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說在三國時期,對兵丁來說殺人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張飛那種在殺人前後都若無其事的立場,卻對敵我都帶來很大的震撼。
諸葛亮當年找選十八人當隨身鐵血精騎的時候,其中一項要求就是百折不撓的心志,只有不怕殺人和不怕被人殺,纔有條件入選。
在這虎狼當道的戰爭年代,對對手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若這一趟被擒的乃是他們,想這樣暢快淋漓的死掉也不能,特別是月英、如玉這些美女們。
諸葛亮指着另一人,泰然自若地說:“誰是穆兒黑?”那人雙足一軟,學早先兩個同夥般坐跌地上,眼神卻望往其中一個特別粗壯嚴峻的漢子。
那漢子知露了底,移前少許大聲說:“不用問了,我就是穆兒黑,若你們敢……”
“嘭!”
諸葛亮一腳踢出,正中他下身要害。
痛得他立馬蝦公般彎倒地上,痛不成聲。
諸葛亮笑說:“帶他到艙底大刑伺候,看他死要臉到何時。”
隨即李嚴、張飛等七情上臉地押着他去了。
其他俘虜人人臉如土色,揮身顫慄。
諸葛亮說:“將這些人分開盤問,接着再對口供,誰人有半句假話,又或特意遮掩,凌遲處死。”
軻萬山等人一擁而上,與其他鐵血精騎將俘虜帶到不同角落盤問去了。
弓腰姬的誘人的軟弱無力地靠貼諸葛亮,輕輕說:“到今天我才見識到這種雷霆萬鈞的伎倆,我以前對人確實是太易心軟了。”
諸葛亮輕擁了她玉肩一下,輕聲說:“先回艙休息吧!明天早膳的時候,會有審訊得來的情報了。”
弓腰姬象是很留戀挨着諸葛亮的感覺,小聲說:“怎麼處置這些人呢?”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我很想將他們全數放掉掉,然而這則是最愚蠢的舉動,特別他們見到了我們的伎倆,會生出猜疑,弓腰姬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天明的時候,船上再無半個俘虜,血跡都被洗刷乾淨。
在主艙進早膳的時候,諸葛亮對弓腰姬說:“這事背後的策謀者不僅有穆圖,還有孫楚和一個叫穆飛的人,夫人有何感受嗎?據說恰好是穆飛將夫人會到建業的情報知會孫楚和穆圖的。”
弓腰姬粉面轉白說:“我肯定認識,穆飛是輔吳將軍府中食客之一,一直擔當與我們通情報,沒想到竟出賣了我們。”
摩雲翠顫顫巍巍地說:“會不會輔吳將軍也是背後的主謀呢?”
弓腰姬堅決搖頭說:“輔吳將軍一定不會這樣做,何況若比能能夠復位,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他更非這種唯利是圖之人。看起來穆飛該是給穆圖收買了。”月英說:“穆圖和孫楚怎麼會要置太子於死地呢?”
弓腰姬說:“眼下吳境之內,共有十多個諸侯國,其中以一是步度根集團(檀石槐後裔),擁衆數萬,據有雲中、雁門一帶,二是先王的力量集團,分佈於代郡、上谷等地,三是原來聯盟“東部大人”所領屬的若干小集團,散佈於遼西、右北平和漁陽蜀漢。三國最是強大,兵員都達上萬之衆,故深遭孫權顧忌。不過他固然有吃掉之意,卻不情願大意妄爲,怕激得衆侯國聯手抗楚。而衆國中又以我們軻家聲望最高,隱有衆侯之長的威望。因此孫策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我們;然而卻不情願旁若無人,只敢策動大奸雄周通化謀反,可是鮮卑國的子民還是心向我們軻家,其他侯國也對軻家復辟一事大力力撐,故此周瑜所代表的周族何曾情願讓我們回國呢?”
顏如玉說:“既然這樣,夫人這番往建業去,不就是自投羅網。”
弓腰姬說:“眼下建業最後決定權的,依然非周瑜,而是輔吳將軍。兼且四大家族裡除了像孫楚和穆圖這等投奔周族的無恥之人外,大多數人都不高興周通化這個外族人做鮮卑王。即管周瑜也不情願明目張膽地說力撐周通化。這一趟賤妾一途人要先往建業,就是要正式向東吳投訴周通化背主叛變的不合法舉動。那是由於先主是正式受朝廷王命策封的。”
諸葛亮心裡面叫妙,說:“這就最好了,我看周瑜一定會想方設法將事情拖着,那是由於他若明示周通化背叛有理,勢將使諸侯國人人自危,更增離心之意。假若我們有何閃失,那就人人都知是誰幹的了。因這件事情情曝光,我們反最具安全。”
摩雲綠“呵呵”嬌笑說:“臥龍先生的用詞真怪,什麼‘閃失’‘曝光’,然而聽上去又覺十分貼切賞心悅目。”
諸葛亮肯定曉得自己這問題,含糊的鬼混過去說:“這些時間我們該可放鬆一下了。”
弓腰姬笑說:“不,該說爲你裝扮的時間到了。”
諸葛亮坐在艙房內的梳妝幾前,望着銅鏡的反映。鼻端嗅着摩雲翠和摩雲綠的芬芳衣香,如入衆香之國。
摩雲翠熱情地按着他兩邊寬肩,跪在他背後由左肩膀探出頭來,陪他望着銅鏡的反映說:“弓腰姬並沒有誇大,我們兩姐妹曾從東吳第一化妝巧手公孫大娘習藝,任何臉孔到了我們手上,想變怎樣就變怎麼樣。”
諸葛亮感到她的慷慨地壓在背上,大吃不消,又不好意思着她挪後一點,同一時間老實說也很覺享受,唯有說:“可是我是男子哪!”
坐在另一側正翻弄幾個化妝箱的摩雲綠嬌笑說:“東吳的男子最愛妝扮,我們以前每天都給皇上妝扮哩!”說完神色微黯,很顯然是念起先夫。
摩雲翠說:“我們每天給你敷面一次,保證沒有人可將你認出來。”
諸葛亮心想:“難道是沒有人見過慕容軒嗎?”
摩雲翠對諸葛亮愈看愈愛,差不多將粉面貼在他左頰處,眉眼如絲地說:“慕容軒是鮮卑人,屬最大的鮮卑族。弓腰姬就是鮮卑第一美人,弓腰姬還曾隨先君到建業見過孫權,慕容軒於逃生前則從未試過踏出鮮卑半步,就連周通化都還沒有見過他,建業想找個認識他的人就難了。”
諸葛亮心裡面說無怪乎軻家那麼得鮮卑人力撐,原來是用了和親的政策,弓腰姬不用說都是族長之女那類有地位的人,無怪乎東吳人那麼怕軻比能回鮮卑了。
摩雲綠來到諸葛亮前面。用神細察他的臉孔。
諸葛亮說:“還有三天才到建業,兩位夫人不用馬上就採取行動吧?”摩雲綠眉眼一拋,微微地撒嬌說:“我們要試試那種辦法最能改變你的樣貌嘛!還可能要特別配方,幾天的時間怕都不夠用呢。”
背後的摩雲翠吹了一口氣進他耳內。呢聲說:“不高興我們姐妹伺候大爺嗎?我們學過推拿之術,最懂伺候男子的了。”
話完就在他肩肌處搓揉起來。
實事求是,那是十分高的享受,而且她肯定是此中大家,諸葛亮不由自主地嘻哼發話。
摩雲綠橫了他勾魂的一眼後,取起一個小盅,沒多久弄了小杯漿糊狀的白色東西,以小玉杵攪拌着說:“你的皮膚比較黝黑,待妾身爲你弄成好像很久沒見過太陽的樣子,那其他人更不會起猜疑了。”
接着一絲不苟將鉛粉抹到他臉上去,涼浸浸的,加之她纖柔的玉指輕輕撫揉,諸葛亮霎時間不知人間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