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軍號一經喊出,陷陣軍的戰力瞬間高漲,不止恢復到最初的巔峰狀態,還激發了更多的潛力,一下子就開始反擊西涼鐵騎大軍,給董卓軍造成更多的傷亡。
整個戰場突然之間就轉變了聚焦點,變成了高順和董卓的兩軍對戰,畢竟濃重的血腥味很快就瀰漫了山野,傳入每個人的鼻子之中。要說鬥將,乃是將領們想展現自身的武藝,從而折服敵手,往往更多體現的是個人的戰力高超與否。
但西涼軍和陷陣軍不同,那是真的打出了血性和怒氣,甚至是不惜以命換命,只爲了將敵軍置於死地,渾然不計後果,不念代價,兩眼通紅,只有敵軍,只爲消滅彼此而不斷地揮動長槍、長刀。
隸屬於呂布的全部本部兵馬,如高順、魏續等人,還有部分與呂布交好的荊州將領,如張遼、郝萌等人,皆統統使出全部本領,上陣對敵,盡心盡力了。
涼州、青州、荊州三軍匯聚,眼下除了諸葛亮的隸屬於青州大軍之下的猛虎軍和泰平軍沒有出手之外,就只有丁原率領着的荊州大軍,不過荊州大軍一直以來都是呂布作爲先鋒打頭陣,然後荊州大軍尾隨其後,打打順風戰罷了。
其實,若是丁原的將剩下的荊州大軍全數給壓上去,勝負還是兩說。那就輪到諸葛亮爲難了,畢竟諸葛亮可不想將青州大軍放下去打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混亂之戰。
說起來,此戰皆因丁原和董卓的口角而起,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說白了就是一個面子問題。
現在連呂布軍都陷入泥濘,艱難應戰,況且還有諸葛亮的青州大軍在一邊虎視眈眈,丁原覺得實在沒有勝算,沒有必要再繼續將軍隊投入下去了。這一場戰有了諸葛亮的摻和,已是敗多贏少的局面了,還不如暫時退兵,鳴金收軍,以待他日再戰。
丁原是打算先將這樑子給記下,等以後再討回場子,於是不再遲疑,便下達軍令,全軍撤退,回守營地。隨着丁原的軍令傳遍整個戰場,鬥將的人和廝殺的陷陣軍一下子皆氣息爲之一滯,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畢竟,要是鳴金收兵軍令已下,而不即時撤退,萬一丁原真的帶着荊州大軍先行回了軍營,那留在戰場之上的,肯定會讓諸葛亮和董卓率領二州大軍給包了個圓。
呂布猛的來了一記橫掃,逼退了典韋,而後大拍馬肚,赤兔通靈,已是知馬背上的人想要撤離,遂飛起一躍,跳出了戰圈,外圍的張飛廝戰已久,根本就沒辦法攔住呂布的撤退,只好放任呂布撤陣回營,不再去窮追呂布。
呂布一走,其實他將領更是心生退意,無心戀戰了,不過卻沒呂布那麼好運了,畢竟不是人人都坐擁一匹赤兔,就算有赤兔助力,也得自身戰力強猛,廝殺已久仍能爆發逼退敵手。
況且呂布逃了,典韋和張飛也就沒了對手,但兩人卻並沒有回到陣下,張飛加入了其他鬥將的圈子,瞬間就帶領着諸葛亮手下生擒了好幾個呂布軍的手下。典韋根本不再參戰,而是把守了各將領想逃的去路。
只要有將領調轉馬頭,想要逃回荊州軍,典韋就拿出腰間隨身的短戟,看起來輕輕地一扔,短戟瞬息即至,命中敵將的戰馬,戰馬吃痛,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跪倒了下來。
敵將摔落戰馬,在地上翻滾了好一會兒,早已被滾得頭昏眼花,腦袋暈沉,無法再繼續逃跑,只能束手待縛。黃忠和曹性兩人互射,曹性是越射越心虛,直到丁原下令,傳來收兵的軍令。
曹性鬆了一口氣,調轉馬頭,瞬間就跑,絲毫不拖泥帶水,本來曹性逃跑,將後背留給黃忠,憑黃忠的箭術,想要一箭射死曹性根本就不難,但黃忠惜才,不願射殺曹性,不過黃忠也不願放任曹性逃跑。
新投諸葛亮的黃忠尚未有大功,如今曹性正好作爲黃忠的晉身之資,只見黃忠抽出一箭,瞄準曹性的戰馬。倏的一聲,戰馬應聲而倒,竟被黃忠射中,從後腿直接穿體而過,斃命倒地。
曹性馬失前蹄,但曹性平時苦練箭術,更加註重騎術的訓練,因此戰馬倒地並沒有將曹性給摔得兩眼昏花,曹性落地之後,就勢滾動了二下,減少了急速落地帶來的衝擊,而後繼續站起身,往荊州大軍本陣跑去。
曹性沒跑幾步,又是一箭飛來,穩穩地落在曹性眼前三步的位置。曹性知道黃忠的箭術比曹性技高一籌,既然能射到曹性眼前三步,就說明黃忠完全能夠射中曹性,只是不想射殺曹性罷了。
曹性不敢再跑,怕繼續逃跑的舉動遷怒了黃忠,令黃忠再發一箭,到時曹性可就不敢保證黃忠還會手下留情了。曹性不再跑,站於原地,很快就有青州軍的軍兵早已準備好,縱馬快速前去將曹性給綁了,然後帶回青州大軍之中,以待發落。
黃忠生擒了曹性之後,並沒有再利用箭術去搶其他袍澤的戰功,而是和典韋一樣,典韋攔住去路,但有的時候同時有好幾個荊州軍的將領在逃跑,典韋的短戟也忙不過來,黃忠就用箭術幫忙射殺敵將的戰馬。
沒多久,有了典韋、黃忠和張飛的加入,青州軍就捉拿了好多呂布軍的將領,除了高順之外,其他將領皆被生擒。有張遼、魏續、宋憲、候成、郝萌、成廉和曹性,可說這一戰,諸葛亮是把呂布的八健將差不多一網打盡。
至於逃跑回去的高順也不好受,陷陣軍素來都是用來抗傷害的,與敵軍對戰大多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陷陣軍自從成立以來,就從來沒有退縮過,丁原這一次的鳴金收兵,也算是給陷陣軍畫了個恥辱的標籤。
不過,軍令如山,高順練兵軍法軍紀極嚴,第一條便是令出必行。既然丁原下令了,高順暗歎了一口氣,頗感無奈,也只好下令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