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誰的責任

從門外一聲又一聲的慘喝聲,聲音直接傳進了大廳之中,曹性等人聞言一愣,紛紛探出頭去一看究竟。

皇宮實在是太大,雖說曹性他們在這裡極目遠眺,能把中心廣場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但實際上,中心廣場距這裡的距離遠,畢竟大廳建立在高處,所以曹性可以發現董卓等人,而董卓等人卻不容易發現曹性他們,窩藏在這個大廳之中。

一顆又一顆圓滾滾的人頭,直接被董卓毫不留情的砍了下來,當董卓經過某一個人的身邊之時,那個人憤然起身抽出袖中匕首,一刀刺向了董卓的腹部,那人的速度極快,只聽噹的一聲,它似乎是得手了,不過很快他面對的就是董卓那猙獰的笑容。

董卓一刀刺到了那個人的脖頸之上,那個人眼睛睜的滾大,似乎不願就此放棄,還想要再掙扎幾下,然而董卓卻是伸出了他那兩隻肥手,竟然活生生的將那個人的脖子扳斷,隨後又拿起身邊人的刀,直接將那人的頭顱砍成了兩半,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周圍的百官都是忍不住尖叫出聲,甚至有幾個年紀大一點的官員,此刻都已經昏厥了過去。

這董卓膽子也太大了點,這裡可是皇宮,若是說他被人行刺被迫反擊也就算了,但他殺人的手法如此殘忍,把別人的腦袋打碎,腦漿都濺了一地,完全就是蔑視皇宮啊。

此刻周圍已經彙集了無數漢朝的官員,但是大家目睹董卓的行爲,一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此刻李儒正站在董卓的身邊,他看了這一幕,也感覺有些反胃,撇過頭去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很快,他臉上的神色再度恢復如常,他扭頭望向百官大聲呵斥道。

“行刺太師當如此結局,你們其中還有誰不服的?還有誰暗懷鬼胎的全部站出來!”

董卓的殺人手法的確讓百官心驚肉跳,李儒這麼一說很多人更是被嚇破了膽,紛紛窩在後面低着頭顱,甚至連看都不敢看董卓一眼。

而董卓看到這一幕則是哈哈大笑,甚爲得意的拍了拍手掌,彷彿他對於他的傑作非常滿意。

站在底下的百官,他們究竟是如何想的,這一點曹性等人不得而知,但是當他們看清楚,最後那個刺殺董卓的人之時,曹性徹底的驚住了,而此刻旁邊的任蕁,也用她那帶着顫抖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對曹性說道。

“曹性!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曹性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看的清清楚楚,最後那個被殘忍殺害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伍孚。

想當初曹性進入洛陽,第1個引領曹性的人也是他,雖說曹性感覺這個伍孚說話做事有些不近人情,但不可否認的是,還是給予了曹性不少的幫助,然而今日卻當着曹性的面,落得如此下場,曹性一時間都有些不能接受。

旁邊的任蕁看着曹性半晌不說話,豁然起刀,似乎是準備殺曹性,然而史阿卻是上前一步。直接打掉了她手中的刀。

“主公,這個女人我看也不是什麼好鳥,我看我們不如將其在此格殺,大不了待會兒我把血跡清乾淨,把屍體拖出去!”

聞聽此言,曹性緩緩的轉頭,他並沒有一來就回答史阿的話,反而是看着任蕁,任蕁此刻依舊是帶着她的狐狸面具。但曹性分明看見了,在她眼中有淚水,雙眸深處還隱藏着深深的仇恨。似乎她在埋怨,若非曹性,此刻董卓已經死了,然而今日刺殺董卓的人卻不是史阿,所以伍孚只好親自上陣,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看着任蕁曹性露出了一個笑容,但那並非是開心的笑容,反而是森然的笑容。

“來到這洛陽城,我曹性似乎與你們格格不入,我並非一個怕事之人,但我更不會任憑你們就此污衊!”

曹性拍了拍史阿的肩膀,示意史阿將刀就此放下,隨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任蕁,一字一頓的說道:“董卓如此暴烈,能怪我曹性嗎,你當真天真的以爲殺一個董卓,就會天下太平嗎,笑話,簡直天大的笑話!董卓之所以會變成如此樣子,那全部是因爲,大漢王朝的根基已經腐朽不堪,自黃巾之亂開始,大漢王朝已經逐漸走向衰落,董卓亂權,那也是註定之事!”

當曹性說出這番話之時,在場的三個人全部被驚呆了,曹性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如今漢朝還沒有完全滅亡,就敢如此說漢朝的不好,要知道曹性他今日所說之話,要是傳出去,那絕對是掉腦袋的罪名,然而,曹性卻沒有在意這些,他依舊目光灼灼的看着衆人,最後緩緩的說出了他的見解。

董卓雖說年輕之時在京中爲官,但是他最後的官職不過也就是一個隴西太守而已。

太守這種官職在大漢王朝有幾百個,甚至上千個,試問爲何就董卓的膽子如此之大,只因爲現如今已經無人再能約束董卓。

那些居廟堂之高的人,他們的官職隨隨便便都要比董卓大得多,然而爲何他們卻不敢說話,究其原因,是因爲喪失了最基本的本分。每天都是滿口的仁義道德,結果到頭來什麼都做不了,最基本的膽氣也全部喪失了。

“大漢王朝四百年以來,都是以仁義禮法爲重點,爲官者必須通曉儒學,將要進入仕途,必須舉孝廉,以一個人的人仁孝作爲選拔官員的唯一標準,這一點在某方面來說的確顯得很不錯,但是話又說回來,天下孝順之人不計其數,然而又有幾個寒門弟子,可以成功的步入仕途呢,所以說選曲官員的資格,還不是遺落在那些世家貴族的手中,他們已經將這條路徹底的壟斷!”

“董卓亂政朝廷正處於危難之際,那些所謂剛直不惡的老臣,天天將大義掛在嘴邊的老陳,他們應該想辦法,除暴安良纔是,爲什麼偏偏要找到我曹性這個市井小民的頭上,若我曹性沒有來洛陽,你們又該把責任推給誰呢!”

“朝廷在此之前也不是沒有股肱之臣,在危難之際,黃巾軍起義之時,大將軍皇甫嵩,朱儁盧植等人全部都是大漢王朝的中流砥柱,然而你們在需要他們之時,可以將他們提拔,不需要他們支持,他們就什麼都不是,這不是制度的問題又是什麼呢,因此我還是那句話,大漢王朝的根基已腐朽不堪,這絕非我曹性一人責任!”

曹性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心中也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這些話他憋在心中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今日說出來真的是痛快啊。

記得近代的某位文學家曾經說過,一個社會若是隻講道德,不講法律,那是一個虛僞的社會,西方的有些學者也提出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頭猛獸。

正是因此,所以才需要法制這個東西,來約束每個人心中的猛獸,然而今日的董卓就好比困獸出籠一般,再也沒有了敵人,所以他可以肆無顧忌的露出自己的獠牙。

漢獻帝雖然只顧自己享樂,把大漢王朝搞得一片烏煙瘴氣,但是話又說回來,別人看人的方面還是挺準的,若當初這些所謂的朝廷忠臣,全部按照聖旨上面的話去做,立陳留王劉協爲帝,並安排輔政大臣,估計現在的大漢王朝還是會延續下去的,造成今日局面的,也全部是那些嚷嚷着,要爲了天下蒼生的人所致。

當曹性將其心中的這番話說完之時,最先說話的是王越,王越生平多閱歷,雖說沒有混跡官場,但是見過的人和事面還是不少,曹性在說這番話之時,他就一直在皺眉沉思半晌之後,眼中閃過一絲豁然開朗之色。

“曹性,你是何時領悟這些大道理的,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的確有些道理啊,若是那些人早日按照先皇聖旨上面的要求去做,估計也不會出現這麼多幺蛾子啊!”

王越看着曹性頗爲讚許的點了點頭,雖說曹性的這番話中蘊含不少的大逆不道之意,但是王越本來就身在江湖,如今對於官場之事已經看得很淡了,所以說,他說出這番話之時,並沒有什麼顧忌。

而曹性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王越的話,隨後將眼神再度看向了任蕁:“伍孚的事我也非常傷心,畢竟我才進洛陽之時,他也曾是我的領路人,然而還請你好好想想,造成今日這種局面的究竟又是什麼人,爲什麼任何事情都要推到我曹性的頭上,照你剛纔的意思,似乎就是在告訴我,我曹性就不應該來,就應該讓史阿去刺殺董卓,若是如此,你們爲何不親自動手呢?現在動手失敗了,又將責任歸咎到我曹性的頭上,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曹性的一席話聽在任蕁的耳中,雖說看不清楚任蕁的表情,但是分明可以看見他眼神中,開始變得有些迷茫,一開始因爲伍孚之死所引發的氣,全部都消了。

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曹性的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他無從反駁。

而此刻史阿也有些不耐煩的對曹性說道:“主公,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你麻煩,一心想要刺你於死地,就再次將其幹掉吧!”

這已經不是史阿第一次說這種話了,既然史阿都如此說了,曹性也是該考慮一下了,正當曹性猶豫要不要殺了這個任蕁之時,突然王越的神經一緊,曹性和史阿本來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到了後面,兩人突然覺得似乎還真有些沒對,他們集體將眼神望向了大殿後方。

聽聽哐啷的聲音,直接從後方傳來,長期生活與軍旅的曹性聽得出來,這分明是鐵靴與地面摩擦產生出來的聲音,當那個人出現之時,在場的四個人,都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一股鋪天蓋地的氣息直接席捲而來,曹性感覺就好比一股海浪直接壓在你的身上,壓的你都有一點喘不過氣。

至於說史阿和任蕁,雖說他們的武藝比曹性稍好一點,但是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唯一還能保持矜持的,就只有王越了。

身披紅色披風,手持方天畫戟,此人不是呂布,又是何人呢?剛看見呂布出現在這裡,曹性都有一種傻眼的感覺了,這什麼情況?這回史阿聰明瞭一次,沒有去刺殺董卓,大家相安無事,本來都可以平安無事的出去,現在最多也就是討論一下,要不要將這個任蕁殺了,隨後大家就可以安然離去,然而此刻呂布出現,情況似乎將會變得複雜許多啊。

不過曹性此刻還算冷靜,他和呂布有交情,他也知道呂布之所以投靠董卓,並不像三國演義中寫的那樣,呂布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和董卓最多也就是互相利用一下而已。

所以曹性上前一步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看呂布能不能將其放過曹性走了上去,然而呂布連看都沒有看曹性,曹性剛準備開口說話,呂布卻是上前一步,直接用他那有力的手,將曹性推到了一邊,他將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王越。

史阿想要擋在王越的面前,然而王越卻是豁然拔出了他手中的寶見,一道劍光,在他臉上擦亮,它也是一把就推開了史阿,史阿和曹性站在一旁,有些懵逼的感覺。

而呂布和王越兩人則是站在他們的正前方,雖說兩人都沒有什麼話說,但是他們的眼神在空中早已碰撞出了無形的火花,整個大廳中氣勢陡然開始上升。

看到這裡曹性不由得拍了拍腦袋,記得前世在上網之時,就曾經看見有人說過,說王越的武力只比呂布還高,若論天下第一武將究竟是誰?應該是王越。

當時曹性也有過想法,王越和呂布兩人的戰力究竟誰更強一些呢?一個是江湖上殺人如麻的刺客,另一個是馳騁疆場的戰將,兩人的戰力似乎不大好比對啊,然而今時今刻曹性似乎快看到了,不過曹性又感覺,現在看這場精彩的比賽,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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