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世子劉璋成了僅有的外賓,居於玄德右邊的首席,接着就是曹操和幽州牧劉裕那兩席了。
幽州牧劉裕體型碩長,面容有點蒼白,予人沉於酒色的紈褲子弟那種感覺,一對眼睛沒有何神氣,伴着他的是兩個幕僚式的中年人,看服飾都該是皇室的人。
曹操經常相身旁的典韋耳語,特別地曹無雙卻出現宴會上,還經常窺探諸葛亮。
徐晃、龐德在後席處,另外還有兩個曹府有地位的食客,諸葛亮都曾見過,霎時間卻記不起他們的名字。
兵員數目大約與昨夜相若,吳倩葇、紅娘等娘子軍在最遠一端的外圍處湊了四席,可見即管是漢庭,也因她們本身顯赫的地位,默許了娘子軍的存在。
只是席中沒有月英和蔡琰這兩位絕代佳人,無論如何亦須失色很多。
燒好的野味酒菜流水般由禁尉軍端上幾桌來,空氣中充盈着肉香火熱的味道。
爲了防止有人在酒食裡下毒,禁尉軍中有專人擔當這方面的保安。
伏皇后經常和玄德說話,只不知她是不是藉此時機與皇叔修補出現了裂痕的關係。
由於杯盤交錯和談話聲喧天震耳,龐統靠近到諸葛亮耳邊說:“劉皇叔對大人推薦的魏延十分高興,這人的兵法謀略,真的是非同凡響,難得他尚那麼年青,假以時日,必是我大漢一員王佐之才。”
諸葛亮大感欣慰,有趙雲、月英和龐統仨人同一時間稱賞這人,魏延一定不會差到那裡去了。
這恰好是他收拾曹操的長遠主意,就是起用東漢裡有才能的人,既易於爲大漢軍方接受,又隱然形成一個以東漢爲骨幹與曹操和楊修打對臺的軍政集團,同一時間鞏固玄德的君主地位。
這時益州世子劉璋拿起杯子向玄德和伏皇后祝酒,大家立刻和應。
諸葛亮放下杯盞的時候,輪到孝文侯傾身過來說:“劉皇叔已和我們說了有關奸黨的事,就讓我們兄弟小心謹慎,你主外我主內,將奸黨一舉掃平。”
諸葛亮笑說:“你這傢伙弄錯了,是內外都由劉皇叔作主,我們只是聽命行動。”
孝文侯一呆說:“劉皇叔還不曾”
諸葛亮說:“你難道是不知劉皇叔乃天生的軍事政治天才嗎?不是要由劉皇叔親身提點你吧?”
孝文侯乃才智過人之士,聞言醒悟說:“哎,是我難免犯迷糊了,來,喝一杯。”
孝慧侯湊過來說:“昨天晚上諸葛兄說輸了給典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孝文侯聽談的是有關紅娘的事,神色馬上嚴峻起來。
諸葛亮心想只爲了這兩位好朋友,犧牲自己也沒話可說了,何況紅娘又是那麼佳人,坦誠地說:“我剛和你老妹說過話,以前的事不再提了,然而未來怎樣發展,則依然難估計。那是由於你老妹對典韋不是無情,祭天后我就要離開許昌一段時間,所有人都不懂得在這段時間裡會出現何事。”
孝文侯斬釘截鐵說:“那不如先定下名份,假如典韋依然敢來逗小妹,我們就可出面阻攔了。”
諸葛亮下定決心說:“假設紅娘肯認可,那就那麼辦吧。”
孝文侯兩兄弟大爲高興,也是心裡面感動,明白到諸葛亮有大半是看在他們的情面上。
孝慧侯最衝動,立馬退席往找紅娘去了。
此時曹操猛然間起身向益州世子劉璋敬酒,同一時間說:“嘗聞你刀法善走輕盈險奇的路子,不知能不能讓我們見識一下呢?”
場內立馬靜了下來,人人都將眼神投向益州世子劉璋。
諸葛亮心裡面一震,曉得多次和益州世子劉璋交往的事,已落入曹操耳裡。
眼下他就是找了個藉口公開打擊益州,好向自己炫耀。
假若自已被迫採取行動,就更正和心意。
眼下誰能擊敗他諸葛亮,將立可成爲大漢的第一刀手了。
曹操還不曾有空說話,諸葛亮率先發難的大笑說:“暢快淋漓,暢快淋漓!假如魏王是要我和典大人半路罷手,如此屬下無論如何也不會認可。我看場內也沒有誰人會認可。”
全場其他所有人馬上爆起一陣采聲,力撐諸葛亮不情願罷休的打算。
呼叫聲此起彼落,曹操這時即使是說話也沒有人聽得到了。
曹操沒想到諸葛亮明目張膽地不給他面子,很顯然要和典韋分出生死,心裡面暗自生氣,卻又是無能爲力。歸根到底這件事情確由他一手策動,迫諸葛亮出手,那知諸葛亮那麼高明。
連典韋都多次落在不利位置。
更讓人吃驚是諸葛亮那種視死如歸,以死相拼的打法。
他曹操明知諸葛亮活不到明天此刻,何曾情願於此際白白賠上個典韋。
而使他氣惱的是諸葛亮竟棋高一着,不管他說什麼話,都有理沒理的先硬說他曹操是想中斷切磋武藝。更使人人都覺曹操是怕典韋會落敗受傷了,這自然大大滅了典韋的銳氣。
典韋固然明白曹操是一陣好意。然而在這種轟轟烈烈的形勢下。曉得假若脫逃,那這一生難以再有顏臉向諸葛亮明目張膽地挑戰。大吼一聲,並向曹操恭敬作揖。
大家知他有話要說,呼地靜了下來,所有眼神轉移到典韋身上。
典韋臉容肅穆,平靜地說:“屬下明白魏王打算,是不想見到軍師和屬下有流血場面出現。魏王請稍安勿躁,軍師和屬下只是切磋較技,點到即止。屬下盼望能接着與軍師切磋。”
其他所有人馬上爆起震天采聲,曉得好戲依然接着登場。
諸葛亮託刀含笑而立,心懷大暢。
他最終克服了技不及典韋的心理障礙。同一時間明白到若今天晚上都勝不過典韋,那從今往後再難以贏他了。
最有利的因素,莫過於眼下這恐怖的對手總不情願和自己“同歸於盡”了。
試問從今往後還那來這種妙不可言的形勢。
曹操臉色數變,曉得再不能制止切磋武藝的進行,同一時間想到諸葛亮下了拚死收拾典韋的決心,不由私底下仰天長嘆。
事情發展至此,真的是他料想不到。
他求助的往伏皇后望去,明顯發覺這大漢皇后正癡癡迷迷地愣愣地看着諸葛亮,徹底看不到他的暗號,正下定決心時。吳子蘭適時振臂喝說:“劉皇叔請指示切磋武藝該否接着下去。”
事情馬上交到玄德手上,再由不得曹操作主了。也相當於當着衆人的面摑了曹操一巴掌。
玄德環視四面擠得車水馬龍的東漢,眼睛亮了起來,特別平靜地說:“魏王請先坐下!”
曹操也是不一般的人物,仰天大笑說:“各位誤解了。那麼賞心悅目的刀賽,我曹操怎捨得將它中斷,然而想掛個采頭,誰假如是得勝者,我就將女兒嫁給他好了。”
此語一出,全場馬上一片譁言,形勢更趨熱烈。
曹無雙沒想到乃父有此建議,愣了一下,旋則霞燒粉臉,驚慌失措,不勝嬌羞。
在這種形勢下,她肯定是無法抗拒。
典韋則雙目一道寒光驟盛。
要知若勝的是諸葛亮,那曹無雙嫁他一事勢成功實,即使是他明天晚上毒發身亡,未來曹無雙即使是恢復自由之身,也勢不再嫁給他這失敗者。
因此曹操此語一出,實逼使他今天晚上非勝不可,霎時間鬥志昂揚,再不像先前的擔憂多多,認爲不值得與對手以生死相拚的心境,馬上煙消雲散。
諸葛亮一直在覺察曹操,見到他向雜在人羣裡圍觀的郭嘉互打暗號,而郭嘉則手指微動,朝曹無雙提攜,不由暗叫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