耐不住大笑說:“我們的孔明死而復生,整個人都變得俏皮了。”
顏如玉伏到劉楚翹背上,助她由諸葛亮的魔爪裡將小拳頭拔回來。
關羽探頭察望着他的傷口痊癒的形勢,邊說:“不過他們若離開臧軍洞,絕逃不過我們的兄弟。嘿!我看該出動我們的兒郎,讓他們多點時機獲得實戰的資歷了。”
諸葛亮伸手按着關羽肩頭,笑說:“這等事由二哥做決定好了。多虧司馬懿不在許昌,要不然形勢就更加撲朔迷離了。嘻!反正在曹操眼裡,我僅是個尚有兩天半命的人,不管我在這兩天半內做什麼,他都會韜光養晦,還打算假情假意,好讓人不猜疑是他害我,更重要是得隱瞞伏皇后,在這種形勢下,我若不去沒事找事,就對不住真正的死鬼郭嘉所想出來的這條毒計了。”
顏如玉正助月英半跪宴會上爲他包紮傷口,聞言微微地撒嬌說:“諸葛大哥你一天腿傷未愈,我們姐妹都不容你去呈一時之快採取行動。”
諸葛亮故作大驚說:“誰說過我要去和人採取行動爭雄?”
月英啞然笑說:“玉妹他在耍弄你啊!快向他進攻,看他會不會呈一時之快採取行動。”
正鬧得亂成一團的時候,蒙古包的入口處簡雍報上說:“才女到!”
諸葛亮心裡面浮起蔡琰的絕世姿容,就在這剎那,他醒悟到今天大家都那麼開懷的原因,就是終如願算計了郭嘉。這人一天不宰掉,他們都難以有好過。
自將五毒化骨散送回到他的咽喉處後,他們馬上如釋重負,就連向來嚴肅的關羽也經常侃侃而談。
不過世事無絕對,郭嘉一天未斷氣,他們依然須一絲不苟,不能讓對手曉得紕漏。
此時夏侯霜夏侯雪兩姐妹剛爲諸葛亮理好衣服,蔡琰沉着玉臉走進包內來。
與蔡琰交往至今,這美女還是第一次找上諸葛亮的“地方”來,他這時涌起的那種情愫非常怪異。不過鑑貌辨色,卻似是有點兒不妙。
劉楚翹喝彩說:“琰姐又不早點來,我們剛來了一場大對決哩!”
月英心細如髮,愁雲密佈說:“琰姐有何煩惱?”關羽則和蔡琰見過面後,借勢退下。
蔡琰在月英對面坐下,輕輕說:“我想和你們的孔明說幾句話。”
衆女稍稍感到詫異,月英亭亭長身而起,說:“過河的時間就要到了,我們在外面備馬等候你們。”語畢領着劉楚翹、顏如玉和夏侯氏姐妹等出帳去了。
諸葛亮訝然看着蔡琰,說:“何事令才女那麼不高興哩?”
蔡琰瞅着他語氣冰冷地說:“蔡琰那敢不高興,還應恭喜軍師,娶得了曹操如花似玉的心肝女兒呢!”
諸葛亮這時才明白是什麼一回事,按耐不住大笑說:“才女誤解了,這事錯縱複雜,曹操既不想將女兒嫁我,我也不會要這種女人做妻子。”
蔡琰詫異地說:“那怎麼會皇后告知我,曹操請她頒佈你們的婚事,又說你認可了呢?”
諸葛亮淺笑着望着她,輕聲說:“才女能不能信任我一趟呢?祭天后你就可由月英處得知事情始末了。”
蔡琰緊繃着粉面,不高興說:“怎麼會軍師說話總是拖拖拉拉、含糊不清,你當蔡琰是什麼人?”
諸葛亮原是言者無心,然而聽者有意的“那聽者”,竟心裡面一熱,衝口而出說:“才女想我諸葛亮當你是什麼人呢?”
蔡琰左右粉面立馬被紅暈全佔,大聲撒嬌說:“軍師又想對蔡琰冒犯嗎?”
諸葛亮立馬想起那天抱住她小蠻腰的醉人感覺,乾咳一聲說:“諸葛亮怎有那麼大的膽子。”
蔡琰見他眼神遊移到自己腰身處,更加是無地自容,頭低垂,咬着脣皮說:“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諸葛亮望着她似向情郎撒嬌的情態,心裡面一熱,移了過去,挨近她旁邊,將嘴靠近到她晶瑩似玉的小耳邊,享受着直鑽入心的陣陣髮香,輕聲說:“此乃重大的機密,不可傳之二耳,因此才女切莫怪我這樣的和你說話兒。”
蔡琰誘人的輕震,就連耳根都紅透了,小耳不勝其癢地顫顫巍巍地說:“軍師曉得自己在做什麼嗎?”
這是蔡琰第一次沒有躲過他,諸葛亮大感新奇,那還記得蔡琰乃碰不得的美女,戲謔地說:“那我說還是不說呢?”蔡琰不情願看他,微一點頭。
諸葛亮強制心裡面那股想親她耳垂的衝動,卻又按耐不住盯着她急促起伏的美乳,輕輕說:“那是由於曹操使人對我下了毒,估量我絕活不過這兩天,因此纔將女兒賜婚與我,還打算昭告天下,那我假如有閃失,就沒有人猜疑他了,至少可騙過皇后。”
蔡琰猛抖一下,粉面轉白,忘乎所以別過頭來,差不多就兩脣相碰。
諸葛亮嚇得仰後半尺,旋而又點懊惱地說:“教才女受驚了。多虧我識破了他的詭計,破去了他下毒的身手,然而這件事情曹操卻不明就理,依然將女兒嫁我,事後肯定想盡方法要悔婚,那時皇后就知他在騙她了,因此我才假裝應允。”
蔡琰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捧着胸口猶有餘悸說:“差不多嚇死我了。”隨即又粉面緋紅,那場面有多動人就如此動人。
諸葛亮高興地說:“多謝才女關心。”
蔡琰固然紅潮未退,神色卻迴歸常態,微微淺笑,深情地說:“算我這一次冤枉你吧!就與你方纔想找了個藉口對我冒犯兩下扯平。然而從今往後卻不許再犯。唔!弄得我耳朵怪癢的。”
諸葛亮心予神授,笑着點頭說:“才女既明言不允許我對你冒犯,我會考慮一下,晚點再告知你我的決定好嗎?不過這又是重大的機密,不可傳於外人。”
蔡琰“呵呵”嬌笑,我見猶憐地白他一眼,款款而起說:“你這人哪!真讓人拿你沒法。”
諸葛亮陪她長身而起,攤手說:“一旦才女不再整天爲我發怒就阿彌陀佛了。”
蔡琰感慨嘆說:“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何事都不和蔡琰說清楚,不迫你就不情願和盤托出。是了!方纔你一擲五鏢的事,已傳遍軍營,路人皆曉,我由皇后包內出來的時候,就見到那典韋和紅娘等在研究靶上的暴雨梨花鏢。”
接着低着頭輕輕說:“軍師能不能送一根暴雨梨花鏢給蔡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