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面如死灰,同一時間下了決定,不僅要加強防衛,暫緩分出一半兵員數目去支援蜀漢的馬超,還打算特別在偵察和情報上做工夫,要不然就是妻離子散之局。
玄德心情矛盾地說:“曹操理由建鄒炎修漢宮缺財,拒而不發餉銀予魏延的新軍,致使到眼下只能夠徵集到數千人,就連兵器盔胄都不完備。要不然我就能夠遣他駐在蜀漢附近,好和軍師有個呼應。”
諸葛亮笑說:“劉皇叔稍安勿躁好了,我有足夠保護自己的實力,有了張遼牽制曹操和許褚,他們只能夠做些小動作,換而言之在誅殺曹操前,無論如何亦須將張遼留在許昌,那曹操就力不從心了。”
玄德仰天長嘆,還有些許無能爲力的神態,岔到新的話題去說:“皇后今早將我召了去,訓斥了我一頓,責我事事都隱瞞她,果真是氣人。她自己其身不正,教我怎麼尊重她呢?這樣的皇后不如沒有了更好。”
諸葛亮知他和伏皇后的分歧越來越大,也迫使伏皇后愈倚賴楊修,而其中耐人尋味的原因,就是玄德因受貂蟬印像影響,絕不能容忍伏皇后與楊修的姦情。
這心境怕只有他諸葛亮才能明白。
玄德又說:“軍師是不是打算納才女做妻子呢?才女剛來向我和皇后說,明天要隨你到蜀漢小住兩個月。嘿!我聽後心裡面很高興,假如給楊修又或曹操獲得才女,我怕會氣得馬上吐血。”
諸葛亮明白他已逐漸將仰慕之情轉到蔡琰身上去了。
劉凝之死,可說是劉輩一生人中最大的缺陷。因此先是伏皇后,接着是蔡琰,都是他盼望獲得的補償。
玄德又高興地說:“這半年來,楊修和曹操都在找種種理由去親近才女,多虧才女一向不予他們任何顏色。嘻!才女最高興和我談了。說起你時神態不知多麼動人哩!哼!曹操這大梟雄經常向我獻上各地美女,都給我一律抗拒,我纔不會中他的計呢。”
諸葛亮淺笑着說:“我若明目張膽地娶才女做妻子,不僅曹操和楊修會妒恨死了,國內也怕會有不少人不自覺自願。”
玄德搖頭說:“世易時移也,眼下軍師成了我大漢英雄的象徵,一旦軍師能率軍贏他……哈……贏他孃的兩場勝仗,我再封軍師作個什麼君和侯,那時即使是娶才女,也無人敢說半句話了。”
諸葛亮按耐不住大笑說:“劉皇叔的粗話必在心內蹙了很長時間哩!這事晚點再從長計議,假若殺曹成功,劉皇叔能不能提升龐統呢?”
玄德思考了一會,心情矛盾地說:“我怕皇后不情願力撐哩!我心裡面的選拔則是軍師。”
諸葛亮吃了一驚,自然知道很難勝任這類工作,連忙說:“我還是直接帶兵較適合。莫擔憂!待我在蜀漢部署好,此後只須以楊修加之皇后去牽制曹操,就一切妥當。到劉皇叔稱王之日,就可一舉將他們通通除去。”
玄德無可奈何說:“可是軍師那時就要離開我了。”
諸葛亮嚴肅說:“非常之人,怎能錙銖必究這種私情,一旦劉皇叔委以重任龐統、趙雲,必能一統天下。劉皇叔還打算將所有有關與我的事抹去,悄無聲息,那劉皇叔就可徹底不受過去的陰影困擾了。”
玄德雙目一紅,嗚咽說:“軍師怎麼會對我那麼好呢?一點私心都沒有。”
諸葛亮傷感地說:“你自己該最清楚那原因。”
玄德感動地說:“我明白!事實上我早將軍師看成是真正的親人了。”
諸葛亮牽起想大哭的一場的衝動,一旦想想玄德由一個藉藉無名的癡迷女色的賴皮,最終成了三分天下,建立蜀國的劉備,已經是令人心神震盪的一回。
何況自己還與他有這樣親密的關係。
就在此的時候,護衛來報,皇后召見諸葛亮。
二人張嘴結舌,都猜到事情與蔡琰有關。
伏皇后在皇后宮的幽靜內院接待他,下人奉命退出後,她長身而起,走到諸葛亮身前,眼神閃閃掃視了他好一會後,輕柔地說:“諸葛亮,你坦白給本後說,我伏皇后有那一方面比不上蔡琰?”
諸葛亮心裡面大呼不妙,女人忌恨起來,最是不可理喻。伏皇后愈假扮得平靜,心裡面的憤怒就愈高明。唯有屈尊降貴說:“皇后切勿誤解,才女是因想有月英作伴,纔到蜀漢小住,壓根沒有皇后所說的那種意思。”
伏皇后毫不留情地看了他一會後,背轉誘人的,仰天長嘆說:“孔明還想騙我嗎?女人最知女人的煩惱,單憑蔡琰大喜過望的春意神色,明眼人都如是什麼一回事。你和玄德眼下都將我當作陌路人了,是嗎?”
諸葛亮牽起要將伏皇后豐滿誘人的身體抱入懷中的強烈衝動,苦苦剋制了自己後,輕聲說:“皇后切莫過慮,下臣和劉皇叔還是像以前般如此敬愛你的。”
伏皇后悽然搖頭說:“不同了!唉!我伏皇后到底犯了什麼錯,老天爺要那麼懲罰我,所有男子都要走我,眼下連劉皇叔都不將我放在心上。”
諸葛亮心想她的話還是有道理,先是曹操將她送了給漢帝,接着是漢帝給曹操奪權,而在某一形勢上又似再由自己將她送了給楊修,累得玄德再不視她爲親人,因此她眼下固然是掌權的皇后,心境卻絕不高興。
他還有何話可說呢?
伏皇后猛地轉回身來,臉寒如冰說:“諸葛亮!我對你已徹底絕望,從今往後難以我再像從前般力撐你。”
諸葛亮暗歎這就叫因愛成恨了。然而假如不是伏皇后有了楊修,她一定不會變得那麼高明。而且肯定楊修在大家面前固然和自己關係良好,事實上私底下卻不斷離間他和伏皇后。歸根到底,楊修只是個唯利是圖之人。
諸葛亮禁不住心裡面有氣,談笑自如說:“皇后多慮了,由許昌到此處後,我諸葛亮有那件事不是爲皇后和劉皇叔考慮,今天竟換來皇后這幾句怪責話。”
伏皇后勃然大怒說:“膽大包天!居然敢挾恩來指責我!”
諸葛亮也醋意大起,憤然說:“我諸葛亮何時挾恩要求過皇后何事?皇后說一件出來給我聽吧!”
伏皇后立即無言以對,隨即又變臉叱說:“你是什麼地位,居然敢這樣和本後說話?”
諸葛亮氣說:“你是皇后,我是臣屬,什麼地位都沒有,然而皇后明知我心裡面對你是怎麼的,只是礙於形勢,又念着漢帝恩典,故而不情願作出逾越的非份之想,然而你卻偏要怪我寡情薄倖,這又算是什麼呢?”
伏皇后怒瞅着他,高聳的美乳劇烈起伏,很顯然是心裡面十分激動。
諸葛亮一點不讓地回望她,心裡面更加是憤怒難平。
好一會後,伏皇后鎮定下來,嘆了口氣低下頭去,感慨說:“是我不對!我竟會這樣向你撒野,然而我心裡面確是充溢着怨恨。”
諸葛亮也心生內疚,不好意思說:“是我不對和冒犯吧了!唉!我真不理解怎麼會徹底操控不了自己。”
伏皇后移前三步,到了和他氣息可聞的距離,擡起粉面,美目亮閃閃地望着他說:“孔明!我們能不能又一次開始,你該清楚我對你的打算。不管你怎麼冒犯我,我終究難對你狠下心來。”
諸葛亮詫異地說:“那楊修大人怎辦呢?”
伏皇后誘人的猛抖,玉容變色,由美夢和幻想中掉回狠毒的現實裡。
諸葛亮知她對楊修已經是不能自拔,比紅娘對典韋的沉醉還深,心裡面固然有如釋重負之感,然而依然牽起一股無奈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