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慶幸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決定將張寧帶在身邊,不然無形之中就破壞了和張寧的感情基礎,影響和張寧的感情升溫。
諸葛亮說完正事之後,就又開始不正經,口花花地調戲起張寧,直把張寧弄得嬌嗔不已,最後實在是受不了諸葛亮明明出身世家子弟,大儒門生,卻一嘴的風花雪月,兒女私情,張寧才笑罵了諸葛亮幾句之後,就大步跑開了。
張寧一跑開,諸葛亮也知道凡事適可而止,調戲過多反而會讓張寧覺得輕浮,最主要的還是諸葛亮有一些事情尚未安排好,不能將大量的時間花費在張寧的身上。以後,來日方久,長路漫漫,多的是時間和張寧慢訴衷腸,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諸葛亮令人去傳喚陳宮、薛悌和唐周等人,至於張飛、朱桓和鄧茂這些武將也一齊讓人一一通傳,準備在軍帳之中,開一個小型軍務會議。諸葛亮也好讓這些人互相熟悉一下,順便告訴所有的手下,接下來的一些任務分工。
無論是哪一方面,諸葛亮都覺得十分重要,畢竟人才是發展的根本,但想發展,不能光靠人,俗話說“會做的,不如會說的”,僅僅只靠行軍打仗,拼死拼活,哪怕有微末一點戰功,那最終也得不到多少好處。
就連諸葛亮也沒有發覺自己漸漸地將關注點轉移到戰爭之外,不但關注戰事,也開始關注人際交往,以及一些權術,力求利益最大化。這在以前,諸葛亮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想得還是如何打敗敵軍,最多就是偶爾考慮一下糧草供應,輜重供應等等。
諸葛亮先行一步到了軍帳,仔細地思考各種後續安排,想確保沒有遺漏,畢竟一旦出了軍帳,拍板之後,計劃實施可能就會帶來一系列的效應。是好是壞,再難更改。
很快,陳宮和薛悌聯袂而來,鄧茂和唐周隨後不久也進了軍帳,衆人尚未坐定,一股酒氣撲鼻而來,卻是朱桓拉着張飛姍姍來遲。
張飛喝酒喝得正興起,得知主公傳令,哪肯放下手中的酒罈,若不是朱桓多番催促,左拉右扯,纔不情不願和朱桓一起來參加軍務會議。本來軍中無故酗酒,要是在戰期,理當問斬。
可現在全軍正在歇息,諸葛亮又是深知張飛的脾性,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張飛好酒如命,諸葛亮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倒是朱桓,顧慮剛投新主,寸功未立,不敢肆意妄爲,雖被張飛強行拉去飲酒,卻不敢貪杯。
朱桓的酒氣幾乎當無,看精神更是毫無醉態,倒令諸葛亮挺滿意這新收的手下,懂得分寸,有時候也是實力的一種,關鍵時刻說不定就能派上用場。
諸葛亮以前就比張飛身居高位,現在作爲張飛的主公,更能拿捏張飛的脾性,張飛豪邁義氣,卻過於放縱自由。對於張飛,就要用激將法,激起張飛的鬥志,張飛纔會認真對待。
時隔多天,諸葛亮自從和張角學習探討了太平要術的精髓以及修道的一些知識之後,已經是將望氣術啄磨得有了心得,雖然只能大概推測人體頭頂上的氣團代表着能力或潛力。
最大進展的是諸葛亮已經能夠將精神力最大限度地使用,諸葛亮發現無需將全部的精神力集中在某個人身上,也能激發出那人頭頂上的氣團。
以前諸葛亮不懂,一股腦將全部精神力集中,導致一天僅僅只能查看一二人,後來摸出門道了,發現其實無需如此。每個人的氣團就像一團燃燒着的火焰,只要用一點點精神力接觸,作爲引點,讓那團氣雲燃燒顯化出來即可。
區別只在於有的人要引燃顯化只需一點點精神力即可,有的人需要多一些罷了。因此,當所有的手下都在軍帳之中坐好,等待諸葛亮的主持,揭開此次會議的主題,諸葛亮卻是興致大起,猛地點燃軍帳之中所有人頭頂上的氣團。
果然,陳宮依然是紫色,張飛也是紫色,而朱桓雖是紫色卻極淡,而其他人則乾脆全是青色,不過濃淡不一,氣團粗細不同。諸葛亮內心暗道:看來這些人應該都是有過人之處,值得一用。
諸葛亮也不再沉默,免得會議氣氛降到了冰點。不過諸葛亮收起平時溫和的語調,而是正了正色,嚴肅地說道:
“今日召各位前來參加這個軍務會議,乃是有要事相商。眼前黃巾反賊造反,犯上作亂,隱隱有星火燎原之勢,烽火四起,多地飽經戰亂之害。”
“我等既要誅殺逆賊,剷除反賊,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又要保家護民,堅守家園,讓親人和百姓能安居樂業,性命無憂。”
“因此,我認真思索之後,發現當務之急有三,而我獨木難支,鞭長莫及,此三件事就得全靠在座諸位了。事成與敗,關乎我等全部人的切身利益,還請各位務必用心。”
諸葛亮作了開場白,說了一些積極向上的動員話語,正準備將心中的打算和安排說出來給各人挑選,卻不想被張飛搶白,只見張飛打斷諸葛亮之後,粗聲粗氣地說道:
“主公,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主公就一聲令下,想要殺誰打誰,俺老張第一個衝在前面,一定將對方的首級送到主公的面前,絕不含糊。若是做不到,任憑主公處置。”
張飛雖喝了不少酒,但腦袋清楚着呢,不然張飛以前每天賣酒賣肉,天天都喝酒,甚至是喝得大醉,賣酒賣肉豈不是虧大發了。但張飛卻反而積累了大量的家財,這側面說明張飛的酒量真不是蓋的。
張飛醉意是有的,可也一直關注着諸葛亮所說的話,一聽諸葛亮的意思,這是要運籌帷幄,調兵遣將了,張飛可不傻,趕緊表態,打打殺殺得預留給張飛一份。
衆人看張飛又喝了酒,說話又是完全一派市井之人的作風,全都笑了笑,倒是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